社會主義中國如何戰勝新冠肺炎疫情*

[英]卡洛斯·馬丁內斯 著(英國倫敦獨立研究員)談禹彤，王夢茹，張子怡，黃二春，徐彤，李建安，張文鈺，胡澤瑞，周凱 編譯；楊善發，趙琪琪 校

安徽醫科大學衛生管理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2

新冠肺炎疫情(COVID-19)于2020年1月初在中國湖北省武漢市發生。新冠疫情起初在中國蔓延，一個月后，伊朗、韓國、日本和意大利等地相繼發生。到3月11日，該病毒在世界多個國家和地區持續傳播，世界衛生組織將新冠肺炎列為全球性流行病。隨著病毒在歐洲和北美蔓延開來，很可能會感染全球很大一部分人口，并導致數百萬人死亡。這是幾乎前所未有的全球衛生緊急事件。

1 中國成功遏制新冠肺炎疫情

在缺乏疫苗或治療方法的情況下，阻止新冠肺炎流行的唯一方法是大幅縮小病毒傳染范圍，這是通過嚴格的測試、接觸者追蹤、患者隔離以及廣泛地保持人群社交距離等方式而實現的。

中國政府一經了解危機的性質和影響范圍，就迅速采取了堅決的行動。1月23日，處于疫情中心的湖北就實行了全面的管控，當時該地約有800例確診病例。學校和工作場所關閉，體育和文化活動也一律取消。流行病學家、世界衛生組織總干事高級顧問布魯斯·艾爾沃德說，“傳統的公共衛生手段”以“我們在歷史上從未見過的嚴格和創新的方式”進行了部署[1]。

世界衛生組織-中國聯合調查組在2月下旬進行了調查，并在其后發布的報告中總結道：“面對一種前所未知的病毒，中國實施了可能是歷史上最具挑戰性、最敏捷和最積極的疾病控制措施。”[2]報告指出，中國通過多種渠道定期廣泛發布最新的公共衛生信息，全國協調一致，努力為湖北提供充足的醫療物資，地方政府努力確保基本商品的穩定供應，防止出現投機行為和物資囤積。

政府立即宣布，向所有人提供免費測試和治療，包括昂貴與復雜的醫療技術如體外膜氧合，并立即采取各種措施以減輕對人們日常生活的影響(如暫停抵押貸款和信用卡支付，并提供補貼以確保繼續支付工資)。食品采購全面實現網絡化，省級政府和中國共產黨地方支部組織協調，確保每家每戶都能收到包裝好的食品，并確保待在家里治療的人都能拿到所需藥品。

中國各地3萬多名醫生和護士被派往武漢[3]。45家醫院被指定為新冠肺炎治療中心、12所臨時醫院由展覽中心和類似的建筑物改建而成，2家全新的醫院在數日內拔地而起。衛生系統重點保護人們維持生命，提高呼吸機的生產量，并增強各種治療和檢測設施的能力。艾爾沃德博士說：“中國人真的很擅長抵抗這種疾病。”

公共衛生部門試圖追蹤每一個確診病例，并根據世界衛生組織提出的“檢測，檢測，再檢測”原則，對所有與感染者接觸的人進行檢測。中國遏制疫情的努力得益于先進技術的廣泛使用。全國各地都建立了體溫檢測站，人們被要求安裝一款智能手機應用程序，用它來查詢信息和報告癥狀，使衛生部門能夠監控疾病的傳播情況。

人工智能正在被廣泛地應用，例如：一個預測模型“正在幫助重慶和深圳的衛生健康部門提前預測疫情，準確率超過90%”；機器人已應用于為隔離人群送餐；華為和中國電信合作建立了一個支持5G的遠程視頻診斷中心，使醫務人員能夠進行遠程在線咨詢。

為了致力于遏制病毒傳播的國際合作，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對新冠病毒進行了全基因組測序，并在發現病毒的數天內就公布了這一序列。相較之下，2014年埃博拉疫情暴發時，基因組測序則花了兩個月的時間。

世界衛生組織認為，中國通過實施“令人難以置信的艱難措施”，可能預防了成千上萬的病例[4]。疫情在2月初達到頂峰，在本文寫作時(3月末)，中國幾乎所有的新病例都是輸入性的，而非國內本土病例。

隨著中國的疫情明顯得到控制，防控措施有所放松，人們開始恢復正常生活，同時對病毒再次出現的可能性保持警惕[5]。盡管付出了巨大的生命和經濟代價，但中國對新冠肺炎疫情的非凡應對，為世界其他國家如何應對這一流行病提供了寶貴經驗。

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對疫情的應對則遠非令人滿意。

中國實施嚴厲防控措施的一個重要效果，是減緩了新冠病毒在全球的傳播速度，給其他國家應對新冠肺炎疫情贏得了時間。雖然很多國家都實施了封鎖，并采取了相當積極的應對措施，但統計數據的跡象表明，它們的應對措施還是“太少、太晚”。西歐的人均新冠肺炎病例數遠高于中國。

鑒于世界其他國家提前幾周就已對即將到來的危機做出預警，因此各國應在1月下旬就開始采取預防措施。它們應該確保足夠的測試盒、呼吸機、口罩和防護服；在醫療保健系統中增加人員、物力；建立適當的體系來減輕任何封城帶來的有害影響。正如約翰·羅斯所指出，“盡管中國從應對新冠肺炎疫情的堅定行動中受益匪淺，但事實證明，西方完全浪費了這段寶貴的時間。”

迄今為止，對新冠肺炎最可恥、最不負責任、最無能的應對出現在英國和美國。隨著病例數的不斷攀升，到2月中下旬，疫情顯然還在發展，但這些國家在一個月后才開始采取遏制措施，很明顯截止目前這些措施遠遠不夠。

唐納德·特朗普否認會出現任何問題，并聲稱沒有人能預見到危機會到來。這顯然是荒謬的。雖然非專業人士可能還沒有意識到威脅的嚴重性，但并非沒有德高望重的科學家在提出警告。事實上，特朗普從1月下旬開始在這個問題上聽取了美國情報機構的簡報。

在出現第一批病例后，英國和美國政府本應該為有癥狀的人建立免費、方便的檢測；本應該為那些檢測呈陽性的人建立隔離場所；本應該為老年人和免疫功能差的人以及那些更容易感染這種疾病的潛在病人提供建議和支持。它們本應該提高醫療保健能力，本應該為關閉學校和公共場所制定應急計劃，并在封鎖的情況下確保基本物資的穩定供應。

在這次公共衛生事件中，英國政府直到3月的第2周才對新冠肺炎發表評論，那時已經有數百例確診病例。英國首席醫療顧問克里斯·惠蒂公然蔑視世衛組織的建議，表示沒有必要進行廣泛的檢測。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建議，也許英國需要“忍耐一點”，讓每個人都生病，并接受大量人將死去的事實[6]。幾天后，這種過失犯罪政策被披上了科學的外衣，被稱為“群體免疫”，而這一假設迅速、全面地就被揭穿了。群體免疫需要很大比例的人口受到感染并從新冠肺炎中恢復。要實現群體免疫，英國將需要遠超過4 700萬的人被感染。這很可能導致100多萬人死亡和數百萬人住院。在民眾的巨大壓力下，英國政府終于在3月20日關閉了學校、餐館、咖啡館、俱樂部和酒吧等公共場所。政府已經發布了一項救助計劃，用以補償企業和工人收入的損失(盡管在撰寫本文時，這項計劃還沒有覆蓋到數以百萬計的臨時工和個體戶)。然而，這些措施與中國在病毒發展的較早階段引入的有效措施相比，還相差很遠。政府的高級顧問表示，新冠肺炎死亡人數最多為2萬人，倫敦大學學院和劍橋大學的研究人員分析表明，目前的策略可能會導致3.5萬至7萬人死亡。在中國的死亡人數可能不超過4 000人的情況下，這結果更加令人震驚。考慮到中國人口是英國的21倍，這意味著英國的可能死亡率比中國高300倍。政府顯然更專注于建造臨時停尸房，而不是增強國家衛生服務部門提供足夠檢測和治療所需的設備能力[7]。

顯然，不愿充分應對當前的危機是出于經濟方面的擔憂。事實上，據報道，英國首相約翰遜的首席顧問多米尼克·卡明斯曾表示:“保護經濟，如果這意味著一些領取養老金的人的死亡，那太糟糕了。”這個想法似乎在大西洋的另一邊產生了共鳴。英國的GDP增長幾乎為零，年底脫離歐盟將使經濟陷入衰退。新冠肺炎的封鎖期當然會顯著減少經濟活動，從而影響利潤，這也正是英國政府在面對新冠肺炎大流行時表現出可恥的無動于衷反應的原因。

在撰寫本文時(3月底)，美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數量遠遠超過中國，而按人均計算，美國的新冠肺炎確診病例約為中國的8倍。盡管意大利和西班牙的人口要少得多，但這兩個國家的新冠肺炎死亡人數都超過了中國。這些數字強有力地說明，中國的做法比主要資本主義國家采取的方法有效得多。

2 社會主義制度下，人民重于利潤

“我們最大的優勢是我國社會主義制度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這是我們成就事業的重要法寶。”[8]——習近平

為什么中國應對新冠疫情比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成功得多？因為中國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政府的職責不是對資本負責，而是對人民負責。政府的首要任務是“滿足人民的需求，涵蓋了教育、就業、社會保障、醫療服務、住房、環境、知識和文化生活。”[9]對抗新冠肺炎疫情意味著要在拯救數百萬生命和保護經濟增長之間做出選擇，中國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拯救生命這一邊。此外，中國相對集中的經濟體制意味著它可以迅速地調動大量資源。正如美國外交關系協會一位分析師所指出的，中國政府“可以克服官僚主義和財政限制，并能夠調動所有資源”。同樣，美國廣播公司(CNN)不得不承認中國的能力，“中國之所以能夠實現這樣的目標，這要歸功于一個集中、強大的領導層在危機中做出反應的能力。”

如今，中國不缺少私人資本，但盡管如此，其經濟戰略仍由國家主導。政府對經濟中的“制高點”進行嚴格控制：重工業、能源、金融、運輸、通訊和對外貿易。金融由四大國有銀行主導，對中國政府和人民負責，民營經濟僅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鼓勵，以使其有助于現代化、技術創新、就業與人們的生活水平改善。

在資本主義國家，政府基本上處于資本的控制之下。而在社會主義國家，資本基本上是在政府的控制之下。正如上海企業家李家祥所說：“一群億萬富翁不可能控制中國的政治局面，而億萬富翁可以左右美國的政策制定。”[10]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意味著政府可以做出將人的生命利益置于資本之上的決定，而資本所有者別無選擇，只能同意這一點，即使這意味著要扣押其財產。中國在應對新冠疫情中廣泛運用尖端科技，融合人工智能、機器人技術、醫學成像等最新發展成果。在網上購物、電子支付和遠程教育等方面，中國也遙遙領先。考慮到1949年新中國成立時科技落后、普遍貧困和民眾無知的歷史背景，中國如今成為世界科學技術的領導者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這充分體現了中國社會主義領導者的持續努力和戰略眼光。

在當前的危機中，中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另一個法寶，是一個數量眾多、高度勝任、組織良好的共產黨的存在，它在所有的社區和工作場所都有積極分子。各黨支部率先做好留守群眾基本生活保障工作，協調食品藥品配送。2020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就曾強調:“把疫情防控工作作為當前最重要的工作來抓。”[11]

中國與資本主義國家的另一個關鍵區別是，歐美的工人階級在過去10年里一直面臨著新自由主義的緊縮政策，衛生保健服務和社會服務遭受重創。恰恰相反，中國沒有實行緊縮政策。在過去的10年里，中國的平均實際工資增長了一倍多，社會福利也大幅提高。世界銀行稱，中國過去15年推出的全民醫保覆蓋是無與倫比的，此舉代表著“人類歷史上最大的保險覆蓋面的擴展”。每1000人的醫院病床數(4.34)明顯高于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平均水平(2.9)、美國(2.7)或英國(2.5)。雖然中國也有民營醫院網絡，但其公立醫院控制了大部分醫療資源，特別是應急資源，這顯然是中國有能力將疫情危害降至最低的重要因素。

3 中國的國際主義

當今世界政治格局基本一分為二。一方面，美國試圖通過脅迫和欺凌重新維護其全球霸權；另一方面，中國致力于建設“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多極世界[12]。中國認為，與新冠肺炎有關的第一項國際主義義務是遏制湖北疫情，從而為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爭取寶貴的準備時間。得益于近年來在生物研究方面取得的巨大進展，中國能夠在2020年1月11日，也就是第一所醫院向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報告新冠病例的10天后，對病毒的整個基因組進行測序。值得注意的是，2003年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完成SARS的基因測序。僅在一天之后，中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與世界衛生組織分享了這一測序，從而為全球尋找治愈方法和疫苗研制提供了重要條件。

中國明確表示，愿為其它國家應對疫情提供各個層面的支持，并與世界各地的公司和研究機構合作開發疫苗和治療方案。中國向包括意大利、西班牙、伊朗、柬埔寨、委內瑞拉、古巴、菲律賓、法國、伊拉克、塞爾維亞和波蘭在內的眾多國家派遣了醫療隊和大量物資，包括數百萬個外科口罩、數十萬個測試盒和數萬個呼吸機。中國衛生專家一直在與非洲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密切協調，以幫助非洲大陸做好準備，迅速果斷地采取行動應對這一流行病。

盡管中國向全球各地提供援助，但美國繼續對拒絕屈從其意愿的國家實施懲罰性制裁，中國也呼吁其解除對伊朗和委內瑞拉的制裁。針對此時實施制裁的不人道性，外交部發言人耿爽表示:“在當前各國政府和人民共同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關鍵時刻，美方卻一意孤行，繼續對委內瑞拉揮舞制裁大棒，有違最起碼的人道精神。”[13]

4 向中國學習

顯然，現在是向中國學習的時候，而不是去抨擊中國。目前，任何面臨疫情發生的政府如果不積極從中國的成功中汲取經驗，都是在對其人民犯下嚴重的罪行。不幸的是，西方盛行的種族主義和反共產主義的結合——“黃禍”(yellow peril，指黃色人種發展對世界尤其是西方形成的所謂威脅——譯者注)和“紅色恐懼“的“罪惡”交織——使政府和媒體都很難承認中國做出的一系列抗疫努力和成效。

許多文章表達了其對中國封鎖城市所涉及的侵犯人權行為的擔憂。美國人權觀察執行主席肯尼斯·羅斯在2月初表示，“這類隔離通常無法起作用。這不是以權利為導向的公共衛生方法。這是在用棍棒應對公共衛生問題。”[14]幾周后，武漢戰勝了疫情，整個歐洲的城市都封城了，這些言論只不過進一步證明了羅斯的無知和親帝國主義傾向。

特朗普堅持將新冠病毒稱為“中國病毒”和“武漢病毒”，從而激起了反華和反亞洲種族主義的歇斯底里情緒。特朗普的反動言論故意將這一病毒大流行的責任推給中國，轉移對中國成功控制疫情的注意力，從而為美國的抗疫失敗尋找借口。

在看到其他國家正在努力有效地應對新冠疫情大流行時，很難想象歐洲和北美的人民默默地接受新冠肺炎導致數百萬人的死亡。資本主義殘酷無情和垂死掙扎的本質正在徹底地暴露出來。最終，這場全球健康危機表明，在滿足人民的基本需要和保護最基本的人權——生命權方面，社會主義要遠遠優于資本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