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濤
摘? 要:紅軍長征在西北期間黨的統戰工作上承土地革命時期,下啟抗日戰爭時期,起到了扭轉時局的重要作用。為應對危機、開創新局,紅軍長征在西北期間開展了一系列統戰工作。中國共產黨倡導并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開展對民族宗教界人士、西北地方實力派、國民黨中央高層、國際社會等不同層面的統戰工作。這一時期有效的統戰工作發揮了積極作用:鞏固和擴大了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壯大了紅軍力量;推動了全國性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建立,扭轉了時局;為延安時期黨的統戰工作提供了經驗指導。紅軍長征在西北期間黨的統戰工作留下了寶貴的啟示:堅持黨的領導,是黨的統戰工作卓有成效的根本保證;圍繞中心任務聯合各方力量,是黨開展統戰工作的重要內容;實事求是、循序漸進,是黨開展統戰工作的基本方法原則。
四是培養回族干部。西方野戰軍司令員彭德懷指示十五軍團領導組建回民獨立師。西征紅軍進寧夏前,徐海東、程子華根據這一指示,于1936年5月下旬在寧條梁正式成立回民獨立師,馬青年為師長,歐陽武為政治委員。獨立師進寧夏后,主要戰斗在同心、韋州、高崖、關橋堡、大小羅山一帶,廣泛宣傳黨的抗日主張、民族政策,發動群眾,剿滅土匪,維護治安,鞏固革命政權[11]。
五是靈活開展對蒙古族的統戰工作。黨中央率領中央紅軍進駐陜北,與蒙古族活動的地區日益聯系起來。1935年12月20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發布《對內蒙古人民宣言》,強調紅軍戰斗的目的不僅是把全中華民族從帝國主義與軍閥的壓迫中解放出來,同時要為解放其他弱小民族而斗爭,認為“只有我們同內蒙古民族共同奮斗,才能很快的打倒我們共同的敵人,日本帝國主義及蔣介石”[8]323。1936年6月,中共陜甘寧省委在陜北定邊成立了蒙古工作委員會,在大石砭建立工作點,掩護宋任窮等同志從事地下工作。7月,工委派郝登鴻到烏審旗王府,開展對王爺及士官的統戰工作。紅軍干部對蒙古族上層的統戰工作方式靈活,曾在陜北定邊一帶同蒙古族上層人士積極交朋友。
其二,開展對西北地方實力派的統戰工作。一是從政策和實踐層面動員最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黨中央率領中央紅軍主力陜甘支隊到達陜北至紅軍三大主力會師期間,日本帝國主義侵華加劇,中華民族面臨日益嚴重的亡國滅種危機。1935年11月28日,黨中央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主席毛澤東、中國工農紅軍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朱德的名義,發表《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中國工農紅軍革命軍事委員會抗日救國宣言》,對象是全中國的工人、農民、兵士、學生、自由職業者、商人、工業家、東北人民革命軍、東北義勇軍等。宣言號召“不論任何政治派別、任何武裝隊伍、任何社會團體、任何個人類別,只要他們愿意抗日反蔣者,我們不但愿意同他們訂立抗日反蔣的作戰決定,而且愿意更進一步的同他們組織抗日聯軍與國防政府”,并提出了“沒收日本帝國主義在華的一切財產作抗日經費”等十大綱領[9]875-876。1935年12月25日中央政治局瓦窯堡會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目前政治形勢與黨的任務決議》,正式確定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策略,強調“日本帝國主義吞并中國的行動,正當中國蘇維埃運動轉入了一個新局面的時期”,“黨的策略路線,是在發動,團聚與組織全中國全民族一切革命力量去反對當前主要的敵人:日本帝國主義與賣國賊頭子蔣介石”,強調“只有最廣泛的反日民族統一戰線(下層的與上層的),才能戰勝日本帝國主義及其走狗蔣介石”。決議重申了抗日救國的十大政綱,提出把蘇維埃工農共和國改變為蘇維埃人民共和國,并提出了相應的新政策[9]884-899。
二是把統戰工作的重點放在東北軍和西北軍方面。1936年1月25日,黨和紅軍主要領導人聯名發布《紅軍為愿意同東北軍聯合抗日致東北軍全體將士書》,歷數九一八事變日本侵占東北的事實,回顧東北軍抗日的光榮歷史,強調抗日反蔣才是東北軍唯一的出路,指出一切愿意抗日的個人和代表,都是蘇維埃紅軍的朋友,紅軍希望就組織國防政府與抗日聯軍,與東北軍互派代表共同協商[9]902-905。經過爭取,紅軍與東北軍第67軍軍長王以哲部訂立口頭協定,于1936年3月5日開始執行。主要內容有雙方一致對日,互不侵犯,各守原防,經濟通商等[9]917。中共中央于1936年6月20日在陜北瓦窯堡發布關于東北軍工作的指導原則,強調“爭取東北軍到抗日戰線上來是我們的基本方針”,“我們的目的是在爭取整個東北軍,所以我們在東北軍中的統一戰線應該是上層的與下層的同時并進”[9]949。在紅軍開展的西征作戰中,黨中央強調統戰工作的重要性,要求在沈克、何柱國、馬鴻逵三個集團中開展統戰工作,“把統一戰線的任務提到比較其他任務在政治比重上更加高的地位”[12]。
其三,開展對國民黨中央高層的統戰工作。中共中央率紅軍進駐陜北期間,隨著形勢的發展變化,開始了對國民黨中央高層的統戰工作。1936年5月5日,中共中央在紅軍結束東征、回師陜北之際,以毛澤東、朱德名義致南京國民政府《停戰議和一致抗日通電》,呼吁國共雙方在陜甘晉停止內戰,雙方互派代表磋商抗日救亡具體辦法[12]441。6月20日,中共中央發出《致國民黨二中全會書》,提議停止內戰,一致抗日[9]955。8月25日,《中國共產黨致中國國民黨書》呼吁國民黨“立即停止內戰,組織全國的抗日統一戰線,發動神圣的民族自衛戰爭,抵抗日本帝國主義的進攻,保衛及恢復中國的領土主權,拯救全國人民于水深火熱之中”[9]963。中共對國民黨中央的統一戰線工作經歷了抗日反蔣到逼蔣抗日的變化。1936年9月1日,中共中央發出關于逼蔣抗日問題的指示,指出“目前中國的主要敵人,是日帝,所以把日帝與蔣介石同等看待是錯誤的,‘抗日反蔣的口號,也是不適當的”。“我們的總方針,應是逼蔣抗日。一方面繼續揭破他們的每一次退讓,喪權辱國的言論與行動,另一方面要向他們提議與要求建立抗日的統一戰線,訂立抗日的協定”[9]970。為適應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新政策的需要,中共中央對自身政策進行一系列調整。1936年4月1日,中共中央決定改編第一方面軍為中國人民紅軍抗日先鋒軍[9]927。1936年9月1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抗日救亡運動的新形勢與民主共和國的決議》,指出抗日救亡運動進入新階段,提出民主共和國口號具有必要性,認為“這也是從廣大的人民的民主要求產生出來的最適當的統一戰線的口號”,“是較之一部分領土上的蘇維埃制度在地域上更普及的民主”[9]973-974。
其四,倡導建立抗日國際統一戰線。一是倡導世界反法西斯國家的聯合,共同反對日本對中國的侵略。1935年12月25日,中央政治局瓦窯堡會議決議強調聯合蘇聯、朝鮮、日本等地的工農,強調與對中國抗日民族運動表示同情贊助或守善意中立的民族或國家,建立親密的友誼關系[12]421。毛澤東在隨后的《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講話中也強調中國革命與世界革命的相互關系問題,指出“國際援助對于現代一切國家一切民族的革命斗爭都是必要的”[8]338。在具體方針政策上,黨中央在陜北發布指示爭取西方人士。1936年5月28日,毛澤東、周恩來給十五軍團指示,要求對俘虜的神父“應特別優待不應侮辱”[8]368。紅軍西征期間,于三邊地區(指陜北的定邊、靖邊和定邊縣屬的安邊堡)的寧條梁對西方國家的天主教會開展了統戰工作,在宣傳黨的宗教政策與抗日主張的基礎上,與各教堂負責人直接談判,協商解決問題,最終與三邊地區許多教堂簽署了和平協議[13]。以協議為基礎,紅軍和教會之間建立起相互尊重與信任的關系,為黨在西北地區建立穩固的革命根據地創造了條件。1936年8月5日,《中共中央西北局關于目前紅軍進入西北地區組織臨時革命政權問題的決定》中通過了“人民抗日革命委員會的政綱”,再次指出“與中國抗日的民族運動表示同情互助或守善意中立的民族或國家建立親密的友誼關系”[8]410。
二是團結國際友好力量宣傳紅軍真實形象。1936年8月12日,中共中央關于戰略方針給紅二、四方面軍的建議強調“打通蘇聯,為實現全國抗日戰爭,首先為實現西北新局面,進行部分抗日戰爭之重要一環”[14]。中共中央通過各種渠道打破封鎖,向國際社會宣傳黨和紅軍的主張,樹立紅軍抗日救國的正面形象。1936年6月,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打破封鎖訪問黨中央機關駐地保安等地,受到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人的熱烈歡迎。8月5日,毛澤東和楊尚昆聯名致函參加長征的同志和部隊,強調為了進行國際宣傳以及在國內外進行大規模募捐的需要,要出版《長征記》,要求大家積極響應撰寫回憶文章。在黨中央的全力支持下,斯諾在陜甘寧邊區不同地方進行實地走訪,拜訪了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等黨和紅軍領導人。斯諾回北平后發表了大量通訊報道,向各界介紹陜北,展示了紅軍領袖的良好形象。他之后寫成《西行漫記》(又名《紅星照耀中國》),更是在中外進步讀者中引起轟動,讓更多人看到了中國共產黨和紅軍的真實形象。
二、紅軍長征在西北期間統戰工作的意義
其一,鞏固和擴大了陜甘寧革命根據地,壯大了紅軍力量。黨中央率領紅軍進入陜北之后面臨的形勢復雜嚴峻:紅軍人數少、給養差、受到封鎖包圍。面對嚴峻的生存危機,從中央紅軍到達陜北至紅軍三大主力會師,中共中央把統戰工作和軍事工作密切結合,通過系列重要軍事斗爭進一步鞏固和擴大了陜北蘇區,形成并鞏固了陜甘寧蘇區。西征甘肅、寧夏,紅軍解放定邊、環縣、鹽池、預旺、同心城等10多個城鎮和大片土地,開辟了新蘇區,把陜北和陜甘邊蘇區連成一片,擴大了紅軍的生存空間。正如黨中央給紅四方面軍電文中所言“寧夏是陜、甘、青、綏、內外蒙,即整個西北之樞紐”[9]1134,“寧夏人口一百二十萬以上,在西北為最富,與陜甘蘇區連成一片,得之老蘇區易于鞏固”[14]44。西征中發動了少數民族,促進了西北抗日力量大聯合。同時,西北是紅軍長征的落腳點,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紅軍打開革命新局面的新起點。其中,三大紅軍主力的會師是關鍵因素。面對西北復雜的局面,分散的紅軍力量要匯聚西北面臨重重困難。率先長征勝利到達陜北的黨中央通過系列斗爭同西北各少數民族建立統一戰線,營造了良好的政治環境,為紅軍三大主力會師陜甘寧創造了有利條件。1936年7月1日,黨中央給長征中的紅二、四方面軍電文指出,中央及紅一方面軍通過西征,“與長城外的蒙古民族及甘寧的回族,建立了良好的統一戰線”,“西北的政治環境是很好的”,這有利于紅軍三大主力的會師,要以“更偉大的力量來進行西北各民族、各黨派、各武裝勢力的大聯合”[8]396-397。
其二,推動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建立,扭轉了時局。在中國共產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影響下,西北軍、東北軍高層及廣大官兵的思想觀念發生變化,他們開始認同紅軍的抗日救國主張,打破對立敵對狀態。楊虎城、張學良與中共積極合作,紅軍和西北軍、東北軍在西北地區結束戰爭狀態,形成了“三位一體”的聯盟,實際上在西北地區建立了局部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紅軍和東北軍、西北軍局部統一戰線的建立,對于改善黨和紅軍在西北的生存環境起到了一定作用。紅軍和東北軍談判后商定了互不侵犯、互派代表、互相通商等事項。東北軍幫助紅軍代購軍用品、供給子彈、通信器材、藥品等,對紅軍克服物資困乏起到了一定作用。紅軍和楊虎城西北軍達成互不侵犯、取消經濟封鎖、建立軍事聯絡、聯合抗日等合作事項。“西北軍和紅軍對峙的前線,不但無形停戰,雙方還建立起了交通線。紅軍和蘇區的一些緊缺物資在西北軍的協助下,源源不斷地送往蘇區。”[15]在中共的影響下,西安事變得到和平解決,推動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建立,成為扭轉國內時局的轉折點。西安事變之后,中共與國民黨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談判進程加快,最終在七七事變之后建立了以國共合作為基礎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其三,為延安時期黨的統戰工作提供了經驗指導。紅軍長征在西北期間統戰工作為延安時期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工作奠定了基礎,提供了理論和實踐等方面的指導。紅軍長征在西北期間獨立自主、實事求是地開展統戰工作的具體實踐,為延安時期堅持和發展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提供了寶貴經驗。延安時期,黨中央把下層統戰工作和上層統戰工作緊密結合,取得新進展。中國共產黨全方位、多層次交朋友,鞏固和擴大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毛澤東在延安廣泛結交黨外知名人士張瀾、黃炎培、馮玉祥、張治中、郭沫若、李鼎銘等,虛心聽取黨外人士的意見。毛澤東和黃炎培進行“窯洞對”,探討歷史經驗和執政規律,提出要發揚人民民主實現長治久安;采納李鼎銘“精兵簡政”的意見,克服抗日根據地的經濟困難局面。中共在抗日根據地建設中實行“三三制”原則,廣泛吸收黨外人士參加陜甘寧邊區工作,爭取了各方面力量,進一步鞏固和擴大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這一時期,中共中央南方局主要負責人周恩來等同國民黨內的民主派、中間派進行廣泛接觸,與他們建立經常、固定的聯系,掩護了黨的秘密工作,擴大了革命陣地。
三、紅軍長征在西北期間統戰工作的啟示
其一,堅持黨的領導,是統戰工作卓有成效的根本保證。紅軍長征在西北期間統戰工作取得成效,說明堅持黨的領導是統一戰線工作創新發展的根本保證。一是強調黨對統一戰線的領導權問題。1935年10月發布的《中央為目前反日討蔣的秘密指示信》強調,黨的領導權使黨的主張策略和決議在廣大群眾中得到了信仰、擁護和執行。實現黨對統一戰線的組織的領導權,需要“采用群眾的工作路線”,“善于根據各地不同的情形,提出各地不同的斗爭任務和綱領與工作任務”,“把總的抗日討蔣的綱領與各地各階級群眾的生活聯系起來”,“盡量保存和鞏固各群眾的力量”,“把公開工作與秘密工作密切的聯系起來”等[16]。
二是加強對紅軍軍事行動中統一戰線工作的政策指導。1936年8月30日,西北野戰軍司令員兼政委彭德懷發布《關于西征中統一戰線工作的指示》,要求西征紅軍高度重視統一戰線工作,強調“開展抗日統一戰線的工作,是我們西征中戰斗任務之一,是和我們消滅敵人的戰斗任務一樣的重要”[13]148。1935年12月瓦窯堡會議后,中共中央成立了以周恩來為書記的東北軍工作委員會,開展對東北軍的工作。
三是黨和紅軍領導人重視統戰工作。毛澤東在陜北分別致函宋慶齡、何香凝、馮玉祥、傅作義、李濟深、蔡廷鍇、陳銘樞、蔣光鼐等人,闡述中共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主張,表現出中國共產黨人在民族危機面前以民族利益為重的政治智慧。1936年4月,周恩來冒著風險到達敵占區延安與張學良會談。周恩來在會談中充分理解對方、坦誠待人,令張學良甚為感動,加快了紅軍和東北軍的合作抗戰進程。對東北軍被俘團長高福源,彭德懷耐心作教育工作,并贈慰問費200元,將其送回東北軍駐地[17],爭取高福源為紅軍和東北軍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工作牽線搭橋。彭德懷還給東北軍軍長何柱國寫信,說明抗日救國道理,請何部讓出海原、同心城,為紅軍的戰略行動提供便利。
其二,圍繞中心任務聯合各方力量,是黨開展統戰工作的重要內容。紅軍長征進入西北時期,黨的統戰工作的開展緊緊圍繞抗日救亡這一主題,推動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建立和發展。中共西北中央局作出《關于開展抗日反蔣運動的工作的決定》,指出“陜甘蘇區是處在反對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前衛地位”[18]。瓦窯堡會議強調“一切游擊隊以民族戰爭的面目出現”,“土地革命在民族戰爭的口號與策略之下執行”[12]406。此時期強調建立廣泛的統一戰線,反對“左”傾關門主義;強調在當時形勢下,關門主義是懼怕運用廣泛統一戰線的策略,是“黨內的主要危險”[12]429。紅軍長征在西北期間廣交朋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建立最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注重統戰工作的全面性。堅持上層統一戰線和下層統一戰線相結合,最大限度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黨和紅軍的發展創造了有利環境。在西北多民族地區,注重民族工作和整體統戰工作的有機結合。堅持國內統戰和國際統戰工作相結合,重視對西方宗教勢力、進步新聞記者等的統戰工作,加強對各種民間力量的統戰工作。新時代,統一戰線要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一大局凝聚力量。
其三,實事求是、循序漸進,是黨開展統戰工作的基本方法原則。紅軍長征到西北后,根據新形勢新環境,適當調整蘇區政策。對資本家的政策更加靈活,瓦窯堡會議上決定“歡迎華僑資本家到蘇區發展工商業”[12]424。改變對富農的政策,強調富農的財產不沒收,富農有與貧中農分得同等土地的權利。把“蘇維埃工農共和國”改為“蘇維埃人民共和國”,把黨的政策改變至更加適合反對“日本帝國主義變中國為殖民地”的方向[12]422。根據國民黨中央及地方實力派態度的變化,采取循序漸進的斗爭策略,實現從“反蔣抗日”到“逼蔣抗日”最后到“聯蔣抗日”的發展。新時代,統一戰線工作要堅持實事求是原則,正確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關系,既包容差異,又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找到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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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龔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