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 蓉 邱珈荷
(山東師范大學地理與環境學院,山東 濟南 250000)
我國糧食連年增產,民眾糧食的日常需求也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滿足,但是若從食物安全、比例結構協調、發展可持續出發,我國的糧食安全仍然面臨著眾多難以解決的問題。為了對我國的糧食安全水平進行總體的評價,通過4個二級指標來構成糧食安全評價體系,分別為糧食生產安全系數、糧食消費安全系數、糧食流通安全系數以及糧食進出口安全系數。其中糧食生產安全系數在整個評價體系中權重最高,為39%;糧食進出口安全系數與糧食流通安全系數依次遞減,分別為27%和21%;糧食消費安全系數權重最小,為13%[1]。
表1為2008-2012年的數據,據評價結果可知:(1)四大類指標得分變化存在較大差異。其中,糧食生產安全系數的指標得分明顯有所上升,糧食消費安全系數和進出口安全系數的指標得分下降最為明顯,糧食流通安全系數則下降了約20%。(2)四大類指標實現程度整體水平不高并存在巨大差異。由圖1可以看出,雖然糧食安全評價指標總得分自2008年起大致呈現上升趨勢,但從四大類指標實現安全程度分析,我國的糧食安全問題仍然面臨著巨大的挑戰[1]。注:實現程度=實際得分/滿分×100%。

表1 2008-2012年四大指標得分

圖12008年-2012年四大指標得分比較
自2010年起至2019年,我國糧食播種面積穩步增長,糧食產量也得到不斷提高,糧食單產在10年間提高了15個百分點,新增耕地面積超600萬hm2。但糧食產能大幅提升,并不意味著人地、人糧關系矛盾成為過去式,人均糧食播種面積近10年一直保持在人均0.08 hm2,中國人地關系依然緊張,進一步提高我國未來的人均糧食占有水平,試圖以此適應升級的消費需求的空間仍然有限[2]。
伴隨著我國城鎮化進程不斷推進,道路交通設施建設、工業用地等方面占據大量耕地。城市的發展逐步轉移至城郊地區,農田轉為建設用地,將會對耕地經濟總量造成巨大影響[3]。據統計數據,人口城鎮化率從1978-2019年大幅度提高,由17.92%上升至60.60%,年均提高1.04個百分點;與此同時,城市建成區面積也已經從2000年的162.21萬hm2持續增加至2017年的551.55萬hm2,城市空間規模明顯擴大[4]。
我國當前的農業經濟發展面臨著農民棄種這一重大問題,而導致這一現象的根本原因是隨著中國經濟結構、產業結構的不斷完善與快速發展,農業收入單位比較效益低。我國城鎮化的快速發展使得城鎮的“拉力”加大,農民外出務工人員逐漸增多,農村勞動力呈現結構性緊缺,糧食生產也出現了“副業化”現象。農村勞動力種植農業經濟作物與進城務工相比,收益出現斷層式差距,使得農民的務農積極性受到打擊。
《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一個五年計劃綱要》正式提出“18億畝耕地紅線”的概念,經過嚴密計算預估了未來人口增長及科技發展水平。為了保障糧食產量就要提高農民種植糧食的積極性,保障耕地的可持續生產能力,保證糧食連年增產,持續促進農業穩定發展。
針對耕地的優先休耕次序應做出科學合理的規劃。首先,休耕次序在不同時間上依次安排進行,優先安排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惡化的地塊休耕,使得這些地區能夠通過長時間的有效治理優先恢復生產力。其次,不同地區的休耕要區分休耕比例和規模,生態環境惡化的地塊休耕比例要高一些,資源趨緊的地塊休耕比例應適中,地力透支的地塊休耕比例稍低。
據相關數據顯示,玉米、稻谷生產供大于求,而大豆的供需缺口則逐年擴張。對此,國家應提倡發展緊缺農業與綠色可持續發展農業,多元途徑擴大供需缺口較大的糧食品種種植面積,優化農業種植結構。同時,要加強對糧食食物質量監管力度,對于威脅健康安全的添加物、農殘等,政府應加強監督,從源頭管理,提高糧食食物的可追蹤性,提高本國的糧食、食物在市場中的競爭力。
人口是生物屬性和社會屬性的統一,這決定了糧食安全應當是人口生理需要和社會消費行為之間關系的平衡。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的蔓延,已經引發了一系列生產與消費上的連鎖反應。一些國家出現恐慌性搶購糧油現象,更出現國家層面的囤糧情況。目前,已有多個國家正在限制糧食出口或加大糧食儲備,聯合國糧農組織總干事也呼吁防止疫情引發糧食危機,現實中暴露的種種糧食安全問題無一不警示著我們要反思本國的糧食安全,堅持底線思維,實現真正的立足于國內的糧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