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坤,俞存根,于南京,張佩怡,蔣巧麗,牛威震
(浙江海洋大學水產學院,浙江 舟山 316022)
舟山漁場在歷史上曾久負盛名,因其受大陸入海徑流、臺灣暖流以及黃海冷水團的交匯影響,海域生物資源種類繁多,是多種海洋經濟魚類繁衍的棲息地,主產大黃魚(Larimichthyscrocea)、小黃魚(Larimichthyspolyactis)、帶魚(Trichiurusjaponicus)等,是我國重要的海洋漁業資源分布區。然而在棲息地破壞、水域環境惡化及過度捕撈等因素的影響下,舟山近岸漁業資源出現了嚴重的衰退,主要表現為生物多樣性降低、魚類低齡化與小型化、漁獲物營養層級下降等現象[1]。盡管當前國家已采取嚴格的措施來恢復漁業資源,如延長伏季休漁時間、實行漁船“雙控”進一步壓減捕撈努力量、嚴格限制網目尺寸等,但漁業資源總的衰退趨勢并沒有得到有效遏制[2],性成熟提前依舊未改觀[3],加之捕撈對漁業個體大小選擇性可能導致其生物學特征發生適應性演變,在缺少反向壓力的情況下,生物學特征的恢復所需時間要遠超過其生物量[4-5],因此有必要研究魚類的幼魚損害情況,彌補因損害幼魚資源造成的漁業資源衰退。
幼魚是指魚的外形特點和棲息習性等已和成魚一致,而性腺尚未成熟的階段,是魚類體長生長的快速期[6]。當前已有較多學者對幼魚資源保護問題進行了研究,如張網作業對帶魚等漁獲物幼魚的損害狀況分析[7-12]、定置作業對漁獲群體組成特點變化的影響及幼魚損害分析[13-14],以上研究重點突出了保護幼魚對合理利用近海漁業資源的重要性。為進一步明晰舟山近岸海域漁業資源利用現狀,促進幼魚資源的合理養護,本文依據2015年11月(秋季)、2016年5月(春季)在舟山近岸海域進行的漁業資源拖網調查數據,分析了該海域的漁業資源量、漁獲種類組成及其生物學特征等,重點分析該海域幼魚資源情況,以期更好地掌握魚類資源利用現狀,強化幼魚保護對舟山近岸海域漁業資源可持續利用的重要性,以期為舟山近岸海域的生態保護和漁業管理等提供基礎資料。
1.1.1 調查及采樣方法
本次調查方法按照《海洋漁業資源調查規范》(SC/T 9403—2012)[15]和《建設項目對海洋生物資源影響評價技術規程》(SC/T 9110—2007)[16]進行,調查海域共設置80個站位(圖1),調查范圍為29°20′~31°00′N、121°40′~123°00′E,調查時間為2015年11月(秋季)、2016年5月(春季),所用調查船為群眾單拖網漁船,船號為“浙普漁32207”,漁船主機功率為330 kW;調查網具為底拖網,網具規格為800目×80 mm,囊網網目尺寸為20 mm。每站拖曳時間為1 h,拖速為3.5 kn。每站拖網所獲的漁獲物全部取樣裝入樣品袋,并進行編號、記錄后,冰鮮保存,帶回實驗室分析、鑒定,統計漁獲種類的尾數和重量,稱重使用精確度為0.1 g的電子天平。

1.1.2 調查海區劃分
舟山漁場及其臨近海域是我國最大的近海漁場,依據漁民生產季節、作業工具及捕撈對象,可將舟山漁場劃分為大戢漁場、洋山漁場、嵊山漁場、岱衢漁場、黃大洋漁場、中街山漁場及金塘漁場等[17],本研究參照歷史上的生產漁場分布情況,結合不同海域的水文環境、漁業資源數量和種類、所處海域、臨近島嶼等地理標記,將本次調查海域劃分為10個區域,不同區域所包含的站位如表1所示。

表1 調查區域劃分
1.2.1 主要魚類的選定及其季節更替率
魚類群落優勢種測度采用相對重要性指數(IRI)[18],計算公式如下:
IRI=(N+W)×F
(1)
式(1)中:N為某魚類個體數占魚類總尾數的比例;W為某魚類重量占魚類總重量的比例;F為某魚類出現的站位數占總站位數的百分比。魚類優勢種、常見種的劃分參照俞存根等[19]的劃分標準,將IRI>1 000的物種定為優勢種,1 000>IRI>100為常見種,并以嚴利平等[20]的相關研究為參考,將IRI>100的種類(包括優勢種和常見種)視為群落的主要種類。
本文對幼魚的劃分主要參照國家或行業標準規定的最小可捕標準,其中國家或行業標準有規定的種類參照標準進行劃分,如2017年浙江省發布的《關于海洋漁業資源重點保護品種最小可捕過渡性規格的通告》、農業農村部2018年起實施的帶魚等15種重要經濟魚類最小可捕標準及幼魚比例的管理規定等,其他沒有規定的魚類主要參考歷史研究報道的最小性成熟體長或體重。
主要魚類的季節性種類更替率(R)[21]計算公式如下:
R=(a+b-2c)/(a+b-c)×100%
(2)
式(2)中,a代表春季主要魚類物種數;b代表秋季主要魚類物種數;c為春秋季共有的主要魚類物種數。
1.2.2 資源量估計
首先采用掃海面積法[22]對資源密度進行計算,具體公式如下:
Di=Ci/(aiq)
(3)
式(3)中:Di是第i站位的漁業生物的重量密度(kg·km-2);Ci是第i站位中每小時所捕漁業生物的重量(kg·h-1);ai是第i站位所用網具每小時掃海面積(km2·h-1),即網口橫向擴展寬度與拖曳距離之積,拖曳距離等于拖速(km·h-1)×拖時(h);q為網具的捕獲率,取0.5。
漁業資源量計算公式如下:
(4)
式(4)中:N為整個調查區域的現存資源量(t);Di為第i站位的資源密度(t/km2);A為調查區域的面積(km2);n為站位數。
1.2.3 平均擁擠度
平均擁擠度反映了魚類的空間分布情況,該指標可以揭示不同魚類的聚集強度[23]。計算公式如下[24]:
(5)
式(5)中,x為總調查站位的某魚類平均漁獲尾數;S2為方差。 某魚種的平均擁擠度x*越大說明該魚種聚集度強,在分布范圍上集中度高[25]。
1.2.4 種間相遇機率
種間相遇機率(原稱物種多樣性指數)作為一種數學統計方法,常用于群落數量特征的分析,該法常見于于森林及草地群落不同種類個體分布機率的分析[26]。其公式為:
(6)
式(6)中,S為物種數;N為所有種的個體總數;Ni為第i種的個體數。
本文使用Surfer 11.0軟件對調查海域站位經緯度數據進行可視化標注處理,相對重要性指數(IRI)、資源密度(Di)、資源量(N)、平均擁擠度(x*)及種間相遇機率(PIE)的計算在Microsoft Excel 2016中進行。
根據本次調查所捕獲的漁獲物,春季分析鑒定出魚類58種,隸屬于11目34科49屬;秋季分析鑒定出魚類53種,隸屬于11目25科41屬。根據相對重要性指數(IRI)的計算結果(表2),調查海域春季優勢種3種,分別為褐菖鲉(Sebastiscusmarmoratus)、棘頭梅童魚(Collichthyslucidus)和六絲鈍尾魚叚虎魚(Amblychaeturichthyshexanema);秋季優勢種1種,為龍頭魚(Harpodonnehereus)。

表2 春、秋季主要魚類相對重要性指數
春季主要種有8種,分別為中華小公魚(Stolephoruschinensis)、鳳鱭(Coiliamystus)、龍頭魚、綠鰭魚(Chelidonichthyskumu)、藍圓鲹(Decapterusmaruadsi)、小帶魚(Eupleurogrammusmuticus)、銀鯧(Pampusargenteus)和紅鰻魚叚虎魚(Taenioidesrubicundus);秋季主要種有5種,分別為:中華小沙丁魚(Stolephoruschinensis)、黃鯽(Setipnnataty)、鳳鱭、棘頭梅童魚、魚免魚(Miichthysmiiuy)和銀鯧。調查海域春秋季主要魚類更替率為71.43%。
主要魚類的幼魚所占比例總體上春季高于秋季(表3),春季單魚種幼魚所占比例為100%的魚類有8種,占春季主要魚類總種類數的72.73%,其次銀鯧的幼魚占比也較高(86.67%);秋季幼魚所占比例較高的僅魚免魚1種(88.24%),其次為龍頭魚(56.67%),其余種類如鳳鱭、黃鯽等的幼魚所占比例均較低。而主要魚類的體重及體長平均值秋季均高于春季,生長優勢較明顯。

表3 春、秋季主要魚類體重、體長分布及幼魚所占比例
春季,以東極附近海域調查站位(表1)及嵊山洋—黃大洋外圍海域調查站位的漁業資源重量密度最高,調查海域東部及東北部漁業資源的重量密度總體上高于122°E以西的杭州灣等海域(圖2);秋季,整個調查海域漁業資源的重量密度與春季相比明顯較高,重量密度較高的站位集中于嵊泗附近海域及嵊山洋—黃大洋外圍海域的東北部,外側海域總體上高于內側海域(圖3)。
利用掃海面積法估算不同區域春、秋季魚類資源重量密度以及資源量(表4),結果顯示,魚類生物的重量密度秋季比春季大,嵊山洋—黃大洋外圍海域春、秋季魚類重量密度均為最大,其次為嵊泗附近海域、東極附近海域等依次遞減,最小的為六橫附近海域;此外,各海區魚類資源量的評估結果與重量密度計算結果一致,海區間魚類平均資源量差異較大,總體上距離島嶼海岸較遠的海域魚類資源量較多,魚類資源量較大的如嵊山洋—黃大洋外圍海域(485.26 t)、嵊泗附近海域(154.19 t)等,而靠近海岸受人類活動及海岸工程建設項目影響較大的海域魚類資源量相對較低,如金塘冊子附近海域(21.06 t)、六橫附近海域(35.51 t)等;從季節差異上來看,魚類重量密度及資源量秋季均大于春季,反映出魚類資源狀況的海區差異性和季節差異性。

表4 春、秋季不同海區魚類重量密度及資源量


平均擁擠度指數(x*)(表5)表明了春、秋兩季主要魚類聚集強度的差異性。春季,六絲鈍尾魚叚虎魚的平均擁擠度(1 882.06)最高,聚集程度最強,其次為藍圓鲹、棘頭梅童魚等,平均擁擠度最低的為紅鰻魚叚虎魚(4.92);秋季,平均擁擠度以龍頭魚(4 230.85)為最高,物種的空間聚集程度遠超其他魚類,其次為中華小沙丁魚、黃鯽等,平均擁擠度最低是魚免魚(44.15)。

表5 春、秋季主要魚類平均擁擠度及種間相遇機率
春季主要魚類種間相遇機率總和為0.554,秋季主要魚類種間相遇機率總和為0.272,春季群落內物種關聯度較秋季更緊密。春季種間相遇機率最高的物種為六絲鈍尾魚叚虎魚(0.231),該物種尾數占春季魚類總尾數的63.76%,其出現的站位數占調查站位總數的98.75%;種間相遇機率最低的物種為紅鰻魚叚虎魚(0.002),該物種尾數占春季魚類總尾數的0.18%,其出現的站位數占調查站位總數的48.75%。秋季種間相遇機率最高的物種為龍頭魚(0.157),該物種尾數占秋季魚類總尾數的80.52%,其出現的站位數占調查站位總數的100%;種間相遇機率最低的物種為魚免魚(0.001),該物種尾數占春季魚類總尾數的0.09%,其出現的站位數占調查站位總數的13.75%。種間相遇機率與平均擁擠度計測結果基本一致。
本次調查中魚類優勢種與已有研究差別較大,如李建生等[27]20世紀90年代的研究表明,長江口臨近海域優勢種為帶魚、小黃魚、白姑魚(Argyrosomusargentatus)、黃鯽等,到21世紀初演變為龍頭魚、赤鼻棱鳀(Thrissakammakensis)、銀鯧等中上層小型魚類[28]。本次調查與俞存根等[17]2011年的舟山漁場調查也存在較大差異,特別是魚類優勢種從黃鯽、龍頭魚、海鰻(Muraenesoxcinereus)、大黃魚、小黃魚、棘頭梅童魚等經濟價值較高的種類,演變為目前的褐菖鲉、棘頭梅童魚、六絲鈍尾魚叚虎魚和龍頭魚4種。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因為過度捕撈兼捕了大量的經濟魚類幼魚,引起漁業資源優勢種衰退和群落結構演替;另一方面也與調查海域范圍、站位設置以及所用網具不同有關,本次調查海域主要在舟山群島的近岸海域,捕撈強度較大,同時海洋工程項目的實施使近岸海域水動力環境等發生改變,造成產卵場生境退化,成為“不育區”或者是魚卵、仔稚魚無法存活,導致漁業生態效益下降[29],生態系統的脆弱性更加明顯,生物群落結構演替更加突出,探究可行的幼魚資源生態損害補償有助于合理完善海岸建設項目生態補償機制。
相對重要性指數(IRI)反映了魚類群落的優勢度,春季優勢種3種,群落的優勢度較秋季相比更為集中,而秋季優勢種僅龍頭魚1種,且IRI指數值(12 408.05)較大,遠超其他魚類,從漁業資源增殖角度出發,龍頭魚種群在繁衍補充上的優勢度更加凸顯,若考慮到整個調查海域群落結構的穩定性,這一優勢種突出意味著其他魚類生物多樣性的降低[19],龍頭魚是我國近海漁業常見的捕撈對象[30],作為中下層肉食性魚類,其主要的攝食類群為魚類,大量吞食主要經濟魚類的稚、幼魚,餌料生物中龍頭魚、小黃魚、細條天竺鯛(Apogonichthyslineatus)、皮氏叫姑魚(Johniusbelengerii)質量百分比較高,且夏秋季龍頭魚均為小黃魚的主要攝食者[31],該群體數量雖較龐大,但其中56.67%的為龍頭魚幼魚,多為當年生補充群體,一方面反映了當前該海域魚類資源的現狀,另一方面也揭示了該海域魚類生物食物鏈的不穩定性。春、秋季主要魚類的平均擁擠度及種間相遇機率計測結果表明,二者正相關性較強,即平均擁擠度較高的物種,種間相遇機率越高,反正則越低。這可能與二者對物種生態特征的衡量角度方面都注重物種的尾數及空間分布的集中程度有關。
當前海洋漁業資源衰退對漁業捕撈生產造成的剛性約束已經顯現[32],而海洋漁業資源存量是從事捕撈生產的前提條件,漁民對漁業資源狀況的認知(特別是幼魚保護意識)對其捕撈生產具有決定性作用[33]。研究表明漁獲量的增加一部分是靠大量捕撈幼魚等手段獲得,資源并沒有明顯好轉[34]。長期以來張網、拖網等作業方式造成多數魚類處于生長型過度捕撈,即對當年生幼魚群體的大量捕獲,導致大多數魚未能達到最優化產量的捕撈狀況,長此以往可能會轉變成補充型過度捕撈[14],對資源恢復十分不利。目前休漁制度有效促進了東海區魚類親體和幼魚補充群體的增加[35],對主要漁業資源起到了很好的暫養、增殖效果,為幼魚群體生長提供有利條件,提高了補充群體的存活率,但過高的捕撈努力量使暫養的資源開捕后短期內被捕撈消耗,產卵親體嚴重不足[36]。
以秋季主要魚類資源量及幼魚占比情況為例(表6),幼魚成活率參照汪偉洋等[8]的研究取值50%,可見秋季主要魚類的幼魚資源量若能采取有效的養護措施,其一年后可提供較多的增殖補充資源量,特別是龍頭魚(A04)、魚免魚(A06)及銀鯧(A07)的幼魚資源量較大,若采取有效的幼魚保護措施,其1齡魚隨著魚體的增大,可增加海域內資源總量,其商品價值也將提高數倍。基于此,降低現存捕撈強度,強化幼魚補充群體保護,有助于合理養護漁業資源,在完善伏季休漁制度的基礎上,可采取相應措施形成一套科學合理的幼魚資源養護及管理體系,在合理評估海域資源承載力的基礎上,針對大黃魚、小黃魚、銀鯧等常規品種,依據其原有生態棲息地開展增殖放流工程和人工魚礁建設,實現幼魚補充群體資源修復,增加漁業資源量。

表6 秋季主要魚類資源量及幼魚占比情況
研究海域主要魚類季節更替率較高,這可能與該海域春、秋兩季魚類洄游種類較多有關,主要魚類組成季節性變化較大。而主要魚類幼魚所占比例春季較高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春季是大多數魚類繁殖產卵期,秋季物種體重、體長及幼魚所占比例指標均優于春季,說明實施伏季休漁效果顯著,而東海區魚類如小黃魚、銀鯧等繁殖高峰期多為4月至6月,帶魚繁殖高峰期可至8月[19]。本研究春季主要魚類幼魚所占比例均較高且尾數較多,物種密集程度高,說明在該海域,大部分魚類種群可能在春季的3月至4月即開始繁殖,生境場內已有大量幼魚出現,該結論也與趙傳絪[37]的研究結論相符,因此當前尚需探究科學可行的伏季休漁調整方案,提前伏季休漁開始時間,加大對禁漁前期產卵群體及幼魚群體的保護,這一方面已有學者提出對現行伏季休漁制度實施時間進行調整[38-39],以保護春季產卵后補充群體的生長發育。春季六絲鈍尾魚叚虎魚與秋季龍頭魚的平均擁擠度及種間相遇機率均為最高,反映了其物種資源量大、分布集中程度高、種群補充能力強的特征,一方面是由于兩者當年生補充群體數量龐大,另一方面還可能與該海域適合其種群產卵繁育有關,推測長江口海域是龍頭魚的產卵場及索餌場,該結論與羅海舟等[39]的研究相符。其他經濟價值較高的物種如鳳鱭、銀鯧及魚免魚等的平均擁擠度和種間相遇機率均不高,即這些物種在本海區內的分布較少,資源衰退較為嚴重。
本研究中5月幼魚比例高于11月,即春季休漁期前有較多魚類為快速生長的幼魚,進一步說明了從2017年開始浙江省近岸定置張網休漁提前至5月的合理性,而秋季仍有大量幼魚分布,即大量魚類體長體重仍低于可捕標準,因此一方面沿岸漁場的生態養護亟需強化,舟山近岸海域為銀鯧、小黃魚等經濟魚類的產卵場和索餌場[40],修復這一海域的生態環境可提高漁業資源的再生能力;另一方面可探索將舟山沿岸漁場列為重要漁業水域保護區,進一步縮減近岸小型張網、刺網的捕撈強度,嚴格執行可捕標準,約束漁業生產者的捕撈行為,繼續鞏固“一打三整治”成果,并形成幼魚保護長效機制。
當前浙江沿岸小型幼、雜魚大多被出售給水產養殖企業作為鮮飼料投喂,而夏秋兩季是養殖業的投餌旺季[38],在5—11月開展幼魚保護工作,需強化對主要經濟魚類幼魚的捕撈監管,加強漁業監管執法力度,一是加強伏季休漁期間的漁政管理,嚴格實施最小網目尺寸的監管措施等;二是完善新的漁業法規,針對不同作業方式制定不同的休漁方案及漁獲物幼魚比例規定,有針對性地制定繁殖季節幼魚保護休漁制度及產卵場幼魚養護制度,使幼魚保護有法可依,促進該項舉措逐步走上法制化管理、漁業資源合理性利用的良性循環之路;三是研發配合餌料以減輕水產養殖行業鮮活飼料投喂,增加捕撈網具幼魚逃逸率等,亦需在海洋漁業資源保護與海洋捕撈業可持發展中優先考慮幼魚資源保護,逐漸提高海洋漁業參與者的幼魚保護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