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設計的時間維度來看,高科技時代更值得關注的是高科技與高人文的離合關系。本文基于時間維度回顧設計在不同時代的發展歷程,梳理每個時段中形成的設計價值觀念,推敲有利于積累和發展的兩大機制——人文審美和科技功用。尤其發展到日新月異的未來設計階段,設計時常超越價值判斷但設計在每一個時間維度里發生的價值轉變,實際上始終不離本題。
時間維度;可持續;虛擬與賽博;價值主張
“設計”的概念在近30年來,從早期新媒體藝術變革,發展到數字設計再演變到科技藝術,每一個階段都是由科學思維與技術變革推動了藝術界的生態環境、設計模式、創作媒介、通識美育與運營模式。大型的科技公司越來越注重未來設計的作用,未來設計的規則還將重構,設計能開拓嶄新的市場。設計的界限將會變得模糊,跨平臺的設計結合、設計的同理心、超越“傳統的人”的運行系統,“智慧個體”將延伸為“智慧的群體”等等。從20世紀到21世紀整整100年,設計從雙手創造的功用、審美、邏輯、想象、情感,演變為抽象的“計算”。設計的方式已經轉移為“大計算”和“數據控制”,其表象是通過非情感邏輯來進行運算的。設計發展到了人工智能時代廣泛應用的階段,各種人工智能設計、生物藝術、虛擬現實、四維打印、智能穿戴、可視化自動化設備、生產車間,都存在智能化管理應用。設計的時段性、地域性、文化差別等界限已經發生重要改變,對設計的價值判斷也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域。
1963年,韓國藝術家白南準在“對音樂的說明:電子電視展”上第一次將黑白電視機作為創作載體,開啟了數字藝術創作的嘗試。這類采用了現代科技和新媒體形式的創作,后來細分出許多分支。如:數碼藝術、電腦圖繪藝術、電腦動畫藝術、虛擬藝術(virtual art)、網絡藝術、互動型藝術、電子游戲藝術、電腦機械藝術、3D打印藝術品,還有利用了應用生物科技的藝術作品等等。科技藝術作品已經不是簡單的二維與三維作品,而是已經向高緯度的四維空間進步。
雖然科技與藝術本身暫時還沒有成為藝術史上的另一個藝術運動,然而我們卻看到了藝術家的科技作品已經在各領域內百花齊放。
這些年,科技范式給藝術領域帶來澎湃的認知刷新與發展紅利,并由此產生了很多關于新興科技和傳統藝術家之間的文化位移與身份爭論等[1]。
于是,一系列問題接踵而來——未來設計是否可控?基于計算機的設計有無人文情感?未來的設計價值觀是否需要重新定義?設計史學家重新對設計價值的梳理,必然是要針對在資源稟賦、區位條件、經濟體制、發展路徑、科技發展等方面的動態維度而設定對現代設計所持的立場與看法。
從時間維度回溯設計的發展階段,各國在構建設計體系時,大致可分為如下幾個階段,且大多數處理了三個類似的問題:一是關于當代設計的來源問題;二是關于設計與消費、生活的關系;三是不同文明之間的關系問題。這三個問題構成了傳統、當代與未來設計價值構建的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涵蓋的范圍最保守,但具有可操作性的特點;第二個層次高于第一個層次,對兩者之間的關系承上啟下地銜接;而第三個層次突破了種族、國別的邊界,造就了不同種族的審美與科技的共享。這三個層次也是每一個時代設計體系有效運作的核心。具體如下:

圖1 達·芬奇繪《維特魯威人》(Vitruvian Man)

圖2 伽利略用寫實畫家的技巧記錄下的“月球觀察筆記”

圖3 科技與藝術的關聯
第一層次:從設計的發生學而言,陶器被認為是人類第一件真正的“設計產品”。雖然隨著時間維度的推移、以材料作為劃分時代的標志如青銅時代、鋼鐵時代、高分子時代與復合材料時代不斷新舊更替,但原始陶器的元創功能屬性依然存在。科技從一開始就是造物技術與設計創新的重要支撐,古希臘的自然科學、數學、力學,以及先秦時期的“考墨學”的設計尺度與標準,城市營建、原子論、宇宙論、天文學,以及早期大學中的“七藝”人文設計課程等,都是促進傳統造物藝術發展重要的支撐。古代文明在農業、紡織、采礦冶煉、水利灌溉與航海技術上,無論是“神人合一”還是“天人合一”,均在理念上體現出高度疊合的趨勢,并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從貴族專享發展為公眾化的服務。
西方在文藝復興前后時期內的科技成果突飛猛進,往往被冠以“經院設計”的稱號,當時的設計逐漸摻雜了數學的思辨理性、基督教的教義精髓和亞里士多德理論體系的綜合。同時,東方由于紙張與印刷術的出現徹底改善了信息傳達的程序,使其文化思想得以更為迅速地傳播與發展。東西方各自確認了適合自身發展的設計體系,形成了較有邏輯的發展脈絡,并刺激了近代設計的基本雛形。這些“積累型”的進展已不再局限于“大鐘”、“風車”和“水磨坊”的設計,而是為設計提供了各種方法論,促進了第一層次內近代設計范型的轉變。
第二層次:中世紀后期,各國分別結束了“神學千年黑暗”與“存天理滅人欲”的特殊時期,壓制人文主義精神與個體創新的束縛開始松綁。此時中國明末工商業的崛起,造就了城市化、社會風尚、文化意識、價值觀念的變化,如心學、實學、樸學、童心說、解縛說等等各種思潮相機而出。有明一代的設計習風旺盛,呈現了多元交匯的態勢和創物設計的大革新。尤其是明代傳教士聯合中國士大夫合作將西方近代的哲學、邏輯學、藝術,特別是天文歷法、物理學、機械工程學等自然科學技術傳入中國,營造了中國的近代科技設計的母體。科學與技術的啟蒙,讓百工從地位低下的匠人變成開創萬物的先行者,催生了具有近代性質的民生思想激流。從設計價值的時態變化來看,明代短暫而有力的設計黃金期與晚清“西學東漸”形成了中國近代設計的兩大文化與世界趨勢相接軌。與此同時,歐洲文藝復興的蓬勃發展,帶來了如巴洛克、洛可可的繁榮和人的個體解放,同時也推動了科學的發展,伽利略、達·芬奇、哥白尼、布魯諾、笛卡爾、開普勒、牛頓、瓦特等人率先揭開了近代科學革命的序幕。自然法則的發展促使人們進行大規模的物質創造。此時的科學思維不僅僅是科學家和哲學家的專利,普通大眾也遵循這種思維方法,進行普通的造物設計。

圖4 日本HajimeSorayama空山基出版畫集《Sexy Robot》當中的夢露造型的機械姬形象

圖5 土耳其藝術家Refik Anadol的沉浸式潮汐藝術
第三層次:現代主義在科學領域、藝術領域與工業生產領域對世界政治體制、社會結構、意識形態等諸多方面帶來了資本主義的價值觀念。設計從此綁在技術革新的戰車上,每一次技術革命都催生出新的設計發展。近代設計的潮流分兩個歷史時期:1.20世紀20年代,歐洲形成了以柏林為核心的科學藝術興盛期;2.20世紀50年代后期到1960年代后期,美國式的消費時代帶動了藝術創新。這兩個時期的設計都集中在科學帶動下的藝術領域和工業設計領域,從功能和形式上開啟了機器美學與藝術設計形式結合的模式。被譽為“現代主義之父”的威廉莫里斯對現代主義設計價值觀的改變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2]。
設計史之所以將包豪斯與烏爾姆等學院載入史冊,是由于人們將它們的設計統一認為是科技與藝術的結合,是真正的現代設計。包、烏學院創造出的新理性主義設計理念,對世界的現代設計產生了重要影響,并發揮了設計共同民主與科技相結合的高度現代主義理想[3]。20世紀50年代美國在經濟大蕭條時期通過設計來有意識地刺激消費,引領全球在進入了消費時代。現代主義在戰后得到大發展,大量新技術、新材料的產生,促進了工業設計美學走向定型與成熟。它的前進軌跡往往出現繁榮與倒退、危機與飛躍、虛耗與積累的循環之中[4],設計也在這個過程中毫無懸念地從現代主義走向了“當代主義”(為大眾的設計)。
隨著20世紀60年代的菲利普約翰遜第一次提出設計理論的概念以來,每一次藝術運動都改變和更新了設計價值理論。全新的市場促進了后現代性的出現,設計滲入了日常生活。文丘里在70年代高舉“擁抱大眾,擁抱通俗,擁抱大街”的旗幟,并直接影響了后現代主義對人文主義的關懷——“為人而設計”。與其說前幾次科技革命是人的體力延伸的話,那么20世紀的計算機則是一種模擬智能的延伸。不可預測的信息設計時代成為“賽博空間”的加速器,并通過生物技術、基因工程、材料創新等各種技術,將人從羸弱的動物變成了擁有強大能量動力的“賽博格”。因為賽博時代倡導的是一個“非中心的”的思想體系,這種對以往“權力中心論”的分解較以往任何時代都更加契合泛民主思想,更意識到全球人類設計、消費共同體的到來不可阻擋。比如“SpaceX星鏈計劃”將在2021年初步實現,將在太空中組建衛星互聯網,理論上可以為整個地球提供高速免費的“無縫隙覆蓋服務”。
這種“改變世界連接方式”的新型互聯網,將會極大地改變未來“非中心的”體系。麻省理工學院教授尼古拉斯·尼葛洛龐帝在《數字化生存》一文中總結了設計的四大特質:分散權力,全球化、追求和諧、賦予權力。這種分權與賦權形象后來被形容為:沙皇退位、個人抬頭。《全球通史》的作者阿諾斯形象地說:“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地球上只面對自己,而不再有敵人和伙伴。”[5]人工智能藝術無論在繪畫還是設計的角度,已經展示了初步取代低科技設計的先兆。19世紀聲勢浩大的現代主義藝術運動到未來設計的“藝術立法”,敏銳的史論家們已經將科技介入藝術的程度,視為對未來藝術的評價標準與量化標準。很明顯,過去僅僅從口頭宣示“藝術主權已經轉移”的方式已經過渡到可供參考的量化模型和運行數據。這種轉變,目前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理論與實驗優勢。在結論上看:如果說抽象主義是藝術史的自然進步,而算法的全面參與將會大大改變藝術家的身份與社會生活。
基于上述事實和本文的計議,可以推論出設計機制在每個階段的價值累積中都得到了啟發式的利用。然而,是什么推動了不同時代、不同國家都在創造性地制定了適應國情的設計機制,并富有成效地推動了設計文明的生長呢?人們能夠找出許多經濟的、社會的、未來的理由和解釋,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價值觀念的動態轉變,即:傳統設計向社會設計再向未來設計的動態轉向,它始終面向社會、面向實踐、面向未來的軸線,從不拘泥于習慣,傳統和先例[6]。我們可以看出,理性思維始終是設計從自然狀態進入科學狀態的前提條件。它促使社會發生重要的變化:理性思考逐漸取代了表象設計。在此框架下的設計行動也被賦予了前所未有的合理性與科學性。而聯系這三個層次的關鍵詞就是“人”、“技術”、“公共利益”和“新的公約”。由上述變化,充分說明設計價值的本質是人類社會的一種“積累型”的發展模式,人才是一切設計需求的實現者與需求者。
從時間維度來評判上述各國的關注點,可以發現,高科技時代更值得關注的是高科技與高人文的離合關系。當我們以人文的眼光回顧設計時序的發展,就可以發現貫穿始終的是對人的價值、人的尊嚴的執著追求。它存在于一切文明活動中,在不同社會、不同時期、不同文化中,從手工時代起人類就決定了設計在人群體中的地位與關系之中。在這個技術迅猛發展的社會里,一個個新興城市群、一件件創新產品正在建構、發育和演化。這是一個設計價值觀博弈演化的過程,也是未來設計沖出當代設計固有的意識通道,形成未來價值觀的必然過程。
設計史習慣將早期“設計”理解為“造物”。“造物”在西方造物的意志中有“上帝元創”的意思,而中國《考工記》“知者創物,巧者述之”中的“創物”之說,則凸顯了人是創物活動中的主導者,人是“創”與“述”的決定者。東西方都將“創物”與人類學、社會學、邏輯學、傳播學,特別是將哲學和美術等思想結合起來。直至發展到近代社會,20世紀英國設計委員會的布萊克才第一次提出要將設計獨立出來。設計從此才在大人文學科當中明確了身份,獲得與文學、社會、哲學一樣的地位,并首次冠以“設計史”的史學概念。設計確定了它“不是藝術史的附庸,也不是建筑史的附庸,不是技術史或其他的附庸”。除此之外,教育界也積極在RISD、MIT、CSM等院校嘗試采取藝術與科學結合的教學模式。這些專業課程開設的目的讓“藝術與科學”充滿了前瞻性與先鋒性。
未來設計的戰略布局是構建各國重塑設計價值體系的根本。首先,從設計理論建構與設計實踐發展兩部分來看。
(1)理論的構建。當代設計思潮如結構主義、人工智能、混沌理論、綠色設計、信息技術等方面的理論構建發展迅速[7]。事實上當代最杰出的藝術家大多為新興的科技藝術家,這些高段位的設計師,正在被賦予制造“概念”的能力。中國在設計理論起步較晚,相信在未設計領域中也一定會有像傳統設計領域的大師接連出現。因為高速發展的科技單靠一個國家的意志是不可能實現的, 全球已經真正面臨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命題。當代設計已經從單獨的力量, 變得要求自我保存。其首要的義項從早期設計“概括性”“少數性”的概念,發展到“科學性”;“正義性”“大眾性”;第三才是“整體的”“共同的”。由上可見,當代設計的價值逐漸發展到了適合于全人類的價值取向,其服務的對象也逐漸變成“人類共同體”[8]。人工智能將對傳統藝術帶來顛覆,但同時也會解放傳統藝術的機械部分。無論是13世紀的顏料、17世紀的光學還是19世紀的投射與鏡面,20世紀的計算機,每一個時代的技術變革都沒有邊界且相互連續,而且都是解放“舊理由話語體制”的催化劑。
(2)實踐的構建。信息時代的到來,全球走向數字經濟,延伸出數以萬計的數字產品與服務,設計制造成為各國未來競爭的重要陣地。有關研究表明,信息化水平每提高10%,人均GDP即可增長0.5至0.62%。各國圍繞以信息技術為主的制造業,都提出了相應的戰略:美國的“國家制造創新網絡”、日本的“工業價值鏈”、德國的“工業4.0”,還有中國的“中國制造2025”等等[9]。隨著新一輪科技革命的孕育,智能制造正成為全球制造業變革的重要方向和制高點。各國之間關于制造的戰略各有差異,體現如下:傳統設計程度的集聚與傳承模式的不同,決定其工業制造的戰略差異。簡單來講,對制造業而言,設計的作用就是“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整個生產過程完全通過人與數據的系統進行生產。而日本在20世紀70年代,則提出“全生產系統維護(TPM)”為核心的生產管理體系理念,構建了非常具有日本國民精神特色的“全效率、全系統和全員參與”體系。而支撐德國工業4.0計劃的是德國在制造系統中通過設備和生產系統的升級,將設計固化在制造設備上的舉措。與日本和德國相比,美國在20世紀90年代采用了6-sigma的制造系統與競爭體系,使得企業數據中心的設計信息可以輕松通過軟件自動完成。
“科技藝術”概念的首次提出是在20世紀70年代。2007年中國作者張燕翔在《當代科技藝術》一書中,也提出“科技藝術”的新概念[10],但這個概念真正為中國公眾接觸到是在2017年5月,TeamLab在北京舉辦了“花舞森林與未來游樂園”的大型作品展覽。最近三年這方面的創作和文章呈現井噴式發展,科技藝術史或藝術批評已經在探索和評估“新文科”可能會帶來的重大變革話題,“泛藝術化”日益將日常生活與藝術歸于一體。當今國際上的科技藝術作品大致有如下三種:第一類是科技人員在研究時附帶的邊緣交叉作品;第二類是科技含量很高的創作,但僅用作新思維的啟發;第三類是科技含量低,大多數是藝術家創作的純視覺作品。可以肯定的是,科學建立了嚴密的邏輯大廈,而藝術家則建立了美學的邏輯。藝術與科技從人類之初就是多元的、互為參照的存在。從事實上看,未來大藝術活躍的領域,都是與“信息”“智能”“材料”“工具”相關的內容。
未來搶占戰略制高點的應用藝術將涉及數據(Data)、人工智能(AI)、自主技術(Autonomy)、量子(Quantum)、生物技術(Biotechnology)以及材料(Materials)等技術領域。這些顛覆性的技術革命像一個巨大的“過濾器”,一次次篩選與淘汰舊模式,突破新瓶頸。在一次次顛覆眼球與驚世駭俗中完成對藝術、藝術家的重構:(1)身份重構:當下世界最杰出的藝術家大多為科技藝術家,大部分以專業技術為突出特征的藝術創作是利用新型科學工具完成的;(2)邊界重構:傳統的創作邊界已經轉變成“逆效應”,藝術家的創作延伸到VR、AR、MR、智能、生態、暗物質等虛擬或多維空間中。伴隨科技的巨大進步,于是有人認為未來可以不受達爾文進化論的限制,并預言到2100年前,科技與藝術兩大學科之間的重要構成將無法區分。不管上述觀點是對是錯,值得欣慰的是,中國科技界與教育界已經開始在開放性地研究與坦誠討論這些未來的學科建構,這是一個良好的起點。
每一次對科技的強調,都是對設計價值重新定義的機會。每一次設計的騰飛,很大程度上可以歸納為科技與藝術積累、衍生和飛躍的結果,這種結果又會建立出下一個更高的層面上的社會公約。由此復照本文開題的問題:1.當代設計價值累積的途徑不是預設的,也不是一種單純的意志共同體,其發展模式毫無疑問是積累式的。2.從“創物”誕生以來的實踐、理論等參照來看,無論科技發展到哪一步,設計的價值依然不需要重新評估與重置,設計構造的理論與實踐秩序依然具有可操作性。3.當代設計較以往任何時代而言,其合法性論證的路徑與理論建構更為清晰和完整。對當代或未來設計價值觀的再討論,不僅可以辨析爭論,而且還可以厘清在設計正當性重建中的發展路徑與潛在問題,進而可能獲得一個檢視設計價值觀問題結構的宏觀視角。
注釋:
[1]譚力勤:《科技藝術——藝術歷程中又一關鍵轉折點》,《中國美術報》2020年11月17日。
[2]龐小敏:《后現代主義對當代視覺傳達設計的影響分析與研究》,碩士學位論文,湖南大學,2008年。
[3]薛晗、薛生健:《現代主義設計的本質是形式主義》,《江蘇理工學院學報》2018年第1期,第60-65頁。
[4]何人可:《工業設計史》,《第四篇 1940年至當代的工業設計》,北京: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1991年。
[5]《第一章全球化的內涵及對 幾個相關論題的認識》,《抵拒與超越——中國學校道德教育應對全球化挑戰的價值難題》,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05年5月1日。
[6]何順果:《一種積累型文明發展模式——試論美利堅文明的一個重要特點》,北京大學歷史系《美國研究》2006年3期,第7-28頁。
[7]郄建業、李成、杜汭《混沌理論與現代設計創意》,《包裝工程期刊》2006年。
[8]黑格爾:《法哲學原理》, 范揚、張企泰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10年,第82頁。
[9]劉志琳:《美國重振制造業的戰略思想》,《北方經貿》2018年第12期。
[10]匡南、孫紅:《淺析科技服務業與制造業關系》,《商》2014年第22期,第23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