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理查德·阿特沃特 弗洛倫斯·阿特沃特
庫克上校顯得悶悶不樂。他突然失去了歡笑,在屋內踩著碎步搜尋著什么,還終日悶坐在冰箱里郁郁寡歡。波普太太替他清理干凈冰箱中的雜物,只在窩里留下彈珠和棋子,庫克現在有了一個干凈又整齊的小巢得以棲身。
“他再也不跟我們玩了,”比爾說道,“我想從他窩里拿幾顆彈珠,他卻想咬我。”
“庫克上校真淘氣。”珍妮說著。
“孩子們,你們最好別去打擾他,”波普太太說,“我想他是心情不好吧。”
事情很快搞清楚了,困擾庫克的問題比心情不好還要嚴重。他從早到晚呆坐在冰箱里,用哀傷的小眼睛盯著外頭,小外套已失去了漂亮的光澤,原本圓滾滾的小肚皮也日漸扁平,甚至在波普太太送上蝦罐頭時,他也將小腦袋別過去。
一天晚上,波普太太為他量體溫,一百零四華氏度。
“孩子他爸,”她說道,“你最好請個獸醫來,庫克恐怕真的病了。”
獸醫來了,但最終也只能搖搖頭。他是個很優秀的獸醫,雖然從前并沒有為企鵝看過病,但對鳥類卻很熟悉,只要看上一眼,便知道庫克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
“我留些藥給你們,每個鐘頭給他喂服一次。你們也可以試著給他喂些清涼的果汁飲料,用冰袋裹著他。但你們可要有點兒心理準備,他怕是沒多少希望了。你知道嗎,這種鳥沒辦法在這種氣候中生存,我看得出你們已經把他照顧得很好了,但南極企鵝在靜水鎮是無法生存的。”
那天夜里,波普一家徹夜難眠,輪流替庫克更換冰袋。
然而這一切都不奏效。波普太太早晨再幫庫克量體溫時,發現庫克的體溫已經升到一百零五華氏度了。
所有人都對庫克非常關心。《晨間紀事報》的記者來到波普家慰問庫克上校;鄰居也帶來各式各樣的清湯果凍,想讓這小家伙打起精神來;即便是一向對庫克上校評價不怎么高的凱勒函太太,也特地給他做了個冰果凍送來。但這一切都徒勞無功,庫克上校似乎已經無力回天了。他現在終日昏睡,精神極度恍惚。大伙兒都認為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平時這只小家伙又有趣又可愛,大模大樣的,波普全家對他的喜愛真是沒法兒說。此時,波普先生的心因極度擔憂而慌亂了,如果庫克就此離他而去,他的生命將會變得毫無意義。
當然,有個人可能知道該如何拯救一只生病的企鵝。波普先生真希望能聽聽杜雷克上將的意見,可如今他身在遙遠的南極,恐怕遠水解不了近渴。
突然,波普先生靈機一動,他不是因為一封信而得到這只寵物的嗎?于是,他坐下來開始寫第二封信。
波普先生的這封信是寫給巨象市水族館館長史密斯博士的,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家水族館。如果說這世界上真有誰能挽救一只垂死的企鵝,這個人非史密斯博士莫屬。
兩天后,史密斯博士回信了。“很不幸,”他寫道,“治療生病的企鵝并不簡單,或許您還不知道,我們巨象市水族館這兒也有一只來自南極的病企鵝,盡管我們采取了各種治療措施,仍無濟于事。敝人后來想到,這只企鵝會不會是因寂寞成疾,說不定這也是你們庫克上校的致病原因。因此,現在隨函送去我們這只企鵝,您可以收養她,這是使兩只鳥兒一起康復的唯一機會了。”
就這樣,葛蕾塔——那只水族館來的企鵝,便住進了傲足街四百三十二號。
現在冰箱里擠進了兩只企鵝。一只站著,另一只則塞在冷卻盤管下,端坐在鳥巢上。
“他們倆人像極了。”波普太太說道。
“你是說他們兩只企鵝像極了吧!”波普先生打趣道。
“對呀!但哪只是哪只呢?”
這時,站著的那只企鵝從冰箱里跳出來,又把頭探進去,從坐著的那只企鵝身下銜出一顆棋子擺到波普先生腳邊。而冰箱里的那只企鵝,還是閉著雙眼養神。

“孩子他媽,你看,他在謝謝我們呢。”波普先生說著拍拍企鵝的小腦袋,“企鵝在南極就是用這種方式來表示友善的,只不過在那邊他們是銜石子兒,而不是棋子。這只一定是庫克上校了,他在謝謝我們把葛蕾塔帶來,挽救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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