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激情、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基于在線能力的調節效應

韓小紅

(1.山東青年政治學院 經濟管理學院， 濟南 250103；2.北京交通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北京 100044)

一、引言

2016年6月，工業和信息化部正式發布《促進中小企業發展規劃(2016—2020年)》(簡稱《規劃》)。《規劃》中關于中小企業國際化促進專項行動明確規定:加快中小企業“走出去”和“引進來”;鼓勵有條件的中小企業到境外建立原材料基地、研發設計基地和營銷網絡，支持中小企業技術、品牌、營銷、服務“走出去”;支持建立各類中小企業產品技術展示中心，鼓勵中小企業利用跨境網絡交易平臺、跨境電商等渠道拓展市場。2019年4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促進中小企業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中第五部分關于提升創新發展能力指出，為中小企業提供信息化服務，推進發展“互聯網+中小企業”，推動中小企業業務系統云化部署，引導有基礎、有條件的中小企業推進生產線智能化改造，大力推動降低中西部地區中小企業寬帶專線接入資費水平。

對自創立就從事國際創業活動的中小企業采用的稱謂很多，如天生全球企業、全球新創企業、天生出口商、國際新創企業等(朱秀梅，2011)[1]，這些活躍在國際市場上的中小企業快速國際化(Shrader,Oviatt,McDougall，2000)[2]。目前國內國際環境的復雜變化，尤其是疫情期間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的快速化過程遭遇嚴重阻礙，關注中小企業健康成長尤為重要。

本文研究對象選取自創立就從事國際創業活動的中小企業，而中小企業的范圍界定一般采用企業從業人員數量、營業額、資產額、市場占有率等其中的一個或幾個作為界定指標，本文則按李成、呂博(2009)[3]提到的中小企業界定的國際標準，即按企業從業人員數量作為劃定標準，選取公司員工在6-250人之間，成立時間為8年以內的國際新創企業作為研究對象。根據彭羅斯的企業成長理論，創業者的國際化知識(智力因素)和創業傾向(情感因素)是推動國際新創企業成長的原動力。基于在線能力的調節效應視角，研究學習導向、創業激情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機制，以指導中小企業健康發展具有較大的研究價值。

二、文獻綜述

(一)創業激情與企業績效

創業者全身心投入創業事業時，會持續投入大量精力和資源，這個過程有利于提高創業者認知靈活性，甚至使其甘冒風險尋找機會(單標安等，2017)[4]，從而加大識別、獲取國際機會的概率，最終獲得國際創業績效。積極的創業激情使創業者具備高效、堅定的信念，從而積極應對創業過程中的不確定性，以服務客戶為中心，不斷開拓市場、吸引顧客、提高產量，最終達到提高企業績效的目的(歐紹華、張志偉，2019)[5]。創業激情體現在新企業的創立、企業績效以及個人績效的提升等方面(Cardon等，2009)[6]，創業激情是創業活動的關鍵驅動力(謝雅萍、陳小燕，2014)[7]。創業激情是積極的情緒，體現在創業者的靈活認知，對外部環境的警覺性，使得創業者積極主動去搜尋和識別機會，提高創業者的風險感知，進而進行更大的機會開發，創業激情激發了創業者的堅持、對事業的專注和創新(Cardon等，2005)[8]。創業激情激發創業者去實現目標，并且積極試錯，用于面對風險和挑戰，激發創業者創新創造能力，有利于創業者對機會的識別，促進企業的創建和未來健康發展(Laaksonen等，2011)[9]。

(二)學習導向與企業績效

學習導向對企業績效也有積極正向影響(Farrell et al.，2004[10]；Hakala，2013[11]；Baker et al.,1999[12])，還有研究得出學習導向對國際新創企業績效(Kropp et al., 2006)[13]、企業成長和創新績效有正向影響，還有研究認為相比學習導向，市場導向對企業績效的影響更大(Farrell et al.，2000[14]；劉石蘭，2007[15])，甚至還有些文獻得出兩者沒有關系。

Sinkula(1997)[16]認為學習導向是組織為提高企業績效而創造和利用知識的一種導向，是對組織更重要的一種知識。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有直接影響外，還有間接影響(杜群陽和鄭小碧，2015[17]；宋春華等，2017[18])。在國際新創企業生存和發展的過程中，學習導向表現出重要作用，學習導向積極促進國際新創企業績效(Gabrielsson et al., 2004[19]；Kropp et al., 2006[13]；Jantunen et al., 2008[20])。與傳統國際化企業相比，學習導向對國際新創企業績效的影響更加強烈(Jantunen et al.，2008)[20]。

(三)在線能力

在線能力(Internet-Enable)，或“互聯網使能”，是指企業基于“互聯網+”模式下，開展各類電子商務應用模式的在線處理能力(Reuber & Fischer，2011)[21]，當企業在識別國際市場機會時，借助跨境電子商務組織在線聲譽、在線發布產品、在線品牌社區成員參與互動的過程中，形成的企業互聯網化的能力。企業互聯網化屬于企業組織管理創新，是企業進行經營獲得所需資源的一種獲取能力和節約成本的能力(Abouzeedan et al.,2013)[22]。Shane和 Venkataraman(2000)[23]指出處于互聯網情境下的企業，能較好地進行國際創業，識別和獲取更多國際市場機會。互聯網情境下先進的互聯網信息通訊技術及商務模式被國際商務學者識別為企業國際創業(IE)的重要使動能者(Gabrielsson 和 Kirpalani，2004[19]；劉娟，2015[24])。互聯網的發展使企業能夠接觸更大范圍的目標顧客，與此同時面臨更多的競爭對手(S.Loane，2005)[25]。與大企業相比，中小企業面對復雜的外部環境更容易做到機動靈活，能通過互聯網削弱大企業的優勢，更好了解國外顧客。Chandra 和Coviello(2010)[26]認為，互聯網為創業者進行國際創業提供機會，對互聯網情境下早期國際創業階段尤為重要，資源受限的中小企業利用互聯網進行電子商務貿易是企業國際化最重要的途徑之一(S.Prashantham 和 S.Young，2011)[27]。中小企業在開拓新市場時，互聯網能力起到了關鍵作用(Mostafa，Wheeler和Jones，2006)[28]。

綜上，圍繞學習導向對新創企業績效、新產品市場績效、新企業競爭優勢研究的較多，較少研究學習導向對國際創業績效影響，而引入在線能力作為調節效應的則沒有。另外，圍繞創業激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創業激情對創業成功的影響、對創業能力的影響、對新創企業績效的影響、對創業機會識別的影響、對創業成長的影響等，而圍繞創業激情對國際企業績效的影響，尤其是創業激情對中小企業的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研究幾乎沒有。學習導向對引導新企業創建和成長具有決定性意義，大多數學者認為高學習導向會帶來高企業績效，但兩者的關系經實證研究結論存在廣泛爭議(Stam 和Elfring，2008)[29]。創業激情對中小企業的影響包含對創業者的影響及通過創業激情的感知和傳導影響其他利益相關者，而關注后者的研究較少。因此本文基于在線能力的調節效應視角，研究創業激情、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為落實《關于促進中小企業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推進發展“互聯網+中小企業”，為中小企業提供信息化服務，指導中小企業健康發展提供一定的啟示作用。

三、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本文側重研究自創立就從事國際創業活動的中小企業，即國際新創企業(朱秀梅，2011)[1]，當創業角色身份認同顯著的時候，創業激情就出現了。創業者需要向潛在投資者、潛在雇員、關鍵顧客等利益相關者推銷新企業創業計劃，創業激情則成為說服這些利益相關者將其資金、時間和精力投入到新企業的最為關鍵的因素(Murnieks et al.，2012)[30]。在國際新創企業探索國際市場過程中，積極的創業激情是其開展國際創業活動的重要推動力，在靈活的創業者認知中，積極的創業激情能夠使創業者對外部環境具備高度的警覺性，在識別國際市場機會過程中，積極的創業激情發揮了重要作用。對于中小企業來說，在開拓國際市場時對風險和挑戰的應對能力較大型企業差，因此創業激情激勵中小企業創業者積極試錯，激發其創新創造能力。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設1：創業激情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有積極正向影響。

學習是中小企業國際化進程中至關重要的因素，它有助于中小企業能力的發展，使得中小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競爭和生存。在面對復雜多變的國際市場時，尤其是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影響背景下，學習導向使中小企業較好地超越競爭對手，較全面了解國際市場客戶的需求，快速識別國際市場機會，從而提高企業國際創業績效。在應對復雜變化的國際環境時，具備強烈學習導向的中小企業更有能力成功地進入國際市場，獲得國際創業績效。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設2：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有積極正向影響。

在推進“互聯網+中小企業”的發展模式下，積極情緒能夠使創業者開拓思路，積極提升自身的在線能力，而這個過程即基于企業的學習動機角度(張春梅等，2017)[31]。在互聯網時代，擁有積極創業情緒的創業者往往具備競爭優勢，創業者積極探索在線能力，培育企業獲得競爭優勢，更好地促進創業激情對企業績效的影響過程。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設3：創業激情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中，在線能力起到調節作用。

學習導向程度影響互聯網使用，具有較高學習導向的創業者/經理，有較高的互聯網使用傾向。在線能力對企業國際創業中的機會識別起決定作用，并影響新企業績效(Fischer和Reuber，2008[32]；Reuber 和 Fischer，2011[21])。互聯網情境下的在線交互模式能夠為創業企業提供潛在目標市場信息，從而有助于其發現和識別國際機會(Reuber 和 Fischer，2011)[21]。針對使用互聯網識別國際機會方面，技術型企業和創新型企業更容易國際化(Coviello 和 Jones，2004[33]；Fischer和Reuber，2008[32])。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設4：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中，在線能力起到調節作用。

四、研究設計

(一)數據收集與樣本特征

本項目調查對象為國際新創企業即進行國際創業的中小企業法人，采取問卷調查方式收集數據，并利用SPSSAU在線進行數據分析。本研究共發放問卷150份，回收問卷145份，回收率為96.7%。剔除員工人數大于250人，成立年限大于8年的問卷，最終得到有效問卷112份，有效回收率為74.7%。整體來看，數據涵蓋不同行業，具有廣泛的代表性。

樣本基本信息中，涵蓋了各行業見圖1。

圖1 調查問卷各行業占比情況

問卷中還涵蓋企業規模，由于剔除掉微型企業和大型企業，有效問卷中6-50人的企業規模占比42.86%，51-250人的占比57.14%。

(二)變量測量

1.創業激情(X1)

借鑒Cardon(2005)[8]、歐紹華、張志偉(2019)[5]等的研究，采用5點李克特量表，包括7個題項：我很高興能找到尚未被滿足的市場需求功能(X11)、我樂于創建公司并促進其成長(X12)、我有激情去創建并完善企業發展團隊(X13)、我善于抓住機會并喜歡開拓新的未知領域(X14)、我熱衷于培育新的企業績效增長點(X15)、我樂于去發現解決問題的新方法和思路(X16)、我有信心應付創業中遇到的風險和挑戰(X17)。

2.學習導向(X2)

借鑒Sinkula等(1997)[16]的研究，采用5點李克特量表，包括以下題項：管理者認同學習能力的重要性(X21)、管理者認同學習是一項投資(X22)、管理者認同學習是保證公司生存的關鍵(X23)、管理者認同公司需要為顧客思考(X24)、管理者認同公司需要不斷感知市場需求(X25)、管理者認同公司需要對客戶信息進行不斷確認(X26)、公司員工有共同的目標(X27)、公司各部門有共同的愿景(X28)、各部門員工將自己與公司融為一體(X29)。

3.在線能力(X3)

借鑒Reuber & Fischer(2011)[21]提出在線能力的量化表，采用5點李克特量表，包括以下題項：我們公司在線聲譽良好(X31)、我們公司員工在線發布產品能力較強(X32)、我們公司在線品牌社區成員參與互動良好(X33)。

4.國際創業績效(Y)

Covin & Slevin(1991)[34]認為在創業研究中企業績效應該包括兩個維度:獲利性和成長性。Dahlqvist等(2000)[35]肯定了Covin和Slevin(1991)[33]提出的兩個維度。采用5點李克特量表，包括以下題項：我們企業目前國際市場占有率增長較快(Y1)、盈利情況較好(Y2)、國際銷售收入增長較快(Y3)、我們公司員工隊伍的增長情況良好(Y4)、未來公司國際市場規模將持續擴大(Y5)。

(三)控制變量

選取企業年齡(X4)、企業規模(X5)、行業屬性(X6)等作為控制變量。在國際化過程中，各行業企業、不同年齡的企業面臨情況不一樣，涵蓋范圍廣的樣本能較好反映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過程，規模較小的企業創業激情、學習導向的影響機理和規模較大的企業有所不同，選取中小企業比較適合研究其創業行為。

(四)模型設計

為了驗證創業激情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研究，及在線能力在此過程中的調節效應，特設立以下模式：

Y=α·X1+β·X3+λ·X4+δ·X5+κ·X6+ε

(1)

Y=α′·X1+β′·X3+φ′·X1×X3+λ′·X4+δ′·X5+κ′·X6+ε′

(2)

同時為了驗證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研究，及在線能力在此過程中的調節效應，特設立以下模式：

Y=α1·X2+β1·X3+λ1·X4+δ1·X5+κ1·X6+ε1

(3)

(4)

為驗證調節效應成立，只有當公式(3)和(4)中系數φ1和φ1′的P值顯著，在創業激情、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中，方可證明在線能力起到調節作用。

五、實證分析

(一)信度與效度檢驗

利用SPSSAU在線處理數據，首先進行信度檢驗，各變量Cronbach’s a值分別為創業激情(0.873)、學習導向(0.850)、在線能力為(0.860)，國際創業績效為(0.868)，均大于0.7，變量信度較好。問卷采用成熟五級量表，內容效度良好。測量指標因子載荷值具有可信的收斂效度。進行效度檢驗得出，創業激情指標的KMO值為0.753，學習導向的KMO值為0.764，在線能力KMO值為0.711，國際創業績效一般都在0.828，均大于0.7，巴特利球體檢驗的因子顯著性概率為0.000，適合作因子分析。因子方差貢獻率及旋轉后的累計方差貢獻率均較大，該研究具有可行性。

表1 信度與效度檢驗

(二)相關性分析

本文采取相關分析方法測量變量間的相關性程度，結果如表2所示，除行業屬性顯著相關性差，創業激情與國際創業績效顯著正相關，且學習導向與國際創業績效也呈現出較強相關性。

表2 各變量平均值、標準差和Pearson相關分析

(三)假設檢驗與分析

本研究調節效應的驗證方法對各假設進行驗證，逐一增加自變量創業激情、學習導向對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再添加在線能力的調節變量進行調節效應檢驗。

表3 調節效應分析結果

從表3可知，調節作用分為三個模型，通過模型3加入交互項(自變量與調節變量的乘積項)來考查調節效應。模型1得出自變量(創業激情)呈現出顯著性(t=3.609,P=0.000<0.05)，說明創業激情對于國際創業績效是顯著正相關。調節效應可通過模型3體現，創業激情與在線能力的交互項呈現出顯著性(t=0.628,P=0.08<0.1)，且模型3的R2明顯高于模型2的值，以及從模型3可知，X對于Y產生影響關系，意味著創業激情對于國際創業績效影響時，調節變量(在線能力)在越高水平時，影響幅度越大，以上結果驗證了假設1和假設3。

接下來進行假設2和假設4的驗證。同樣，在線能力的調節效應從表4可知，模型6交互項(自變量與調節變量的乘積項)的結果。模型4實證結果證明，學習導向(t=6.027,P=0.003<0.01)對國際創業績效是積極正向促進作用，且在1%水平上顯著，意味著學習導向對于國際創業績效會產生顯著影響關系，驗證了假設2的內容。

表4 調節效應分析結果

調節效應可從模型6看出，學習導向與在線能力的交互項呈現出顯著性(t=2.246,P=0.047<0.05)，且模型6的R2明顯高于模型5的，意味著學習導向對于國際創業績效影響時，在線能力起到了調節作用，說明在線能力水平越高時，調節幅度越大，驗證了假設4的內容。

六、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第一，創業激情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有正向促進作用。創業激情有助于提升企業的績效，且是正向促進作用，團隊創業激情相應提升團隊的創業績效(謝雅萍等，2019)[36]。創業激情能直接影響創業者的成功度(趙敏慧等，2019)[37]，體現了創業者特有的積極情緒。對于中小企業而言，在面臨新時期數字經濟、數字貿易、跨境電商等新形勢下的競爭和挑戰，需充分發揮創業激情作用，促進創業者根據外部環境管理好情緒，鼓勵創業者保持積極情緒，學會調節情緒以適應環境變化，面對失敗與挫折時實施自我激勵，以激發創業激情的積極作用，從而影響中小企業創業者走向成功，獲得國際創業績效。

第二，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有正向影響。本文的實證檢驗結果表明，學習導向對國際創業績效有顯著的積極影響，這意味著學習導向越強的新創企業往往越能夠取得良好的績效。學習導向是中小企業國際創業過程中可采取的一種有效戰略導向，它體現了創業企業不斷積累創業知識，提升自身能力的過程。在知識經濟時代，如何獲取并成功利用新知識是新創企業生存和成長的關鍵，學習導向為中小企業成功實現國際創業并穩步發展奠定了戰略性基礎。

第三，在創業激情、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影響過程中，在線能力起到調節作用，且隨著在線能力水平的提高，促進了創業激情、學習導向對中小企業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程度。中小企業國際創業過程中，在線能力是中小企業實現國際創業績效的有效途徑，也是其獲取資源和信息的方法。提高在線能力，將有利于中小企業實現開拓國際市場的目標，提高企業國際創業績效。通過分析我們發現，在線能力起到了調節作用，即隨著中小企業在線能力的提高，學習導向、創業激情對其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越來越大。因此，新創企業在國際市場資源獲取的過程中需要不斷提高其在線能力，獲取企業生存和發展必須的各種資源。在網絡經濟時代要想獲得成功，企業尤其是中小企業，必須樹立在線能力觀念，根據情況提高自身的在線能力水平。

(二)建議

第一，注重環境因素對企業成長的差異性影響，及創業者創業激情水平的較大差異性，積極鼓勵具有成功國際創業經驗的大型企業及企業家進行分享。在培育企業家隊伍的過程中，積極引導企業家建立正確、積極的創業激情。建立大型企業和中小型企業的有效溝通平臺，深入探討如何發揮創業激情的正向積極情緒，最大化創業激情的積極作用。尤其是在疫情期間，中小企業國際化受到的沖擊較大，在不確定性及風險性條件下，充分考慮創業激情在應對外在復雜環境對中小企業成長，尤其是獲得較好的國際創業績效的影響。

第二，企業應努力構建學習型組織，注重企業內部良好的學習氛圍營造，重視對員工學習的投資、員工學習能力的培養。學習導向對于進行國際創業的中小企業來說更是一種無形的戰略資源，由于學習導向的建立需要一定的時間積累，因此在企業內部要形成知識信息共享文化，更好地激發企業管理團隊和員工的學習導向，以更加開放的心智和善于學習的態度在國際市場競爭中贏得競爭優勢，進而有利于提升中小企業的國際創業績效。

第三，積極鼓勵中小企業開展數字化跨境貿易模式，提升中小企業在線能力。通過提升企業在線能力，提高抗風險能力，尤其是疫情期間外貿受到很大沖擊，積極為中小企業提供信息化服務，推進發展“互聯網+中小企業”，為中小企業“活下來”“活得好”提供可能。比起傳統模式，資源受限的中小企業利用互聯網能積極應對嚴峻的國內外形勢，因此積極提升在線能力，為中小企業國際創業及國際市場機會獲取提供契機。

盡管本文對中小企業進行國際創業有一定的啟示作用，但是依然存在局限性：調查樣本存在主觀判斷性，可能存在些許偏差，今后考慮更多形式的調查方式來降低問卷的主觀判斷；由于時間和精力的限制，只調研了較為典型的城市相關人員，今后一定拓展調研范圍，增加樣本容量；控制變量顯著性不太理想，未來的研究考慮納入顯著的控制變量，提高研究結果的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