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學前教育家庭支持政策概述及啟示

鄭欣榮 李海雁 趙陽

【摘要】家庭者，人生最初之學校也。家庭教育是幼兒立身之根本。英國從人力資本出發，將家庭支持作為學前教育發展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出臺了《基礎階段家庭支持》《更實惠的兒童保育》《早期基礎階段框架家長指南》等一系列政策，有力保證了英國學前教育的質量。本研究主要對英國學前教育家庭支持相關政策展開分析，發現其存在如下特征：為學齡前兒童健康成長創設有利環境，增強家長的基礎教育能力，為家庭基礎教育提供經濟支持，為家長提供專業化教育信息。基于此，本研究結合我國學前教育中家庭支持的現狀，提出如下建議：我國應為家庭教育提供良好的教育環境，提高家庭的學前教育能力，為家長提供教育咨詢平臺等。

【關鍵詞】英國；學前教育；家庭支持

【中圖分類號】G6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6017（2021）01-0002-05

【作者簡介】鄭欣榮（1996-），女，山東東營人，鞍山師范學院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碩士研究生；李海雁（1965-），女，遼寧鞍山人，鞍山師范學院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趙陽（1978-），女，遼寧鞍山人，鞍山師范學院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博士。

自英國“確保開端計劃”（Sure Start）之后，世界學前教育發展出現這樣一種趨勢，即學前兒童教育不再僅僅局限于學校，其重心不斷向學前兒童家庭轉移，學前教育發展中的家庭支持越來越得到重視。英國作為連續兩年享有“全球最佳教育國家”之稱的國家，尤其重視家庭在學前教育發展中的地位，陸續出臺了《基礎階段家庭支持》（Supporting Families in the Foundation Years）、《更實惠的兒童保育》（More Affordable Childcare）、《早期基礎階段框架家長指南》（Parents Guide to the Early Years Foundation Stage Framework）等一系列政策，有力保證了英國學前教育的質量。我國也在逐漸關注家庭支持在學前教育發展中的重要性。2013年，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ted Nations International Childrens Fund，簡稱UNICEF）與中華全國婦女聯合會合作推出“兒童早期發展社區家庭支持項目”[1]。2020年，全國政協十三屆三次會議提出，推進學校家庭教育一體化，開展學校、家庭教育一體化示范項目，將學校、家庭、學生構成一個完整的教育體系，并通過系統措施和手段幫助教育對象形成共識，共同成長[2]。但在我國當前的學前教育政策體系中，家庭支持政策依然缺失。本研究旨在分析英國學前教育家庭支持相關政策，總結其家庭支持方面的實踐經驗和先進策略，并為我國學前教育中如何更好地發揮家庭支持的作用提供參考和借鑒。

一、英國學前教育家庭支持政策的出臺

自“確保開端計劃”以后，英國的學前教育質量名列前茅，并且不斷地推出學前教育家庭支持政策。2009年10月，英國政府推出“兒童計劃”（Childrens Plan），兩年之內90%的托育機構面向兒童、家庭及社區提供課外活動、兒童看護、成人學習等家庭支持，建立了3000多個兒童中心，這使240多萬的學前兒童及其家庭得到了全方位的服務[3]。 2010年，英國政府進一步加大對貧困家庭的支持，擬投入1800萬英鎊支持皇家事故預防協會發起的“居家安全”（Safe at Home）項目[4]。“居家安全”項目重點關注141個地區的貧困家庭的兒童安全問題。英國教育部大臣埃德·鮑爾斯（Ed Powers）宣布從2010年開始，每年的9月14～18日為早期教育活動周（Sure Start Week），這標志著全英國范圍內的每個學前兒童每年可以免費獲得政府提供的1500個小時的早教服務[5]。2011年《基礎階段家庭支持》指出，政府、雇主和社會機構應該合作，為學前兒童家長和早期教育工作者建立一個有效的支持系統[6]。2013年英國政府推出《更實惠的兒童保育》，旨在幫助家庭支付兒童保育費用，增加家庭可負擔得起的服務，給予父母兒童保教方面的服務信息，以便家長能夠做出正確的兒童保育選擇[7]。2014年《早期基礎階段框架家長指南》強調家長在兒童發展中的作用，提出更加清晰且易操作的父母操作手段，以促進兒童在認知方面的發展[8]。英國政府推出的一系列家庭支持政策對學前兒童家庭以及英國教育都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二、英國學前教育家庭支持政策概述

（一）為學齡前兒童健康成長創設有利環境

1. 幫助家庭建立良好關系

《基礎階段家庭支持》指出，父母之間的親密關系對孩子的成長有很大影響[9]。英國教育部會給專家機構資助，為有需要的人提供關系支持，包括為新婚及有困難的夫婦提供課程輔導和調解服務。在一些地區，為新手父母開設的關系支持課程正在試行，以幫助他們應對為人父母所帶來的關系變化。英國教育部還對關系支持干預措施進行了評估，以確保未來的專員能夠就是否以及如何投資于關系支持做出基于證據的決策。家庭司法審查機構確保家庭支持制度使所有在家庭破裂后參與法律程序的兒童和家庭受益。審查的基本原則之一是：鼓勵父母雙方在分居后仍積極參與促進兒童健康成長的相關活動。

2. 促使家長和社區有效參與兒童服務

《基礎階段家庭支持》指出，家長和家庭應該成立基金會，并與當地社區形成一個整體，以更有效地滿足當地需求[10]。公立學校由包括家長和當地社區代表在內的管理機構監管。基金會應該在事先與家庭溝通的情況下確定有效參與社區和建立支持的方法。社區在管理兒童中心方面有更大的發言權，這樣他們才能成為真正的社區中心。每個兒童中心都必須有一個顧問委員會，但它只作為一個關鍵服務平臺，沒有決策權。兒童福利署將與合作伙伴共同探討如何進一步鼓勵家長和社區更多地參與兒童中心的工作。

3. 為家長提供更優秀的托兒服務

《更實惠的兒童保育》指出，英國政府提倡在父母需要的時候，提供更多的托兒服務[11]。英國政府做到解放地方教育局，將其資源集中用于支持兒童的需要，特別是弱勢群體的需要。地方教育局的部分職責是確保兒童和家庭能夠獲得高質量的早期教育和托兒服務。英國政府建議托育學校網站每天開放6～8小時，并且托育學校可以在一年中開放更多的天數，為幼兒提供教育相關的活動。

（二）增強家長的基礎教育能力

1. 增強家長的養育和教育技能

《基礎階段家庭支持》指出，父母主要通過學習當他們自己作為孩子時，家庭和朋友是如何做的，來從自身總結經驗[12]。從母親懷孕開始，產前小組（如醫院、兒童中心和慈善機構）和相關專業人士（如幼兒園教師或保育員）就應該提供一定的幫助和支持。2020年5月，《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期間，幫助2～4歲兒童在家學習》[Help Children Aged 2 to 4 to Learn at Home During Coronavirus（COVID-19）] 指出，雖然孩子們從托兒所獲得了很多健康成長的方式，但是父母在家做的事情更有助于他們的學習[13]。文件從“如何幫助幼兒在家學習”“如何幫助幼兒保持社交距離”“如何保持幼兒心理健康”三個方面，提出具體詳細的指導建議。

2. 幫助家長做出明智的選擇

《更實惠的兒童保育》要求為學前兒童家長提供高質量的信息服務，為此提出了兩方面的要求[14]。一是當地政府應為家長提供詳細信息，讓父母了解可獲得的財政支持，以便在了解自身經濟情況的前提下做出正確的有關兒童托育的選擇。二是當地政府應為父母提供其所在地區有哪些托兒服務提供者及其服務范圍的信息平臺，幫助家長選擇更加便利的托育機構。

3. 指導家長了解孩子

《早期基礎階段框架家長指南》指出，對于孩子來說，重要的是家長和專業人士的共同照顧[15]。父母要樂意與別人討論對孩子發展有益的事情，如家長可以選擇經常與孩子在一起的“關鍵人物”（包括教師、醫生、幼兒成長檔案記錄者等）進行對話，盡可能多地了解孩子的發展情況。同時，家長也應該積極地與“關鍵人物”分享自己所了解的信息，包括他們的孩子一直在做什么，孩子喜歡什么，孩子需要做什么，以及自己在家里可以做什么等。

（三）為家庭基礎教育提供經濟支持

1. 為處境不利兒童和家庭提供更多服務

2011年，《教育需求與殘疾》（Educational Needs and Disability）建議引入一個新的“教育、衛生和保健計劃”（Education， Health and Care Plan），以取代原來的《法定評估》（Statutory Assessment）和《特殊教育需求聲明》（Statement of Special Educational Needs）[16]。這將把教育和社會保健服務相結合來制訂一項獨立的計劃，以支持自出生以來有更多復雜需要的兒童。到2014年，英國政府計劃讓所有擁有教育、保健和護理計劃的家庭都有資格獲得其子女的個人預算，從而使家庭對其子女獲得的資助有更大的控制權。

2. 減輕家庭教育經費負擔

《更實惠的兒童保育》指出，政府將增加對兒童保育的支持，以改善工作激勵機制，并確保父母的工作時間與收入成正比[17]。英國政府計劃撥出額外的2億英鎊用來支持低收入家庭，在此基礎上，通過工作稅收抵免中的兒童保育部分，為工作家庭提供高達70%的兒童保育費用。英國政府還宣布了一項新的免稅托兒計劃（Tax-free Childcare Offer），為沒有獲得稅收減免或普遍信貸的工薪家庭提供服務，這將對那些沒有工作收入的父母起到巨大的支持作用。在新的免稅托兒計劃中，政府將為在職父母提供20%的育兒費用，每個孩子獲得的資助最高可達1200英鎊。一旦該計劃全面實施，一個有兩個12歲以下孩子的普通工薪家庭每年將節省2400英鎊的教育支出。

（四）為家長提供專業化教育信息

1. 為家長提供教育信息資訊

《基礎階段家庭支持》指出，從母親懷孕開始，教育機構就要提供專業的教育咨詢平臺，特別是在互聯網上，有大量的信息提供給父母[18]。然而有研究表明，父母在需要的時候往往很難找到具體的建議[19]。為了響應戴姆·克萊爾·蒂克爾（Dame Clare Tickell）的建議，即英國早期教育體系（Early Years Foundation Stage，簡稱EYFS）框架應該易于獲取和理解，英國教育部計劃發布一份為父母量身定做的摘要文件，這將有助于家長和從業人員討論兒童的發展問題，并幫助家長了解如何更好地支持兒童的發展。

2. 為家長提供咨詢平臺

《早期基礎階段框架家長指南》指出，家長如果想了解更多關于孩子的事情，最應該聯系的就是孩子的保育員或幼兒教師[20]。教育機構管理者應該歡迎家長來咨詢當地兒童中心提供哪些服務和支持。家長可以在指定的網站找到兒童早期基礎階段的學習目標等專業的教育信息。英國地方基金會年度網站還會提供其他家長所需要的一系列的資源和聯系方式。

三、英國學前教育家庭支持政策對我國的啟示

（一）為家庭教育提供良好的教育環境

1. 為家長設置合法的教育角色

英國《更實惠的兒童保育》要求托育機構賦予家長絕對的選擇權與知情權[21]。家長作為幼兒的保護者、養育者，有權利要求政府提供育兒信息。同時，家長又是幼兒情況的匯報者，不僅有權利享受政府的服務，也有責任認真擔任政府賦予家長的多重身份。我國《幼兒園教育指導綱要（試行）》指出：家庭是幼兒園重要的合作伙伴，應本著尊重、平等、合作的原則，爭取家長的理解、支持和主動參與，并積極支持和幫助家長提高教育能力[22]。我國雖然對家長角色有一定的重視，但更多的是對教師的要求。因此，建議我國有關部門在立法調研論證中，不僅將學前兒童、學前教育機構作為考察對象，也應考慮到學前兒童家庭及家長的多方面需求。政府應加強對學前兒童家庭責任的重視，在家長擇園、家長知情、家長教育等方面的權利給予法律保障，對家長的教育角色和教育職責做出明確的規定，使家長的教育行為受到法律的保護與約束，同時關注幼兒的教育經費等相關問題，使家庭及家長在學前教育中獲得合理的角色和相應的社會支持。

2. 明確幼兒園、社區對家庭教育的職責

在英國，一個真正的社區中心，在管理兒童中心方面有極大的發言權。每個兒童中心都必須有一個顧問委員會，它盡管沒有決策權，但在兒童發展上發揮關鍵的支持作用。兒童福利署應與教育合作伙伴共同探討如何進一步鼓勵家長、社區及幼兒園更多地參與兒童中心的工作。我國在重視幼兒園教育的同時，還應該對家長提出要求，明確幼兒園、社區對家庭教育的職責，不要再讓家長覺得育兒只是教師的任務。我國幼兒園中目前已有家園共育、家長工作等相關規定，但在落實過程中往往都是教師布置任務、家長來配合，并未真正實現家園共育。幼兒園應進一步明確家長在幼兒教育中的角色和職責，為家庭教育提供科學的指導和支持，雙方通力合作，共同促進幼兒的發展。此外，社區也應承擔起促進幼兒健康成長的任務，為家庭提供幼兒教育相關的信息和資源，定期舉辦科學育兒相關的活動，解答家長的育兒困惑，為家庭提供對話交流的平臺等，使社區對幼兒教育的作用不再透明化，充分發揮社區對家庭教育的支持作用。

（二）提高家庭的學前教育能力

1. 加大對弱勢兒童家庭的支持力度

英國的“確保開端計劃”等項目指出，應為處境不利的4歲以下幼兒家庭提供特別幫助。我國在《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首次把“促進公平”作為國家基本教育政策，并明確提出“健全國家資助政策體系”“對家庭經濟困難幼兒入園給予補助”[23]。2020年，全國政協十三屆三次會議中《適齡特殊兒童入學障礙調研報告》和《義務教育階段特殊兒童入學政策分析》兩份報告均提出“保障適齡殘障兒童平等享受義務教育”[24]。由此可見，我國也在不斷重視弱勢兒童家庭的教育問題，但還遠遠不夠。我國應進一步加大對弱勢兒童家庭的支持和援助力度，從政策上進一步向之傾斜，尤其是處于偏遠或貧困地區的弱勢兒童家庭，保證所有學前兒童都能享受公平的教育機會。同時，針對特殊兒童的教育問題，政府應進一步加大對融合教育的研究，為特殊兒童接受教育提供有力支持。政府有責任和義務幫助弱勢兒童家庭擺脫劣勢和貧困帶來的惡性循環，保證教育公平。

2. 為家庭提供靈活而廣泛的學前教育服務

經濟發展與合作組織（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ooperation，簡稱OECD）的一項報告中指出，英國許多地區和城市都落實建立了家庭服務點，家長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選擇教育服務[25]。我國有中央及地方的少兒頻道、教育頻道，但為家長專門設立的家庭教育節目少之又少，相對應的網絡教育資源幾乎沒有。2020年，全國政協十三屆三次會議中有全國政協委員建議“加快建設教育專網”[26]。2019年12月，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的出現導致幼兒園、托育機構等無法正常運營，英國政府發布的《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期間，幫助2～4歲兒童在家學習》指出，父母可以控制孩子使用的任何設備，并監督他們使用網站和應用程序[27]。網上還附有關于父母和護理人員如何確保兒童安全上網的具體建議。同樣的，中國媒體也挑起了線上教育的大梁，經過疫情我們更加不能忽視網絡媒體的力量。我國應該多開設一些兒童科普頻道，以生動形象的方式向幼兒傳遞教育信息，更應該開設家長可控的幼兒教育平臺，保證幼兒安全綠色的網絡學習。利用新媒體資源支持學前家庭教育是未來的發展方向。我國擁有56個民族，是一個地域差異極大的國家，不同地域的經濟、文化、教育發展情況大不相同，這就造成了差異化的教育需求。因此，我國應因地制宜實施學前教育家庭支持策略，依托新媒體平臺，為不同背景的家庭提供多樣化的教育服務，使學前教育家庭支持服務真正落實到每個家庭中。

（三）為家長提供教育咨詢平臺

1. 為家長提供專業的教育信息

英國《基礎階段家庭支持》《早期基礎階段框架家長指南》都明確提出，為家長提供咨詢平臺，提供專業的教育信息[28][29]。英國從中央到地方政府對家庭提供明確具體的服務項目，家長可以向當地的托育機構了解豐富的教育信息，從而更好地支持兒童的發展。而在我國近十年來頒布的二十多個學前教育政策中，大多是針對學前教育機構制定的，如《3-6歲兒童學習與發展指南》《幼兒園管理條例》《幼兒園教育指導綱要（試行）》等，只有《全國家庭教育指導大綱》（2010年）是專門針對家庭教育制定的。在實際的實施過程中，《全國家庭教育指導大綱》又往往處于被忽視的狀態。因此，我國應該明確教育機構對家庭的服務項目，明確家長應該做什么以及怎么做，與當地人口管理部門合作，開設網絡平臺，為父母提供專業的育兒知識，并開設家庭版專用網站，及時為父母提供科學的育兒指導，并根據反饋及收集的信息不斷更新，本著充實和完善《全國家庭教育指導大綱》的原則，在教育實踐中不斷探索，不斷進步。

2. 進一步明確家庭的需要

我國應該明確教育機構與家庭之間的互助關系。教育機構要為家長撰寫年終教育報告，提供幼兒生長發展的教育檔案，制訂幼兒“最近發展區”以及“現在發展情況”的對比表，在支架式教學中，與家長保持步調一致，為幼兒進一步的發展提供支架。如要求幼兒園就孩子4歲左右的發展情況向家長提供一份完整的成長檔案，并探討如何將“幼兒健康成長計劃”與“幼兒現實成長發展記錄”合并為一份綜合成長檔案，為家庭設定一個新的核心目標，以便后期的正確干預。我國相關部門應該處于與時俱進、隨時更新的狀態，在社會上發生任何重大事件的第一時間，考慮幼兒會因此產生什么樣的反應，并且及時做出對策，在官方的教育平臺上提供建議，幫助家長科學育兒。如在2020年疫情期間，英國政府推出《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期間，幫助2～4歲兒童在家學習》，并專門設立了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頁面為家長提供重要建議和最新信息。我國幼兒園等教育機構應該非常明確自己要為家長提供什么樣的幫助，怎樣的教育支持更有針對性，以更好地支持幼兒的發展、實現教育效果的最大化。同時，作為教育機構，我們需要鼓勵教育專業人員充分利用與家庭的所有互動機會，發現父母和其他重要家庭成員的教育需求，并提供進一步的支持和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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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鞍山師范學院2019～2020年度校級科研項目“國外學前弱勢兒童補償教育對我國啟示”（項目編號：20kyxm05）的研究成果。

通訊作者：趙陽，785197251@qq.com

（責任編輯 王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