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 娟
(閩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福建 漳州 363000)
近年來,中國的農村教育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然而,與人民日益增長的教育需求和國家發展對人力資本的強烈需求相比,農村教育的發展仍然面臨著時代的挑戰(秦玉友、吳志輝,2017)[1]。基礎教育是國家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終身教育的基礎階段,是一項使數億中國兒童受益的公益事業。由于中國農村人口眾多,農村基礎教育一直是中國教育發展的重點和難點。農村小學生作為偏弱態群體已逐漸成為一個重要的研究課題,引起了社會各界越來越多的關注。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對原本相對平穩的農村教育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如何踐行教育部“停課不停學”的倡導,值得廣大農村一線英語教師思考。
“賽事星”(saishi.cnki.net)是中國知網旗下的競賽、測驗、競答平臺。其創建初衷旨在為各行業提供專業、公平、智能化的賽事服務,目前已形成較為完備的程序體系。2020年1月29日,教育部發布了利用網絡平臺“停課不停學”的建議,各地教育部門也紛紛規劃和搭建網上教育平臺。福建省基礎教育階段網課有教育廳的“空中課堂”和釘釘平臺,本文基于筆者一個多月的線上教學反思,嘗試將“賽事星”線上測驗應用于四年級英語第一單元復習課堂教學。在此基礎上,探究福建省某縣某小學參與“賽事星”線上測驗的學習行為數據,力圖展示“線上測驗”學習活動多個側面的風貌。同時,針對“線上”農村小學生學習行為的特點,將學習者加以分類,以便更深入地考察“紙質試卷”與“賽事星”對農村小學生學習行為和學習效果的不同影響,以期為“賽事星”在農村基礎教育階段英語教學中的適用性提供佐證。
筆者認為,將“賽事星”應用到英語單元復習課教學有其合理性和必要性。鑒于我國新冠肺炎的影響,“停課不停學”將繼續開展或后續將視新冠肺炎疫情形勢同時開展線上線下教學活動。但是,聯系當前我國實際和筆者的教學經驗來看,多數農村一線英語教師TPACK能力較弱。所謂的TPACK是教師建設性地利用技術支持教學應具備的綜合性和變革性知識[2—3]。農村基礎教育階段英語教師傾其精力,學生囫圇吞棗或化身為“網絡學困生”,既耗時又費力,卻收效甚微?!百愂滦恰闭媒鉀Q了農村基礎教育階段英語教師TPACK能力薄弱這一問題,其操作界面簡單便捷,統計功能強大,為農村一線英語教師開展課前預習、課后復習、階段小測和區域內模擬競賽提供了有力的技術支持,有力支撐了疫情期間的線上教學或疫情后的線上線下教學的機動應用。鑒于此,本文嘗試回答以下兩個問題:一是以具體單元為例,紙質試卷與“賽事星”在教學流程和教學設計上存在哪些主要差異;二是紙質試卷與“賽事星”對農村小學生學習行為和學習效果的影響有何不同。
測驗內容選自《閩教版小學英語》四年級下冊第一單元,試卷依據《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2011年版)》[4]編制,著重對人稱代詞、一般現在時和現在進行時的動詞變化進行考核。測試對象為福建省某縣某小學四年級學生(186名),學生英語水平基本一致,本單元計劃用時1學時。
本節聚焦復習課教學,著重論述兩種試卷在教學流程層面存在的主要差異。盡管紙質試卷和“賽事星”的教學流程均可分為三個階段,但在步驟和內容方面截然不同(詳見表1)。

表1 紙質試卷和“賽事星”教學流程對比
為對比“賽事星”和紙質試卷教學流程在實踐層面,即教學設計上的具體呈現,本節將分別呈現兩種試卷指導下的復習課教學設計。
1.紙質試卷指導下的教學設計
根據2012年教育部頒布的《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2011年版)》,結合本次課實際,紙質試卷指導下的本單元教學設計如表2所示。

表2 紙質試卷指導下的教學設計
2.“賽事星”指導下的教學設計
根據《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2011年版)》,結合本次課實際,筆者將紙質試卷手動錄入“賽事星”,并配以相關圖片,如表3所示。因本次測試以筆試為主,故未配有音視頻內容。

表3 “賽事星”指導下的教學設計

續表
本次紙質試卷與“賽事星”單元測試分別于3月17日上午9:00在福建省某縣某小學四年級的四個平行班進行,測試卷為閩教版小學英語四年級Unit 1,時長60分鐘?!凹堎|試卷”由任課教師拍照后,按規定的測驗時間發送到釘釘群?!百愂滦恰庇芍W平臺自動在測驗時間準時開放。
由于互聯網技術的特點,學習者在“賽事星”平臺上的所有學習行為都會以形式豐富多樣的數據記錄下來。筆者根據“賽事星”平臺數據,并按參與測驗的次數將學生學習行為分為以下四種類型:主動放棄者、應付了事者、只為參與者和堅定學習者。同時,學習者參與線上測驗的次數是一個很重要的學習行為,筆者按照傳統的教學評價方式,學習行為越多成績會越好,據此將學生評為“好、中、差”三個檔次。為了方便對兩種試卷的學習行為和學習效果進行對比,筆者將收集到的“紙質試卷”學生測驗數據也按此分類,具體見表4。

表4 學習者學習行為分布
學生成績是傳統課堂中評價學習效果的重要指標。從表5學生的最終成績分布可以看出,“賽事星”平臺上有7名學生未參與測驗,約占了7%;42名學生成績大于0,但是不能達到60分及格線(約45%);44名學生成績大于60分,其中優秀(>84.5)學生有7人(約7%)。而“紙質試卷”有49名學生未參與測驗,約占了53%;16名學生成績大于0,但是不能達到60分及格線(約17%);21名學生成績大于60分,其中優秀(>84.5)學生有7人(約7%)。
表4顯示了本次“賽事星”線上測驗中不同分數段對應的行為分布,4種行為參與次數分別是0次,1次,3次,11次。結合表5總的來看,分數越高者學習行為的參與度也越高,“堅定學習者”參與線上測驗次數為11次,其均分高于84.5分約8個百分點。“只為參與者”其測試只有三次,剛好滿足筆者要求參與測驗的學生的最低閾限?!皯读耸抡摺闭J為教師無法像在學校課堂里一樣方便掌控學生的學習情況,又無家長的大力配合與協助,只參與1次就放棄了。另外7名“主動放棄者”由于家長外出務工,孩子成為留守兒童,臨時監護人大多也無法對孩子的學習情況進行有效把控。
結合表4和表5數據來揭示紙質試卷與“賽事星”對農村小學生學習行為和學習效果的不同影響。首先,紙質試卷在此特殊“疫情”期間,約53%的小學生直接放棄測驗,教師只能在測驗結束收卷時才能跟蹤到這些主動放棄的學習者。剩余47%的小學生只能對照教師拍攝的圖片在本子上做題,容易出現跳題、漏題,導致約70%的小學生分數未能達到及格線60分。而“賽事星”提倡的是以學生為主體,以教師為主導的測試理念。本次“賽事星”線上測試僅有7%的小學生主動放棄了測驗,及格線以上的小學生人數有44人,約占總人數的47%。筆者認為,“賽事星”在肯定學生是學習活動主體的同時,主張教師在教學流程的每個階段都能發揮“主導”和“實時監控”作用,擔當教學的設計者、組織者和引領者。除了設計產出任務,其還提供了音、圖、文的輸入材料,多通道刺激學生的英語學習感官,引導學生成功地完成產出任務。
其次,紙質試卷應用于實際直播線上教學時,評價通常出現在“任務后”階段,評價與學生的學習分開進行,評價在學生學習過程中未能產生更多效應。并且評價主要由教師完成,教師往往會對整張試卷進行評價,缺乏一定的針對性,有時甚至對學生的薄弱環節不予反饋,教學效果不甚理想?!百愂滦恰敝鲝堅u價是必不可少的教學環節,是學習的強化、深入、提高階段,既可以對促成活動進行即時評價,也可以對產出成果進行即時或延時評價。其著重在于學生產出成果有教師的專業指導,每次評估教師可以抓住主要矛盾,做到“精準扶智”和邊學邊評,邊評邊學。
最后,“賽事星”給予教師自擬試卷名稱、題數、總分、答題時限及模擬測試的時間段的自由權。學生參加完測試,程序即時自動統分,并展示學生實時參與動態和測試個人排行(限查看本人資料,有效保證了學生的成績隱私)。從表5中可以看到只為參與者的人數,紙質試卷較之“賽事星”增加了16人,且成績提高了14%,學生學習行為也相應增加了2次。學生參與比例從高到低的順序一致地表現為:堅定學習者>只為參與者>應付了事者>主動放棄者。使用“賽事星”的學生參與測驗次數的行為越高成績也就越好,即“好”>“中”>“差”。紙質試卷的 “差”和“中”類型學習者相加的比重較高。因此,筆者認為,“賽事星”提供了一種全新的區域內模擬競賽平臺,激發了學生的學習內驅力。同時,堅定學習者參與線上測驗次數為11次,其均分較之紙質試卷約高8%。筆者認為,正是這種自主權激發了學生的學習內驅力,給予堅定學習者反復嘗試的機會,增強了學生的成就感,促進教學任務高質量完成。
本文是將“賽事星”應用于閩教版小學英語四年級第一單元復習課教學的一次嘗試。與傳統的紙質試卷相比,“賽事星”具有其獨特優勢。不可否認,任何一種教學方法都有優劣高低,我們也并非主張以“賽事星”完全取代紙質試卷。但“賽事星”正好契合我國疫情期間“停課不停學”,開展線上教學的理念。誠然,與所有新興程序一樣,“賽事星”在實際教學中的應用,需要農村廣大一線教師在教學中大膽探索、勇于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