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首例“套路貸”案件認定之解惑

郭恩澤

摘 要：以何為“套路貸”即山西屯留公安機關首例“套路貸”案件認定為線索，對“套路貸”案件的認定及一些案件類型、特點進行了初步的認識。該案雖然已經時隔三年，但是省內仍有部分兄弟市區縣政法機關，還是對其中的一些案件性質認定存有疑惑，司法機關在偵查機關中的證據認定上，不敢輕易認同。盡管在此之前已經對其中的一些困惑有所闡釋，但是由于篇幅問題未能對偵破過程中的一些細節問題展開更為詳進的論述。本文旨在對“套路貸”案件偵破中出現的共性問題進行集中闡釋、敘述，以消除對“套路貸”案件的認定困惑。

關鍵詞：“套路貸”;疑惑;困惑;解釋

中圖分類號：D9????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1.19.052

1 “套路貸”的立案依據

一起刑事案件的受案、立案都受法律法規的嚴格規范，偵查機關在接到受害人的報案后，除按照相關行政法規進行受案登記后就要根據案情的事態嚴重做進一步的分析研判，判斷是否符合刑事立案的標準。從屯留公安機關偵破的首例“套路貸”案件輻射全國范圍來看，“套路貸”案件多以民事經濟糾紛為幌子，以涉黑性質為保障的涉黑犯罪組織為自己的討債工具，通過一系列的“軟暴力”違法討債行為，不僅危害社會對受害人也是一種身心摧殘。同時2018年新修訂的《公安機關辦理行政案件程序規定》其中明確指出：在正式立案之前的調查取證環節，對于受害人（報案人）所說的違法行為要進行調查落實。同時規定指出：對于符合受案標準的，但是超越自己管轄范圍的，應當及時移送相關部門。對于“套路貸”案件往往都是從轄區派出所或者從指揮中心移送而來，通常由公安機關的刑偵部門負責偵辦，必要時經偵部門也會介入一同作戰。刑偵部門根據2020年新修訂的《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接手“套路貸”案件，案件隨即進入偵查取證階段。對于證據的調取、固定、搜集與認定同樣受到《刑事訴訟法》中程序規定的制約。為進一步加強“掃黑除惡”的深入打擊，最高司法機關會同公安部、司法部出臺《關于辦理黑惡勢力犯罪案件若干問題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指導意見》）。當時打擊犯罪的態勢日益加強，但是其中所涉及的法律問題也逐見端倪，“兩高兩部”于2019年4月9日再次聯合發布了《關于辦理實施“軟暴力”的刑事案件若干問題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等四個文件，對其中的有關案件性質認定，以及具體的細節認定作了明確說明。這就為公安機關開展“套路貸”案件的打擊與偵辦提供了切實可行的依據，可謂是辦案機關的“尚方寶劍”，更好地服務于打擊黑惡勢力的違法犯罪和維護人民群眾的合法財產。

對其中“軟暴力”的認識，大家在日常生活中，對于暴力一詞的認識已經不再陌生，是一種變相的暴力行為。早在1983年、1996年、2000年至2001年和2004年的四次專項行動中，國人已經感受到了黨和國家對涉黑犯罪組織的深惡痛絕、重拳出擊，極大地挫傷了涉黑犯罪組織的銳氣。時隔14年后，黨中央與國務院聯合出臺共同打擊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惡勢力犯罪。與之前進行過的“打黑除惡”有著質的區別，盡管一字之差但是從打擊的力度和范圍來看，“掃黑除惡”是新時代黨和國家從黨對人民高度負責、立足國家事業長久發展的考慮出發的偉大舉措。隨著經濟社會的飛躍發展，一些折磨受害人的卑鄙犯罪手段比之前的硬性暴力犯罪行為都值得更加關注直到徹底鏟除。

其實在司法實踐中，仍然存在部分案件的模糊認定，有一部分案件由于沒有確切的證據和嚴重的危害后果，在對案件進行初步的調查沒有發現一些實質性的進展后，受案機關就草草作結案處理，未能及時移送刑偵部門進行深挖。這樣草率結案的行為，不符合掃黑除惡無盡的根本精神，是一種主觀臆斷的怠慢性推論。一些受案的基層民警也倒出了自己的苦水，一是如今犯罪手段隱蔽受害人不敢聲張，加上所里瑣事較多需要處理，人手有限的情況下確實一時間沒有時間去顧及案件;二是國民的法律意識很強，維權意識有了很大的進步與提升，強調執法的規范與突出，如果過于敏感懷疑與涉黑性質有關擔心自己辦錯案子受到追責。其實這些問題都可以很好地解決，上級主管機關的黨委和業務主抓部門要時刻關心和關注基層民警的動態，畢竟是自己的“兵”。這樣不僅為基層排憂解難，同樣也是對人民的高度負責，還可以避免因為基層辦理錯案而自己作為上級同樣受到處罰。

可以說屯留公安機關偵破的這起“套路貸”案件不僅在山西本省具有影響力，對于當時剛剛掀起“掃黑除惡”反黑風暴的全國政法機關來講起了很好的表率作用，開啟了打擊“套路貸”的雷霆出擊。當時還沒有《意見》規定的出臺，公安機關依據《指導意見》中的有關規定深入剖析其中的法理并結合案情，通過受害人的報案記錄和詢問筆錄，走訪周圍目擊群眾形成的證人證言。先期以治安類受案立案調查取證，通過后期移交刑偵部門轉化為刑事案件進行深挖。對于其中涉及故意傷害、尋釁滋事、強拿硬要等涉及擾亂公共秩序和社會治安的違法犯罪行為展開偵查，通過大量的摸排走訪固定證據，召開案情分析研討會。并結合《指導意見》中有關對涉黑犯罪組織的相關條款進行慎重認定。

接下來就是對違法嫌疑人進行突擊審訊，對有受害人的報案進行內容核查，對搜集到的證據進行質問，查看嫌疑人對違法犯罪事實的認可與否，從中抽絲剝繭。屯留公安機關始終對涉黑案件呈高壓嚴打態勢，通過連續奮戰數月對“套路貸”案件進行偵查，鎖定團伙中相關重要骨干，通過一系列的偵查措施手段，最終破獲了轟動當時的全省首例“套路貸”案件。其實當時的法律依據不是那么的具體、明確，這就需要偵查機關既要跟進案情，還要確保所適用的法律依據要準確無誤。

在后期的案件辦理過程中，公安機關依據最新的《意見》規定，深刻領悟其中的精神指導，對于其中的案件性質認定、犯罪后果、程序規范都進行了認真細致的總結、學習、培訓。對于一些高頻率出現的法言法語筆者留意到是偵查人員最為擅長使用的。對有關該詞匯的認定就有十二條之多，可見“兩高兩部”對于這一認定的慎重。對我們常見的一些“類型”表現進行了單獨的認定與舉例，具體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