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效液相色譜串聯質譜法檢測棗中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殘留量

張愛娟，卞艷麗，狄春香，馮義志，馬新剛，潘金菊，梁林

（1.山東省農藥科學研究院／山東省化學農藥重點實驗室，山東 濟南 250033；2.山東省農村經濟管理服務總站，山東 濟南 250013）

棗原產我國，栽培面積和產量均居世界首位［1］。棗含有蛋白質、維生素C、氨基酸和微量元素等營養物質，具有較高的食用和藥用價值。蚜蟲是為害棗樹的重要蟲害之一，嚴重影響棗的產量和品質。

吡丙醚是一種保幼激素類似物的新型殺蟲劑，具有光穩定性好、高效、對作物安全、對生態環境影響小等特點，對同翅目、纓翅目、雙翅目、鱗翅目等害蟲具有良好的防治效果［2］。氟啶蟲酰胺是由日本石原產業公司研制的一種吡啶酰胺類新型昆蟲生長調節劑，具有高效、低毒、內吸性強、持效期長等特點，對蚜蟲等吮吸害蟲有很好的神經作用和快速拒食活性［3］。目前有關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殘留研究涉及的作物主要有番茄［4，5］、柑橘［6］、藍 莓［7］、桃［8］、蘋 果［9，10］、黃 瓜［11］、草莓［12］等，檢測方法主要有液相色譜法、氣相色譜法、液相色譜串聯質譜法、氣相色譜串聯質譜法等。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我國已取得在棗樹上登記使用的資格［13］，但我國尚未制定其在棗中的最大殘留限量，棗中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殘留分析方法亦未見報道。本研究采用QuEChERS作為前處理、液質聯用的方法對棗中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殘留量進行測定分析，為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棗上的合理使用提供技術支持。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儀器與試劑

高效液相色譜質譜聯用儀（Agilent 1290Ⅱ－6460），美國安捷倫公司；多管漩渦混合儀（MTV－100），杭州奧盛儀器有限公司；臺式通風型離心機（Sorvall ST16），Thermo Fisher；電 子 天 平（AL204），梅特勒－托利多儀器（上海）有限公司。

吡丙醚標準品（純度99.9%）、氟啶蟲酰胺標準品（純度98.7%），德國Dr.Ehrenstorfer GmbH；C18吸附劑、N－丙基乙二胺吸附劑（PSA）和石墨化碳黑（GCB），天津艾杰爾公司；乙腈（色譜純）、甲酸（色譜純），Fisher Chemical；氯化鈉（分析純），天津市科密歐化學試劑有限公司；純凈水，廣州屈臣氏食品飲料有限公司；有機濾器（0.22 μm），美瑞泰克科技有限公司。

1.2 試驗設計及樣品采集

按照農業農村部農藥檢定所發布的《農藥登記殘留試驗區域指南》［14］選擇試驗地點：遼寧省大連市、山西省晉中市、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陜西省渭南市、河北省保定市、山東省泰安市、河南省商丘市、湖南省長沙市；棗品種分別為：金絲小棗、梨棗、靈武長棗、冬棗、金絲小棗、大脆棗、泗洪大棗、中秋酥脆棗。

按照《農作物中農藥殘留試驗準則》［15］要求設置試驗小區。小區內不少于4株棗樹，另設對照小區。設計施藥劑量：15%吡丙醚·氟啶蟲酰胺懸浮劑2 000倍液（有效成分75 mg／kg）；施藥次數：1次；施藥時期：蚜蟲發生初盛期。施藥后21、28 d采集棗樣品，用隨機方法在棗樹上、中、下的里、外不同部位至少采集12個點，得到不少于2 kg生長正常、無病害的棗果實。

1.3 試驗方法

1.3.1 樣品處理 將田間采集的棗樣本稱重，用不銹鋼刀具去掉棗核后，再次稱重并記錄。將棗肉切碎后充分混勻，用四分法縮分樣品，分取150 g兩份，裝入可封口的樣品袋中，貼好標簽后立即放入－18℃以下的冰柜中保存。在計算棗中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殘留量時，以全果（含核）質量計。

準確稱取切碎棗肉樣品5.0 g至50 mL具塞塑料離心管內，加入5 mL水和10 mL乙腈，2 500 r／min渦旋5 min；加入4 g氯化鈉，搖晃1 min；4 000 r／min離心5 min，取上清液約1 mL，轉移至裝有50 mg PSA的2 mL離心管中，2 500 r／min渦旋1 min；靜置后取上清液過0.22μm有機濾膜，待檢測。

1.3.2 分析條件 色譜柱：Eclipse Plus C18 RRHD（50 mm×2.1 mm，1.8μm）；流動相：0.1%甲酸水溶液＋乙腈（30:70，V／V）；流速：0.3 mL／min；進樣體積：2μL；電噴霧離子源（ESI）；反應氣：N2；毛細管電壓：4 kV；干燥氣溫度：300℃；干燥氣流量：11 L／min；霧化氣壓：103.4 kPa；采集方式：多反應監測模式，在分析過程中，以保留時間和離子對（母離子和2個子離子）信息比較進行定性分析，以母離子和響應最高的子離子進行定量分析（表1）。

表1 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質譜信息

1.3.3 標準曲線的繪制 分別準確稱取0.0260 g吡丙醚標準品和0.0237 g氟啶蟲酰胺標準品至25 mL容量瓶中，分別用乙腈溶解并定容至刻度，配得1 039 mg／L吡丙醚和936 mg／L氟啶蟲酰胺的標準儲備溶液，置于4℃冰箱中避光保存。將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標準溶液分別用乙腈和棗空白基質依次稀釋配得2.00、1.00、0.50、0.20、0.05、0.01 mg／L溶液，按1.3.2色譜條件進行檢測，每個質量濃度重復3次。分別以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質量濃度為橫坐標、定量離子對峰面積為縱坐標繪制工作曲線。

1.3.4 添加回收試驗 在空白棗樣品中按照0.02、0.20、1.00 mg／kg添加吡丙醚標準品，按照0.02、0.20、0.90 mg／kg添加氟啶蟲酰胺標準品，每個水平5次平行試驗。按1.3.1方法進行提取、凈化，按1.3.2色譜條件進行檢測，測定回收率及相對標準偏差。

2 結果與分析

2.1 方法驗證

2.1.1 儀器條件的確立 為獲得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最佳檢測條件，分別用5 mg／L標準溶液，在電噴霧電離ESI（＋／－）方式下進行全掃描（100～400 m／z）以選擇適當的電離方式和分子離子。結果表明，兩種農藥在正離子采集模式下的［M＋1］峰響應最大，322、230 m／z作為母離子進行產物離子掃描，優化碰撞電壓等參數，得出最佳質譜檢測參數（表1）。

色譜試驗表明，乙腈＋0.1%甲酸水溶液作為流動相，體積比為70:30，流速為0.3 mL／min時，氟啶蟲酰胺和吡丙醚的保留時間分別為0.5 min和2.5 min，有效成分與雜質得到很好的分離，目標峰峰型對稱，基線平穩，無雜質干擾（圖1）。分別選用PSA、石墨化炭黑（GCB）和C18作為凈化劑，結果表明PSA能較好地去除棗中的糖類和有機酸等干擾雜質，且對目標化合物無干擾，凈化效果好。

圖1 氟啶蟲酰胺（A）和吡丙醚（B）定量離子色譜圖（均為0.01 mg／L）

2.1.2 線性和基質效應 結果（表2）表明，在0.01～2.00 mg／L范圍內，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乙腈、棗空白基質溶液中定量離子對峰面積與進樣質量濃度間均呈良好的線性關系，相關系數（r）都在0.9981及以上。

表2 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線性方程、相關系數、斜率比

本研究采用基質標準曲線斜率和溶劑標準曲線斜率之比（k）來評價基質效應：當k＞1.1時為基質增強效應，k＜0.9為基質減弱效應，而當k在0.9～1.1之間時為基質效應不明顯［16］。結果（表2）表明，吡丙醚在棗中的基質效應不明顯，但氟啶蟲酰胺在棗中的基質減弱效應非常明顯。為保證方法的通用性和適用性，采用基質匹配標準溶液消除基質效應影響。

2.1.3 添加回收試驗 本試驗通過在棗中添加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回收率試驗評價方法準確度和精密度。結果（表3）表明：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棗中平均回收率分別為100.7%～103.1%和77.3%～96.3%，相對標準偏差分別為1.5%～2.3%和0.8%～4.5%，符合《農作物中農藥殘留試驗準則》（NY／T 788—2018）的要求。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棗中的方法定量限均為0.02 mg／kg。

表3 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棗中的平均添加回收率、相對標準偏差及方法定量限

2.2 最終殘留量

一年八地試驗結果表明：15%吡丙醚·氟啶蟲酰胺懸浮劑按照75 mg／kg推薦使用劑量在蚜蟲發生初盛期噴霧施藥1次，施藥后間隔21 d和28 d樣品中吡丙醚的殘留量分別為0.13 mg／kg和0.11 mg／kg；氟啶蟲酰胺的殘留量分別為0.048 mg／kg和＜0.02 mg／kg（表4）。農藥在作物中的降解受多種因素影響，降雨、光、熱、濕度等物理化學因素都會對農藥在植物體內的降解起著重要作用［17，18］。從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棗上的最終殘留結果來看，棗中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殘留量總體隨采樣間隔期的延長而降低。

表4 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棗中最終殘留量

3 討論與結論

本研究參考QuEChERS前處理方法，建立了HPLC－MS／MS同時檢測棗中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殘留分析方法。結果表明：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棗中的平均回收率為77.3%～103.1%，相對標準偏差（RSD）為0.8%～4.5%，在棗中的定量限（LOQ）均為0.02 mg／kg。該方法快速、簡單、高效、低成本，可滿足農藥殘留分析要求，適用于大量樣品的檢測，也可為其他農產品中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殘留檢測提供參考依據。

15%吡丙醚·氟啶蟲酰胺懸浮劑按照75 mg／kg推薦使用劑量在蚜蟲發生初盛期噴霧施藥1次，施藥后間隔21 d和28 d采集棗最終樣品。結果表明，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在棗中最大殘留量分別為0.13 mg／kg和0.048 mg／kg，明顯低于美國規定吡丙醚在核果類水果中的最大殘留限量（1 mg／kg）［19］和韓國規定氟啶蟲酰胺在棗中的最大殘留限量（0.9 mg／kg）［20］。目前，我國尚未制定棗中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最大殘留限量，本研究結果對制定我國棗中吡丙醚和氟啶蟲酰胺的最大殘留限量提供了數據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