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淑娟 ,龍佩林 ,彭春蘭 ,萬 義 ,劉少英
(1.吉首大學 體育科學學院,湖南 吉首 416000;2.長江大學 教育與體育學院,湖北 荊州 423000)
傳統體育文化遺產是指從傳統社會沿襲下來的各種競技、健身和娛樂活動方式, 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一個重要類別[1]。國家高度重視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工作, 將繼承和發揚傳統體育文化遺產視為文化、 體育、 教育等相關工作的重要抓手, 先后出臺了許多相關政策法規及針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規范性文件。 如《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將傳統體育納入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范疇, 使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有了國家法律層面的保障[2]。 在《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和《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 年)》等法規性文件中強調:“將傳統體育項目納入全民健身工程”“扶持推廣民族民俗民間傳統運動項目”“傳承和發展民族民間傳統體育”等。 由此可見, 我國已基本形成較為完善的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政策體系,為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保護提供了良好的政策保障。
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涉及到諸多利益相關者,包括核心利益相關者(如政府、傳承人等)、蟄伏利益相關者(如練習者、研究者、私營部門[3]、社會力量[4]等)及邊緣利益相關者(如熱心人士)等[5]。 利益相關者們各自有不同的利益傾向和訴求[5],他們之間存在著利益關系, 而這種利益關系其實質是一種競爭與合作的博弈,它廣泛存在于保護所涉及的利益相關者之間。研究表明作為核心利益者的政府, 其橫向的政府之間在為實現各自利益最大化的過程中, 就各種資源利用和政策執行均會產生博弈[6]。而同級政府內部的不同部門之間在政策目標及職能方面也存在一定的交叉現象[7]。這種政府部門間博弈恰恰是影響非遺保護成效的關鍵與核心, 也是政府與其它利益相關者間博弈的基礎。 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涉及的政府部門主要是文化旅游、體育、教育、民族事務等。 由于傳統體育文化遺產具備健身、養生、教育及競技等多功能的特點,以及政府部門間存在職能交叉的現實, 導致政府部門間出現既互補又重疊、既協調又沖突[7]的博弈關系。 然而當前研究對這種博弈關系及其本質與動因等均不明確。 文章以湖南城步“吊龍舞”(簡稱“城步吊龍”)的保護為例,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中政府部門間的博弈現象進行闡釋, 以期提高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成效。
“城步吊龍”是舞龍運動百花園中一支獨秀的奇葩,是苗族文化的典型,于2011 年被列入第三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8],雖屬非遺的“傳統舞蹈”類別,其實質卻是優秀的傳統體育文化遺產項目。 “非遺”申請成功后,政府部門對“城步吊龍”的保護既是一種合作互利的過程,也是一種權力制衡及利益博弈[9]。政府各部門在各自職責范圍內為實現“城步吊龍”功能價值的最大化, 在不斷的競爭與合作中出現利益分配不均衡、職責分工不明確、合作共贏不明顯、資源共享不足等諸多問題。 然而,這些問題產生的根本原因在于各部門的博弈實質尚未厘清。 如果這些問題得不到合理的解決, 勢必會影響“城步吊龍”保護的成效。 因此,在傳統文化復興的大背景下,對“城步吊龍”保護中所呈現的博弈實質進行探析,可為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提供重要的啟迪和借鑒。
博弈是指理性的參與主體在選擇對策時, 既要根據自身利益又要考慮他人決策行為的可能影響和后果, 從而選擇最佳行動方案,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10]。 博弈論作為一種系統的研究方法 ,已 廣泛 應 用 于 社 會[11]、文 化[12]和 經 濟[13]等各 個 領域。博弈分為合作博弈和非合作博弈。合作博弈也稱為聯盟博弈,是指不同參與者在達成某種有約束力協議的前提下,以同盟、合作的方式進行的博弈,它強調的團體理性,追求效率、公平、公正[14]。 而非合作博弈則重點強調個體理性[15]。
博弈的主要要素包括4 個部分。 一是局中人,即博弈的直接參與者, 以自身利益最大化進行博弈的主體和策略的制定者。 就我國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過程中政府部門間博弈而言,局中人是文化旅游、體育、教育、民族事務等各個主管部門。 二是策略集合,即博弈主體在博弈過程中所有可能選擇行為的集合。 這里指政府各部門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進行保護的形式、措施等。 三是成本,即指政府各部門在傳統體育文化遺產進行保護工作中所投入的成本,包括時間、精力、物資以及人力資源等。 四是收益,即博弈主體采取策略后相對應的收益[16],這里是指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所產生的成效。
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是由多個政府部門參與的多方治理活動。 在這種治理方式中,不同層級的政府之間、同一層級的不同政府部門在保護工作中的不同利益追求傾向, 以及各自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事實, 使得保護工作成為一個多主體圍繞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利益展開競爭與合作的事件,形成一個縱向與橫向交錯的博弈局面。 其中,同一個層級的政府內部不同行政部門之間的關系為橫向的博弈關系(見圖1),也是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中的核心主體, 他們以利益最大化為目標,圍繞傳統體育文化遺產資源而展開的競爭與合作。 博弈論強調,每個主體都是理性的,為了在選擇特定策略時最大化自身利益,多個利益主體之間存在博弈關系,每個主體都有自己的利益訴求,不同利益主體之間也存在利益沖突[17]。 因此, 同一層級的政府內部不同行政部門的橫向博弈關系來自于部門間對利益的訴求,各個行政部門都是自利的、理性的行為主體,而且不同部門之間利益并非總是一致,很多時候部門間博弈的關鍵原因在于利益分配的不均衡。 由于政府各部門工作的需要,為追求傳統體育文化健身、養生、教育及競技等價值而展開博弈。

圖1 我國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政府部門間博弈關系
“城步吊龍”作為湖南城步苗族自治縣的一張名片,其獨特的吊龍文化引起社會的關注。 尤其是“城步吊龍”申遺的成功,極大提升了“城步吊龍”的影響力,政府各部門對“城步吊龍”的宣傳和推廣具有明顯的正面推動作用。 如上海世博會時“城步吊龍”的成功表演;在城步“南山大草原”表演并通過“上海大世界基尼斯紀錄”認證和“世界最長吊龍”稱號的授予[18]。此外, 政府還成立了城步苗族自治縣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吊龍傳習所”等。 “城步吊龍”的成功申遺及保護初顯成效使得政府各部門圍繞“城步吊龍”的旅游、相關資源產生競爭與合作的博弈關系。 如文化旅游與體育主管部門在 “城步吊龍”保護資金具體分配方案等方面的博弈關系。 體育與教育主管部門在執行“城步吊龍”保護政策、有關“城步吊龍”的開展與傳承、“城步吊龍”發展的政績歸屬等方面的博弈關系。
政府各部門依據相關的法律法規實施保護工作, 各部門間可以達成具有約束力的協議來限制其它部門的行為選擇,促使博弈結果對各方均有利,因而構成合作性博弈。 因此,我國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政府部門間的博弈實質是為了共同保護傳統體育文化遺產而產生的合作博弈。 合作博弈是在利益發展過程中利益方選擇的一種對策方式[19],指博弈主體在決策過程中不僅要實現自己的利益, 同時也要兼顧博弈對方的利益[20],側重于互利妥協[21],由此帶動整個社會的利益增加。 合作博弈強調的是集體理性, 協議追求團體利益的最大化,各方會自愿地遵守所作的決定或達成的協議[22]。
政府各部門為追求“城步吊龍”功能價值而進行的博弈,其實質是為共同保護“城步吊龍”而產生的合作博弈。 “城步吊龍”的保護涉及文化旅游、體育、民族事務等多個主管部門。 文化旅游主管部門是“城步吊龍”保護的主導部門,負責“城步吊龍”的保護工作,組織“城步吊龍”研究、開展和傳播等工作,承擔著“主導”保護的職責,側重對“城步吊龍”的歷史、文學、藝術和科學等價值的追求,以傳承和弘揚傳統體育文化為目的,在政策、經濟、人才等方面保護和發揚“城步吊龍”文化。 而體育主管部門通過開展“城步吊龍”活動,促進全民健身、提高競技水平、發展體育產業,追求其強身健體價值,達到增強人民體質、繁榮社會文化生活及經濟發展的目的。 教育主管部門則追求其教育價值,通過在學校教育中開展“城步吊龍”的教學、訓練、競賽等活動來實現育人和文化傳承的目標。 民族事務主管部門為追求其民族文化價值,通過發展苗族“城步吊龍”,保護和傳承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增進少數民族體質健康,豐富少數民族文化,增強民族凝聚力及民族認同感。 “城步吊龍”的保護格局主要是由文化旅游主管部門牽頭組織實施, 其它主管部門在各自職能范圍內做好相應的保護工作, 形成合力的保護體制。
以文化旅游主管部門和體育主管部門之間的博弈為例,按照《非物質文化遺產法》的規定,傳統體育是文化遺產的一個類別, 其作為文化遺產保護的工作主要由文化主管部門負責,而體育主管部門則與政府其它有關部門一樣,在各自職責范圍內開展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協同保護工作。 體育主管部門依據《體育法》、《全民健身條例》及《全民健身計劃》的規定,在“會同有關部門和組織共同組織實施”及“政府主導、部門協同、全社會共同參與”的全民健身工作中,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利用作了重點強調和精心布置, 這不僅體現了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健身價值,也是體育主管部門對《非物質文化遺產法》有關責任主體規定的回應。 由于在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中必然要付出精力、時間和資金等,從理性人的角度考慮,兩個主管部門在執行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政策時,博弈所要追求的目標為各自利益的最大化, 這也就是兩個主管部門的博弈動因。
在這個博弈中, 由于兩個部門都能準確地了解對方的保護行動、付出與效益信息,因而形成完全信息博弈。 此外,遺產保護是一種兩個部門相繼行動, 互相知曉對方行動策略的博弈,屬于動態博弈。 政府部門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也是一種合作博弈。 假設雙方合作時各自的收效為A,只有一方合作時,合作方收效為B,不合作方收效為C,雙方均不合作時各自的收效為D,且設A>B>C>D,則可得出雙方在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中的合作博弈樹(見圖2)。雖然文化和體育行政部門所執行的政策目標各自有所側重, 但由于雙方都會追求各自工作成效的最大化,以及政府的政績考核機制,它們都會選擇合作的策略, 在實踐工作中表現為文化工作與體育工作的融合, 使不同部門主抓的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在活動對象、 組織方式、 場所設施以及最終成效等方面發生交叉與重合、互補與融合的局面[23]。 如“城步吊龍”的保護中,政府各部門都會權衡合作及不合作產生的收效, 從而選擇對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策略。

圖2 文化旅游主管部門與體育主管部門的合作博弈樹
以文化旅游主管部門和體育主管部門之間的博弈為例,對博弈模型假定如下, 假定文化旅游主管部門和體育主管部門追求的是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成效的最大化, 此博弈中的最大收益由文化旅游主管部門的收益和體育主管部門的收益之和來體現。 假定文化旅游主管部門和體育主管部門只能在合作和不合作兩種策略中做出選擇。 當文化旅游主管部門、體育主管部門在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保護工作時均選擇 “不合作”,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不力,因而無法產生超額收益。 當以上兩個部門均選擇“合作”策略時,傳統體育文化遺產得到有效保護,此時產生超額收益R1。設兩個部門的收益分配系數分別為 a1、a2,其中分別為這兩個部門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進行保護工作所投入的成本,包括投入的時間、精力、物資以及人力資源等。 當以上兩個部門只有一個部門選擇“合作”策略時,傳統體育文化遺產得到一定保護,此時產生超額收益R2,所產生的超額收益全為參與部門所有,且滿足關系:R1>R2。 設當兩個部門均“合作”保護工作后獲得的政績效益為S1,平均分配給每個部門,每個部門獲得的政績收益為只有一個部門“合作”時獲得的政績收益是S2。 如果以上兩個政府部門選擇“不合作”,上級主管部門會對“懶政”的部門處于一定的處罰w。
假設以上兩個部門在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中均基于自身意愿選擇是否“合作”。 設文化旅游主管部門選擇“合作”策略的概率為x,選擇“不合作”策略的概率為1-x;體育主管部門選擇“合作”策略的概率為y,選擇“不合作”策略的概率為1-y;x,y∈[0,1]。 雙方的博弈支付矩陣如表 1 所示。

表1 文化旅游主管部門與體育主管部門的博弈支付矩陣
文化旅游主管部門的期望效用為:

假設已知y,當文化旅游主管部門選擇“合作”工作時,概率為x=1;當文化旅游主管部門選擇“不合作”保護工作時,概率為x=0。 此時對于體育主管部門的效用為:

如果“合作”與“不合作”的效用相同,即 U(1,y)=U(0,y),此時存在均衡點:

從體育主管部門的角度而言, 在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工作選擇“合作”的概率滿足 y 時 y>y*,有 U(1,y)>U(0,y),文化旅游主管部門的最優選擇策略是與體育主管部門 “合作”。通過均衡式y*可以看出,當懶政的處罰w 越大,那么y*越小,這樣體育主管部門的選擇 “合作” 的概率y 更易于達到大于y*,因此文化主管部門也會傾向于選擇“合作”策略。
在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過程中, 文化旅游和體育主管部門都努力尋求自己的最大利益,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在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中, 文化旅游主管部門和體育主管部門的行動策略都受到收益和成本的約束。 從上述模型中發現,當文化旅游和體育主管部門兩個部門均選擇合作時,政績收益S1、超額收益R1越大,y*越小,兩個部門的帕累托最優是選擇合作策略。 通俗地說就是,合作的收益越大,兩個部門就越愿意選擇合作, 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效用也能得以最大化實現。 政府各部門對“城步吊龍”的保護也是如此,為追求“城步吊龍”價值最大化,努力降低自身的付出成本,選擇合適的博弈策略,從而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而選擇合作。 當政府各部門發現合作產生的收益大于不合作產生的收益時, 各部門會積極配合開展相關的文化活動,從而有利于“城步吊龍”的保護與傳承。 當任何部門出現配合不積極或不合作時,總體收益會減少,反而不利于“城步吊龍”的發展。
博弈模型分析可以解釋當前一些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成效不理想的現象, 由于文化旅游主管部門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價值和保護意義認識不足, 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重視程度不夠,使很多優秀傳統體育文化遺產面臨著斷裂、消亡的境遇。 文化旅游主管部門雖出臺一系列法律及文件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但在保護過程中缺乏協調,與其他主管部門溝通合作不足,使得政策執行不到位。 如文化部頒布的一些文件或下撥的資金,到各個地方政府具體實施時,出現的各自推諉、資金使用不合理等現象。 對于體育主管部門而言,雖認識到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價值和遭遇, 但與文化主管部門合作互動不足, 使一些優秀傳統體育項目難以進入非遺保護行列。 因此,文化旅游主管部門制定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條例與辦法時,可以與其他主管部門進行交流探討。 其他主管部門在實施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中應因地制宜、 因項目不同采取的保護手段不同。
合作互動是政府各部門保護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內在要求和基礎。 政府各部門應加強溝通交流,尤其是文化旅游部門應積極主動與其它部門溝通, 讓其它部門對其產生足夠信任與支持。 政府各部門應重視合作互動意識教育與宣傳,通過深入研究把握部門合作的規律、機制,創新宣傳理論與方法,提升不同部門形成合作互動的共識。 一方面,利用多媒體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重要性及功能價值進行宣傳教育, 建立傳統體育文化遺產傳播平臺[24];另一方面,強調各部門合作產生的收益,提高政府各部門的合作動機。
資源共享是指政府各部門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中有關遺產的各種資源共同享有,如文體活動場地設施資源、人才資源、網絡信息資源等。 資源共享是政府各部門合作及信任的前提。 政府各部門要充分認識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博弈性質,根據博弈的機制和規律,在制定保護政策時要充分考慮并尊重政府各部門的合理利益訴求, 如有的部門在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中著重追求政績, 而有的部門則關注直接的經濟效益。 因此,建議文化旅游、體育、教育、民族事務、衛計等部門共同建立《我國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中政府部門間資源共享條例》等機制,讓各部門在資源共享的過程中實現各自利益的最大化。
合作共贏是政府各部門建立良好合作關系的關鍵, 直接影響著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成效。 政府各部門應相互配合,建立協調機制,明確政府各部門的職責。 政府部門間應完善相互合作的法規制度,借鑒《落實<全民健身計劃>部委職責分工》[25]等分工與合作機制,文化旅游、體育、教育、民族事務、衛計、農業農村部門可考慮聯合出臺《關于推進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 等制度性文件, 明確各部門的責任分工,相互配合、相互協商、相互支持,建立部門聯動長效機制。堅持“明確職責,形成合力”的工作原則,建立職責明確、運轉協調的工作機制, 使政府部門間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保護工作真正從博弈走向共贏。
有效調動民眾、傳承者等民間力量的積極性,讓各類人才合力做好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保護工作是政府的主要任務。政府各部門應重視相關人才的培養,重點在教育、體育等相關部門培養傳統體育人才。 另外,應發揮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相關人員的多重作用。 各部門要在相關人才的培訓、管理和評價中,將多方面的工作綜合起來,發揮具備傳統體育項目特長的傳承人、社會體育指導員、體育教師、基層民族工作、醫療衛生工作和旅游管理與服務從業人員在傳承傳統體育文化遺產工作的作用。 如具備傳統體育項目特長的傳承人可以受聘當地的學校進行傳承工作,也可以受聘社會體育指導員,為大眾體育健身服務。
在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中, 政府各部門都應將保護成效放在第一位。 借鑒體育與民族事務行政部門聯合舉辦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會、命名民族體育先進集體和先進個人的經驗,文化旅游、體育、教育、民族事務、衛計、農業農村行政部門可考慮聯合舉辦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競賽與展演會, 命名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之鄉, 評選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先進集體和先進個人,成立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成效突出的示范基地,形成傳統體育文化遺產傳承活動聯辦聯評、成果共享的局面,將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推向一個新臺階。
政府部門是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根本保障, 是傳統體育文化遺產傳承與發展的重要力量。 因此,政府各部門應該不斷溝通,加強合作,共同構建我國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合力。 按照博弈機制規律,政府各部門只有選擇合作策略,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的效用才能得以最大化實現。 在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新時代,為了更好地保護傳統體育文化遺產,政府各部門還將繼續深化合作,提高合作互動的意識,完善合作共贏制度及資源共享機制,重視人才培養,發揮傳統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方面人才的多重作用, 為我國傳統體育文化遺產的保護提供不竭動力,更好地傳承與發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世界體育的發展進步貢獻中國力量和中國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