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選擇A被快進的動態美
這件東漢時期的擊鼓說唱陶俑被譽為“漢代第一俑”,為何偏偏是它拔得頭籌?只見袒露上身、著褲赤足的俳優藝人正在賣力演出(其額頭上密集的皺紋便是“鐵證”)。他的左胳膊夾著扁鼓,右手手持鼓槌,正在沉醉忘我地表演“饒舌說唱”,想必贏得了滿堂喝彩。人們驚訝于這件作品那連續的、變化的動態美,竟能讓千百年后的我們有如此的身臨其境之感。
法國洛可可畫家弗拉戈納爾的《秋千》展現了更為極致的動態美。在被陽光照射的茂密樹林中,盛裝打扮的貴族少女快樂地蕩著秋千,而她的情人正臥在草叢里深情地望著她。這種繁復浮夸的畫風和庸俗的題材深受當時王公貴族的喜愛。
選擇B被定格的靜態美
眾所周知,唐代女性追求豐腴之美,連“陶彩繪女俑”也不例外。女俑圓潤的面龐、豐滿的身材與頭頂上花骨朵兒般的發髻相映成趣,襦衫與長裙頗有風韻。她靜默站立,神情若有所思,讓無聲無息的靜態美定格在了遙遠的盛唐時代。
“靜態美”是否意味著走向了古板無趣或一成不變?美國畫家惠司勒在畫他的母親安妮時,讓她端正地坐在木椅子上,使她顯露出古怪、嚴肅的一面,和我們腦海中的母親形象大相徑庭。整個畫面的色調以黑色和白色為主,幸好那片綠色的窗簾巧妙地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嘉賓點評:
動與靜是兩種不同的藝術追求,與表現內容緊密相關。前者在時間中表現出外在的動作細節,后者在空間內呈現出內在的心境狀態,樹立了不同的美的典范。藝術家在塑造對象的平衡狀態中,對觀眾的想象力發出“邀請”,使其由“此時此處”回歸“彼時彼處”,在體悟中實現藝術感染。對此,萊辛在《拉奧孔》中提出藝術作品要表現“最富有包孕性的頃刻”,即內容表達最為豐富、也最富有想象力的頃刻。換言之,藝術表達的動態效果能在這一靜態的“頃刻”到達高峰才最吸引人。
(山東大學文藝美學研究基地博士李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