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電子信息產業FDI在大陸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探析

2021-08-06 03:46:00張倩徐晟翔莊佩芬

臺灣農業探索 2021年2期

張倩徐晟翔莊佩芬

摘要：【目的/意義】掌握我國臺灣電子信息產業在大陸的發展狀況，分析其在大陸區位選擇過程中的影響因素，有利于促進兩岸電子信息產業整合優化?！痉椒?過程】選取2007-2018年大陸18個省市面板數據，分析臺灣電子信息產業FDI在大陸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及異質性。【結果/結論】臺灣地區電子信息產業在大陸投資規模持續走低，投資區位已逐步向中西部擴張和轉移;影響臺灣電子信息產業在大陸投資的主要因素有勞動力成本、勞動力受教育水平、前期臺資積累水平、稅負水平。兩岸應加強電子信息產業對接，推動產業整合，深化兩岸經貿交流。

關鍵詞：臺灣;電子信息產業;對外直接投資;區位選擇

中圖分類號：F426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37-5617（2021）02-0008-08

Abstract：【Objective/Meaning】Grasping the development status of Taiwan regions electronic information industry in the Chinese mainland and analyzing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the process of locational choice in the Chinese mainland are conducive to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and optimization of the cross-strait electronic information industry. 【Methods/Procedures】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18 provinces and cities in the Chinese mainland from 2007 to 2018，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heterogeneity of FDI locational choice of Taiwan regions electronic information industry in Chinese mainland were analyzed. 【Results/Conclusions】The investment scale of Taiwan regions electronic information industry in Chinese mainland has continued to decline and the FDI location has been gradually expanded and transferred to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The main factors affecting the FDI of Taiwan regions electronic information industry in Chinese mainland included the labor cost， education level of labor force， accumulation level of Taiwan regions capital in the early stage and tax burden level. Therefore，the Chinese and Taiwan mainland should strengthen the connection of electronic information industry， promote the industrial integration， and deepen the economic and trade exchanges.

Key words： Taiwan; electronic information industry; FDI; locational choice

電子信息產業是創新最活躍、帶動性最強、滲透性最廣的領域，兩岸在電子信息產業上已形成了良好的雙向促進關系。但近年來由于受到金融危機、勞動力成本提高以及中美貿易摩擦的影響，臺灣對大陸電子信息產業投資有所減少。在經濟全球化、市場一體化不可逆轉的趨勢下，深入分析臺灣對大陸電子信息產業投資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及其規律，有利于促進兩岸產業互補對接，并可為地方政府吸引臺資發展電子信息產業提供參考。綜合考慮兩岸統計口徑差異和研究數據的可獲取性及延續性，本研究中電子信息產業包括：電腦、電子產品及光學制品制造業，電子零組件制造業。

1 文獻綜述

現有相關研究主要從2個方面展開。一方面探討兩岸電子信息產業合作的發展路徑。如伍長南[1]對閩臺產業對接發展狀況進行分析，認為閩臺兩地應在電子信息產業、機械工業制造業以及高科技產業等明確對接重點，把握發展機遇;高月華等[2]研究了模塊化對電子信息產業價值曲線與生產鏈時空演變造成的影響，選用空間分析和灰色關聯法分析大陸臺資電子信息產業價值模塊的時空演變及其驅動機制，結果表明大陸臺資電子信息模塊企業的技術與價值有明顯階段變化;廖新文[3]對新時代兩岸電子信息產業分工合作的相關問題進行研究，結果表明兩岸電子信息產業各有優勢但同時也具有一定的互補性;柳英[4]通過對臺灣電子信息產業直接投資在大陸發展轉移歷程與新經濟環境下兩岸電子信息產業合作面臨的問題進行分析，提出了在新經濟環境下兩岸深化電子信息產業融合的發展方向。另一方面研究臺商直接投資在大陸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李月[5]認為臺商大陸投資集聚于東部地區主要有4個原因，即政策傾向性、產業配套能力、地理位置和人力資本。胡少東[6]在新制度理論的基礎上，構建了制度環境影響臺商直接投資的分析框架，并通過實證研究證明規范性制度與制度的完善程度對臺商直接投資具有正面的影響作用;陳蓉等[7]針對近年來臺商投資大陸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區位選擇偏好高度重合的現象，對制造業臺資集聚對生產性服務業臺商投資區位選擇的影響展開了實證研究;寧婷等[8]聚焦裝備制造業，運用空間滯后模型分析機制從時空維度探討臺商直接投資格局演化規律并探討其驅動機制;衣長軍等[9]對臺商投資大陸的區位分布和產業布局現狀進行分析研究，認為臺商投資大陸區位已經明顯地從長三角、珠三角和福建逐漸向北及向西擴展，臺商對服務業的投資勢頭強勁，對制造業的投資比重逐步呈現下滑趨勢。

從研究方法來看，學者們在兩岸電子信息產業合作發展路徑研究中主要以定性分析為主。從研究對象來看，大陸臺商直接投資區位選擇的相關研究多以臺資整體作為研究對象，缺乏對細分產業的關注。本文在現有研究基礎上，基于臺灣電子信息產業在大陸投資發展狀況，選取2007-2018年度大陸18個省市面板數據分析臺灣電子信息產業FDI在大陸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并將樣本進行分組，研究各影響因素在不同地區對臺灣電子信息產業FDI作用的異質性，為大陸對臺資研究提供不同的研究角度。

2 臺資電子信息產業發展概況

2.1 電子信息產業臺資發展總量特征

電子信息產業是臺商對大陸投資的重點行業，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臺灣電子信息企業逐步向大陸轉移，鴻海、致伸科技等知名企業在進入大陸市場后發展迅猛。根據臺灣經濟事務主管部門下設的“投資審議委員會”《核準對中國大陸投資分業統計表》相關數據，截至2019年臺灣對大陸電子信息產業投資金額累計為537.57億美元。如圖1所示，20世紀90年代為臺灣電子信息產業在大陸初步發展時期，臺灣電子信息產業投資規模大體保持較為穩定的增長，從1991年1892萬美元增長到1999年4.25億美元。2000年中國加入WTO，大陸市場進一步開放，兩岸貿易總額大量提升，臺灣對大陸的貿易差額保持順差且呈逐漸擴大趨勢。廉價的勞動力、巨大的市場規模以及大量的優惠政策吸引了大量投資，電子信息產業的跨國公司加快在大陸布局，同時也吸引了臺灣地區信息電子產業的主力企業開始向大陸轉移，臺灣電子信息產業在大陸迎來了快速發展時期，電子信息產業臺資規模迅速擴張，在2010年達到了峰值。由于受到金融危機、成本提高以及產業競爭壓力的影響，2010年后，臺商對大陸投資規模呈現波動趨勢。此外，“十二五”時期，受經濟結構與產業結構調整、勞動力成本上漲、土地價格上升及人民幣升值等多種因素影響，臺商對大陸投資規模持續走低，2017年臺灣電子信息產業投資規模不足20億美元[10]。如今，中美貿易摩擦正劇烈地改變著現有的國際分工模式和全球產業鏈構成，這將對全球經濟貿易產生長期影響。受到中美貿易摩擦沖擊等因素的影響，2019年電子信息產業臺資規模大幅下滑。

2.2 電子信息產業臺資發展區位特征

江蘇、廣東、上海、福建作為傳統的臺商投資聚集區對臺灣電子信息企業的吸引具有強烈的產業協同集聚效應。如表1所示，四地電子信息產業臺資投資規模累計超過總量的70%。由于大陸沿海地區的勞動成本逐漸上升，增加了臺商的經營成本，臺商經營發展壓力不斷增加，促使臺商將投資實現轉向對中西部省市以及內陸地區[11]，尤其是對于重慶、四川兩個中西部省市的電子信息投資有明顯的實質性增長。另外，近年來臺商投資于河南的資金規模迅速增長，截至2019年河南累計電子信息產業臺資金額位居全國第5位，比重達到4.70%。

由表2可以看出，江蘇、廣東、上海、浙江、福建仍是臺商電子信息產業投資的重點區域，年度投資份額占70%以上。其中，江蘇始終保持著穩定的臺資吸引力，年度投資比重居于首位。近十年來，臺商逐漸增加對中西部地區電子信息產業的投資。四川、重慶、河南、安徽、湖北等地電子信息產業臺商年度投資比重迅速增加，2019年臺商投資于湖北的資金占比為11.16%，躍居全國第3位?？梢?，長三角、珠三角和海西區仍為臺商投資的重要區位，但投資比重整體上呈現下降趨勢，臺商電子信息產業投資區位已逐步向中西部擴張和轉移。

整體來看，江蘇、廣東、上海、浙江、福建等地作為傳統臺資聚集地，對臺資電子信息產業吸引能力仍十分可觀，但近年來電子信息產業臺商投資也逐漸向內陸地區轉移，其投資比重呈現逐年增長趨勢，四川、重慶、河南、安徽、湖北等地臺資電子信息產業開始表現出強大活力，臺灣電子信息產業投資區位逐漸向中西部進行轉移。

3 臺資大陸電子信息產業投資面臨的挑戰

3.1 勞動力成本持續上升

近年來，臺資電子信息企業在大陸獲利能力大不如前，主要是由于大陸勞動力成本日益增加造成的。大陸經濟快速發展、社會保障水平提高以及勞動力素質的大幅提升等多種因素使得勞動力成本顯著提高，日益上漲的工資水平必然推高臺資電子信息企業的生產經營成本，使其利潤水平不斷下降。這給前期進駐大陸投資電子信息產業的臺商帶來了巨大的壓力，這種壓力勢必會對其在大陸經營生產的決策產生影響。

3.2 同業競爭激烈

同業競爭是近年來制約臺資電子信息企業發展最關鍵因素之一。隨著大陸市場開放程度的不斷提高，進入壁壘被打破，外國投資者的快速積累，加上大陸企業的迅速崛起，使得產業內投資競爭愈發激烈。激烈的競爭環境給臺資電子信息產業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提供了契機，但惡性競爭也使其面臨的壓力不斷增加，大量中小企業經營風險增加。

3.3 法規不明確、地方攤派多、隱含成本高

以臺商最為活躍的東莞為例，企業發展沒有過多地受當地土地資源的不足所制約，反而受到來自地方土地管理機構或人員的影響較多，即地緣政治因素，臺商的轉型升級更多的是被土地權益衍生的經濟利益所鎖定[12]。法規不明確、地方攤派多、隱含成本高使得臺資電子信息企業生產經營過程中的成本及風險增加。

3.4 內銷市場開拓困難

內銷市場開拓也嚴重制約著臺資企業的發展。據臺灣財政主管部門統計數據，截至2019年臺灣對大陸出口占臺灣總出口的比重已達41.20%，“臺灣接單、大陸生產、銷往美國”的傳統三角貿易模式已成常態。但由于貿易摩擦等因素，外貿訂單近年來有所減少，“出口轉內銷”的市場導向能為臺資企業經營發展提供持續動力。同時，拓展銷售渠道難、生產線轉向難、品牌建設難等問題也制約著內銷市場的開拓。

4 臺灣電子信息產業FDI在大陸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實證分析

4.1 樣本選取

選取電子信息產業臺商投資規模累計已超過99%的18個省市自治區作為研究樣本。18個省市自治區分別為：江蘇省、廣東省、上海市、福建省、河南省、浙江省、重慶市、四川省、山東省、山西省、安徽省、湖北省、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遼寧省、湖南省、江西省。將樣本地區按照地理劃分為東部地區與中西部地區，其中，東部地區包括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遼寧省、上海市、江蘇省、浙江省、福建省、山東省、廣東省;中西部地區包括山西省、安徽省、江西省、河南省、湖北省、湖南省、重慶市、四川省。由于“臺灣經濟部投資審議委員會”統計數據自2007年對中國大陸才開始進行分產業分地區統計，因此，本研究以2007-2018年為研究的時序區間，利用省級面板數據對臺資電子信息產業投資在大陸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進行實證研究，剔除部分缺失樣本，最終得到的樣本數量為191個。

4.2 變量定義與數據來源

本研究的被解釋變量為臺商對大陸各省市直接投資額。以“臺灣經濟部投資審議委員會”2007-2018年公布的《華僑及外國人投資、對外投資、對中國大陸投資統計月報》中《核準對中國大陸投資分區分業統計表》數據，作為被解釋變量的數據來源。根據現有文獻，將臺商投資大陸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歸納為：勞動力成本、經濟發展水平、市場規模、技術發展水平、基礎設施等，并結合《臺商在大陸投資滿意度調查》設計變量如表3[13]。臺資相關數據均來自“臺灣經濟部投資審議委員會”公布的2007-2018年《華僑及外國人投資、對外投資、對中國大陸投資統計月報》，其他數據則根據《中國統計年鑒》及各省市統計年鑒相關數據整理計算。

4.3 研究模型設計

采用最小二乘法構造回歸模型。為保證實證研究符合經濟意義、減少模型異常值和殘差的非正態分布及異方差性，將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之間存在的非線性關系轉化為線性關系，采用半對數形式對模型進行修正[14]。

4.4 回歸結果分析

根據回歸方程對樣本數據進行實證研究，得到樣本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4。前期臺資積累水平變量中位數為13.24，低于平均值，表明臺資集聚度在空間上具有顯著差異，大部分地區臺資聚集度低于平均水平。產業比較優勢變量平均值為1.060，低于中位數1.111，表明大陸大部分地區在工業生產上具有比較優勢，但各地區比較優勢大小分布不均。另外，技術發展水平變量標準差較大，為8.747，表明各地區技術創新及研發水平存在顯著差異。其他解釋變量均值向中位數大體靠攏，未表現出異常分布。近年來，臺商對中西部省市及內陸地區的重視程度明顯提高，特別是對于四川、重慶2個西部省市的電子信息投資有明顯的實質性增長;另外，中部省市如河南、湖北電子信息產業臺資投資規模也明顯上升。為更好地分析臺灣電子信息產業FDI在大陸區位選擇過程中的影響因素，本研究在總體樣本回歸結果的基礎上，將樣本分為東部城市和中西部城市，探究各解釋變量在不同樣本中是否具有不同的作用（表5）。

根據上述實證回歸結果與相關假設進行綜合分析，本研究對臺商在大陸投資電子信息產業的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做出如下推斷：

勞動力成本的逐漸增加制約了臺灣在大陸東部地區的投資電子產業。在整體樣本與東部城市樣本中，勞動力成本變量的系數均在1%水平下的顯著為負，與預期符號一致，并且在東部城市樣本中系數為-6.925，即東部地區勞動力成本水平每提高1個百分點，電子信息產業臺資將減少6.925個百分點，而在中西部城市中，勞動力成本對臺商投資電子產業不構成顯著影響。這表明逐漸提高的勞動力成本顯著阻礙了東部地區臺商的投資，而中西部地區因擁有更為廉價的勞動力和廠房，近年來受到臺商的青睞。

勞動力受教育水平與技術發展水平對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具有促進效用。根據整體樣本回歸結果，勞動力受教育水平、地區技術發展水平與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呈正相關，這與預期符號一致。電子信息產業是技術密集型產業，對勞動力素質的要求高，較高的技術發展水平能為臺資電子信息企業提供技術支撐。因此，在當前發展趨勢下，勞動力受教育水平與技術發展水平對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具有促進作用。值得注意的是，技術發展水平因素在中西部地區樣本中系數在5%水平下顯著為1.236，技術發展水平對臺商在大陸中西部地區投資電子信息產業于中發揮了顯著作用。

消費水平并未對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產生正向影響。全社會零售商品總額與電子信息產業臺商投資呈負相關，這與預期符號完全相反。根據回歸結果，在1%的顯著水平下，全社會零售商品總額每增加1個百分點，電子信息產業臺資規模會相應減少0.831個百分點。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和消費者購買力的提升，中國各省市（不含港澳臺地區）全社會零售商品總額迅速增長。但研究結果顯示，全社會零售商品總額的增長并沒有帶動電子信息產業臺商投資的增長，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表明臺資企業目前在大陸的“內銷”規模仍然較小，臺商在拓展內銷市場過程中受到明顯制約，大陸內銷市場仍存在巨大潛力。

稅負水平在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東西部地區影響效果不同。研究結果顯示，東部地區中稅負水平與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正相關，與預期符號相悖;而中西部地區中稅負水平與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顯著負相關，與預期符號相符。分析其原因，大陸始終積極推進兩岸經貿交流，各級政府出臺了大量針對臺資企業的稅收優惠政策。稅收優惠政策使傳統臺商聚集區的臺資企業相對于大陸內資企業稅負水平更低，具有更大的競爭優勢。因此，東部傳統臺資聚集地區的稅負水平越高，不但沒有抑制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反而使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形成一定的競爭優勢。而中西部地區稅負水平越高則企業成本越大，高稅負水平將阻礙臺商對大陸中西部地區電子信息產業的投資。

產業比較優勢對臺商投資中西部地區電子信息產業具有正效應。中西部城市在發展水平、開放程度上都稍遜于東部地區，電子信息產業是技術密集型產業，較強產業比較優勢可以降低電子信息產業臺商的投資成本，提高投資效益。

交通發展水平在整體上對電子信息產業臺資無顯著的促進作用，在中西部地區甚至表現為抑制作用。其原因，一方面可能由于各地區運輸能力存在巨大差距，另一方面也可能和三大地帶的地形特征有關[15]。研究發現，交通基礎設施在東部地區會促進產業集聚，但在中西部地區可能會導致產業轉移，并且有明顯空間溢出效應[16]。

5 研究結論與建議

5.1 研究結論

兩岸在電子信息產業上已形成了穩固的雙向促進關系，電子信息產業是目前兩岸經濟交流合作范圍最廣、層次最深的領域，在2010年前臺資規模都保持穩定增長趨勢。由于受到金融危機、成本提高以及產業競爭壓力等因素的影響，2010年后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規模開始呈現下降趨勢。近年來，臺商在大陸投資電子信息產業的區位選擇呈現出新的特點，雖然以江蘇為代表的傳統臺資聚集區仍是臺商投資電子信息產業的重要區域，但也已開始向中西部地區轉移。

成本增長、產業競爭激烈及內銷市場擴張困難等因素對臺商在大陸投資電子信息產業造成了阻礙。對面板數據分組分析可以看出，在不同地區中，影響臺灣電子產業投資規模的因素各有不同。從所選取的大陸18個省市自治區樣本看，在臺灣電子產業投資過程中起重要作用的變量有：勞動力成本、勞動力受教育水平、消費水平、前期臺資積累水平、稅負水平、產業比較優勢。而在東部城市中起重要影響作用的得變量是：勞動力成本、經濟發展水平、前期臺資積累水平、稅負水平;在中西部城市中，前期臺資積累水平、技術發展水平、稅負水平、產業比較優勢、交通發展水平顯著影響地區臺商電子產業投資規模。

5.2 對策與建議

5.2.1 完善中西部地區基礎設施和制度建設

近年來，中西部地區由于豐富的資源與較為低廉的勞動力吸引了大量電子信息產業臺商直接投資，但基礎設施不完善制約了中西部地區臺資的發展水平。中西部地區應大力增加交通運輸以及產業配套設施的建設。另外，政府應該抓住機遇，大力引進技術型人才，同時應該規范行政制度，保證政策公開透明，降低企業不必要的隱含成本。

5.2.2 深化兩岸電子信息產業對接與融合

兩岸應該在互補性的基礎上實現電子信息產業對接，成功整合電子信息產業，深化兩岸經貿交流。要完善兩岸電子信息產業一體化監管體系，構建一套兩岸的電子信息產業通用監管管理平臺，有助于維持兩岸電子信息一體化產業市場公平穩定。兩岸可以通過構建兩岸電子信息協調合作產業一體化的監管協調管理的平臺，實現兩岸雙邊的監管協調合作和監管。另外，要建立并不斷完善兩岸電子信息產業共通標準，共同努力在日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贏得更多話語權。

5.2.3 進一步擴大市場開放，促進臺商轉型融合

大陸市場區域越大、開放的級別越高，越有利于臺商通過轉型內銷而吸引臺資，相關部門應加大扶持臺商轉內銷支持力度，理順臺商轉內銷的瓶頸障礙，積極協助企業轉型。各地應積極擴大對外開放，努力發展地區經濟，提高本地區的市場規模，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吸引臺資。臺商投資生產性服務業對制造業臺資區位選擇具有顯著正向影響，積極吸引臺資金融服務企業不僅方便臺企利潤匯出，更能解決電子信息產業臺企融資約束的問題。臺商設立在中國大陸的企業管理部大大提升了大陸區域中心城市的行政區域發展，對于深化兩岸的合作具有重大意義。目前，臺商在上海、深圳、北京、昆山等大陸城市都設立了企業管理總部，可以更好發揮區域輻射作用并吸引更多的投資，帶動地方產業轉型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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