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曉天
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這是一個真理。在喜迎中國共產黨百年華誕之際,回望奮斗歷程,我們無不心潮澎湃,感慨萬千。共產黨不僅建立了新中國,改天換地,創造了無數人間奇跡,它為保護與傳承非物質文化遺產,繁榮西北“花兒”,同樣做出了歷史性貢獻。
共產黨使“花兒”獲得新生。傳承了千百年的大西北民歌“花兒”,只有在中國共產黨的陽光照耀下,才獲得了新生。中國西部地區,以浩瀚遼闊的地理環境和多樣立體的氣候特征,養育了在文化心理結構和生活習俗形態上,與中原民眾有別的十多個民族,蘊就了具有獨特風貌和獨具內涵的西部文化。“花兒”是廣泛流傳在大西北以情歌為主的一種山野民歌,它是我國民間文藝范疇中一種珍貴的口頭演唱藝術。西北“花兒”,沿著絲綢之路流行在青海、甘肅、寧夏、新疆和陜西的寶雞等地,以及西藏、內蒙古、四川等省區與上述流行省區接壤、相鄰的一些地區,還傳向了國外,吉爾吉斯斯坦至今還在唱“花兒”。“花兒”文化,其實是整個黃河文化的源頭文化——河湟文化的重要內容之一。2009年,聯合國將“花兒”(河湟花兒、洮岷花兒、六盤山花兒)納入了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青海“花兒”是河湟“花兒”乃至西北“花兒”的重要組成部分,迄今為止,最早明確記載“花兒”的詩句“青柳垂絲夾野塘,農夫村女鋤田忙。輕鞭一揮芳徑去,漫聞花兒斷續長。”(鈔本《秦塞草》)就是明人高弘真實記載民和縣古鄯一帶演唱“花兒”盛況的。在青海省境內,隨著漫長的歷史傳承,“花兒”廣泛流行在漢、藏、回、土、撒拉、蒙古、東鄉、保安、裕固等九個民族中,代代以漢語口頭傳唱。河湟“花兒”的特點是,傳唱歷史悠久,長盛不衰;傳唱地域遼闊,在海內外產生影響;傳唱民族眾多,以西北漢語方言演唱;唱詞格律嚴謹,口語風格濃烈;曲令繁多,地域和民族特色明顯;口頭傳承,鮮有文字記載。其傳唱民族之多,傳唱方式之奇特,在世界民歌史上也是罕見的。
歷史上,“花兒”一直被邊緣化。在傳統倫理觀念和古訓禁錮下,“花兒”難登大雅之堂,受到歷代文人的鄙視,鮮有文字記載。近代,西寧東郊的白馬寺曾貼過禁唱的告示,不少偏遠的村莊設下過禁唱的明文規定,在村口柳樹掛上血淋淋的羊頭,或擺下“揭背花”的柳棍以恫嚇,甚至拘留歌手等。
“一唱雄雞天下白”。在黨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雙百方針指引下,解放青海的人民解放軍西北野戰軍第一軍努力使“花兒”獲得新生,功不可沒。首先,新中國成立伊始,就鼓勵新聞媒體公開介紹“花兒”,《青海日報》于1950年11月3日發表萌竹的文章《青海民間有什么歌謠》,率先向公眾介紹了青海民歌“花兒”的存在和現狀;其次,一軍大規模搜集整理民間“花兒”,及時編印國內第一部油印的“花兒”讀物《青海民歌》,在解禁和搜集整理等方面大力引導和推介;再次,一軍文工團身體力行,利用多種場合,公開演唱和推介,使“花兒”在公眾場合漸露頭角。隨后,還鼓勵學術界發表了大量介紹和研究的論述,一些有心人還采用“花兒”的音樂素材和文學形式進行多方面的創作嘗試。文藝界出現了一批用“花兒”形式創作的文學作品和取材于“花兒”元素的音樂作品,頗多喜人成果,揭開了“花兒”新生的新篇章。
共產黨扶持“花兒”競相開放。從此,“花兒”開始登上大雅之堂,歌手們在各種民歌會演和其他舞臺上高聲演唱,使其在全國以及國際上有了很大影響。新中國成立初期,1950年10月,北京天壇舉行國慶民族聯歡會,青海“花兒”歌手朱仲祿第一次進京演唱“花兒”,使其登上大雅之堂。省政府多次組織民間音樂舞蹈匯演,引導在舞臺上演唱“花兒”。1955年6月,青海省首屆文藝工作者代表會議作出《關于發展少數民族文化藝術的決議》,支持民間演唱“花兒”。1957年,全省第二次民間音樂舞蹈匯演閉幕時,文化部門領導代表省政府講話予以明確引導;隨之,選派了化隆縣歌手吳占常、湟中縣歌手白秀媛(女)赴京演唱“花兒”,大受歡迎;7月,青海省群藝館建立;12月,中共青海省委發出《關于繼承發揚本省各民族民間文化藝術遺產的指示》,對“花兒”的解禁和搜集整理,起了重要作用。1958年4月,《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大規模地搜集全國民歌》,接著,中共青海省委成立“民歌辦公室”,組織各地搜集、整理和編印民歌集20多種;激勵民間編創、演唱“花兒”,產生了一大批富有時代特征的“花兒”。1959年9月,郭沫若、周揚編選,《紅旗》雜志出版社出版的《紅旗歌謠》首輯中的第一首就是青海“花兒”。民間一度出現了如民和縣享堂祖孫三代同臺演唱“花兒”的盛況。這一時期,青海“花兒”的搜集整理獲得豐收。所有這些,對“花兒”的普及、發展產生了推動作用。
黨指引“花兒”不斷顯現特色。在青海這塊熱土上,大山和塬地并存,江河與群湖并存,濕地和大漠并存,雪山與草原并存,農區和牧場并存。這些都是“花兒”生長的沃土。青海“花兒”,是青海民間文化的一個縮影,是多民族多元素有機融合的獨特的文化載體。自然地理的獨特性帶來了環境氣候的多樣性;環境氣候的多樣性又影響了民間文化的多元性;民間文化的多元性又決定了“花兒”風格的特殊性。黨的民族團結和各民族共同發展的方針指引下,各兄弟民族在雪域高原這特定的自然地理環境和特殊的文化背景下,和睦相處,拼搏進取,多元文化和多種習俗互相影響,互相融合,流行在高原的“花兒”逐步形成了地域特色和民族特色十分鮮明的青海特色。表現在傳唱曲令不斷發展、創新,音樂語言不斷豐富、完善,演唱風格日益成熟,流行地區日益廣泛,影響力不斷彰顯。“花兒”的歷史,其實濃縮了西北地區發展和演變的歷史。青海“花兒”所蘊含的歷史人文等多種信息,其覆蓋面之廣,門類之多,容量之大,是其他任何藝術門類所難以企及的,它是當之無愧的民俗“活化石”和“小百科”。
黨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方針繁榮了“花兒”學術爭鳴。隨之,“花兒”的理論研究異彩紛呈,進入一個嶄新的階段。1963年前后,青海“花兒”學術界引發了一場針對“花兒”來龍去脈的大討論。尤其是在“花兒”的起源問題上,不拘一格發表各種不同觀點,甚至針鋒相對,據理力爭。這場討論濃厚了當時的學術氛圍,在“花兒”研究的歷史上產生的良好影響,一直延續到“文革”后,使“花兒”的發展和繁榮不斷引向深入。這些研究,通貫“花兒”產生、發展、演變和研究的全部歷史,盡可能多地匯集以往的研究成果,或溯源而尋流變,由形式而及內涵,或探微而兼宏觀,從實例引證而至理論概括,既有橫向比較,又有縱向延伸,經緯交錯,渾然一體,使“花兒”的局部介紹開始進入整體研究,由單純的民歌描述進入文化認識,將理論研究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黨引領“花兒”文化走向縱深。1956年,為參加全國專業舞蹈匯演,演唱家朱仲祿和作曲家呂冰、編舞家章民新,在西安人民藝術劇團以青海民間小調和“花兒”旋律為素材,共同創作和改編出了抒情歌舞《花兒與少年》,一炮走紅,獲得多項榮譽,1957年該節目代表中國參加了莫斯科世界青年聯歡節,使“花兒”走向了世界。直到今天,演變為大型西洋樂隊合奏曲,列為東方民樂經典。
改革開放使“花兒”獲得歷史性五大突破。真正使青海“花兒”在艱難中得到發展的保證,無疑是黨和政府的重視與支持。“花兒”的發展在禁錮和傳播、保守和革新、禁唱和傳承之間,經歷了不斷斗爭和艱難曲折的歷程。新中國以來的歷史表明,任何時候,只要黨和政府重視與支持,“花兒”就會得到繁榮與發展;反之,就會出現消歇,甚至枯萎。一是思想認識突破。站在保護人類非遺文化高視野上,依據國家非遺保護法,第一次改變了對“花兒”文化的傳統意識和短期行為,將保護與傳承納入法制軌道和各級政府施政目標,強化了依法保護觀念;有效轉變重經濟輕文化思維,樹立“花兒”是非遺文化的觀念;克服地方文化虛無主義,首提打造品牌,堅定“花兒”文化是高原民族文化軟實力的觀念;大幅度擺脫了舊時“野曲兒”的偏見,鞏固了“花兒”是一種歷史悠久,內涵豐富,曲令眾多,多民族培育,廣地域流傳,不斷創新的特色文化的觀念;創新了“花兒”是多民族共有的多元文化藝術,是現階段加強民族團結,共建和諧社會的特殊粘合劑,體現社會文明與進步的觀念;首提“花兒”進教材,從小樹立保護、傳承和發展的觀念。打造“花兒”品牌進一步成為各級政府和全社會的理念,“花兒”領地有了突破,大踏步地進入了人們的生活。隨著信息化,“花兒”占領大數據平臺,進入了城市、舞臺、課堂甚至家庭,實現了穿越時空的大巨變。二是民間“花兒會”發展突破。它不僅是老百姓詩與歌的狂歡節,是人們感恩好政策,謳歌新時代的平臺,也是推出新歌手,活躍群眾文化生活的一個重要抓手。從1978年西寧萬千群眾爭爬火車去大通老爺山參加“花兒會”,到新世紀,我省“花兒會”發生從量變到質變的歷史性巨變。2006年,青海省的七里寺、瞿曇寺、老爺山和丹麻土族四個傳統大型“花兒會”列入國家級非遺項目,還打造了國家級品牌“西北五省區花兒演唱會”,影響波及海內外。在這“五朵金花”的示范、引領和輻射下,全省不僅涌現了100多處衛星式“花兒會”,還開創了一年四季都有“花兒”傳唱的新局面。三是新時期“花兒”領地大大突破。從傳統的河湟地區走向了除玉樹、果洛以外的所有州市,出現了有史以來令人振奮的兩個70%:傳唱的地級以上行政區劃占全省地級行政區劃的70%,傳唱地區的人口占全省總人口的70%,位列西北之首。四是實現了演唱實踐和理論研究的突破。“花兒”的演唱和音樂更加突出了地方和民族特色,截至目前,全省演唱的曲令由改開前的70多種繁衍為240多種,土族曲令和撒拉族曲令影響了整個西北。一大批高水平高素質的年輕歌手走出大山走向世界,利用“花兒”音樂素材創作的音樂好作品不斷涌現,“花兒”形式的長篇敘事詩趨于成熟,“花兒”舞臺劇也逐漸興起并經久不衰。創新了傳承抓手,首創網絡“花兒”、中藥“花兒”、詩經“花兒”等新品種,開創了“花兒”歌唱人口文化、廉政法制、健康教育等新形式。“花兒”演唱不僅頻繁出現在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等重大演出活動中,還走出國門,作為中國民族音樂的代表作呈現給了世界人民。省內的“花兒會”,開始出現了山野“花兒會”和城鎮“花兒會”兩種語境的“花兒會”同在的新局面。理論研究喜獲豐收,拓寬了研究范圍,許多新視野、新課題、新觀點脫穎而出,逐步走向縱深。一些研究者力爭形成個人的“花兒”理論體系,部分學者另辟蹊徑,挖掘整理“花兒”深層次的社會學等多方面信息,使得理論研究在歷史、人文、民俗等領域有了實質性進展。“花兒”學體系逐漸形成,“花兒”研究大膽對接社會實踐,抓大放小,果斷跳出了過去細微末節上的無謂糾纏,使研究與創作面向改革開放,面向社會實踐,面向勞動大眾,開創了演唱實踐和理論研究相結合,學術研究和應用研究相結合,專業研究和業余研究相結合,省內研究和省外研究相結合的新局面。出版各類“花兒”研究論著等40多部,創我省歷史之最,也是西北之最。讀物的出版,給青海“花兒”學界帶來了清新的空氣,注入了新的活力,影響了許多人對“花兒”的偏見和一知半解,擴大了“花兒”的影響。不少論著填補了多方面的學術空白,受到專家好評。理論研究的突破,成功引領了民間“花兒”演唱邁向高層次,強力助推了研究和演唱“兩棲型”人才走向高品位,搶占了文化自信和文化軟實力不斷增強的文化高領地。五是凸顯青海特色有了突破。青海“花兒”有顯著的青海高原特色。其特點是,傳統習俗和現代理念相融;多元文化共存和多民族共有同在;多樣地域特色和多種民族風格并存。這些特點使青海“花兒”產生了質的飛躍,出現了六大變化:民間“花兒會”此起彼伏,已形成群眾基礎廣泛的傳統,成為草根階層的狂歡會;各種“花兒會”彰顯了獨特的文化內涵與民俗事象,成為集中展現民風民俗的窗口;各民族“花兒”的藝術特色日益突出;“花兒”與文學藝術的有機結合充滿活力;傳唱迅速,不斷發展,從東部走向西部,從農村走進城市,從田野登上舞臺,從“野曲兒”變為特色藝術;“花兒”產業化初露端倪,多種形式演唱或傳播“花兒”成為脫貧致富的有效途徑。
在黨和政府的重視與支持下,“花兒”文化的保護與傳承不斷開創新局面。
首次樹立“花兒”整體文化理念。它是植根于民間,集演唱、創新與研究三位一體的整體文化,三元素互依互存、互關互聯、互促互進,是草根階層本質與農耕文化本真的反映,這個特征抓住了保護與傳承的關鍵。改開使“花兒”曲令多樣化,核心就是整體關聯整體推進,如僅“水紅花令”衍生了不同地區近20種不同唱法;“三閃令”通過演變“直令”音樂創新了曲令,又將原來的句數大膽擴充;不少歌手與詞曲家密切配合,或將民間小調與“花兒”音樂相結合,或將多個曲令相銜接,容量增大,旋律悠揚,耳目一新,深受老百姓歡迎。
人民大眾是“花兒”文化主體。草根階層是它的創造者,河湟谷地多民族家園是其生長土壤,民間川流不息的參與和代代相傳,是其得到保護與傳承的根本。“花兒”文化是養育我們的一種根基文化。溶入時代精神,改變了全社會的陳舊認識,以老百姓精神文化需求為出發點和落腳點,充分發揮老百姓文化建設的主體作用,保護與傳承取得實效。這既是建設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需要,也是非遺文化得以傳承的需要。文化傳承,就是維護人民群眾的文化權益,滿足老百姓多層次多方面的文化需求,讓他們共享新文化發展紅利和非遺傳承的成果。近年來,對丹麻土族“花兒會”內涵的挖掘,對老爺山“花兒會”特色的塑造,對南佛山“花兒會”氛圍的重視,省上對“五省區花兒會”品牌效應的堅持,各地對“花兒會”的推動等大見成效,其出發點和落腳點,正是聚焦文化主體,堅持保護與傳承以人民群眾需求為根本的。
與時俱進,遵循發展規律和依法傳承兩個軌道。當下的保護與傳承,要突出時代特點,跳出“花兒”看“花兒”,大膽超越,使之密切關注群眾需求,結合現代化進程,靈活多樣地探索保護途徑和傳承抓手。其一,順應活態特性。“花兒”文化產生伊始,就是活態的、多樣多變的,活態發展決定了活態生存,也賦予保護與傳承的活態舉措。其二,注重文化特征。“花兒”千百年傳承,口傳心授是其延續生命線的文化特征。要通過建檔,搜集民間音樂,加速活態化傳承,做到后繼有人。其三,彰顯民族個性。它使“花兒”生存超越了時空限制。在多民族認同性大前提下,又分別表達了各民族文化個性,夯實了民間基礎,多元文化自然地表達著民族親和力和凝聚力,越是多民族聚居之地,就越是它發芽生根之地。其四,結合時代主題。這是順應歷史潮流,承襲傳統和開放包容的關鍵。既要主動站在時代文化大潮前列,注重鮮明的時代特點,又要堅持傳統,保護地方和民族特色;既要立足青海,又要面向世界和未來,堅持與時俱進,不斷揚棄與更新,永葆青春與活力。結合時代主題離不開民族性、草根性、山野性。其五,依法和創新相結合。依法傳承,是“花兒”文化規范化長效化科學化的必須。依靠法制的手段和途徑,大膽實行兩條腿走路。一方面,應有盡有地挖掘和整理傳統,原汁原味地體現內在特質,讓外界真切感受和全面認知“花兒”;另一方面,在繼承傳統前提下,大膽創新形式,如歌劇、舞劇、戲曲、曲藝等,從音樂高起點改編或擴充傳統“花兒”音樂,歌頌新生活,歌唱主旋律。
因地制宜,扭住“花兒會”“花兒”網絡“花兒”聲像三個抓手。“花兒會”是重要的文化展示平臺。它是集演唱、娛樂、文化、商貿、娛神等多種元素于一體的傳統群眾活動,是“花兒”延續、傳承、發展的有效形式和抓手,必須注重發揮它的特殊功能、和諧功能、多元文化功能、示范功能和輻射功能。城鎮化背景下,山野“花兒”的陣地和幾率減少,城鎮舞臺就成為了重要抓手。要強化其展示作用,展示新唱詞、新曲令、新技巧、新方法等,打破省區和區域界限,請進來、走出去,取長補短。充分發揮花兒會“五朵金花”對周邊衛星群落花兒會的“發射臺”和“領頭羊”作用,鞏固傳承的小氣候,大膽探索多種類多風格同臺演出、互相結合的路子。從生存場域看,當下存在著的山野“花兒會”(也稱傳統“花兒會”)和城鎮“花兒會”(也稱新場域“花兒會”)兩種形態。它們各有千秋,體現了各自獨特的人文和生存價值。留住鄉愁,要實施兩種形態長期并存的戰略性舉措。新場域“花兒會”,逐步顯現了有別于山野“花兒會”的特質,更多地具有了現代意識和現代元素。這是“花兒”唱濃黃河文化,唱紅絲綢之路的一個關鍵。一是生存環境變化,二是演唱主體變化,三是聽歌客體變化,四是組織格局變化,五是演唱內容變化。新場域花兒會突出了現代元素,美化了歌詞,優化了音樂,引入器樂伴奏,增加舞臺動作,實現了音樂創新、曲令聯唱、與民間小調嫁接等,適應了城鎮化進程需要和各族群眾不斷提高的文化與精神享受的需要,獲得了年輕一代的青睞,是“花兒”文化在新時期的發展和深化。它是展示創新的平臺,是保護與傳承的陣地,擴張了活態特性,主動尋找了發展空間,搶占了發展機遇和傳承高地,成為新時期的新常態。
“花兒”網絡是保護與傳承的生力軍。它從誕生初期,就兼有現代媒體多融性特征,蘊含的城市休閑和山鄉野味,受到城鄉歡迎。當前,成為不受時空限制全天候傳播“花兒”文化,發揮其正能量的一個新抓手。為使其健康發展,既要強化文化氛圍,又要將娛樂和保護與傳承相結合;還要給“吃偏飯”,由政府牽頭實施“一二三四”戰略:一個承認,這是保護與傳承的特殊陣地;兩個保證:保證在城鄉立足的合理性,在市場生存的合法性;三個渠道:疏通政策渠道,暢通文化產業優惠渠道,開通農民工優惠渠道;四個減免:減免市場準入繁雜手續,減免不必要的稅賦,減免各種攤派,減免干擾。
“花兒”聲像是保護與傳承的方面軍。它們在文化娛樂的同時,傳播了“花兒”文化,是當下保護與傳承的方面軍。既要發揮文化部門助推器功能,形成文化市場的良性循環;又要鼓勵有水平的歌手出版光碟,推動更多更優產品進入市場。既要允許內容和形式創新,又要嚴把產品質量關。既要努力疏通渠道,使歌手“等得起”,又要降低成本,疏通貸款渠道,使歌手“做得起”。
“白日地中出,黃河天外來”。共產黨如日出大地,光耀四海,是照亮“花兒”文化的大救星,更是非遺的保護神。黨百年的發展歷程無可辯駁地證明,有了共產黨,老百姓就有了幸福,“花兒”文化也就有了黃河般的滾滾洪流。共產黨給了“花兒”前所未有的巨變。我們要沿著十九大開辟的道路繼續深化改革,擴大開放,高舉保護與傳承的大旗,解放思想、探索創新,不斷開創新局面。
跟著共產黨,傳承有方向,“花兒”顯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