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學徒制背景下“PCA雙螺旋階梯式”人才培養模式探索

張天琪 胡軍珠 楊永杰 張紅 何艷琳

[摘 要]我國現代學徒制在高職試點中，面臨地區、行業和企業參與積極性不高，學校“一頭熱”等諸多問題，與企業難形成命運共同體。部分院校沒有完全建立校企聯合招生、共同培養和多方評價等雙主體育人長效機制，人才培養模式創新不足，導致學徒制人才培養質量不高。通過分析物流管理專業試點經驗，在職教人才需求側需求的變化和供給側人才培養改革等背景下，提出基于現代學徒制的物流管理專業“PCA雙螺旋階梯式”人才培養模式，該模式通過PCA、雙螺旋和階梯等內涵充分體現學徒制“雙重”身份、“雙導師”“雙證”融通、 “雙主體”“雙環境”“雙業態”“三對接”育人典型特征，為學徒制人才培養模式創新提供參考。

[關鍵詞]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現代學徒制

[DOI]10.13939/j.cnki.zgsc.2021.09.091

人才是產業發展第一要素資源，是富國之本、興邦之源，是實現民族振興、贏得國際競爭主動的戰略性資源。在日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各個國家在科技與創新需求的雙輪驅動下，不斷調整職業人才發展戰略，預示著全球職教發展又到了一個新的起點。

1 研究背景

1.1 產業需求側對人才要求的新變化

我國2019年全年國內生產總值990865億元，同比增長6.1%，[1]實現了預期發展目標，但國際形勢不容樂觀，國內外風險挑戰明顯上升。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不斷醞釀更多對華打壓措施和制裁，以“國家安全”為名多次打擊以華為、中興事件為代表的“中國制造2025計劃”重點企業。新的國際形勢下，國內實體經濟發展需要大量專業技術人才，需要大批大國工匠。這種新經濟、新趨勢帶來對人才需求新變化，對職教人才培養提出新要求，對人才培養模式的創新提出更高的標準。

1.2 供給側對人才培養的改革

1.2.1 職教人才培養規模發展現狀

到2019年年底，我國有職業院校中高職（專科）院校1423所，比2018年增加5所。[2]同時，通過行業指導職業教育的共享平臺，匯集3000多名各方面專家和3萬多家各行業企業，組建了56個行業職業教育指導委員會和1400個職教集團，發展規模世界第一。在現代制造業、新興產業中，職業教育貢獻70%以上新增從業人員，成為支撐中小企業集聚發展、區域產業邁向中高端的產業生力軍，基本形成產教協同發展和校企共同育人的格局，但在實際工作中還一定程度存在校企合作松散、專業人才培養方案概念不夠清晰、模式創新不足等問題。

1.2.2 職業教育改革對人才培養的新要求

2019年是職教改革之年。1月，國務院《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指出職教與一般的普通教育具有同等地位，職教從規模擴張、普通教育辦學模式向提高質量和類型教育轉變，深化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培訓模式改革。[3]4月，教育部、財政部發布《關于實施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的意見》（簡稱“雙高計劃”），其核心任務是“建成一批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培訓基地”和“建成一批技術技能創新服務平臺”，施行校企聯合培養、雙主體育人的中國特色現代學徒制。[4] 6月，教育部在《關于職業院校專業人才培養方案》中明確提出，鼓勵學校結合實際，制訂體現不同學校和不同專業類別特點的專業人才培養方案，[5]要求在職教改革新形勢下，不斷創新多樣化的人才培養育人模式，著力構建中國特色、世界水平的職教人才培養體系。

2 新需求新變化中我國現代學徒制面臨的困境

現代學徒制成為國家人力資源開發的重要戰略后，2015年到現在，已啟動3批試點，但效果不是很理想。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各地區參與積極性不高，主動性不強，支持政策和保障措施探索不足，間接影響各地區學校和企業參與的積極性。[6]二是行業、企業主動參與的積極性不高，基本流于形式，沒有締結長期穩定、深度的合作關系。三是學校“一頭熱”，與企業難形成命運共同體，不能完全建立校企聯合招生、共同培養、多方評價等雙主體育人長效機制，人才培養模式創新不足。[7]由于物流專業對現代學徒制實驗時間較短，一切還處于摸索階段，還沒有適合的育人模式，導致學徒制人才培養質量不高，制約學徒制的進一步發展，迫切需要創新新的育人模式。

3 基于現代學徒制的物流管理專業“PCA雙螺旋階梯式”人才培養模式的新探索

物流業是支撐國民經濟發展的基礎性、戰略性、先導性產業，經濟加速帶動我國現代物流業高速發展，全國社會物流總額從 2004 年的 38.4 萬億元增長到2019年的298.0萬億元，[8]呈現緩中趨穩趨勢。根據《物流業發展中長期規劃（2014—2020）》，我國物流從業人員以年均 6.2%的速度增長，每年新增 180 萬人左右的物流崗位人員需求，[9]物流業從低端到高端人才全面緊缺，不僅供給總量不足，而且人員結構不合理，技能型實操不足，嚴重制約了現代物流業的快速發展，在未來的十年內，我國都將持續處于物流人才的高峰需求階段。

3.1 物流管理專業學徒制現狀

2017 年 8 月，北京農業職業學院正式獲批成為教育部第二批現代學徒制試點單位。為做好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物流管理專業作為試點專業之一，深刻把握現代學徒制內涵，根據《教育部關于開展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的意見》要求，[10]嚴格對照《教育部第二批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方案》和《北京農業職業學院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實施方案》，成立了由校企導師組成的專業指導委員會（專委會），專業指導委員會在學院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領導小組、專家組領導下開展工作。專業立足首都城市戰略定位，以培養學生具備流通行業涉及的職業素養、職業技能及職業發展能力為目標，完善物流管理專業人才培養方案，課程標準，滿足首都經濟社會發展、產業轉型升級和京津冀協同發展要求，滿足合作企業相關崗位職業能力需要，形成具有農產品流通特色的現代學徒制培養體系，全面提高物流管理專業技術技能人才培養質量，為首都物流行業提供人才支撐。

3.2 “PCA雙螺旋階梯式”人才培養模式探索與實踐

人才培養模式是指根據教育目的、教育理念、培養目標，遵循一定的工作程序、采用一定的方法對受教育者進行知識傳授、能力和素質培養，并使其達到預期培養標準的一種相對固定的組織框架和運行方式，是學校為學生構建的知識、能力和素質結構及實現組合這種結構的方式。[11]物流管理專業在《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關于實施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的意見》《教育部關于開展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的意見》指引下，將職業能力有機地轉化到課程中去，融入職業標準，完善專業教學標準，優化了現代學徒制專業人才培養方案，創新形成“PCA雙螺旋階梯式”人才培養模式。

3.2.1 內涵

“PCA雙螺旋階梯式”人才培養模式充分體現現代學徒制 “雙主體”（學校與企業）、 “雙重身份”（學生與員工）、 “雙導師”（教師與企業導師）、 “雙證”融通（學歷證與職業資格證）、“雙環境”（學校與企業）、 “雙業態”（產業與教學）、“三對接”（專業方向與產業需求對接、課程標準與職業標準對接、教學過程與崗位流程對接）等典型特征，依據德國“雙元”制進行人才模式創新。①整體核心是人才職業能力相當于扭轉的樓梯，呈現非直線式的螺旋式上升;②三個英文字母P 是英文Position縮寫，意指企業崗位，C 是英文Courses縮寫，意指開設的課程，A是英文Ability縮寫，意指能力，包括非專業能力、專業能力和崗位能力，PCA構筑成樓梯中間的橫梯內容;③“雙”指樓梯中的兩端，一端代表學校，一端代表企業，校企雙主體共同培育學生（學徒）;④螺旋式是指學生（學徒）的非專業能力、專業能力和崗位能力在工學交替學習過程中呈現螺旋式上升;⑤“階梯”。一是能力階梯，即通過課程學習、崗位場景化實訓，非專業能力、專業能力和崗位能力級別不斷提升（能力證書，如初級倉管員、中級倉管員、高級倉管員）。二是職位階梯（崗位級別），即學徒崗位沿著階梯由低向高層次階梯發展，如學生（學徒）→見習倉管員→見習倉儲主管→見習倉儲經理→職代倉儲經理→倉儲經理→帶訓倉儲經理→區域倉儲經理。在綜合管理中，以店長為例，階梯式培養是學生（學徒）從學生（學徒）→見習店長→職代店長→店長→帶訓店長→區域督導的職業發展規劃及晉升空間。

3.2.2 優勢特點

根據《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簡稱“職教20條”），明確校企合作三大賦能方向：一是知行合一、校企深度融合、打造高水平實訓基地。在學徒制試點中，物流企業借助多年的技術沉淀，協助高校打造高水平實訓基地，促進產教融合校企“雙元”育人。二是以整合共享為基礎，系統和數據產品服務為核心，輸出技術、標準和品牌，賦能商家，賦能合作伙伴，建設物流和商流相融合的云物流基礎設施平臺。三是通過完整的產品體系，為職業教育提供物流技術和物流標準的多元賦能。通過賦能合作，期望能為目前職業教育與產業結合不緊密、教育場景實踐不足等相關問題提供另外一種解決方案。

（1）雙元融合促進人才培養模式的資源整合。通過整合校企優勢資源，構筑“資源池”，搭建校企深度融合平臺，優化溝通機制。校企聯合成立了“學徒培訓中心”，學徒培訓中心的成立進一步深化了校企合作，為現代學徒制校企管理模式注入了新鮮血液，充分保障了試點工作的可持續推進。學徒培訓中心作為資源整合、各方溝通平臺，成為現代學徒制中締結校企命運共同體的主要抓手，以破解學徒制試點中“各方溝通不暢”“聯合松散”等頑癥，為現代學徒制試點后的可持續發展探索新路徑。

（2）“雙三全”育人保障人才培養的系統性。一是思想上的系統性。根據《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見》提出的堅持全員全過程全方位育人（簡稱“三全育人”）的要求，將立德樹人作為根本任務，融入思想道德教育、文化知識教育、社會實踐教育各環節，貫通到物流管理專業體系、教學體系、教材體系、管理體系中，形成全員全過程全方位一體化育人格局;二是專業上的系統性。根據物流產業的特點，將“全流通”市場觀、“全產業”融合觀、“全資源”整合觀的三全思想融入專業培養中，形成全供應鏈下物流專業技能人才培養。

（3）“三教”改革保持人才培養的創新性。教師、教材、教法“三教”改革，是職業教育供給側改革中提升辦學質量和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切入點，其中教材是教學內容改革的載體;教師是“三教”改革的主體和關鍵;教材、教師的改革最終要通過教法變革去實現。[12]物流專業圍繞“產教融合、校企合作”這根主線，在教師培養上，教師到企業掛職鍛煉，共同打造能教能練的“教練型”雙師教師;課程設置和教材編寫上，由校企共同設計課程，共同編寫活頁式立體教材，將國家、行業、企業標準融入教材中，讓學生與企業零距離接軌;教法上，將德國胡格模式的育人理念和育人觀念融于學徒制課堂教學，通過學生自主學習必要的理論知識以及技能，培養專注與追求卓越的精神，不斷提升職業行動能力，來解決崗位學習中不斷出現的問題，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不斷提高學生的學徒崗位勝任水平，提高教學的針對性、職業性和實用性，培養德技并修的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人才。

（4）場景化育人強化職業性。一是專業職業性。學徒身份幫助學生在崗學習基本操作和流程設計，在崗進行企業整體運營操作、全流程物流倉儲管理系統的使用、物流方案設計、倉儲規劃等專業化操作，提升專業技能水平，同時不同級別的管理階梯，讓學生提升經營管理水平。場景化專業能力教學過程中，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課程理論知識體系的完整、系統體現，根據崗位工作任務過程，使課程專業知識不再脫離行業、企業之外，更貼近崗位需求、貼近實際。二是行為素養職業性。將思政課程融于場景化課程中，形成“課程思政”特色，培養學徒敬業精神及合作的態度， “用心”去做好公司分配給的每一份工作，以非專業能力培養引領“敬業愛崗”正確的職業價值觀，培養學徒對企業、對崗位工作的熱愛，培養企業需要的高素質勞動者。

3.2.3 培養效果

根據對物流試點班級學生調研，經過雙元融合、“雙三全”育人、“三教”改革、場景化育人等特色下的“PCA雙螺旋階梯式”人才培養，學生的專業能力和非專業能力得到顯著提升，實現職業素養跨越式發展，為企業培養了高素質人才，目前已有1/3學生直升合作企業分店代理店長。

4 結論

總之，人才培養模式的創新是人才培養教育體制改革的主線，對人才培養模式進行系統、全面的專門研究，有利于加速高等職業技術教育的改革與發展。現代學徒制作為職教改革推進重點方向，更需要各地區創新形成具有專業特色的人才培養模式。物流管理專業“PCA雙螺旋階梯式”人才培養模式的提出，為物流產業人力資源開發以及人力資源的良性循環奠定基礎，為物流服務塑造新優勢、邁上新臺階輸入更多德技并修的高素質、高技能物流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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