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

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電視劇展播重點劇目——《覺醒年代》以1915年《青年雜志》問世到1921 年《新青年》成為中國共產黨機關刊物為貫穿,展現了從新文化運動到中國共產黨建立這段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講述覺醒年代的百態人生。該劇以李大釗、陳獨秀、胡適從相識相知到分手,走上不同人生道路的傳奇故事為基本敘事線,以毛澤東、陳延年、陳喬年、鄧中夏、趙世炎等革命青年追求真理的坎坷經歷為輔助線,藝術地再現了一批名冠中華的文化大師和一群理想飛揚的熱血青年演繹出的一段充滿激情、燃燒理想的澎湃歲月。
《覺醒年代》中有一幕讓無數人哽咽,劇中將陳獨秀送兩子延年、喬年出國,與他們犧牲的畫面平行剪輯,讓人直呼“淚目”。犧牲時,陳延年僅29 歲,陳喬年僅26 歲,“讓我們的子孫后代享受前人披荊斬棘的幸福吧!”他們九死不悔的腳步,一路走來,從未改變。
很多人追問,《覺醒年代》有續集嗎?其實,你現在的美好生活就是續集!
【覺醒之路】
陳獨秀、李大釗:“為了他們能夠像人一樣地活著,我愿意奮斗終身!”
近代以來,中國陷入了半殖民半封建的社會狀態,在民族危難的情況下,許多仁人志士進行了奮勇的斗爭,比如義和團運動、辛亥革命,另外還有改良運動的推動,比如洋務運動、戊戌變法、君主立憲。但無論是流血的革命還是不流血的改良運動最后終歸于失敗。電視劇中,有一幕場景,是李大釗和陳獨秀來到護城河外,看到了一個老義和團在祭奠戰友。老人悲憤和絕望地罵著去世的戰友:“這樣的國家有什么值得他們去拼命?”是啊,早年滿腔熱血地參加各種斗爭,如今放眼四顧,天下還是那個天下:豐收的農民吃不起飯,建房的瓦匠住不起房,窮人們還在賣兒賣女……黑云白水沙岸,陳獨秀情難自已,失聲痛哭,哭自己奮斗數十年的理想原來不過是泡影。
1920年2月,李大釗冒險將受到警察緝捕的陳獨秀送出北京,路上,陳獨秀既是捫心自問,又向有共同革命理想的李大釗發問:“我們為什么要拋婦別雛,拋家舍業,東躲西藏,甚至會丟掉身家性命,我們到底在追求什么?”這個問題也是北大教授胡適始終搞不明白的問題,在北大,他曾對陳獨秀、李大釗說:“二位好不容易從窮困潦倒走到現在,也算是人中呂布,現在卻要自毀前程,甚至不惜連累妻兒老小,我真的不明白你們在干什么?”
同在離京的馬車上的李大釗是這樣回答陳獨秀的:“我們是這個國家為數不多的文化人,文化人就應該為我們的國家和人民負責,我們有責任帶領人民進行抗爭。”
于是,李大釗、陳獨秀兩人約定,分別在北京和上海等地建立黨的組織,史稱“南陳北李,相約建黨”。路上,他們緊握拳頭,向著逃荒、避難的百姓們宣誓:“為了讓你們不再流離失所,為了讓中國的老百姓過上富裕幸福的生活,為了中華民富國強,為了民族再造復興,我們愿意奮斗終生。”
微評論:從1921 到1949,28年來無數的人用鮮血踐行了他們的諾言。這些諾言,一言以蔽之,就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這就是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
適用話題:承諾;責任與擔當;改變……
毛澤東:“我以為在中國可以更有益地花去我的時間。”
《覺醒年代》中,毛澤東對陳獨秀在《青年雜志》的創刊詞《敬告青年》中提倡的新青年的六條標準提出了一條補充:健壯的而非體弱的。
在劇中,也有一幕場景,是年輕的毛澤東在雨中慷慨陳詞的名場面:文明其思想,野蠻其體魄,心力體力合二為一,世上事未有不成!
毛澤東對體格訓練的重視,得到了陳獨秀的激賞。他們的結識,就從毛澤東投給《青年雜志》的那篇《體育之研究》開始。《青年雜志》1915年9月15日由陳獨秀創辦于上海,1916年9月1日改名為《新青年》,是新文化運動興起的標志。
在國家風雨飄搖之時,多少仁人志士為了探尋救國之路而四方求索,而當時只是北大圖書館佐理員的毛澤東,已經有了實事求是、走適合中國國情革命道路的自覺。當李大釗問他“你不打算出國勤工儉學了”時,毛澤東堅定地說:“我還是不想出國,如果要出國,我倒是想去俄國,但是現在啊,我還是想好好地看看我們自己的中國。”
毛澤東回到長沙后,參與領導了驅逐湖南督軍張敬堯的運動。盡管“驅張運動”最終成功,然而走了張敬堯,來了譚延闿,走了譚延闿,又來了趙恒惕。此時,年輕的毛澤東終于意識到,救國的要義是“立刻喚起行動”,“走馬克思、列寧指的路”,“成為共產黨的信徒”。于是在1920年冬,毛澤東第一次將工人有效地組織起來,并開始在馬克思主義理論及蘇聯革命史的指導下引領他們。
1921年7月23日至31日,中國共產黨在上海召開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推舉的代表有毛澤東、何叔衡、董必武、陳潭秋等12人。黨的一大正式宣告了中國共產黨的成立。
微評論:歷史證明,這才是真正的救國之路!從此,在中國出現了完全新式的、以共產主義為目的、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行動指南的、統一的工人階級政黨。中國共產黨的誕生,開辟了中國歷史的新紀元,從此,中國革命的面貌為之煥然一新。
適用話題:探索;尋找_____ 之路;走自己的路……
魯迅:“對這個腐朽的社會,現在就需要這么一劑猛料!”
陳獨秀、李大釗、錢玄同曾一起拜訪住在紹興會館的魯迅兄弟,誠邀其為《新青年》執筆。紹興會館建于道光六年,有將近一百年的歷史,房子很是破舊。陳獨秀問魯迅:“你住在這兒不壓抑嗎?”
魯迅苦笑一聲,回答道:呵!壓抑的,又豈止我這一間書屋呢?書屋之外,那些腐臭之息更是不堪!這些年,我見過了辛亥革命,見過了二次革命,見過袁世凱稱帝、張勛復辟,看來看去,就覺得這社會啊——爛透了,根本無藥可救!
李大釗接著說道:上天既然創造了人,就應該給他們一條活路。藥還是有的,只不過需要有人去找才行。
魯迅聽了,不禁好奇地問:“藥在何處?尋藥之人又是誰?”
陳獨秀堅定地回答:“我——我們!這藥呢,就是你的大作呀!”
當時,因為看不到中國的前途,魯迅每天就干三件事:抄古碑、輯錄金石碑帖、校對古籍。所以當天,魯迅和錢玄同有一段對話,堪稱經典。這就是后來著名的“鐵屋子”理論。
魯迅說:“假如有這么一間鐵屋子,絕無窗戶而且是萬難破毀的。里邊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被悶死。然而從昏睡入死,他們全然不知道就要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一聲,驚醒這幾個較為清醒的人。但是這不幸的少數者, 要去承受這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你對得起他們?”
錢玄同是這樣回答的:“如果我嚷幾聲,能叫醒那幾個人,我就絕不能說,他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正是這句話,點醒了處在失望和沮喪中的魯迅。1918年4月,魯迅完成了白話文日記體小說《狂人日記》,這也是中國第一部現代白話文小說,它是新文化運動投向封建禮教的一顆重磅炸彈,極大地拓展了文學革命的影響,在中國現代文學史和中國現代文化史上具有跨時代的意義。
微評論:魯迅曾說:“我雖然自有我的確信,然而說到希望,卻是不能抹殺的,因為希望是在于將來。決不能以我之必無的證明,來折服了他之所謂可有。”槍林彈雨可以救國,以筆為刀,喚醒國人靈魂,為大家指出一條新的道路,亦是偉大的救國戰士。
適用話題:吶喊;點燃心里的那束光;希望,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