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文 朱雅文 趙碩琪 董昌武 郭錦晨
【摘 要】 中醫(yī)學“大氣”之概念最早出自于《內經》,自其被提出后便爭議不斷,歷代醫(yī)家對此亦多有闡述,但其發(fā)展的脈絡主線卻較為清晰,理論體系的形成集中在戰(zhàn)國至秦漢時期、宋元明時期以及清代至近代。通過對大氣理論之源流進行探析,望為進一步對其臨床價值的研究提供理論依據。
【關鍵詞】 大氣;源流;《內經》;《金匱要略》
【中圖分類號】R22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1007-8517(2021)15-0011-04
Abstract:the concept of “atmospher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originated from “Neijing ”, which has been controversial since it was put forward, but the main thread of its development is clear. The formation of theoretical system is concentrated in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to Qin and Han dynasties, Song, Yuan and Ming dynasties and Qing Dynasty to modern times.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origin of atmospheric theory, it is hoped to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for further research on its clinical value.
Keywords:Atmosphere; Source Stream; Neijing; Synopsis of the Golden Chamber
在中醫(yī)數千年的發(fā)展歷程中,對于氣的認識逐漸完善,氣學理論更是與陰陽學說、五行學說共同構成中醫(yī)的哲學基礎。《素問·天元紀大論》中有這樣的描述:“在天為氣,在地成形,形氣相感而化生萬物矣。”突出了萬物由氣構成的觀點。《素問·六節(jié)臟象論》曰:“氣合而有形,因變以正名。”更進一步說明了萬物存在的差異性,正是由于氣的運動、離聚。人生于天地之中,與自然和諧統(tǒng)一,息息相關,也有賴于氣的溝通作用。正如《素問·六微旨大論》所言:“出入廢則神機化滅,升降息則氣立孤危。”可見氣的升降出入,是維持人體生命活動的關鍵。《內經》中強調,精、氣、神為人身三寶,在身形之中,有行于脈中濡養(yǎng)周身的營氣,行于脈外護衛(wèi)統(tǒng)攝的衛(wèi)氣,有聚于胸中司呼吸、行血氣的宗氣,亦有臟腑之氣和經絡之氣,在這諸氣中,有一氣與各氣緊密相關,起到了樞紐的作用,那便是“大氣”[1]。
1 戰(zhàn)國至秦漢時期—肇始與孕育
經過先秦時期原始醫(yī)藥經驗的積累,至戰(zhàn)國秦漢時期,中醫(yī)學理論基礎已經基本形成,其中更是誕生了諸多中醫(yī)經典傳世巨著。而大氣理論的雛形亦是由此誕生。
1.1 《內經》之大氣 大氣理論之概念,首次出現(xiàn)在《內經》中,筆者通過考諸《內經》全書,發(fā)現(xiàn)其中論述“大氣”的篇章涉及較廣,其中《素問》6篇,《靈樞》5篇。通過初步整理歸納其所涉及的“大氣”內容,發(fā)現(xiàn)《內經》所論“大氣”,并非單一的概念,其含義有四,即托舉大地的太虛之氣、積于胸中的宗氣、行于經脈的經脈之氣(真氣)及病理狀態(tài)下的大邪之氣。
1.1.1 大氣為太虛之氣 如《素問·五運行大論》云:“帝曰:地之為下否乎?岐伯曰:地為人之下,太虛之中者也。帝曰:馮乎?岐伯曰:大氣舉之也。”這段話認為,大地為“太虛”中之一物,依靠“大氣舉之”,王冰對此亦有注釋,認為大氣為造化之氣[2]。《素問·五運行大論》認為日月星辰亦懸浮于太虛之中,圍繞大地周而復始的運動,陰陽、晝夜寒暑等便由此產生,萬物亦得以生、長、化、收、藏,這與渾天說的內容亦有契合。可見《素問·五運行大論》所載之“大氣”或受古人對宇宙天地的認知及古天文學學說的影響。《素問》在此提出大地為大氣舉之的這樣一個命題,也是對于上帝創(chuàng)造地球、創(chuàng)造人類的唯心主義謬論的一種否定[3]。
1.1.2 大氣為宗氣 《靈樞·五味》云:“谷始入于胃,其精微者,先出于胃之兩焦,以溉五臟,別出兩行,營衛(wèi)之道。其大氣之摶而不行者,積于胸中,命曰氣海,出于肺,循喉咽,故呼則出,吸則入。”于此,大氣一詞在《內經》中又被賦予了新的概念,此處對于大氣積聚之所、行走之道路都有了明確的說明。而《靈樞·邪客》認為,宗氣之隧亦出于上焦。并且“宗氣積于胸中,出于喉嚨,以貫心脈,而行呼吸焉”,通過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靈樞·五味》中大氣的描述與宗氣極為相似,兩者形成均有后天水谷精微的參與,并且在《靈樞·邪客》中,兩者在生理功能上亦極為相似,均可主司呼吸,貫脈道、行血氣。可見此處(《靈樞·五味》)之“大氣”或與“宗氣”同義,而后世醫(yī)家多認為大氣即為宗氣亦出自于此[4]。
1.1.3 大氣為經脈之氣 《素問·離合真邪論》、《素問·氣穴》、《靈樞·九針論》中對于大氣亦有論述,認為“大氣”為經脈之氣,亦為真氣。如在《素問·離合真邪論》中,人一身之經脈,皆與天地相應,人體之真氣與自然界之邪氣涇渭分明,當邪氣初犯人體,當急瀉之,若真氣不足便應急補之,若有所懈怠而使真邪相合,則為難治之證。故言“大氣皆出,故命曰瀉”,此處“大氣”即指經脈之氣。這一觀點,在《素問·氣穴論》中亦有體現(xiàn):“肉之大會為谷,肉之小會為溪,肉分之間,谿谷之會,以行榮衛(wèi),以會大氣。”谿谷位于肉分之間以行營衛(wèi)之氣,《靈樞·營氣》所描述營氣始于肺經,終于肝經,乃通行于十二經脈之間,可見《素問·氣穴論》中所會之“大氣”,為經脈之氣[5]。
1.1.4 大氣為邪氣 除上述外,“大氣”在《內經》中亦有病理含義“邪氣”之意,《內經》中所提及“大氣”(邪氣之意)的篇章共有4篇,筆者通過對其進行歸納總結,發(fā)現(xiàn)“大氣”雖與邪氣含義相似,但又有所不同,以“大氣”所喻之邪氣,其致病程度較一般邪氣更為暴戾兇險。如《素問·熱論》篇:“大氣皆去,病日已矣。”指病情由淺入深、由輕入重,終成危證。《素問·調經論》:“瀉實者氣盛乃內針……必切而出,大氣乃屈。”此為邪盛補正以祛邪之意。又如《靈樞·病傳》言:“大氣入臟奈何?岐伯曰:病先發(fā)于心,一日而之肺,三日而之肝,五日而之脾,三日不已死。冬夜半,夏日中。”描述了邪氣入于臟腑傳變之迅速,此處“大氣”,強調了邪氣之劇烈、嚴重程度。《靈樞·五色》云:“大氣入于臟腑者,不病而卒死矣。”此處“大氣”相對而言更加兇險,意指內陷臟腑之邪氣。
1.2 《金匱要略》之大氣 在大氣理論的發(fā)展過程中,張仲景也做出了一定的貢獻,在《內經》中,“大氣”雖被反復提及,但其含義尚未明確,理論體系亦未完善,直至張仲景再次提及“大氣”,并且將之實際運用,在兩部醫(yī)學經典的論述下,人們終于重視起了“大氣”這一重要理論。
《金匱要略·水氣病脈證并治》中提到:“陰陽相得,其氣乃行;大氣一轉,其氣乃散。”其含義歷代亦有爭議,有醫(yī)家認為此處“大氣”意為宗氣,亦有贊同“大氣”乃正氣之意者,《金匱要略易解》有言:“不必局限于某一氣,簡言之就是陰陽相失,被切斷包圍結聚于一部的正氣。”仲景論述水腫屬氣分時提出運轉大氣,在此前仲景言其病機“陽氣不通即身冷,陰氣不通即骨疼;陽前通則惡寒,陰前通則痹不仁”,當為理解之要,此處所言“不通”,非瘀滯不通,而是指虛極而不能行,或陰陽不相調和[6]。若陰陽上下交通,氣機循環(huán)往來不止,則“陰陽相得,其氣乃行”。其間關鍵者,便是如何使“大氣一轉”。“轉”之一字,說文解字中提到:“還也。還者,復也。復者,往來也。”或以溫陽、或以行氣,皆意在使陰陽相得,氣血調和,邪不得擾,大氣斡旋其間,往復循環(huán),周流不止,則水邪自消。仲景《金匱要略·水氣病脈證并治》通篇為對水腫的辨治方法,而對于水腫的治則治法,在《素問·湯液醪醴論》中最先提及到的便是“平治于權衡”,后文中的“去宛陳莝,微動四極……開鬼門,潔凈府”等,實際上均是為了達到“平治于權衡”的目的[7]。與《金匱要略·水氣病脈證并治》相聯(lián)系,就不難理解仲景所言治法或是指陰陽調和,正氣來復,以“平治于權衡”。故對于仲景之大氣的含義,筆者認為并不僅是宗氣之意,亦廣泛包含了驅除或抵御邪氣之正氣。所以《金匱要略》中“大氣”的運用,實際上在某種意義上也體現(xiàn)了仲景對于雜病的認識和診治思想[8]。
2 宋元明時期—探索與發(fā)展
晉唐時期的醫(yī)學風氣更為重視臨證實踐,對于大氣理論的探討多在《內經》的解讀與《金匱要略》的臨證運用方面。直至宋元明時期,經過漫長時間的積累,多位醫(yī)家對大氣理論進行了探索與論述。
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朱丹溪認為,天為陽,大地屬陰,居于天之大氣中,由于天之大氣的包舉而使得萬物生化。朱丹溪首次將大氣作為一個單獨的致病理論提出,朱氏在《格致余論》中說到:“夫自清濁肇分,天以氣運于外而攝水,地以形居中而浮于水者也。是氣也,即天之謂也,自其無極者觀之,故曰大氣[9]。”朱氏在此高揚了大氣之重要性,可見朱氏的觀點亦是受到了《素問·天元紀大論》的影響,并且將《內經》中這種樸素的、直觀的唯物主義宇宙觀應之于人,認為大氣有至清、至剛、至健的性能,這與人肺氣的特性極為相似,就如大地失大氣之包舉即會下沉,人若無肺氣亦無法生存[10]。自朱丹溪提出“大氣即肺氣”之說后,便影響了數百年之久,多數后世醫(yī)家對于大氣的觀點亦是由此一脈相承。其中比較著名的便是明代新安醫(yī)家孫一奎,其在《醫(yī)旨緒余·宗氣營氣衛(wèi)氣說》中認為人之所以能夠存在于天地間,生生不息的原因,便是歸功于宗氣,而宗氣,又名為大氣[11]。并且孫氏認為大氣與營衛(wèi)之氣并稱,出于上焦,而營衛(wèi)之氣若無大氣之主持,則無以獨循行于經隧,行司呼吸、溫分肉之職,由此明確提出了“大氣宗氣說”[12]。與朱丹溪“大氣肺氣說”不同的是,孫一奎認為大氣外固皮毛,內養(yǎng)臟腑的功能是通過約束把持營衛(wèi)之氣來實現(xiàn)的。可見孫一奎在朱丹溪“大氣肺氣說”的基礎上,將其生理功能又進一步擴展。自此之后,更多的醫(yī)家認為大氣為宗氣或與宗氣相似,如明代張景岳言:“宗氣,大氣也。宗氣積于胸中,上通鼻而行呼吸,所以能臭。”認為正是由于有宗氣上通于鼻竅,才使得鼻得以行使呼吸、知臭香的功能,并且亦稱大氣為真氣[13]。在此期間,亦有許多醫(yī)家對《內經》中大氣的其余含義進行解讀,如明末醫(yī)家李中梓認為《靈樞·五色》中的大氣為大邪之氣,就如水色見于火部,火色見于金部等大兇之象一般,賊邪已至,元氣大虛[14]。但大氣理論發(fā)展的主流仍是宗氣、肺氣之說。
3 清代至近代—闡發(fā)與完善
大氣理論經歷了戰(zhàn)國秦漢時期、宋元明時期的發(fā)展已經日臻完善,形成了較為清晰的理論體系。至清代,喻昌從《內經》中得到啟發(fā),他從天地運行現(xiàn)象出發(fā),類比《內經》中“太虛之氣”的說法,將其應用在人體中,對大氣的功能和重要性作出了明確的定義,對于論證人身之大氣,有精辟的發(fā)揮[15]。喻氏認為既然在自然界中,有大氣包裹于大地之周圍,大地乃為重濁之物,正是因為有太虛之氣—大氣的升舉作用,才能使得大地在太虛之中而不至于墜陷,并且地之六氣才得以不斷生化,四季循環(huán),萬物輪回。而人與自然的關系密切,可以說是息息相通,所以人體中當亦有大氣發(fā)揮著與自然界之大氣相同的作用。所以《醫(yī)門法律·大氣論》便由此而生,正是這一創(chuàng)造性的聯(lián)想,大氣理論的發(fā)展完善得以迅速推進。“五臟六腑,大經小絡,晝夜循環(huán)不息,通體節(jié)節(jié)皆靈者,必賴胸中大氣斡旋其間”[16],此為喻氏對于人體之大氣功能的高度概括,他指出“大氣一衰,則出入廢,升降息,神機化滅,氣立孤危”,故可以看出大氣的存在是諸氣之主持[17]。喻氏認為心肺乃居于胸中,亦是大氣的出發(fā)點和歸宿之處,大氣的功能與胸陽有關。為了論證這一觀點,喻氏首先對仲景“大氣一轉,其氣乃散”解讀為“營衛(wèi)相得,其氣并行不悖,后乃俟胸中大氣一轉,其久病駁劣之氣始散”,又列舉出《金匱要略》中仲景使用桂枝去芍藥加麻黃附子細辛湯以通胸中陽氣的例子,其“胸中之陽氣、痹而不舒”,“陽主開,陽盛則有開無塞”的論點,亦為“大氣論”的理論核心。喻昌與朱丹溪及孫一奎大氣理論的形成均是由《內經》中天地運行之理出發(fā),并且結合三位醫(yī)家的觀點,可以看出喻昌在后兩者的基礎上,對大氣在人體的功能及重要性又進行了一次提升,他認為大氣的存在可以統(tǒng)攝臟腑經絡營衛(wèi)等全身之氣,將大氣提高到主持一身之氣的高度。
在喻昌將大氣生理功能論述的較為詳備之后,清代醫(yī)家們便開始重視大氣的病理變化及診斷方法,如張璐認為若胸中大氣不轉,病人多表現(xiàn)為語音低微,聲出不揚。若胸中之大氣無法輸布則脈遲,大氣郁滯不舒則脈沉伏[18]。徐大椿認為若邪氣阻塞氣道,便會導致大氣阻絕,呼吸窘迫而猝死[19]。尤在涇認為若殘陽上奔,大氣下脫,則會出現(xiàn)大氣亡脫的危機證候,亦會導致死亡[20]。可見或是受到喻昌《大氣論》的影響,此時的醫(yī)家們多將一些危重之證與大氣相聯(lián)系。至近代,張錫純總結了前人的觀點,并在此基礎上,對大氣理論進一步發(fā)展與完善成熟。他對于“大氣”的生成、來源、功能,以及病變,都進行了鞭辟入里的分析。張氏認為大氣位于胸中,與宗氣相似,此種看法是張氏對比《靈樞·邪客》和《靈樞·五味》中分別對于大氣和宗氣的描述而得出的。張氏認為元氣為大氣的本源,水谷之氣、呼吸之氣是大氣的養(yǎng)料。人未出生之時,胸中大氣尚未形成,通過呼吸自然之氣而使得下焦元氣日漸充盛,直至上注于胸中生成大氣[21]。同時,張氏亦贊同《靈樞·五味》的觀點,認為在人出生之后,便須依賴于水谷之氣來對大氣進行充實、壯大。張氏言“人之一身,自飛門以至魄門,一氣主之。”可見其高度重視大氣的生理功能。《靈樞·邪客》中“貫心脈”、“行呼吸”已經對大氣的功能進行概括,但張氏認為其并不全面,并對其進行充實。他對大氣功能的認知可概括為四點,即走息道以行呼吸、貫心脈而行氣血、充盛先天元氣、支撐全身[22]。并且張氏提出了著名的“大氣下陷”等學說,指導了臨床很多疾病的辨證與治療。
4 小結
綜上所述,大氣理論的誕生于戰(zhàn)國至秦漢時期,《內經》賦予了其豐富的含義,仲景在《金匱要略》中再次提及引發(fā)了后世醫(yī)家的重視與爭論,孕育了大氣理論的形成,宋元明時期一些醫(yī)家圍繞《內經》與《金匱要略》展開探索,并且在朱丹溪“大氣肺氣說”之后開始迅速發(fā)展,清代喻昌對大氣理論付出心血并創(chuàng)《大氣論》進行發(fā)揮,近代張錫純結合前人的理解對大氣理論進行剖析,并提出大氣下陷等觀點廣泛應用于臨床,此當為大氣理論發(fā)展脈絡之主線。“大氣”的生理功能對于人體正常生命活動非常重要,其病理情況下的特點、以及在臨床上的應用亦值得思考、深挖,愿對《內經》中大氣理論的源流及內涵的探析能為其提供理論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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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3-07 編輯:程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