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柳, 陳穎彪
(1.廣州城市職業學院 旅游學院, 廣東 廣州 510405; 2.廣州大學 地理科學與遙感學院, 廣東 廣州 510006)
粵港澳大灣區由香港、澳門以及珠三角廣州、深圳、珠海、佛山、中山、東莞、肇慶、江門和惠州等11個主要城市組成,這里是中國經濟最發達、最有活力的都市群之一,具有雄厚的文化共性和悠久的合作基礎.2003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正式界定非物質文化遺產(下簡稱“非遺”)概念,指被各群體、團體、有時為個人所視為其文化遺產的各種實踐、表演、表現形式、知識體系和技能及其有關的工具、實物、工藝品和文化場所.當前我國對非遺數字化傳承與保護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對單個的非遺項目保護較為重視,但對區域整體布局與協同傳承保護認識不足.2019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指出要發揮粵港澳地域相近、文脈相親的優勢,建設人文灣區,協同開展文化遺產保護.非遺保護和粵港澳大灣區建設都是國家戰略,在共建人文灣區的系統工程中,大灣區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最重要的中堅力量,建設粵港澳大灣區,傳承和弘揚大灣區非遺的認同價值和協同精神,從非遺文化整體空間布局角度能更好地理順大灣區非遺文化脈絡,進一步做好保護與傳承工作.
遺產保護起源于歐洲.近20年來,國際非遺保護研究成果呈現總體增長的趨勢,尤其在數字保護方面,運用數字技術如空間分析[1]、信息模型技術[2]和數字化方法[3]開展遺產整合和保護,非遺研究從專注于文化形態步入了信息形態的研究新階段.
我國非遺研究主要采用定性和定量兩種方法,定性研究是從文化理論角度,采用文獻梳理、實地調查對單個非遺項目開展案例研究.定量研究包括數字技術和空間計量兩種方法,數字技術主要針對單個非遺項目開展數字化保護實踐[4-5],空間計量方法是針對不同區域范圍的非遺空間形態進行研究,如全國范圍非遺分布為研究對象[6-8];以省、自治區為研究對象,如廣東省[9]、山西省[10]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11]等;還有以經濟區域為研究對象,如珠江-西江經濟帶[12]、長江經濟帶[13]等.當前,粵港澳大灣區非遺研究方法仍以定性方法為主,包括對粵港澳三地文化的宏觀研究,如非遺項目的協同保護機制研究[14]、從非遺角度研究粵港澳文化認同和國家認同[15]及粵港澳文化產業集聚發展[16]等,以及對粵港澳具體非遺項目進行歷史溯源和實地調研,如順德龍母信仰[17]、佛山官窯生菜會[18]、佛山木版年畫[19]和金花娘娘傳說[20]等個案研究.一直以來,無論官方還是民間,都習慣以“文化同源”來概述粵港澳大灣區的文化特征,究其資源空間分布特征、規律以及影響因素,尚沒有文獻進行具體研究.本研究通過運用地理信息技術分析大灣區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空間分布特征和規律,嘗試討論自然環境、經濟發展及人類活動等影響因素,以期為大灣區非遺文化保護開發和文旅融合發展提供參考依據.
本研究收集整理2020年粵港澳大灣區國家級和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數據,采用最鄰近點指數、核密度分析和空間自相關分析等方法對大灣區非遺項目空間分布類型、具體的空間聚集分布特征進行分析,在此基礎上將大灣區非遺項目空間分布圖與道路線密度強度圖、水系分布圖以及地形圖進行疊置,分析非遺項目空間分布的影響因素.
本研究選取2020年最新統計的國家級、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類型,以申報單位或保護單位定位非遺項目空間位置.所用數據均來自于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網、廣東省文化和旅游廳、香港康樂及文化事務署和澳門文化局等官方網站公布的非遺項目資料.受統計口徑影響,香港、澳門僅統計國家級非遺項目.對分屬不同地理空間的非遺項目,按照公布的地理空間進行拆分和統計(表1).
表1 2020年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

項
Table 1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tems statistics in the Guangdong-Hong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in 2020
2.2.1 最鄰近點指數分析
點狀要素空間分布分為3種類型:聚集型、均勻型和隨機型,最鄰近距離是表示點狀事物在地理空間中相互鄰近程度的地理指標,最鄰近點指數能較好地反映點狀要素的空間分布特征,其計算公式是實際最鄰近距離與理論最鄰近距離(隨機分布時的理論值)的比值:

(1)
式中,dmin為實際最鄰近距離,由測量各點與其最鄰近點之間的歐氏距離后取其平均值得出;A為研究區域面積;n為目標點數量,本文中為非遺數量.
當R=1時,說明研究區域內點狀要素隨機分布;當R>1時,說明點狀要素趨于均勻分布;當R<1時,說明點狀要素呈集聚型分布[21].
2.2.2 空間聚集區域的測定
非遺項目空間聚集區域通過核密度估計(Density of kernel)來度量.核密度分析工具可用于計算區域整體點狀樣本的聚集情況,即以觀測樣本點為中心,形成圓形領域,越靠近圓心密度越大,研究范圍內點密集疏散程度說明事件發生概率高低.計算公式[8]為
(2)
式中,f(x)為非遺項目的核密度估計值;h>0 為寬帶;(x-Xi)為估值點x到事件Xi處的距離,通過核密度估計值來計算區域整體點狀樣本的聚集情況.f(x)值越大,表示區域內非遺分布越密集.
2.2.3 空間自相關分析
空間自相關分析是基于地理學第一定律,即任何事物都是空間相關的,距離近的事物比距離遠的事物的空間相關性更大.用于度量某個位置上的地理數據與其他位置上的數據間的相互依賴程度.空間自相關包括全局空間自相關和局部空間自相關.全局Moran’s I指數用于度量全局空間鄰近區域單元屬性值的相似程度,以及研究區域內的要素之間的分布狀態,計算公式為
(3)

全局Moran’s I指數取值在(-1,1)之間,I>0為空間正相關,在空間表現為集聚分布;I<0為空間負相關,在空間上表現為離散分布;I=0則為空間不相關,在空間上表現為隨機分布.
局部Moran’s I指數用于描述地理空間單元與鄰近單元屬性的相關程度,反映地理要素內部的空間聚集差異,計算公式[22]為
(4)

LISA>0,表示該空間單元與其鄰近單元屬性為“高高集聚”或“低低集聚”趨勢;LISA<0,則表示該空間單元與其鄰近單元屬性呈現“高低集聚”或“低高集聚”趨勢.
利用ArcGIS10.2軟件提取粵港澳大灣區的矢量圖,通過百度地圖拾取非遺項目的經緯度坐標,生成點狀要素.利用ArcGIS10.2軟件測算出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的最鄰近距離指數為0.33,小于1.利用Geoda軟件計算出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密度的全局莫蘭指數I為0.05,大于0.可見,粵港澳大灣區非遺空間分布屬于典型的集聚型空間結構(表2).

表2 2020年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最鄰近指數及空間結構類型
進一步對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分布進行統計(表3),由表3可知,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集中分布在廣州、佛山、東莞和深圳4市,其擁有的非遺項目占大灣區總數的60%左右.其中,國家級非遺項目集中分布在廣州、佛山和香港,所占比例達50%.

表3 2020年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分布統計
運用ArcGIS Desktop10.2軟件對數據進行投影坐標系轉換及裁剪提取等處理,對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進行核密度分析,從而生成核密度空間分布圖,見圖1.從圖1發現,2020年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空間格局呈現明顯的首位型分布,廣州作為廣東省省會城市,不僅是廣東省政治、經濟中心,更是嶺南文化中心,其國家級非遺項目占大灣區總數的23%,省級非遺項目占27%,是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空間分布的中心.

圖1 2020年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核密度分布圖
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總體上沿著灣區珠江口東西兩側呈組團式分布,形成佛山、深圳和東莞等非遺次文化中心.這些城市屬于珠江三角洲人口聚集稠密地區,擁有優越的自然地理環境和悠久的歷史文化積淀,同時,這些城市是我國改革開放最早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較高,政府重視非遺文化的保護和傳承,非遺項目申報工作成績顯著.
利用Geoda軟件對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以縣區為單位進行空間自相關分析,生成LISA聚集圖,見圖2.

圖2 粵港澳大灣區區縣非遺項目密度LISA聚集圖
從圖2可以分析出,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高密度區域主要聚集在廣州海珠、越秀和荔灣3個區.這3個區屬于廣州的傳統老城區,面積較小,非遺項目傳承歷史悠久,等級較高而且數量較多,因而形成高密度區域.項目密度低的區域分布在肇慶市的德慶、懷集、廣寧和四會,江門的開平以及惠州的龍門等地,這些區域距離嶺南傳統文化中心較遠,經濟發展水平較低,非遺文化的傳承保護和挖掘申報工作不及其他地區,因而形成低密度區域.
根據大灣區非遺項目密度值(圖3)并綜合考慮其地理位置和政治因素,將大灣區分為港澳地區、內灣區域和外灣區域3個非遺文化空間(表4).

圖3 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密度圖(個/km2)

表4 粵港澳大灣區非遺文化空間區域
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中民俗類比重最大,其次是傳統技藝類、傳統舞蹈類和傳統美術類,這4類占所有非遺項目的70%以上.考慮到數據的可分析性,選取這4類非遺項目進行核密度分析(圖4).

圖4 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分類核密度分布圖
民俗起源于人類社會群體生活需要,是在民眾中傳承的與生產生活密切相關的文化,是日常生活重要而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民俗類項目所占比重達25%,分布范圍廣,集中分布在嶺南文化中心地帶,如廣佛中集中地帶和深港、珠澳交界處,呈四周擴散狀態(圖4a).
傳統技藝是民間傳承下來的工藝,既有文化內涵,也具有實物載體,與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緊密聯系,傳承與擴散范圍較廣[6].大灣區傳統技藝類項目主要集中分布在廣佛交界處,在珠江口兩側,以及肇慶南部,江門中部等地;呈點狀分散分布(圖4b).
傳統美術類分布較散,相對集中在廣佛交界處,其他地方呈點狀零星分布(圖4c).
傳統舞蹈類集中分布在廣佛中(山)交界處和(東)莞深(圳)(香)港交界處,呈連續性擴散分布.其他在肇慶北部、東部也有零星分布(圖4d).
進一步將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空間分布圖與道路線密度強度圖、水系分布圖以及地形圖進行疊置分析(圖5和圖6),分析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空間分布規律.

圖5 2020年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地形分布圖

圖6 2020年粵港澳大灣區非遺項目與河流路網分布圖
(1)受自然地理環境影響,沿河流水系分布.非遺偏好于面積較廣、海拔較低、地勢平緩、臨河且氣候適宜農業發展的自然環境較好的地區[10].粵港澳大灣區中部為珠江三角洲平原,西北、東北分布有較大面積的丘陵和低山,大灣區非遺項目集中分布在珠三角平原地區和丘陵間平地,沿珠江支流北江、西江、東江以及更小的分支潭江、流溪河、增江等河流分布(圖5).自古以來河流就是人類文明的發源地,水系是人類遷徙的重要推進要素,大灣區河網水系密集,尤其在珠江口東西兩側,屬于典型的三角洲平原地區,地勢平坦,人類活動悠久,是嶺南文化和僑鄉文化薈萃之地,集中分布了較為豐富多元的非遺項目.
(2)與經濟發展水平相一致,沿珠江口呈倒U形分布.經濟發展水平對非遺空間分布產生雙向影響[11],經濟發展水平高、交通通達地區吸引外來人口和外來文化的不斷涌入,易對當地傳統文化產生沖擊.另一方面,區域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會反過來影響非遺保護的物質投入水平,影響非遺申報和管理的重視程度,出現經濟發達地區非遺保護力度大,申報項目多的現象.粵港澳大灣區城市群發展已形成規模,經濟空間格局由港澳兩極中心形成廣州、深圳、香港和澳門多極中心[23].從圖6可以看出,大灣區非遺項目的空間分布與道路線密度強度一致,集中分布在廣州和珠江口東西兩側,呈倒U形,形成廣州、深圳、香港、澳門等文化中心.大灣區單位土地面積GDP值與國家級非遺項目數之間的相關系數R值高達0.983 1,說明大灣區非遺項目空間分布與經濟發展水平之間存在高度正相關(圖7),大灣區經濟發展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影響非遺保護的物質投入水平,影響非遺申報和管理的重視程度,在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的地區,非遺保護力度越大,重視程度越高,申報數量越多.

圖7 粵港澳大灣區單位土地面積GDP值與國家級非遺項目曲線圖
(3)集中于粵港澳內灣區域,呈組團狀擴散分布.大灣區非遺項目的空間分布與城市群空間格局基本一致,主要集中在珠江喇叭口內側的內灣區域,包括廣州、東莞、深圳、佛山、中山、江門和珠海,以廣州、深圳為發展極,沿著珠江口東西兩側“廣(州)佛(山)”“深(圳)(東)莞”“佛(山)中(山)”城市群呈組團狀擴散.非遺項目分布的高核密度值往往偏離了現有城市行政中心,集中于城市交界處,如傳統美術類和傳統技藝類集中分布于廣佛交界處,傳統舞蹈類集中分布于佛山-中山、東莞-深圳交界處.廣佛交界處是歷史上南海縣、南海郡及廣州府的所在,一直處于嶺南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地帶,是廣府文化的核心區域.東莞-深圳交界處的長安鎮、寶安區等地,廣府文化、客家文化在此交相輝映,被譽為“深港文化之根”.佛山-中山交界處的容桂鎮是中國書畫藝術之鄉,曲藝之鄉和盆景名鎮;黃圃鎮是歷史文化名鎮,嶺南文化底蘊深厚.可見,傳統鄉村地區是滋養非遺文化的土壤,內灣區域經濟發展相對較均衡,城鄉經濟差別小,鄉鎮基層社區既提供了非遺成長的原生環境,也承擔了相應保護和傳承的任務.
(4)沿人類遷徙軌跡擴散,相同項目呈現“同中有異”特點.人類遷徙對非遺項目的擴散與發展具有重大影響[11],以麒麟舞為例,麒麟舞源于中原的民俗藝術表演形式,在東莞、深圳及香港均已成功申報國家級非遺項目.大灣區麒麟舞項目的空間分布映射出客家人對中原“根”文化的認同,折射出客家族群南下遷徙的路徑軌跡,反映客家人由北往南、漂洋過海祈求平安的強烈心理訴求.嶺南地區客家遷徙有經濟、戰亂等直接影響因素,也有氣候變化所導致的生存環境變化[24]的原因.大灣區麒麟舞項目融合了中華傳統舞麒麟習俗和客家武術特點,其表演共同特點是碎步前行,貼地吃青,保持了客家人拘謹和低調的性格特點.麒麟舞在各地的發展演變中又與當地文化傳統相結合,形成東莞樟木頭舞麒麟、深圳坂田永勝堂舞麒麟、廣州黃閣舞麒麟和香港西貢坑口客家舞麒麟等不同流派的非遺項目,呈現出“同中有異”的特點,如東莞樟木頭麒麟道具造型體寬、個高、尾長,頭部增添了牡丹、桃花、菊花和蝴蝶等圖案,色彩鮮艷,細膩生動;惠州小金口麒麟頭為圓型、無角,制作特別精細,形象仁慈,具有東江麒麟獨特的風格;廣州黃閣麒麟造型,除保留“龍頭、鹿角、獅身、羊蹄、牛尾”的傳統靈獸形象外,更突出了生動傳神、色彩豐富的特點.
文化認同是粵港澳三地緊密聯系、交流合作的血脈紐帶,也是構建“人文灣區”的重要基礎.粵港澳大灣區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豐富,呈集聚態勢,雄厚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中蘊含富饒的文化資源.從時間縱軸看,大灣區有農耕文化、海洋文化、僑鄉(移民)文化和現代都市文化等;從地緣橫軸看,有廣府文化、客家文化、潮汕文化和港澳文化等,形成大灣區文化同源又多元的特征.這些既是粵港澳大灣區的資源優勢,又是大灣區內互聯互通,進行深度融合的基礎所在.粵港澳三地應建立非遺項目協同保護機制,加大非遺聯合申報力度,如舞麒麟、龍母信仰的聯合申報等,出臺共通的非遺等級制度文件和系統性保護文件,使大灣區非遺保護整體化、系統化.
(1)港澳地區.香港和澳門是東南亞經濟區最具實力的兩個城市,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發展在全國處于領先水平,資金和人才儲備充足.政府扶持推廣、民間團體響應和學術機構支持是港澳非遺保護的三股重要力量.應加強港澳與內地在政府、民間、學術機構之間非遺文化傳承、保護、宣傳的交流與合作,利用先進的數字科技設備加大對非遺的數字化保護和研究.注重“家國認同”和“文化認同”意識的培養,宣傳推廣中華文化、大灣區文化和本土文化,培養新生代非遺傳承人,推動非遺代際傳承的活態文化實踐.
(2)內灣區域.由廣州、東莞、深圳、佛山、中山和珠海等城市圍合而成,非遺分布密度大,布局集中,這里是我國改革開放最早的區域,也是外來人口集中的區域.要充分發揮廣州作為文化首位型城市的帶動效應,尤其是老三區發揮“廣佛”“深莞”等城市群在經濟文化和信息技術上的空間溢出優勢,重視非遺文化的挖掘申報和活化利用,通過“非遺+”將非遺與旅游、教育、科技及產業相融合,提高非遺的活化空間價值.內灣區域是外來人口集聚之地,快速的現代化和城鎮化進程改變了非遺文化產生的原始地理環境和文化空間,應特別重視基層社群在非遺項目保護傳承方面的作用,通過對本土傳統文化的宣傳推廣展示,使生活在灣區的外來人口也能產生新的文化認同和文化尊重.
(3)外灣區域.肇慶、惠州和江門三市構成了外灣區域,三市處于粵港澳大灣區西北、東北、西南方向的輻射過渡地帶,相比于內灣區域,其經濟發展水平較低,非遺分布密度小,布局分散,距離大灣區經濟文化核心區相對較遠,宜借廣佛肇、深莞惠同城化發展契機,利用當地良好的自然生態環境和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深化對當地非遺文化資源的挖掘整理、宣傳申報工作,加大與旅游產業的融合發展,做好生態文化旅游的品牌建設,實現從通道城市向文化中心城市轉變.
本文以國家級、省級非遺項目為研究對象進行分析,沒有考慮不同等級非遺項目權重對文化空間結構的影響,還有不同制度對非遺文化空間的影響,這些都有待在后續研究中進一步深入探討,以期發現更深層次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