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實踐對中國的借鑒意義

張若開 曹海苓

摘 要：在全球經濟一體化與科學文化全球共享的背景下，無論是否自覺或自愿，一個國家或地區的高等教育發展都不可避免地被納入世界高等教育發展的進程，高等教育國際化已成為世界高等教育發展的主流趨勢。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深入發展既為各國發展高等教育創造了新的機遇，提供了前進的動力，亦帶來了新的挑戰，高等教育的發展水平已成為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高等教育事業發展的重要指標。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進程中充分發揮政府主導作用、高等教育院校主體作用以及強化以項目為載體的國際間交流與合作戰略對提高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水平、建設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實踐;借鑒意義

中圖分類號：G649.3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21）06-0077-05

大學是國際性機構，它的起源是跨國性的，具有超越民族和地區的國際特性。因此，高等教育產生與發展的歷史就是一部國際文化教育合作與交流的歷史。{1}無論是作為理念倡導，抑或實踐探索，高等教育國際化引起了世界諸多地區國家以及教育機構層面的高度重視，成為影響一個國家高等教育發展的重要因素。作為高等教育發展的一個顯著特征，高等教育國際化是提高區域高等教育質量的有效途徑。20世紀80、90年代以來，高等教育國際化逐漸成為世界高等教育發展潮流，教育逐漸打破地域限制，國際高等教育組織建立，教師、學生、知識等高等教育各要素呈現跨國、跨地區的自由流動，各國政府高等教育國際化意識日益增強，愈來愈重視本國高等教育發展，紛紛加大高等教育投入，將高等教育機構國際化作為戰略性議題。加強教育國際化合作，共享教育成果，取長補短，互惠互利，推進高等教育國際化進程是知識經濟時代的必然要求。

作為世界上高等教育較為發達的國家之一，日本高等教育在經過普及化階段后，適應高等教育國際化浪潮，開始進入國際化發展階段。經過近50年的發展歷程，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高等教育國際化成為日本發展高等教育的重要戰略任務。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起步較晚，在國家的積極推動下，雖然取得了顯著成果，但是尚缺乏豐富的高等教育國際化經驗，國際影響力有待進一步提高，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理念、模式、政策等對我國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一、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歷程

20世紀70年代，日本躋身世界經濟高度發達國家行列。伴隨經濟實力的增長與國際地位的提升，日本大國意識不斷增強，高等教育需求急劇擴大。于是，在高等教育領域提出了國際化的口號。1974年，日本中央教育審議會在《咨詢報告》中發表了“國際化時代的教育、學術、文化、體育等國際交流的基本方案”，將培養國際社會需要的日本人作為國內教育的課題，可以視為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思想產生的開端。

20世紀80年代，日本逐漸明晰了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的方向。1984年，日本成立了臨時教育審議會，1985-1987年日本臨時教育審議會先后四次提出了教育改革的咨詢報告，對教育國際化提出了較為系統的觀點及建議，為日本高等教育改革以及國際化發展指明了方向。1985年6月，由臨時教育審議會提交的《關于教育改革的第一次咨詢報告》中提出了面向國際化的教育理念，指出為適應國際化時代要求，教育機構要改變以往只為本國人服務的封閉狀態，轉向國際開放，為全世界培養、輸出有用的日本人才。1986年，伴隨日本國際化的發展，高等教育機構中的教學和科研改革逐漸提上日程，臨時教育審議會提交的《關于教育改革的第二次咨詢報告》中對于高等教育國際化的規劃與發展提出了如下觀點：一是大學、研究生院應建立擴大接納留學生體制。二是應正確認識日語教學和大學中外語教育的意義，強調通過外語學習理解外國文化的重要性。三是將推進大學中的基礎研究、加強大學與社會的合作、推進國際學術交流等振興學術研究、實行國際性和社會性的開放提到了非常重要的位置。四是創立了大學審議會，負責答復文部大臣的咨詢以及開展有關大學的調查研究等工作。1987年4月臨時教育審議會提交了《關于教育改革的第三次咨詢報告》，提出了建立國際開放型學校、培養跨國境人才、國際通用語言教育、向終生學習過渡等方面具體的建議。1987年8月臨時教育審議會提交的《關于教育改革的第四次咨詢報告》進一步提出了從國際視野改善高等教育的建議，包括對高等教育內容、教學方法的研究等內容。

如果說20世紀70、80年代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還僅停留在概念形成階段，20世紀90年代高等教育國際化步伐則明顯加快。1995年，日本文部省發布的《教育白皮書》進一步明確了增進國際理解、建立國際信賴關系、繼續有計劃擴大教育領域交流與合作的重要性，并提出了加速大學改革以迎接國際化到來、進一步充實研究生院和推進國際學術交流與發展等具體方針和政策。1998年，日本大學審議會發表的報告書—《21世紀的日本大學與今后的改革政策—個性在競爭環境中閃光》提出，要強化國際競爭力，確保日本高等教育研究的國際通用性、共同性。同時，在這份報告書中也指出了21世紀的日本大學及今后的政策導向，包括提高教育研究質量、確保并支持大學的自律性、完善組織運行體制、確立多元化的評估體系等內容。

進入21世紀，日本高等教育領域國際化發展呈現加速趨勢，日本政府探索出了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新路徑，推出了一系列高等教育國際化項目。通過“留學生30萬人計劃”“英語授課的國家標準化支援事業”“全球頂級性大學計劃”（TOP GLOBAL UNIVERSITY PRIJECT）等項目的陸續實施，日本國內大學進行了全面深入的改革，日本大學國際影響力與國際競爭力增強，有效地推動了日本高等教育的發展，使日本成了世界上高等教育國際化最高的國家之一。

二、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的實踐

日本政府制定了一系列促進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的方針和政策，并積極付諸實踐。其中，大力發展留學生教育、創辦國際性大學、強化外國語教育等是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中一直在堅持并持續推進的事業。

（一）大力發展留學生教育事業

大力發展留學教育是加快高等教育國際化進程，促進世界高等教育合作的共識。留學教育事業已成為日本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日本提高國際影響力、國際競爭力和發展文化軟實力的重要機制。作為后發現代化國家，日本高等教育最初模仿歐美國家辦學模式，在國際化進程中以外派留學生為主。20世紀80、90年代，伴隨高等教育水平和質量的提高，尤其是推行高等教育國際化戰略以來，日本改進留學生管理體制，制定了一系列政策，開始從國外大量引進留學生，擴大留學生規模，留學生數量迅速增長，取得了顯著成效。

1983年，日本提出了招收10萬外國留學生的計劃，在諸多留學優惠政策的加持下，這一目標于2003年實現，標志著日本高等教育在國際化道路上取得了重大進步。2008年，日本提出了30萬留學生計劃，并于2009年正式實施。根據日本文部省公布的統計數據，至2018年，日本留學生數量已達29.8萬之多，2019年在日外國留學生再創新高，總數突破31.2萬，實現了日本政府2020年吸引30萬外國留學生的預定目標。

按高等教育的層次類型劃分，日本高等教育體系由研究生院、大學本科、短期大學、高等專門學校、專修學校等五類構成。2019年度日本留學生中高等教育機構中的留學生數量占在日留學生比例高達70%，可見日本推進高等教育國際化進程中對留學生教育事業的重視程度。就留學生來源地而言，中國、越南、尼泊爾、韓國、泰國、印度尼西亞等亞洲國家的留學生占90%以上，其中中國的留學生最多，此外，來自美國、法國、英國、德國、俄羅斯等歐美國家的留學生中，以美國留學生居多。留學生交流不僅促進了日本教育研究水平的提高，而且增進了日本與國際社會的理解與合作，對于提高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水平意義重大。

（二）創辦國際性大學

為提升高等教育質量，增強國際競爭力，進入21世紀以來，日本政府有計劃地推進了一批日本大學進軍世界一流大學的步伐。通過分類援助，扶持各高校具有發展潛力的學科、建設具有世界先進水平的研究基地、研究中心以及與國外杰出大學合作等方式徹底推進國際化，提升日本高等教育的國際適應性、競爭力和影響力。經過多年努力，日本的世界一流大學建設計劃頗見成效，由英國Quacquarelli Symonds發表的2020年度世界大學排名中，東京大學、京都大學、東京工業大學、大阪大學、東北大學等5所日本大學進入世界大學TOP100。

（三）外國語教育的強化

加強有助于國際交流的語言交流，推進外國語教育，在學期的劃分、轉校、轉系等方面做出靈活性的規定一直是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為了培養對國際社會有用并能在國際社會中生存的日本人，日本大學中設立了很多有關國際問題的系部、學科。1995年，大學中有93個學科的名稱冠以“國際”一詞。{2}在外國語教育方面，大力強化外國語言學習與研究，大學中開設了多語種課程。以往多是強調學習作為世界通用語——英語的重要性，近年來，漢語等語言教學逐漸受到重視。

三、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特征及對中國的借鑒意義

（一）政府的積極推動是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的重要保障

促進高等教育國際化交流與合作，需要政府、高校、社會的多方協作與努力。日本自明治時期開始，政府便把教育視為立國之本。目前，日本的教育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均居世界前列，這與日本政府對教育的高度重視是分不開的。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發展離不開日本政府的倡導、推進作用。樹立國際化的教育理念，從全球化視角審視教育的改革與發展問題，適時制定、調整、更新高等教育國際化戰略是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一方面，在理念上，自20世紀70年代日本提出高等教育國際化概念，至20世紀80年代臨時教育審議會對高等教育國際化課題的規劃，直至《面向2040高等教育總體規劃報告》的公布，為應對新的國際國內形式，日本政府在不同時期均制定了清晰的高等教育國際化目標、實施方略、重點課題，為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指明了方向。

另一方面，在實踐中，日本政府出臺了諸多關于促進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的政策，為高等教育國際化戰略的具體實施提供了推動力。以留學生制度為例，日本在世界上一直保持了較高的外國留學生數量，這離不開日本不斷完善的留學生制度。以接受留學生政策為例，多樣的資助途徑、細致周到的管理和服務工作等有效地保障了在日留學生的權益，如日本政府設立的各類獎學金吸引了大量去日的留學生。同時，大力開展國際合作研究是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的另一重要方式。在日本文部省、各級各類學術協會等的組織推動下，日本積極開展了國家之間、研究機構之間、大學之間的項目研究、研究人員以及國際學術的交流等工作。

伴隨政治、經濟、文化等領域國際化的深入發展，國際化的交流日漸深入到各個領域。高等教育的國際化發展為高等教育注入了新的活力，通過吸收與借鑒全球范圍內高等教育的理念、模式、發展路徑、管理等成功經驗，將助推我國高等教育發展邁向新的臺階。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經過近幾十年的快速發展，完成了從無到有，從有到精的基本蛻變。{3}作為提高高等教育質量和水平的重要途徑，高等教育國際化已成為我國教育強國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國家層面對于高等教育國際化定位、理念、目標、戰略等的安排直接影響我國高等教育的發展方向。任何一個國家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發展首先離不開頂層設計的加強。根據國際國內形勢變化，適時調整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布局，確定不同階段的重點方向是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取得成功的首要因素。借鑒日本經驗，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應深入強化國際化理念，尤其在目前新冠疫情波及全世界的國際背景下，積極轉變政府職能，適時調整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布局，進一步改革和完善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政策已成為當務之急。唯有如此，才能不斷深化國際化建設，努力提升國際化辦學水平。

（二）充分發揮高校在教育國際化發展中的主體作用

根據日本高等院校的設立和負擔經費標準劃分，日本高等學校分為國立、公立和私立大學三種類型，國立大學由中央文部省直接管理，是日本高等教育系統中質量保證的核心。公立大學由地方政府設立并負責管理工作。私立大學具有獨立法人資格，但部分領域接受文部省指導和監督，其規模在日本不容小覷，是日本高等教育中一支重要力量。就日本的高等教育管理機構而言，負責管理高等教育的部門是文部科學省，文部科學省下設高等教育局，高等教育局包括高等教育企劃科、大學振興科、專門教育科、醫學教育科、學生留學生科、國立大學法人支援科等部門。具體到高等院校的管理體制，文部省主要負責高等教育方針、政策的制定和頒布，而高等院校內部的教學、科研、人事等具體管理則由大學自行決定，可以說，日本高等院校在管理上享有較大的自主權。

日本通過實施G30計劃（2009-2013）、GGJ計劃（2012-2016）、SGU計劃（2014-2023）將高等教育國際化深入到日本高校，并且形成各高校國際化發展的自覺狀態。{4}日本各大學亦積極投入教育國際化實踐，不斷調整教育發展戰略，改革學科專業結構、完善人才培養計劃、廣泛開展與國外大學合作辦學，加快高等教育的國際化進度。以課程建設為例，日本的大學在課程設置上充分發揮了自主權，體現了較強的本土特征。既有根據自身定位設立的文科或理科研究生院，又有從國際視角出發設立的國際問題研究學院。通過打造全方位、優質、特色鮮明的國際課程體系，大大提高了日本大學的國際知名度。當然，國際化課程只是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中的一個重要方面，日本高校國際化的實施路徑，既關注大學排名指標、努力提高國際聲譽，又全面促進內涵發展，從大學的國際化目標、國際化人才、國際化課程和國際化網絡等層面入手，統籌協調，路徑清晰，層次分明，表里兼顧。{5}

高校作為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的主體，是推動我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的關鍵推動力。借鑒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成功實踐，我國應給予高校更多的辦學方面的自主權，充分發揮高校在教育國際化中的主體作用，引導和調動高校在國際化發展中的積極性、能動性，使其真正成為高等教育國際化的主體。高校應根據自身教育發展實際以及辦學定位與特色，從管理體系、課程建設、人才培養、科研交流等方面建立完善的高等教育國際化運行機制，深化教育改革，通過多種形式和途徑，有計劃地推進國際交流與合作等方面。

（三）強化以項目為載體的國際間交流與合作

為提升日本大學的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進入21世紀以來，日本政府實施了一系列推進高等教育國際化的舉措，旨在構建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網絡，加速培養國際化人才。如2011年開始正式實施“大學間交流項目”，采用由文部省總負責，日本學術振興會下設的IUE委員會進行審核評估的形式。多年來，該項目促進了日本與亞洲、歐美、中東等國家和地區的大學合作，通過廣泛開展科學技術、商貿、人力資源開發、醫學、環境、能源、化學材料等領域的合作，在凸顯日本各大學的特色學科優勢的同時，提升了日本大學的世界聲譽，成效顯著。2012年，為培養高端國際化人才，尤其是具有豐富語言能力和會話能力的人才，文部省出臺了《全球化人才育成推進》，日本42所大學入選該項目，大大提高了日本英語、漢語等外國語言教育和留學生比率。2014年，日本文部省出臺了“頂級全球性大學計劃（（Top Global University Project）”，旨在通過對日本高等教育的教學體制、課程設置、評價體系等全方面的改革，吸引更多國際學生到日留學，加快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進程。日本政府對入選該項目的A類頂級型大學以及B類牽引型大學給予了大量的資金扶持，通過該項目的實施，各大學在語言能力培養、國際開放度、留學支援體制等方面均有了較大改變。

在我國，《關于做好新時期教育對外開放工作的若干意見》（中辦發〔2016〕10號）、《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等文件均明確提出擴大教育對外開放，提高教育國際化水平的要求。在中外合作辦學方面，自《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外合作辦學條例》頒布以來，我國中外合作辦學領域拓寬，合作辦學項目增多，但是，從全國整體情況來看，我國以項目形式引導高校開展國際間大學交流與合作力度遠遠不夠，需要進一步加強與世界高水平一流大學開展合作項目。以國家為主導，以大學為主體，激發高校辦學活力，大力拓展域外高等教育市場，強化以項目為載體的國際間交流與合作將有利于進一步提升中國高等教育國際化水平，提升中國大學的世界影響。

當前，國際風云變幻，尤其進入后疫情時代，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面臨新的挑戰，甚至加劇了“逆全球化”的趨勢，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出現一些不確定性，其發展規模、教育模式等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在引發世界各國反思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歷程、政策的同時，也不得不重新規劃與調整未來的發展方向。但是，伴隨新冠疫情得到控制以致最終結束，國際間交流的恢復，高等教育國際化也必將逐步恢復正常化。高等教育發展的歷史規律及成功實踐表明，高等教育跨國、跨區域的合作與交流仍是未來高等教育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仍需要加深世界范圍內高等教育的相互理解、交流合作、協調發展與互惠互利。

四、結語

作為一個國家文化傳承的重要組成部分，高等教育與一國的政治社會環境、歷史傳承、文化傳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因此，高等教育管理形態各異。當然，如諸多學者所指出的，高等教育國際化不是一個單向輸入或輸出的過程，亦不僅是高等教育環境的開放，只有將先進的高等教育發展理念、教育模式、教育內容、教育手段等與個體具體實踐融會貫通，才能具有國際化視角，形成與本國教育、社會環境相適應的發展路徑，從整體上提升高等教育國際化水平，加快發展高等教育規模和質量，提升高等教育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在高等教育國際化競爭日趨加劇的當下，中國高等教育的發展更加需要以發展的眼光，在借鑒發達國家先進教育理念、管理經驗的同時，積極把握國際化合作與交流的新機遇，引進國際化優質教育資源，注重品牌塑造，不斷完善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政策體系，多層次、多領域推進高等教育國際化向縱深發展，在彰顯民族文化特色的基礎上，探索出科學、高效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高等教育體系，實現高等教育國際化的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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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釋：

{1}吳結，劉光華.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實踐探析[J].南方冶金學院學報，2001（05）：66-68.

{2}陳學飛.美國、德國、法國、日本當代高等教育思想研究[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8.

{3}傅鈺涵.新加坡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戰略舉措及其借鑒意義[J].教書育人（高教論壇），2021（02）：53-55.

{4}許丹.日本高校國際化進程中的經費保障體系建設及其啟示[J].國際援助，2020（04）：8-10.

{5}楊薇，王光明.日本高等教育國際化的新進展及啟示[J].黑龍江高教研究，2020（06）：80-83.

參考文獻：

〔1〕國家教委情報研究室編.今日日本教育改革[M]. 北京：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1988.

〔2〕陳學飛.美國、德國、法國、日本當代高等教育思想研究[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8.

〔3〕徐國興.日本高等教育評價制度研究[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7.

〔4〕龐明.中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發展展望[M].北京：經濟日報出版社，2014.

〔5〕盧曉中.當代世界高等教育理念對中國的影響[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

〔6〕馮增俊.當代國際教育發展[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

〔7〕尹貞姬.日本高等國際教育國際化發展戰略研究[M].北京：新華出版社，2016.

（責任編輯 賽漢其其格）

The Reference Significance of Japanese Higher Education Internationalization Development Practice to China

ZHANG Ruo-kai， CAO Hai-ling

（Chifeng University， Chifeng 024000， China）

Abstrac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global economic integration and global sharing of science and culture， whether consciously or voluntarily， the high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of a country or a region is inevitably included in the process of world high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Higher education internationalization has become a mainstream trend of the develop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world.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has not only created new opportunities for countries to develop higher education， provided a driving force for progress， but also brought new challenges.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higher education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indicator to measure the development of a country or region's higher education. The leading role of the government in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Japanese higher education， the main role of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nd the strengthening of international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strategies based on projects have important significance for improving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level of my country's higher education， building first-class universities and first-class disciplines.

Keywords： Japan;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Practice; Refer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