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麗
(夏邑縣人民醫院 腫瘤內科,河南 商丘 476400)
分子靶向治療是臨床治療原發性肝癌的重要手段,其中索拉非尼較為常用,能夠抑制新生腫瘤細胞、血管形成,促使腫瘤細胞凋亡。但由于分子靶向治療的藥物相關不良反應較多,不僅會給患者帶來痛苦,也會降低患者治療信心,使患者無法進行自我與社會、他人的協調,影響患者自我和諧[1]。應對-適應是指患者遭受疾病痛苦、藥物治療時所產生的情緒、應變能力、靈敏性及應對策略等,而患者應對-適應能力越強,越能夠較好地調節個體與社會的關系[2-3]。鑒于此,本研究就原發性肝癌患者分子靶向治療期間自我和諧與應對-適應水平的相關性進行分析。
1.1 一般資料前瞻性選取2018年12月至2020年8月夏邑縣人民醫院收治的60例原發性肝癌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其中男44例,女16例;年齡35~60 歲,平均(49.52±3.13)歲;病程15~90 d,平均(43.28±5.46)d;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19例,高中及中專24例,大專及以上17例;乙型肝炎病史11例,肝硬化病史47例;腫瘤大小2~9 cm,平均(5.04±1.21)cm;腫瘤部位肝左葉18例,肝右葉37例,交界部位5例;活檢病理分型肝細胞癌49例,膽管細胞癌8例,混合細胞癌3例;腫瘤單發41例,多發19例。
1.2 選取標準(1)納入標準:①經肝穿刺活檢或手術病理檢查確診;②腫瘤無遠處轉移;③預計生存期≥3個月;④簽署知情同意書。(2)排除標準:①接受過其他相關抗腫瘤治療;②肝內病灶呈彌漫性,存在腔靜脈癌栓;③合并其他系統惡性腫瘤;④認知障礙或精神異常;⑤分子靶向治療時間不足3個月;⑥合并不可控制的糖尿病、高血壓等疾病;⑦長期接受抗凝治療或既往有血栓病史;⑧理解能力或書寫能力差,無法配合問卷調查。
1.3 治療方法所有患者口服索拉非尼(Bayer HealthCare AG,國藥準字HJ20160201)400 mg,每日2次;根據患者不良反應情況調整藥物劑量,若出現嚴重不良反應,則改為200 mg口服,每日2次,或停藥觀察2周后再用藥。連續治療3個月。
1.4 觀察指標
1.4.1自我和諧量表評分 治療1個月時采用自我和諧量表(self-consistency and congruence scale,SCCS)[4]評估患者自我和諧水平,量表包括自我刻板性(7~35分)、自我經驗不和諧(16~80分)、自我靈活性(12~60分)3 個維度,共35 個條目,每個條目評分1~5分,總分35~175分,自我刻板性、自我經驗不和諧評分越高則自我和諧水平越低,自我靈活性分數越高則自我和諧水平越好;量表總分≤104 分為中低分組,總分>104 分為高分組。
1.4.2應對-適應量表評分 治療1個月時,采用應對-適應量表(coping-adaptation processing scale,CAPS)[5]評估患者應對-適應水平,量表包括應變能力和投入程度(10~40分)、靈敏性(9~36分)、借鑒自我和他人經驗(8~32分)、生理反應和思維定式(14~56分)、應對策略(6~24分),共5個維度,總分47~188分,分值越高表明患者應對-適應水平越高。
1.5 質量控制本研究采用問卷調查方式,由護理人員指導患者填寫調查表,填寫時間為30 min,填寫完成后檢查并補充漏填情況,調查表當場回收。本研究共發放60份問卷調查,成功回收60份,回收率為100%。

2.1 SCCS評分60 例原發性肝癌患者中SCCS評分中低分33 例(55.00%),其中自我刻板性評分為(19.58±1.50)分,自我經驗不和諧為(45.12±4.18)分,自我靈活性為(48.94±3.29)分;高分27 例(45.00%),其中自我刻板性為(25.11±2.04)分,自我經驗不和諧為(67.37±4.78)分,自我靈活性為(40.11±2.64)分。
2.2 CAPS評分中低分組患者CAPS中應變能力和投入程度、靈敏性、借鑒自我和他人經驗、生理反應和思維定式、應對策略及量表總分均高于高分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CAPS評分比較分)
2.3 自我和諧與應對-適應水平相關性分析經雙變量Pearson直線相關檢驗結果顯示,SCCS中自我刻板性、自我經驗不和諧評分與CAPS應變能力和投入程度、靈敏性、借鑒自我和他人經驗、生理反應和思維定式、應對策略評分及量表總分呈負相關(r<0,P<0.05),SCCS中自我靈活性評分與CAPS中各維度評分及總分呈正相關(r>0,P<0.05)。見表2。

表2 原發性肝癌患者分子靶向治療期間自我和諧與 應對-適應水平相關性分析[r(P)]
臨床治療原發性肝癌以手術為主,但患者常合并肝硬化、乙型肝炎等疾病,可引起殘留腫瘤轉移、進展,導致術后復發的風險高[6]。因此,術后常采用分子靶向治療,如索拉非尼,可有效降低患者復發率,延長患者總生存時間及無進展生存時間,效果顯著。但在分子靶向治療期間易發生皮疹、腹瀉、脫發等藥物不良反應,甚至引起非靶器官、非靶組織損傷,不僅會對患者身體健康造成損傷,同時會影響患者自信心,使其長期處于自我和諧失調狀態,導致部分患者無法堅持治療,影響患者康復[7]。
本研究結果顯示,60例原發性肝癌患者中SCCS評分中低分占比55.00%,高分占比45.00%,提示原發性肝癌患者自我和諧水平相對較低,可能是由于接受1個月的靶向治療后,受疾病本身及治療不良反應的影響,患者自我和諧水平普遍較低。此外本研究結果顯示,中低分組患者CAPS中應變能力和投入程度、靈敏性、借鑒自我和他人經驗、生理反應和思維定式、應對策略及量表總分均高于高分組,初步推測原發性肝癌患者自我和諧水平與應對-適應能力有關,且經雙變量Pearson直線相關檢驗進一步證實。原因在于,應對-適應是個體對自我知覺的一致性進行協調的能力,如面對疾病、接受治療的過程中,能夠采取與自我經驗一致的行為[8]。但在治療期間,由于藥物不良反應的影響,患者感受到自我與體驗之間產生了一定的差異,無法采取正確的應對方式,從而使應對-適應水平降低[9-10]。而患者應對-適應水平的改變,使患者面對疾病、治療的態度和情緒也相應發生變化,應對-適應水平升高,其面對困難時的自我靈活性提高,自我刻板性、自我經驗不和諧相應降低[11-12]。患者自我和諧的改善,使其能夠更好的協調自我與社會、他人之間的關系,從而更好的應對疾病與治療,其應對-適應水平也相應提高[13]。兩者相輔相成,呈互相影響的關系。
因此,在原發性肝癌患者接受分子靶向治療期間,應采取相應的干預措施,提高患者應對-適應水平,如加強疾病、藥物知識的宣教,增加患者對分子靶向治療的認知度,增強患者治療的信心;觀察患者的心理狀態,鼓勵患者向家屬或護理人員傾訴,將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進行宣泄,及時糾正患者錯誤行為,鼓勵患者積極配合治療,提高患者遵醫行為。同時可采取同伴支持模式,鼓勵治療成功者向患者分享情感、生活及治療方面的經驗,增加患者自我認同感,減少自我與體驗之間的差異;并積極開展座談會、晨練等活動,促進患者與病友、醫護人員之間的交流、溝通,滿足患者被尊重的心理需求,調節自身心理狀態,積極面對疾病與治療,從而提高患者應對-適應水平,改善自我和諧狀態。
綜上所述,原發性肝癌患者分子靶向治療期間自我和諧與應對-適應水平密切相關,可采取相應的干預措施提高患者應對-適應水平,有助于改善其自我和諧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