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溲馬勃，敗鼓之皮

江亭

玉札、丹砂，赤箭、青芝，牛溲、馬勃，敗鼓之皮，俱收并蓄，待用無遺者，醫師之良也。

——《進學解》

韓愈是赫赫有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并在朝堂中擔任國子監祭酒，人們稱他為“國子先生”。

一日，韓愈在給太學生們講課時，孜孜不倦地教誨他們要努力學習，培養自己的個人品格，這樣日后才能出人頭地。但是，太學生中有人并不服他，說：“先生是很努力用功，修養也十分高，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一貧如洗，官場亦不得志。你不自我反省，還這般教導我們去步你的后塵……”

韓愈聽后非但不生氣，還旁征博引給太學生們舉了很多例子：“貴重的地榆、朱砂，天麻、龍芝當然要用，但像牛溲、馬屁菌，壞鼓的皮，把這些無用之物都收集起來，并儲藏好，等到需用的時候就沒有遺缺的，這才是醫師的高明之處。”

韓愈想用這些渺小之物，告訴學生們：無論是名貴的，還是低廉的草藥，都有它的用處。這就好比形形色色的人，都可以在不同的位置各司其職地發揮作用。相比之下，品行十分高尚的人并不一定會被重用，但像孟子、荀子這樣德高望重的人，一生雖不得志，但他們的成就和名聲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智慧小語

“牛溲馬勃，敗鼓之皮”出自唐代韓愈所著《進學解》。“牛溲”為馬前草，“馬勃”是一種腐生菌類，“牛溲馬勃”多指代不值錢或無用的東西；“敗”意為破舊，“敗鼓之皮”即是破鼓的皮，指不值錢或無用的東西。但牛溲、馬勃、敗鼓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均可入藥。該成語后來便用于比喻雖微賤，卻有用的東西，在懂得其性能的人手里可成為有用之物。

韓愈通過木材、藥材與人性品質的類比，表達了他對人才的不同看法。良匠可以各盡其材，良醫可以藥盡其用，接著列舉了古代圣賢雖各有所長，但均未能見用。說明人都有特長，但才有高低、術有短長，我們需要的是能分辨每個人身上“才”的能力，以有效發揮其作用。

（編輯 王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