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博 陳子河
據《中國外賣產業調查研究報告(2019年上半年)》統計,學校在所有外賣銷售場景中排名前三
連續4次找不到外賣之后,撥通商家電話的趙潔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當時真的很崩潰,覺得好委屈,為什么每次都是我?為什么這么倒霉?”趙潔說,外賣被偷在校園內并不罕見,在圍欄旁等外賣時,經常會發現有人給外賣員或者商家打電話讓他們幫忙找外賣。
據《中國外賣產業調查研究報告(2019年上半年)》統計,學校在所有外賣銷售場景中排名前三。打開手機上的外賣軟件瀏覽選購,等待外賣送達,這已經成為很多同學的日常生活。然而,疫情期由于疫情防控的要求,外賣員不能進入校園,這帶來了一系列麻煩。
“接了電話剛過5分鐘去取,外賣就不見了。”羅霽璇遇到了和趙潔同樣的問題,“給外賣小哥打電話,他來確認了一下,也沒有找到,外賣小哥說我去得太晚了。”外賣被偷的還有大三的李昊,他說:“我晚上上課前點了外賣,打算吃完再去上課,可是沒找到,后來商家同意補發一份,可是我已經要去上課了。”
疫情前,廣州大學城生活區外賣隨意堆放,衛生問題堪憂,外賣被拿錯,甚至被偷的現象也時有發生。
2019年9月,廣州市小谷圍街黨工委和大學城管委會聯合廣東省大學生創業就業促進會、各高校以及互聯網外賣平臺,共同制定了《廣州大學城互聯網外賣平臺食品配送安全管控實施方案》,一套獨特的外賣配送體系得以建立:在大學城每個學校附近,設立被稱為“外賣小屋”的外賣工作站,接收從商家處送來的外賣,接著經過分揀、裝車后由外賣員配送到校園各處。同時,在宿舍樓和教學樓下設置外賣架,由看餐員進行看管并打電話通知學生,面對面遞送外賣。這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外賣丟失的情況。
疫情期間,大學城各學校限制了外來人員的出入,這使得之前建立的外賣配送系統難以正常運轉。
以中山大學為例,疫情期,學生通過人臉識別進入學校,外來人員不能進入校園,外賣員的配送,只能到達宿舍樓下的各處圍墻。點餐的同學要在接到配送電話后,到圍墻處自行取走外賣。
目前“外賣小屋”重新投入使用,但與之前不同的是,沒有設置看餐員。某外賣員表示,他們現在負責的就是從“外賣小屋”到學校圍墻各處的配送。外賣員到達和顧客取餐之間存在一個真空期,這期間外賣處于無人看管的狀態,丟失往往就在此發生。
負責配送中山大學區域的一位外賣小哥說,丟餐的情況確實比較多。“對我們也有影響,丟餐后要回去幫客人找,這會耽誤送餐時間。”
外賣小哥補充說,出現了丟外賣的情況,商家一般都會給顧客補發,但只能重新發一份。
大學城內的外賣工作站
宿舍樓下的外賣架
隨意堆放的外賣
當我們問外賣丟失造成的損失由誰來承擔時,一位經營粥類外賣的商家有些激動地說:“全由我們商家自己承擔,平臺沒有任何補償。”羅霽璇則認為,外賣丟失是外賣員和顧客交接不暢導致的,外賣員和商家都應當擔負相應的責任。而現實是,如果外賣準確無誤送達后出現丟餐情況,外賣員不需要負責任。
如今,一些變化正悄然發生。以中山大學為例,一些宿舍樓下多出了一些不銹鋼架,每到吃飯時間,架子上就會出現幾份待取的外賣。
據悉,這些不銹鋼架由負責外賣配送的某平臺放置,同時該平臺雇用在學校工作的阿姨,把外賣從圍墻邊取到各宿舍樓下。新措施實行后,丟餐事件確實少了一些,但這種措施只是提供了有序存放外賣的空間,其實外賣還是處于無人看管的狀態。
校園外賣的投遞之所以困難,是因為就餐高峰期訂單量大且集中,外賣員的單次配送量較大,為提高配送效率,外賣員經常將外賣放置在某個地點并電話告知顧客去取餐,而沒有將食物親自交至顧客手中,同時校園內又沒有可靠的寄存地點,外賣往往隨意擺放,導致丟失。
目前,智能封閉式外賣柜是一種可行方案。配送時,外賣員掃碼將餐品投放至相應的餐柜中,在送達后告知顧客外賣已存放在柜中,用戶憑驗證信息取餐。有些外賣柜甚至還有消毒和加熱功能,能給顧客帶來更好的消費體驗。但當下外賣柜市場行業標準缺乏,服務質量參差不齊。同時,智能外賣柜的投入成本較高,僅靠單一的收費模式盈利的話,費用會比較高,在實際應用中仍存在許多問題。
商家最終給趙潔退還了餐費,“我當時沒想著讓他賠我,商家人很好,但這次商家損失了一份外賣,我也餓了肚子。”趙潔無奈地笑了。
晚上10點左右,李昊終于收到商家補發的外賣,這時距離他下單已經過去了4個多小時在這座外賣圍城里,無論顧客、外賣員還是商家,每個人都期盼著下一份外賣能夠準確送達。
責任編輯:丁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