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錢容
這幾天,到南昌路100弄2號的訪客異乎尋常的多,我有些疑惑,仔細(xì)傾聽游客們的交談才得知,原來是因為看了電視劇《覺醒年代》而來一探究竟。那部電視劇到底講了什么,引得他們頻頻來訪?再一聽,原來講的是陳獨秀先生等思想先驅(qū)者那一段被血淚浸染的歷史。
陳先生那時是因為局勢的壓力與威脅,才將《新青年》雜志社的編輯部由北京遷至此處。當(dāng)時《新青年》這本雜志的流傳熱度可一點兒也不亞于這部電視劇,連陳先生也沒有想過自己創(chuàng)辦的這份刊物能像一道光芒,狠狠砸向昏昏沉沉的中華大地,許多愛國青年從此找到了奮斗的方向,期盼著憑借此道走出一條救亡圖存的新路途。
我以為這處小宅子的歲月,將會永遠(yuǎn)安穩(wěn)和睦;我以為這里永遠(yuǎn)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我以為這里是陳先生的福地,在這里,先生躲過了好幾次通緝追捕,策劃了新文化運動。不過,看了電視劇、了解了那段歷史以后,我才知道,有一日,這所宅子外面竟傳來了嘈雜的吵嚷聲,原來是那些守舊派發(fā)出的對《新青年》的謾罵。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指責(zé),我難過得幾乎要落下淚來。我也終于知道,陳先生為何常常坐在他的那把搖椅上沉思:憑借一份刊物還遠(yuǎn)遠(yuǎn)不能救國,必須下一劑猛藥。
不久后,因為當(dāng)時政府的阻撓,《新青年》逐漸變?yōu)榧究^而停刊。
宅子沉寂了很久,我甚至以為這里將會永遠(yuǎn)沉寂下去,長滿一院的爬山虎。不料,北洋的段祺瑞政府對侵略者竟如此昏庸懦弱,而對抗議的學(xué)生卻又張牙舞爪。被魯迅先生稱為“民國以來最黑暗的一天”的“三一八慘案”從天而降,李大釗先生也在組織人們撤退時受了傷。我這才明白,《新青年》是停刊了,但人們愛國的熱血卻不曾冷卻。
時過境遷,老漁陽里2號已改了名,小院也已被重新裝修過,但這份精神卻永遠(yuǎn)不會褪色。我現(xiàn)在仍記得當(dāng)時陳獨秀之子陳喬年犧牲前的那句話:“讓我們的子孫后代享受前人披荊斬棘換來的幸福吧!”
你看啊,現(xiàn)在享受著幸福生活的人們,也常來這里看望,大家都沒有忘記前人的披荊斬棘啊。想到此,我不禁熱淚盈眶。
江蘇省蘇州市新區(qū)實驗初級中學(xué)
指導(dǎo)教師:李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