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 超
在中建集團看來,工程項目履約是履行中央企業政治責任的必然要求,是做到“兩個維護”的重要體現,是“基礎管理提升”專項行動的重要內容,是創建世界一流企業的重要途徑。要以創建世界一流的目標為引領,以為業主提供優質履約服務為中心,檢視項目履約管理的現狀和問題,進一步完善項目管理體系建設,健全項目管理制度,創新發展方式,全面提升工程履約能力,以世界一流的項目履約管理能力服務好國家戰略、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
4月份,中國建筑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建集團”)召開了2021年項目履約管理推進會,旨在進一步完善生產管理體系,提升基礎管理能力,推進工程項目履約水平。
在中建集團看來,工程項目履約是履行中央企業政治責任的必然要求,是做到“兩個維護”的重要體現,是“基礎管理提升”專項行動的重要內容,是創建世界一流企業的重要途徑。要以創建世界一流的目標為引領,以為業主提供優質履約服務為中心,檢視項目履約管理的現狀和問題,進一步完善項目管理體系建設,健全項目管理制度,創新發展方式,全面提升工程履約能力,以世界一流的項目履約管理能力服務好國家戰略、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下,中建集團依舊交出了滿意的答卷:新簽合約額3.2萬億元、同比增長11.6%,完成營業收入1.6萬億元、同比增長13.7%,實現利潤總額943億元、同比增長15.7%,歸母凈利潤449億元,同比增長7.3%,各項指標均再創歷史新高。繼續保持行業全球最高信用評級,《財富》“世界500強”排名提升至第18位,穩居全球最大投資建設集團地位。
“要綜合施治,不斷提升工程項目履約水平。”不可否認,新冠肺炎疫情下,項目履約風險增大,如何提高項目履約水平、規避風險成為一個新的話題。
合同的訂立又稱締約,是合同雙方動態行為和靜態協議的統一,它既包括締約各方在達成協議之前接觸和洽談的整個動態的過程,也包括雙方達成合意、確定合同的主要條款或者合同的條款之后所形成的協議。合同一般都是雙方的法律行為,只有雙方當事人協商一致才能成立,也就是說訂立合同是一個動態的過程,不論以何種方式訂立協議都必須經過要約和承諾這兩個階段。
在中建系統,項目商務經理有時會兼管法務方面的工作,主要就是跟蹤項目履約情況,分析項目上可能發生的法律隱患。對于建設工程行業來說,工程糾紛是在所難免的,掌握一定的法律知識,知道該收集哪些資料,這樣能夠避免很多的法律風險。
2020年以來,中建集團以實施國企改革三年行動為契機,補短板、強弱項、夯基礎,不斷激發活力動力,提升市場競爭力,實現新簽合同額3.2萬億元,同比實現兩位數增長。在國內,北京冬奧會多個場館順利竣工,贛江井岡山航電樞紐實現首臺機組并網發電,雄安高鐵站投入使用;在海外,埃及新首都CBD項目多棟建筑封頂,巴基斯坦PKM公路移交通車……2020年初,面對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建集團分別在10天、12天內完成武漢火神山醫院、雷神山醫院建設任務,形成了疫情防控工程建設集成技術和全產業鏈一體化能力。隨后,又高質量完成了國內外119座醫療設施的建設。中建集團自主研發的萬噸壓力機、住宅造樓機、豎向盾構機等一大批重大科技創新成果,推動中國建造向“中國智造”邁進。
如何履約?中建集團提出,要切實把好營銷源頭,加強項目承接管控,分類制定底線標準,對突破底線標準的行為嚴肅追責;建立完善客戶分類管理體系,加強新開發客戶資信評價,做好重點客戶動態風險監測,有效識別、及時化解風險;強化總承包能力培養機制,不斷提升項目部層面總承包能力;完善業務協同機制,促進企業總部各部門、企業總部與項目部的協同,提升總承包管理水平;抓好“安全生產基礎管理治理年”各項工作,嚴格落實安全生產責任制及系統治理各項舉措,全面開展安全生產專項整治集中攻堅,提升各領域、各方面安全管控水平。
據悉,中建集團組建于1982年,是我國專業化發展最久、市場化經營最早、一體化程度最高、全球規模最大的投資建設集團之一。主要以上市企業中國建筑股份有限公司為平臺開展經營管理活動,擁有上市公司7家,二級控股子公司100余家。營業收入平均每十二年增長十倍。2020年,新簽合同額3.2萬億元人民幣,營業收入1.6萬億元,第15次獲得中央企業負責人經營業績考核A級,位列英國Brand Finance“2021年全球品牌價值500強”行業首位。位居2020年《財富》世界500強第18位,《財富》中國500強第3位。連續獲得標普、穆迪、惠譽等國際三大評級機構信用評級A級,為全球建筑行業最高信用評級。
對中建來說,健全市場化經營機制是企業發展壯大的關鍵。為此,公司近年來推行了多種中長期激勵方式,更好地激發員工干事熱情。自2013年起,公司實施為期10年的上市公司A股限制性股票計劃,已累計激勵7107人次,授出股票20.82億股。經理層成員任期制和契約化管理也在深入推進。公司旗下中建科工、中建科技、中建裝飾等試點單位與經理層成員簽訂崗位聘任協議、年度和任期崗位目標責任書,嚴格按照契約開展考核,強化考核結果的剛性兌現。
中建集團的經營業績遍布國內及海外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業務布局涵蓋投資開發(地產開發、建造融資、持有運營)、工程建設(房屋建筑、基礎設施建設)、勘察設計、新業務(綠色建造、節能環保、電子商務)等板塊。在我國,中建集團投資建設了90%以上300米以上摩天大樓、3/4重點機場、3/4衛星發射基地、1/3城市綜合管廊、1/2核電站,每25個中國人中就有一人使用中建集團建造的房子。
面對錯綜復雜的國際形勢、艱巨繁重的改革發展任務,特別是面對新冠肺炎疫情的嚴重沖擊,公司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深入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認真落實國務院國資委工作要求,在董事會的領導下,在全體員工的共同努力下,全力推進疫情防控和生產經營,迎難而上,頑強拼搏,致力“一創五強”戰略目標,持續深入開展“六個專項行動”,公司主要經營指標實現逆勢增長,取得穩中有進的優異成績。公司董事會也獲得“最佳董事會獎”“可持續發展貢獻獎”“社會責任獎”“最佳投資者關系獎”等資本市場十余項榮譽。
合同履約在助推企業發展的同時,也會帶來風險和爭議。常規的風險我們不做討論,只就新冠肺炎影響下的合同履約爭議進行討論。
首先,將這類合同履約定義為不可抗力。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第一百八十條規定“不可抗力是指不能預見、不能避免且不能克服的客觀情況。”《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示范文本)》明確“不可抗力是指合同當事人在簽訂合同時不可預見,在合同履行過程中不可避免且不能克服的自然災害和社會性突發事件,如地震、海嘯、瘟疫、騷亂、戒嚴、暴動、戰爭和專用合同條款中約定的其他情形”,實際執行中,不可抗力適用情形較為少見,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具有不可預見、不可避免、不可克服這三項特點,如果項目合同正在履行期間,則構成不可抗力的達成條件。
在2003年“非典”疫情期間,最高人民法院出臺了《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在防治傳染性非典型肺炎期間依法做好人民法院相關審判、執行工作的通知》,通知精神明確,合同不能履行的情形應參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中關于“不可抗力”的條款處理。2020年2月10日,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工委發言人在公開媒體發言,將此次疫情影響界定為不可抗力,因此,審計人員在審計過程中首先應將“不可抗力”確定為審計判斷的基礎。
針對疫情,政府采取了最為嚴格的管控措施,各級政府投入大量財政資金用于防疫,社會上下打響不計代價、全力以赴的疫情阻擊戰。這種形勢氛圍給部分工程單位造成錯覺,認為所有的損失都應由政府買單,這是不正確的,因為我們國家的規定是實行不可抗力的損失“發承包雙方共擔原則”,即合同雙方都要為不可抗力埋單,除非是抗疫一線的項目,政府會特事特辦。
《建設工程工程量清單計價規范》(GB50500-2013)9.10條規定:“因不可抗力事件導致的人員傷亡、財產損失及其費用增加,發承包雙方應按下列原則分別承擔并調整合同價款和工期”;《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示范文本)》通用條款中對不可抗力的確認、通知、后果的承擔,因不可抗力解除合同等都做了具體約定。對于具體的經濟損失,比如:工期延誤、已運至施工現場的材料和工程設備的損壞、停工期間必須支付的工人工資、承包人施工設備的損壞、停工損失、承包人在停工期間按照發包人要求照管、清理和修復工程的費用等,上述規范都根據工程建設合同規定的承發包權利和義務,分別確定了不同的承擔主體。
加強風險防控不應只停留在口頭上,尤其是項目合同履約管理方面。
首先,對于一項大型工程而言,不可抗力勢必會導致工期的延誤,那么必須要及時申請順延。根據《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示范文本)》,順延工期導致承包人停工的費用損失由發包人和承包人合理分擔,停工期間必須支付的工人工資由發包人承擔。承包人須按規范程序舉證,如當地防控指揮部通告、延誤工期與本次疫情直接相關資料等,及時向發包人及監理提出申請報告。其次,一旦停工怎么辦?其實,這次疫情也給地方政府敲響了警鐘,大批項目停工,費用該由誰來承擔?江蘇省發文:根據損失共擔的原則,受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影響,工程延期復工或停工期間,承包人在施工場地的施工機械設備損壞及機械停滯臺班、周轉材料和臨時設施攤銷費用增加等停工損失由承包人承擔;留在施工場地的必要管理人員和保衛人員的費用由發包人承擔。由此可見,并非只有一家來埋單。對于疫情期間的防控亦如此,工程項目復工后,必須采取政府主管部門要求的防控疫情措施,包括施工現場、辦公區和生活區域消毒、疫情防護宣傳教育、疫情防護物資購置儲備、封閉管理、日常監測監控、因隔離需要增加的板房等具體措施。這些措施發生的費用由承包人和發包人協商一致。
第三,疫情緩解后,集中開工,因用工緊缺、主要建筑材料需求集中猛增,很可能引起人工單價、設備、材料價格的大幅上漲,這也是很大的一項風險,歷來也是爭議的焦點。《建設工程工程量清單計價規范》中關于計價風險明確規定:“采用工程量清單計價的工程,應在招標文件或合同中明確計價中的風險內容及其范圍(幅度),不得采用無限風險、所有風險或類似語句規定計價中的風險內容及其范圍(幅度)。”2009年5月13日起實施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二)》進行申訴,該文件第26條規定:“合同成立以后客觀情況發生了當事人在訂立合同時無法預見的、非不可抗力造成的不屬于商業風險的重大變化,繼續履行合同對于一方當事人明顯不公平或者不能實現合同目的,當事人請求人民法院變更或者解除合同的,人民法院應當根據公平原則,并結合案件的實際情況確定是否變更或者解除。”
其實,疫情的不可抗力下該如何“共擔風險”也沒有很細化,只能雙方協商,還是存在很多風險點。于是,在2020年和2021年的兩會中,也有代表提出“更好解決疫情后矛盾糾紛,建議對‘不可抗力’進行專門立法”等議案。“基于此種現象,為了對不可抗力情形發生時提供及時、有效的法律支撐,統一對合同履行過程中‘不可抗力’的理解和援引適用。”來自成都的代表就建議,從人大立法層面進行專門研究,制定《關于在〈合同法〉中具體適用“不可抗力”的法律規定》,以彌補在此項領域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