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筆談)

武義青 ,李國平 ,張 強 ,孫振杰 ,吳士鋒 ,姚麗芬

(1.河北經貿大學,河北 石家莊 050061;2.北京大學 首都發展研究院,北京 100871;3.首都經濟貿易大學 城市經濟與公共管理學院,北京 100743);4.河北經貿大學 旅游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61)

怎樣認識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

武義青,張 云

2021 年1 月20 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河北考察并主持召開北京2022 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籌辦工作匯報會時,要求“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努力交出冬奧會籌辦和本地發展兩份優異答卷”。完整、準確、全面地理解和貫徹總書記有關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指示,需要把握好以下幾方面的關系。

一、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和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關系

加快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為促進京津冀協同發展這一重大國家戰略注入了新內涵、新動力,是實現京張同城化發展的重要抓手。京津冀協同發展前一階段的重點是生態、交通和產業三個領域,今后京津冀協同發展向縱深推進,需要在生態、交通、產業、公共服務等領域實現全面的一體化發展。京張攜手舉辦冬奧會,既是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重要標志,又為協同發展提供了新引擎。京張高鐵、京禮高速的建成,激活了冬奧會配套建設中的一條“中樞動脈”,將張家口、崇禮、延慶和北京城區串成一線,使張家口正式融入首都“一小時生活圈”,由此將大幅提高京張兩地間要素流動頻率,助推北京向周邊疏解體育、文化、旅游等非首都功能,以京張兩地文體旅產業的深度融合發展帶動京津冀區域經濟、文化、生態建設的合作共贏。

二、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和首都“兩區”建設的關系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是一個非常寬泛和包容的概念,從空間上,這個“帶”既包含京張高鐵、京禮高速這條“線”,也包含沿線文化旅游體育產業資源富集區這個“面”,應以線帶面,輻射帶動延慶、張家口全境實現跨越式發展。就內容和目標而言,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并不限于體育、文化、旅游產業的發展,而是要找準籌辦冬奧會同經濟社會發展的契合點,以體育文化旅游產業為抓手帶動產業全面轉型升級,共享冬奧紅利,把綠水青山、冰天雪地變成金山銀山。

張家口承擔著首都水源涵養功能區和生態環境支撐區兩大職能,歷史上曾長期面臨生態與生計的尖銳矛盾,一度成為“環首都貧困帶”的核心區。經過近年來大規模生態建設,張家口的生態系統穩定性和質量顯著提高,目前正在探索生態產品價值實現的多種機制。為實現綠色發展,張家口忍痛砍掉了采礦采煤、鋼鐵等資源消耗高、環境污染重的產業,致力于構建生態友好型產業體系。而體育文化旅游作為前景廣闊的綠色產業,能有效減輕環境負荷,實現保護生態與經濟繁榮的良性循環。冬奧會對河北和張家口來說是實現綠色發展的千載難逢的機遇。冬奧會的籌備帶來了舉辦地公共服務和基礎設施的提檔升級,為旅游產業發展帶來了強大的引流效應、品牌效應、集聚效應和溢出效應。以國際冰雪運動休閑旅游勝地、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示范區、世界級旅游目的地為目標,大力發展冰雪經濟、文化旅游、健康養生、特色農業等主導產業,對于該區域鞏固脫貧攻堅成果、實現綠富同興具有關鍵意義。

三、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和體育強國、健康中國的關系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應成為我國建設體育強國、健康中國的先鋒區,成為全民健身運動示范區。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重要基礎是體育強國,而體育強國的基礎在于群眾體育。作為重大標志性活動,北京冬奧會、冬殘奧會處于“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歷史交匯點上,擔負著推動我國冰雪運動快速進步、推動全民健身廣泛開展的光榮使命。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就是要利用冬奧所激發的全民健身熱情,推動冰雪運動的普及和發展,利用冬奧會的“長尾效應”,持續釋放體育旅游消費需求,形成中國乃至世界最具市場潛力、最大規模的冰雪文化旅游發展帶,夯實全民健身的基礎,為全民健康帶來長遠福祉。具體實現方式:一是開發冬奧旅游精品線路,將北京、延慶、張家口三大賽區場館群串連起來,引進多樣化、個性化、時尚化的體育旅游項目,使游客在優美的大自然中體驗體育運動的樂趣。二是做好冬奧場館的多功能利用,建設高質量、高水平的冰雪運動基地,推動群眾體育、競技體育、體育產業協調發展。三是打造以冰雪為紐帶,旅游、文化、藝術、商業、時尚、娛樂有機結合的體育文化旅游服務綜合體,拓展體育主題公園、體育小鎮等體育空間,提高體育旅游基礎設施的便利度、經濟性和親民性,緩解我國全民健身區域發展不平衡、公共服務供給不充分問題,為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提供硬件和技術支撐。

四、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和文化強國的關系

冬奧會作為全球矚目的冬季運動盛會,是國家文化產業輸出的重要平臺、展示國家形象的絕佳契機。“綠色、共享、開放、廉潔”四大辦奧理念,不但貫穿北京冬奧會、冬殘奧會籌辦過程的每一處細節,而且將成為冬奧會的珍貴遺產。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就是要實現對冬奧遺產的創造性利用,提升中華文化軟實力,繁榮文化產業,打造文化強國。

其一,踐行“更快、更高、更強——更團結”的奧林匹克格言,把弘揚中華體育精神同堅定文化自信結合起來,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聚精神力量。其二,利用“長城腳下的冬奧會”這一意象,充分挖掘、活化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蘊含的歷史文化資源、地方民俗文化、生態文化資源,實現文化繁榮與旅游發展的深度融合。其三,提升北京和張家口兩個主辦城市的知名度、影響力和美譽度,特別是張家口要力爭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變身為一座蜚聲海內外的體育名城。為此,要通過融媒體做好城市營銷,擦亮京張冬奧會、百年京張鐵路、長城文化等“金名片”,打造“雪如意”等地標建筑,開發以冬奧吉祥物為IP 的各類文創產品。

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開創京張協同發展新格局

李國平

京張地區體育、文化、旅游資源豐富,加之籌辦北京2022 年冬奧會帶來的冰雪體育需求以及發展好后冬奧經濟的客觀要求,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召開冬奧會和冬殘奧會工作匯報會時,提出要“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地跨北京和張家口兩地,具有發展冰雪體育產業、文化產業和旅游產業的資源基礎,為充分利用舉辦冬奧會帶來的品牌效應、集聚效應和溢出效應,以冬奧賽事主要舉辦地張家口崇禮區、北京延慶區為核心節點,依托冬奧場館等冰雪體育設施以及相關文化產業和旅游產業資源,以冰雪體育產業為基礎,在連通兩地的高速鐵路和高速公路沿途區縣(主要涉及北京市的海淀、昌平、延慶以及張家口懷來縣、下花園區、宣化區、橋東區、橋西區、赤城縣),系統規劃體育、文化和旅游產業發展,加速形成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是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指示要求,是落實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發展好后冬奧經濟,開創京張協同發展新格局的重要路徑。

一、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符合區域發展戰略定位

《京津冀協同發展規劃綱要》將京津冀地區劃分為四大區域,2022 年北京冬奧會主賽區所在地的張家口市以及北京市延慶區被劃為四大區域中的“西北部生態涵養區”,該區域的功能主要是生態保障、水源涵養、旅游休閑、綠色產品供給等。以體育、文化、旅游產業為發展重點的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顯然符合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規劃定位。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河北省人民政府于2019 年8 月正式印發《張家口首都水源涵養功能區和生態環境支撐區建設規劃(2019—2035 年)》提出,到2035 年將張家口全面建成京津冀綠色發展示范區和國際冰雪運動與休閑旅游勝地,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也符合這一建設規劃要求。張家口市生態資源稟賦條件好,緊鄰近2 200 萬人的國際大都市北京,是首都北京市的上風上水地區,是首都的水源涵養功能區和生態環境支撐區。由于舉辦2022 年冬季奧運會,伴隨著“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冰雪體育需求將迅速增加,基于冬季冰雪體育,注入文化元素和內涵,京張合作發展體育產業、文化產業和旅游產業具有巨大的市場空間。總之,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開啟了京張產業合作的新空間,是推進京津冀協同發展特別是京張協同發展的重大舉措。

二、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必須直面現實問題和挑戰

京張地區冰雪體育、文化與旅游資源豐富,體育文化旅游的市場潛能大,顯然具有發展體育文化旅游產業的優勢,但也應清楚地認識到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面臨的現實問題和挑戰。主要包括以下方面:一是我國冰雪運動普及率還很低,距離“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還有很大差距,潛在的市場還遠沒有變成現實的市場;二是作為冰雪體育產業規模不大,產業發展層次較低,產業融合發展程度不足,冰雪體育與文化、旅游、休閑、健康、綠色農業等行業之間未能全面實現相互滲透、交互融合;三是跨省級行政區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在規劃、建設、標準以及利益分配協調等方面的體制機制障礙仍然存在。

三、著力打造集體育、文化、旅游于一體的跨行業跨地域的綜合性產業帶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是集體育、文化、旅游于一體的跨行業跨地域的綜合性產業帶。需要明確體育、文化、旅游各要素以及各行業在該產業帶中的地位和分工。構建起以體育(冰雪體育)為基礎,以文化為內涵,以旅游為主體,以融合為手段,以四季運營為特色的綜合性產業帶。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中的體育主要是指冰雪體育,是該產業帶的基礎和特色。2022 年北京冬奧會在北京和張家口兩地籌辦舉辦,一批雪上運動場館的建設為冰雪體育運動以及冰雪體育產業發展提供了重要支撐和供給側能力,同時也催生了更大的冰雪產業市場需求。在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中,需要做大做強冬奧核心產業即冰雪體育產業。積極承辦國內外冰雪運動賽事,重點引進滑雪錦標賽等國際滑雪頂級賽事,舉辦高山滑雪、單板滑雪、冰壺、空中技巧等具有較強觀賞性和國際影響力的精品賽事。培育一批品牌冰雪運動培訓機構,建立冰雪運動培訓基地,搭建冰雪體育資源交易平臺,擴大對冰雪體育產業鏈的整體開發和延伸開發,全面提升場館、賽事綜合效益,加快發展體育中介服務產業。積極拓展高山徒步、露營、山地穿越等山地戶外運動,促進休閑運動產業全面發展。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中的文化是指文化元素以及文化產業,是該產業帶的靈魂。京張地區有著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張家口是開創了中華五千年文明史的地方,也是現行長城最多的地區,還是典型的邊塞文化和草原文化之地,更有近代中國人自己設計建造的第一條鐵路——京張鐵路(它連接北京和張家口,1909 年建造通車,全長201.2 公里,2018 年1 月入選第一批中國工業遺產保護名錄)。深入挖掘利用長城文化資源,打造以長城遺跡探訪為特色的文化旅游產業帶。活化利用好京張鐵路這一工業遺產,推進京張鐵路向“旅游專線”和“公交化”轉型,打造成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中一條融體育、文化、旅游于一體的“浪漫之旅”。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中的旅游產業是該產業帶的主體,一方面京張地區旅游產業已經具有了良好的產業基礎,體育旅游、文化旅游、生態旅游、休閑度假旅游等多種旅游產品和業態都得到了很大發展;另一方面隨著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向縱深推進、京張高鐵開通以及2022 年冬奧會的籌辦等推動,京張旅游產業發展迎來了一個新的發展熱潮。發揮好冰雪、文化、生態資源優勢,大力發展旅游產業。重點發展冰雪溫泉、長城古道、壩上風情、草原天路、民俗精品、葡萄(酒)品游六大特色旅游,推動旅游產業由傳統觀光游向休閑度假游轉變。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不僅是體育產業、文化產業以及旅游產業在帶狀空間中的集聚,也是體育、文化以及旅游在該產業空間上的融合發展。沿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選取特點突出、基礎較好的重點城鎮和重點區域,著力打造一批融體育、文化、旅游于一體的產業特色鮮明、生態環境優美、配套設施完善的特色園區或特色小鎮,成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有力支撐。如打造太子城國際冰雪小鎮,該小鎮位于張家口市崇禮區四臺嘴鄉,是2022 年冬奧會張家口賽區核心區。充分利用冰雪旅游資源和滑雪場館設施,大力實施“旅游+”產業戰略,加強冬奧場館可持續利用,積極培育國際精品賽事,不斷完善住宿、餐飲等配套設施,優化提升服務保障水平,打造集冰雪娛樂、競技運動、商業觀光、康復休閑等功能于一體的國際化的四季度假和戶外旅游勝地。如依托2019 年世園會會址、康西草原、野鴨湖濕地、榆林驛站等文化旅游資源,重點打造康莊世園風情與文化小鎮,可分別建設以農事體驗、景色觀光、綠道漫游為特色的民俗觀光區,圍繞馬文化,以草原觀光、馬球賽事為特色的高端游覽區,圍繞驛站文化、鐵路文化,以歷史建筑參觀、手工藝等非物質文化遺產展示為特色的文化休閑區。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需進一步建立和完善京張兩地在體育、文化、旅游領域的合作協調機制,以促進北京、張家口兩地就體育文化旅游產業展開全面合作。在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中,還需考慮到兩地資源稟賦和區位條件的差異,建立起“跨領域、跨地域、全周期”的體育文化旅游產業融合發展模式。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必將有助于開創京張兩地形成優勢互補、梯度合理、互利共贏的協同發展新格局,為京津冀協同發展提供有力支撐和持續動力。

以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促進京津冀協同向縱深發展

張 強

自2014 年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京津冀協同發展以來,由交通、生態、產業三個重點領域起步,到河北省南北兩翼建設的融入,再到北京、張家口合力舉辦第24 屆冬奧會,并借以帶動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加快發展,京津冀協同不斷走向縱深。加強河北北翼建設和體育文化旅游帶發展,不僅是舉辦一屆精彩、非凡、卓越的冬奧盛會的現實需要,也成為引領在三億人中更好地推廣冰雪運動的戰略排頭;不僅體現了深化京津冀產業協同發展的必然走勢,也成為在這一地區促進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舉措。筆者始終認為,京津冀協同發展不僅是都市圈、城市群之間的跨行政區溝通協作,更重要的是以大城市帶動大農村協同發展、加快補齊河北農村洼地短板,促進省際區域之間、城鄉之間走向全體人民共同富裕[1],使這一地區成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先行地區。這是京津冀協同向縱深發展的重要方向。

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既包含“線”,也包含“面”,應以線帶面,促進區域全面發展建設。筆者贊同這樣的觀點: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不僅僅是解決一個狹義的帶狀、線型地區的產業發展問題,也應理解為一個關乎北翼生態地區的地域概念;不單單是發展體育、文化、旅游這幾個產業,也不僅僅是這幾個業態的簡單融合,而且是要借力建設體育文化旅游帶,完善提升公共基礎服務,帶動產業轉型升級,實現經濟社會跨域發展[2]。張家口作為京津冀協同發展當中首都中心地的生態支撐地區,長期以來屬于經濟發展欠發達地區。尤其是近年來為強化保護首都生態安全的功能,對農業和農村產業結構進行了更大力度的調整,為首都生態安全在經濟發展方面做出了新一輪巨大“犧牲”。從統計數字看,2020 年與2017 年相比,蔬菜種植面積減少24%,畜牧業產值減少9.6%,肉類產量減少34.5%[3]。如何通過發展適宜產業、在推進產業生態化和生態產業化的轉型中實現綠色發展、生態強市、換道超車,達到綠富同興,是這一地區長期努力探索的道路。從這一地區的實踐經驗看,現實路徑是拓展以冰雪經濟、新型能源、數字經濟、高端裝備制造、文化旅游、健康養生、特色農業為重點的主導產業。其中,冰雪經濟、文化旅游、健康養生、特色農業都可以體育文化旅游帶的“金線”串聯起來,并將加強北翼生態功能區、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等重大工程疊加,促進實現產業之間、城鄉之間的融合發展,實現體育文化旅游帶發展建設與落實鄉村振興戰略有機結合,加快促成到2035 年農業農村現代化的目標。

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既包含“城”也包含“鄉”,應與鄉村振興戰略有機銜接,城鄉兼顧,協調推進。習近平總書記早在2005 年就曾指出,達到人均產值5 000 美元的發展水平以后,逆城市化就會加快。所謂逆城市化,實際上就是城鄉之間不僅存在著人口“從鄉到城”的流動,也存在著“從城到鄉”的流動,并且后一種流動的態勢逐漸顯著[4]。無論這種流動是以觀光旅游或休閑度假的暫住形式,還是以各種定期式、長期式常住,都促進了城鄉之間消費市場的融合,擴大了城市在鄉村實現的消費,對拉動農村經濟總量擴大、質量提升產生了積極的作用[5]。在全國各大城市郊區及周邊農村鄉村旅游業興起,尤其是近年來“精品民宿”的興旺,深刻地印證了這一發展趨勢。將京張地區的鄉村深度融入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讓鄉村旅游更多地注入豐富的文化與藝術、體育與康養等內容,是持續發展農村經濟、振興鄉村產業的必由之路。為此,一方面應在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規劃建設中考慮該地區將體育、文化等內容嵌入鄉村旅游的產業、設施、服務、空間等安排,增添由各級政府支持和民間投入的中小型項目,統籌用好現有資源和增量要素。另一方面應由京冀兩省市、張家口和北京市有關區加強政府間合作,共同促進行業之間、企業之間、村鎮之間在鄉村旅游領域開展多層次合作,促進鄉村旅游成為旅游帶的有機組成部分。

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既包含“冰”,也包含“雪”;既有大眾運動,也有“小眾”運動。就鄉村地區的實際情況而言,應側重于大眾化普及型的運動。我國北方(尤其是越接近高緯度的)地區,農業農村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特點和主要障礙,是季節性對某些產業(比如旅游)生產經營的約束。“綠半年、黃半年”“忙半年、閑半年”,“一季掙全年”等現象突出。氣候自然條件導致淡旺季不均衡,同時增加了淡季和全年的生產經營成本。以冬奧會帶動開展冰雪運動,是助力鄉村旅游發展的一個重要契機。借助于冬奧會宣傳、推廣、普及冬季大眾樂于參與的那些冰雪運動,在農村地區大有可為。比如,鄉村民宿利用現有條件,增加冬季活動簡易設施,將休閑與運動結合起來,有可能突破“淡季效應”而產生新的經濟效益。2020 年底,北京市延慶區常里營村由當地村民經營的“老馬回鄉”民宿群,在自家玉米地上澆灌出一片滑冰場,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嘗試,雖有傳播、習慣等多種因素制約,當年并未產生多少影響和效益,但是也摸索出了一些初步的經驗,引發出一些初步的思考。比如,鄉村開展冰雪運動可由“抓娃娃”為起點,需要做必要的宣傳促銷,需要準備必要的冰雪活動裝備,需要采取一定措施解決淡季經營的附加成本問題,需要將農村文化(特別是旅游淡季的節慶文化等)與休閑旅游結合起來,等等。筆者的建議是,為了突破鄉村旅游淡季淡營的習慣,在鄉村旅游引入冰雪運動的初期,可考慮由各級政府(特別是主管部門)在促銷推廣等方面予以適當的培育性或獎勵性支持,以逐年提升鄉村冬游和冰雪活動的經驗和影響。

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既包含“張”也包含“京”,應由兩地共同謀劃、共同參與、各盡優勢、相互支持。尤其是北京市在做好域內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的同時,應更為積極地增強對域外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的參與力度。據筆者了解,北京地區的許多企業實際上已經深度參與了張家口和冬季運動的發展建設;各級政府、各個部門和有關區也與張家口進行了廣泛接觸與合作,發揮京津冀協同平臺的作用,取得了多方面進展。在加快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的新條件下,是否可參照對口幫扶的做法和北三縣①合作的做法,加強與京北各市縣之間在各層面對接,共同謀劃資源配置,引導客流和市場,發展飛地經濟,以大都市地區的各類優勢對帶動張家口等地區農村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

加快提升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共生發展水平

孫振杰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跨不同行政區和地理單元,包括多個發展要素,涉及大量經濟主體,這些要素和主體在各層次空間單元上關聯耦合,形成了一個區域社會經濟生態系統。共生理論產生于生物學,主要用以描述生物之間的相互依存關系,后來被借鑒到社會科學各領域。研究認為,共生廣泛存在于人類社會的各個領域,其表現形式更是千姿百態,為社會經濟生態系統綜合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

一、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共生發展的基礎

(一)多重使命目標的耦合

2021 年1 月20 日,習近平總書記考察北京2022 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的籌辦情況后,在主持召開的籌辦工作匯報會上首次提出“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這是總書記站在兩個一百年交匯點,在人民對美好生活向往的驅動下,在京津冀協同發展背景下提出的新的工作任務。不僅期望通過冬奧會和冬殘奧會的舉辦牽引京津冀走向深度協同,有效提升京津冀尤其是京張地區各領域的一體化水平;也要助推疏解北京的非首都功能,促進區域轉型發展、高質量發展,輻射“一帶一路”建設;還對建設體育強國、提升冬季運動和冰雪產業飛躍式發展、冬奧場館賽后利用等提出系列要求。可見,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承載了多重使命目標,這些目標有機的共生耦合在該帶狀區域空間上。

(二)地理空間的耦合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以北京西部和張家口市為主要空間范圍,京張兩地地域毗鄰、唇齒相依,從平原經過低山丘陵區向內蒙古高原自然過渡,地貌單元和自然條件多樣;京張兩地歷史源遠流長,基礎設施相通,發展過程相連,人緣相親、文化相近,社會經濟融合緊密又有發展水平差異。這些有利條件使得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具備了共生發展的天然基礎和優勢。

(三)協同發展的需要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共生發展是實現協同發展、追求共生效益的需要。一方面,共生發展能夠穩定交易對象,降低交易成本,進而提高整體運行效率,產生各種共生效應,實現雙贏乃至多贏目標。另一方面,通過發揮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上每個個體的優勢,取長補短,可以加快創新速度,分散或降低創新風險,提升進化效率。同時,各主體之間通過互相交流學習,相互借鑒,可以增強進化能力和創新能力,也有利于消除多種資源、技術和信息瓶頸,達到進化升級的目的。

二、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共生發展的要素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共生發展是不同共生單元在特定環境中通過高度有序的整合,形成互利互惠共生關系的發展方式,共生單元、共生環境和共生關系是共生發展的核心要素。

(一)共生單元

共生單元是共生關系的基本能量生產和交換單位,研究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共生發展時,參與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涉及的任何從事生產、經營、管理的個人、企事業、管理機構和區域等都可以作為共生單元,既包括相關的京張各級行政單元、體育文化旅游等經濟要素、不同行業企業、消費者群體等直接相關的核心共生單元,也有向上下游延伸、橫向擴展而產生依存關系的通信信息、基礎設施、服務設施等關聯共生單元,還有保障活動的順利開展提供服務和支持作用的生態、管理、事業單位和技術服務咨詢機構等輔助共生單元。

(二)共生環境

共生單元發展總是在一定環境中產生和持續,把除共生單元以外的一切影響因素稱為共生環境。因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跨越社會經濟、文化、生態等不同領域,因此共生環境是復雜多樣的,包括了自然生態、經濟、制度、人文、安全等共生環境。共生環境對共生單元發展產生的作用不同,其影響效果差異有正向、逆向和中性之分。這就要求共生發展方向要符合戰略需要和區域發展趨勢,適應社會經濟技術發展的趨勢和潮流,具備一定的政策法規支撐。不能逆潮流而進、反時代而行,這樣的結果也必然是失敗的。

(三)共生關系

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包括京張不同建設區域,體育運動、文化繁榮、旅游發展等建設內容,還涉及環境、產業、基礎設施、公共服務等建設領域。這些共生單元為了維持自身的生存與良好建設,通過相互結合的形式或相互作用的方式所形成的互利互惠的關系就是共生關系。伴隨著共生關系從點共生向一體化共生、共生行為從偏利共生向對稱性互惠共生關系的轉變及演化,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共生發展水平不斷提升,發展形成以體育文化為主題和特色的旅游帶,實現奧運經濟持續發力,深化京津冀協同發展。

三、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共生發展水平的提升

(一)形成共生觀念

在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中,各共生單元具有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的關系,構成了一個聯系緊密的共生系統。共生發展是旅游帶建設的新視角,觀念是行為的先導,樹立共生觀念是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共生發展水平提升的基礎。共生發展要求共生單元共商發展大計,協同行動,通過各展所長,優勢互補,實現整體協調發展。當前來看,共生單元之間還沒有達到互惠共生,缺乏統籌的共生往往呈現出無序狀態,導致發展失衡。各共生單元應更新和轉變觀念,從整體上認識共生發展的必然性和必要性,建立一個國家部委、京張兩地、文化體育旅游等多方參與的協同共生機制,對共生發展的內容和方向等形成共識,共同快速提升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共生水平。

(二)打造共生平臺

共生平臺是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上各共生單元尋找共生對象的重要媒介,是深化共生關系的重要支撐。凡是能夠為共生單元之間提供聯系方式的各種媒介和組織,都可以成為共生平臺,不同類型的共生關系適應于不同類型的共生平臺,要完善和打造已出現的各類平臺,也要積極創新不同平臺,促進新的共生關系形成。比如,打造高端體育賽事、文旅等展會活動作為引領共生單元良好互動的平臺,打響體育運動、休閑運動、休閑度假、特色文化等品牌;設立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信息網站、融媒體、旅游咨詢中心等平臺,為旅游者和旅游目的地提供共生機會,繁榮旅游經濟市場;開辦京張體育文化旅游交易會、投資證券市場、產業資源交易平臺等,為不同行業企業之間交換信息提供便利基礎,促進企業的互動共生。

(三)對接共生通道

共生通道是實現共生單元之間物質、能量和信息交流的載體,共生通道的對接使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上共生單元的交流成為可能。比如,交通通信是共生單元之間交流的依托,因此,積極推進交通通信等基礎設施建設可以促進共生單元之間向對方開放信息,有利于區域各要素的共生進化。一方面,在建成高鐵、高速公路等快速路網的基礎上,進一步完成次級區域公路網,加快實現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交通設施的一體化,形成“快旅慢游、便捷安全、無縫換乘”的交通體系,提高車流、客流、物流的運轉速度。另一方面,在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主要節點設立信息中心和綜合服務中心,構建信息化網絡系統和智慧旅游服務平臺,推動郵電通信設施建設和全覆蓋,便于各共生單元接受和傳遞信息,促進信息交流,擴大信息共享。

(四)優化共生環境

生態環境是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的本底,人文環境是地區文化內涵的體現,制度環境是共生發展的重要因素,安全環境是社會經濟運行的基礎保障。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共生環境的優化需要貫徹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創設國家公園、保護區等為共生發展提供空間場所;基于地方文化形成特色旅游產品,注重人文環境的軟件建設,重視政府、企業和個人的旅游誠信建設;繼續加強法治建設,強化行業管理,優化制度環境,保證共生體系統穩定發展、協調進化;注重安全環境的維護,保障游客的生命、財產安全和心理穩定,實現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可持續發展。

(河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成果,項目編號:SD201053。)

后冬奧時期場館綜合利用與市場化主體培育

吳士鋒

2021 年1 月20 日,習近平總書記在考察冬奧時提出“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這將會成為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重要抓手。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實現京張冬奧會場館的可持續利用,重點是需要實現場館綜合利用和培育市場化主體,具體來說主要從以下七個方面著手。

一是完善公共服務和配套設施建設,建設體育綜合體。依托冬奧會場館資源,構建體育服務綜合體,滿足日益增長的國民健身需求,圍繞體育+商業綜合體為核心,打造運動主題區+商業配套區兩大載體,匯集全民健身、健身培訓、大眾賽事、餐飲住宿、休閑娛樂等多種體育休閑業態,實現體、文、旅、商融合,有效帶動相關產業發展,多業態深度融合,打造面向全民健身的多功能體育綜合體。

二是實現場館的多功能改造,豐富大眾健身休閑服務項目。面向全民健身計劃,服務適合公眾廣泛參與的健身休閑項目,加快發展為足球、籃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網球、游泳、武術、徒步、路跑、騎行、棋牌、臺球、釣魚、體育舞蹈等普及性廣、關注度高、市場空間大的運動項目場地。鼓勵開發適合老年人、婦女、青少年、兒童等不同人群特點的運動項目,培育打造一批具有燕趙文化特色的健身休閑項目。張家口地區特殊的山形,冬季積雪覆蓋易保存,其他季節適合開展山地運動、戶外休閑、拓展游戲、越野賽、馬拉松比賽等項目。通過開展各類體育活動,提高體育運動趣味性與參與率。以冬奧會場館為基礎,在冰雪運動發展的基礎上,加大招商引資力度,打造國內一流的體育培訓基地,普及大眾體育活動,推廣健身類體育項目,擴大體育活動的影響力,推動體育強國建設。

三是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更好發揮政府作用,積極推進體育文化旅游市場化進程。政府推動,企業主動,社會聯動,不斷繁榮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市場主體。堅持專業化、國際化、品牌化、信息化方向,倡導低碳、環保、綠色理念,培育壯大市場主體,鼓勵多種所有制企業公平參與競爭,引導大型骨干展覽企業通過收購、兼并、控股、參股、聯合等形式組建場館運營集團。加強政策引導扶持,打造具有先進辦展理念、管理經驗和專業技能的龍頭展覽企業,充分發揮示范和帶動作用,提升行業核心競爭力。專業場館公司參與運營,建設規劃設計合理,產權歸屬明確,運營模式多樣,商業化程度高,賽事資源豐富的運營市場。

四是整合京張體育文化旅游資源,加快建立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品牌。我們要緊緊抓住京張冬奧會這一難得歷史機遇,全面整合京張體育文化旅游資源,打破傳統分散的經營模式,牢固樹立京津冀體育文化旅游一盤棋的思想觀念,努力打造出多條具有吸引力的精品旅游線路。只有這樣,才能帶動京津冀體育文化旅游相關產業的快速發展,從而對整個京津冀一體化產生巨大的推動作用。北京與張家口屬同一自然生態系統,利用京張地區特殊的地質、森林、草原、濕地、冰雪、沙漠等生態資源,可建設不同類型的體育活動,打造四季皆宜的運動天堂,未來在承接國外及京津冀高端旅游市場上可以發揮更大的價值,大力發展體驗經濟,促進張家口旅游行業與會展行業從被動收益階段轉變為完全整合階段。

五是加快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與長城文化帶的融合發展,以京張體育文化旅游為抓手,以長城文化帶為依托,加快京津冀協同發展。京張體育文化旅游資源,分屬兩個不同行政區劃主體,體育文化旅游帶相對松散,缺少統一的區域性品牌和抓手,而且體育文化旅游開發存在部分同質化競爭的情況。與北京相比,張家口文化旅游發展較弱,統一的京張文化旅游品牌尚未形成,需以體育賽事為突破點,加快建立區域性文化旅游品牌,引導開發品牌特色體育文化旅游產品。在提高河北品牌影響力的同時,打好精準扶貧攻堅戰,全面提升旅游行業發展水平,帶動區域文化和旅游發展。深入研究張家口地區長城文化帶沿線的資源和地區文化,以長城文化為中心,加大力度促進區域文旅融合,形成旅游品牌集群效應,從根本上實現京津冀協同綠色發展。

六是引進頂級體育賽事活動,提升國家整體形象。圍繞冰雪資源優先引進國際頂級體育賽事,依托體育賽事擴展冰雪運動比賽項目和娛樂項目,打造冬季冰雪勝地。以冬奧會為基礎,繼續引入國際大型體育賽事,繼續拓展國際冰雪運動影響力,打造城市名片,提升國際形象。以有影響力的國際賽事帶動大眾賽事,并且開展冰壺、滑雪、雪上摩托、冰上碰碰車、冰上保齡球等大眾冰雪項目,建立冰雪小鎮,讓大眾在運動過程中深度體驗冰雪世界。提升張家口地區知名度的同時,有效提升城市基礎設施建設、經濟發展、文化和旅游等發展規模,提高京津冀在國際社會上的影響力。

七是加大體育賽事營銷,優化活動市場環境。加大賽事現場營銷,從贊助商、門票、文創商品、轉播權、廣告等方面出發,將體育賽事轉變為張家口地區新的經濟增長點,逐步實現賽事市場化運作,加強地區形象和影響力建設。鼓勵引導社會資本投資冰雪體育產業,創新政商合作新模式,加大體育賽事品牌建設、賽事冠名、產品設計等無形資產開發力度,推進相關產業發展。促進京津冀地區活動、賽事、節事、會展等產業均衡發展,營造活動市場良好環境,提高賽事活動收益,為正常運行提供保障。重點打造完整運動產業鏈,引導發展滑雪文創、專業訓練和設備制造等關聯產業,打造形成國內一流的體育教學、科研、培訓和體育用品生產交易中心,逐步形成休閑運動產業集群。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成果,項目編號:16BGL111;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成果,項目編號:15YJC630135。)

以管理機制和制度創新推動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

姚麗芬

“加快建設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提出為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注入新的內涵,也為首都“兩區”建設和有效解決“后奧運”時代奧運場館閑置問題指明了方向。京張地緣緊密相接,文化血脈相連,政治淵源相融,旅游資源互補性強,但是由于行政隸屬不同,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等差異明顯。在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管理上,“共贏思維”是構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的關鍵,必須打破傳統行政區管轄的傳統管理機制,構建跨區域高效的協同管理和制度新機制,通過協調管理,優勢互補,使京張體育文化旅游產業實現合作、聯動、互惠。

組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領導小組。由文化和旅游部牽頭,京張各相關職能部門參與,組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領導小組,定期交流對話,強化溝通合作。下設規劃編制、重點項目推進、環境保護、財政金融、資源管理、綜合安全等專項管理辦公室,對各重點建設環節和支撐領域進行針對性直接管理。

構建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協同管理模式。建立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高層聯席會議制度、中層協調制度、日常辦公制度和部門銜接落實制度。高層聯席會議制度的職責是共同調研、研究、制定區域合作發展規劃。中層協調制度負責協商一年一次的行政首長聯席會議的議題、商貿洽談會主辦事宜,并督促行政首長聯席會議決議和商貿洽談會的落實。日常辦公制度和部門銜接落實制度的工作內容主要是加強與本地區有關部門的溝通及聯系事項。

建立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智慧管理模式。以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領導小組為核心,建立智慧云管理體系,通過智慧管理系統,鏈接各專項管理領域,面向產業帶建設的多項需求,在線上即可實現申報審批、規劃布局、組織協調、聯席溝通、實時監管、業務辦理、信息傳輸、遠程指揮等多項功能。高效、專線連通京張,實時、動態對接各項目建設現場。

建立健全質量標準和市場監管體系。推進標準化建設,完善標準體系,逐步建立標準庫。按照京津冀協同發展共性的事項、共推的工作、共同的目標,研究制定一體化發展區域標準。推進標準化試點交流,探索標準互認互推。聯動開展質監執法。深化體育、文化、旅游市場綜合行政執法協作,適時開展執法案卷評查、執法交叉檢查、業務培訓,提高跨區域綜合執法水平。建立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管理綜合協調、旅游案件聯合查辦、旅游投訴共同受理、旅游監管信息共享等綜合監管機制,提高依法監管能力。

重點項目推進制度。由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領導小組直接負責、項目建設屬地管理、京張同職能部門聯動、主管領導督查督辦、相關機構有機協調、縣區級領導跟蹤落實的重大項目推進工作機制。定期召開項目建設工作專題會,對項目建設情況進行分析研究,協調解決項目實施中遇到的困難和問題。

建立完善投融資體系。整合資金渠道,在產業布局、項目建設、產品創新、技術研發上聚資聚智。充分利用在推進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中的重要地位和把握好承辦冬奧會的機遇,設立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發展專項資金,爭取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文化和旅游部、國家體育總局、國家文物局、工業和信息化部、自然資源部等相關部門,及河北省財政支持,整合目前北京市、河北省財政每年投向張家口及北京毗鄰地區的涉及產業發展的各類資金的一部分,形成建設基金,集中投向京張體育文化旅游帶建設。通過采取稅收獎勵、收費減免、貸款貼息等一系列措施大力扶持三產發展。鼓勵文體旅經營企業聯合開發產品,實行聯營共贏。采取一定的優惠政策,吸引社會資本向文體旅領域聚集,實現市場化運作。

推行跨區域聯合環境監察與執法制度。由京張兩地環保部門成立聯合環境執法隊伍,對跨行政區建設項目進行污染物監察。實行項目上下游聯審制度,嚴肅查處環境違法行為,對超標排污企業采取限期治理措施。同時建立政府、企業、公眾等多層次共同參與和推進的環境監管體系,杜絕環境污染事件發生。

完善土地利用制度。對文化體育旅游重點建設項目,在用地指標安排上給予傾斜。創新產業帶用地審批機制,簡化審批流程,建立文化體育旅游建設項目用地高效審批通道,提高用地審批效率。開發利益與治理責任相掛鉤制度,對項目建設的開發主體,在批準其獲得土地開發權限的同時,給予其同等的生態恢復與治理責任。嚴格審批土地開發主體的開發資格與開發方案。嚴格執行農用地、林地等土地資源指標的審批程序,確保土地開發的占補平衡。對開發過程進行實時監督,對未能按時完成開發計劃、蓄意侵占、非法轉讓土地資源的開發主體嚴格執行退出制裁,并依法進行罰款、整頓或追究刑事責任。加強土地征用過程的監督和管理,杜絕違法強拆情況的發生,對土地開發、建設、補償過程中侵害農民利益行為和主體實行依法制裁和嚴懲。

(河北省社科基金項目成果,項目編號:HB21TY010。)

注釋:

①北三縣指的是地處北京市與天津市交界處的三個隸屬于河北省廊坊市的縣級行政區,它包括三河市、大廠回族自治縣以及香河縣。這三個縣市行政上隸屬河北省廊坊市,由于地處京津之間,北三縣地區也成為河北省經濟發展速度最快的地區之一,被河北省視為其“經濟特區”,有“北京后花園”的美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