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百年輝煌的道德密碼

沈永福，郭敏科

百年來，中國共產黨之所以不斷發展壯大并取得一個又一個偉大勝利的“秘密武器”有很多，而其深層的“道德密碼”，在于中國共產黨從創立之初，就擁有遠大的理想和堅定的信念支撐，構建了一套科學的道德規范體系，依靠擔當奮斗的實踐磨礪，鍛造了自身的鋼筋鐵骨，并通過持續推進的公民道德建設，不斷提升公民的道德素養，成為人民群眾和國家的堅強有力的核心。中國共產黨的階級屬性和初心使命是中國共產黨的道德基因，中國共產黨始終不斷進行道德建設是自身的“看家本領”和特殊優勢。系統研究總結中國共產黨的道德密碼，有助于深入理解和把握黨的歷史與發展規律，更好地發揮其特殊優勢與領導作用，全面提升黨的執政能力。

一、理想信念引領道德追求

理想信念指引人生方向，引領道德追求。堅定的理想信念，事關馬克思主義政黨、社會主義國家的精神力量和前途命運，始終是共產黨人安身立命之本。中國共產黨能夠取得偉大的成就，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解決了這個重大問題，即在黨內，在全體黨員心中，牢固地樹立起堅定的革命信念，樹立起為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奮斗終生的崇高理想。中國共產黨的思想道德作為人民大眾的根本利益反映，在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建設社會主義和最終實現共產主義的偉大目標，既是中國共產黨人道德實踐的源泉動力，也是其道德實踐所追求的理想目標。

中國共產黨的遠大理想與堅定信念來自對馬克思主義真理性的科學認識，來自對中國歷史和現實的深刻洞察，來自對共產主義的憧憬與追求。中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伴隨著中國歷史的發展變遷，對“小康”“大同”理想社會的憧憬和追求從未停歇。在專制社會中，中國人民沖決羅網抗爭奴隸主和地主階級壓迫和剝削，但都難以突破王朝周期律的怪圈，美好生活終究只是水月鏡花似的迷夢。進入近代社會，中國工人階級產生并不斷壯大，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不僅使共產主義的理想深入人心，同時也使得中國人的樸素愿望有了實現的可能。共產主義所描述的人人自由而平等的社會，無疑最符合近代以來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期待，它不僅契合中國人民的古老愿望，同時也成為時代最迫切的要求，進而成為中國人孜孜追求的道德至高點。毛澤東多次使用“理想”一詞表達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追求。1937 年5月，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在抗日時期的任務》中指出，“共產黨人決不拋棄其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理想，他們將經過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階段而達到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階段”［1］（P259）。劉少奇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認為，“沒有堅定純潔的無產階級的立場和理想，是不能徹底了解和真正掌握馬克思列寧主義這門科學的”［2］（P113）。他指出共產黨員要有最偉大的理想和最偉大的奮斗目標，就是努力實現共產主義。鄧小平也指出，“我們的人民懂得顧大局。他們有理想，不會喪失信心”［3］（P301）。中國共產黨深信，只有消滅剝削和壓迫，建立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制度，建立社會主義國家并最終實現共產主義，才能保障人民大眾的根本利益，才能真正建立人民的理想樂園。

中國共產黨的遠大理想和堅定信念來自自我的使命擔當。自誕生之日起，中國共產黨就將人民寫在自己的旗幟上，將為中國人民謀幸福和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當作自己的初心使命。中國共產黨最初的追求就是使廣大人民群眾擺脫封建地主階級、資產階級的奴役，實現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老者有其養的社會理想。價值的正當性決定行動的堅決程度，也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事業的成敗。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中國共產黨人站在歷史和道義的至高點，將階級政黨的命運與廣大人民、國家、民族的命運緊密相連。創立并建設社會主義的事業，并不是出于任何利益集團、任何權勢團體、任何特權階層的利益，而是建基于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之上。毛澤東曾經指出，“現在我們實行這么一種制度，這么一種計劃，是可以一年一年走向更富更強的，一年一年可以看到更富更強些。而這個富，是共同的富，這個強，是共同的強，大家都有份”［4］（P495）。正是因為中國共產黨始終站在廣大人民的根本立場上，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始終堅持這樣一種高尚的理想信念指引，中國社會主義事業才具有了無可置疑的正當性，才能獲得行動的無窮動力，也才能引領廣大人民群眾建設共同事業。

革命理想大于天，沒有遠大理想，就不是合格的共產黨員。中國共產黨真正把理想與現實統一起來，從不離開現實空談理想。堅定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才能發展中國的信念，才能堅定共產主義的理想。習近平指出：“共產黨員特別是黨員領導干部要做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的堅定信仰者和忠實踐行者。”［5］（P23）中國共產黨人把共產主義遠大理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統一起來，既有仰望星空的高遠目標與情懷，又有立足當下把握當下的現實取向，實現了個體與家國、理想與現實的有機統一。

二、道德規范凝聚價值共識

理論是行動的指南，偉大的實踐必須有科學理論的指導。中國共產黨百年輝煌的原因，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構建了科學的道德價值體系。我們黨在歷史發展進程中，堅持在繼承傳統中不斷創新，自覺傳承中華優秀傳統美德，積極弘揚中國革命道德，同時，立足現實國情，契合時代改革發展要求，不斷推進傳統道德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與時俱進，創造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道德。中國共產黨還善于借鑒其他國家、其他民族道德文明中的先進成分，推動我國道德理論發展。中國共產黨創立并不斷完善的道德規范體系，從其理論形態的系統性和科學性而言，超越了中國歷史上一切舊道德的理論形態。這其中，既包括了對道德本質的科學認識，也完成了對道德核心、道德原則、核心價值觀等道德體系核心問題的科學建構。

中國共產黨人科學地解答了道德的本質問題，為道德建設事業提供了科學指導。理論因為其徹底，就能深入人心，進而成為最廣大人民群眾自覺掌握的精神武器，指導人們改造現實世界。道德本質問題是道德規范體系建構的前提和基礎，決定著道德理論的一系列重大和核心問題。道德本質指道德區別于其他事物的根本性質，是道德基本要求的內在聯系和道德內部所包含的一系列必然性、規律性的總和。馬克思和恩格斯在不同程度上批評了歷史上的道德理論，認為它們總是脫離了具體的現實生活來談論抽象的道德本質。實際上，道德作為一種社會意識，來源于一定的社會現實，產生于一定的經濟基礎。基于此，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對道德本質問題作了科學的解答，他們以馬克思主義為武器，站在歷史唯物主義的立場上分析中國社會道德現象，從而透徹地認識到：道德并非意識或觀念的產物，也不是上帝或神的意志，而是物質生產方式尤其是“經濟生活”的反映；在階級社會中，則是階級關系的產物，不存在什么“超階級的”“永恒的”道德。封建社會的道德根本上只能是少數地主階級的道德，而革命道德是代表了最廣大人民的無產階級道德，代表著全新的道德發展方向，體現了社會道德發展的科學規律，合乎人類美好德行和美好生活的愿景，從而科學解答了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道德本質問題。

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確立了為人民服務的道德核心。毛澤東在領導中國人民革命和建設過程中，不僅提出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命題，而且確立了為人民服務是中國共產黨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他在1942 年指出，“我們是以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最廣大群眾的目前利益和將來利益的統一為出發點的”［6］（P864）。江澤民指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是我們黨同一切剝削階級政黨的根本區別”［7］（P279）。習近平在繼承我們黨優良傳統的基礎上，充分吸收中國傳統民本思想的精華和馬克思主義的人民主體思想，提出了以人民為中心的重要思想。2013 年8 月，習近平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強調“要樹立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斷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全體人民共同富裕”［8］（P19）。可見，中國共產黨的思想道德從最根本上說，反映的是以工人階級為代表的人民群眾的利益和意志，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人民群眾各項權利的尊重，彰顯了人民在國家和社會中的主人翁地位。

中國共產黨人堅持集體主義的道德原則。集體主義作為社會主義道德原則，是伴隨著無產階級的解放運動，伴隨著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發展而提出的。中國歷史上的封建王朝雖不乏愛民、保民、敬民的優秀思想，但在制度上的欠缺使其無法完成思想成果的現實轉化，他們所代表的利益始終是地主階級的少數人的利益，階級屬性決定了他們并不能真正代表人民的意志和利益，這種集體只是君主和利益集團的代名詞，只是虛假意義上的集體。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和宗旨決定了其從人民中來，代表著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非某些特定群體的利益。中國共產黨的集體主義道德原則與功利主義所強調的“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存在本質上的不同。所謂“根本利益”，從其本質上而言，是一種長遠的、符合人與社會發展規律的、道德上正當的利益，具備一種集體道義的規制，但同時又保障著最大多數人的正當權利。在這一意義上，共產黨所領導的國家自然而然是真實的集體。社會主義制度強調的集體主義原則并不否認個人的正當利益，本質上是與個人利益一致的。可見，集體主義的道德原則代表的就是“公義”。如全民抗疫，其體現的就是國家和人民的意志，是基于全體人民的共同利益出發的，根本目的在于保護每個人的生命健康權這一基礎性利益和人權，從而具有無可置疑的正當性。公義本身包含著人民的利益和意志，公義優先正是為了維護每個人合法的正當的權益。集體公義和個人利益在本質上并無沖突，因為真實的集體所保護和捍衛的正是大多數人的正當利益。中國共產黨人在處理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關系時，以集體主義為原則，強調集體利益和國家利益至上，國家利益、集體利益和個人長遠利益的有機統一，當集體利益與個人利益發生沖突時，強調集體利益的優先性，倡導個人必要的犧牲。疫情防控中的居家隔離等措施，就是一種集體公義的維護和體現，適當限制部分人的自由，是為了大多數人的更長遠的自由和福利。堅持集體主義的道德原則是我國取得全民抗疫偉大勝利的道德基石。

在新的歷史時期，中國共產黨凝練總結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成為引領中國社會的價值共識和精神標尺，成為思想道德領域凝聚中國力量的思想道德基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把國家、社會、個人層面的價值要求貫穿到道德建設各方面，分層分眾，落實落細，融入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成為國人日用而不覺的道德規范和行為準則，在建構道德規范、強化道德認同、指引道德實踐等方面發揮其不可替代的作用，成為中國共產黨指引廣大人民群眾明大德、守公德、嚴私德的價值基礎。

三、擔當奮斗磨礪道德品格

“艱難困苦、玉汝于成”。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革命、建設與改革事業，其歷程之艱辛、任務之繁重、目標之宏偉，在中國歷史上是空前的，在世界歷史上也是罕見的。中國共產黨是最堅定果敢的行動者，把擔當奮斗寫在旗幟上，融進血液基因中，在長期艱苦奮斗中構建起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錘煉出鮮明的道德品格和政治品格。沒有敢于擔當、勇挑重擔的實踐磨礪，沒有堅韌不拔、百折不撓、艱苦奮斗、誓死前進的革命奮斗精神，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人民大眾就不可能取得一個又一個偉大勝利。

擔當既是中國共產黨人最基本的政治要求和政治品格，也是其道德準則和價值追求。擔當就是要求中國共產黨人堅持黨性原則和道義原則，勇于負責，面對大是大非敢于亮劍，面對矛盾敢于迎難而上，面對危險敢于挺身而出，面對錯誤失誤敢于擔責，面對不正之風敢于堅決斗爭。中國共產黨人向來不做理論的巨人、行動的矮子，始終把擔當當作自己的本色，這是歷史和時代的要求，也是由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和所肩負的歷史使命決定的，更是中國共產黨人的道德自律和道德境界。百年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中涌現出無數擔當的典范：嘔心瀝血畢生傳播馬克思主義真理的陳望道、一心為民的好干部典型焦裕祿、忙碌到生命最后一刻的“樵夫”廖俊波、草鞋書記楊善洲、治沙書記谷文昌、扶貧干部黃文秀……正是千千萬萬有擔當精神的共產黨人，構筑了共和國豐碑的基石，成就了中國共產黨的百年輝煌。

奮斗實干是黨領導人民進行革命、建設和改革不斷取得成功的重要法寶。建黨初到新中國成立初期，中國共產黨就鍛造了奮斗精神的基石，克服一個又一個困難。偉大建黨精神、井岡山精神、長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譜系，源自中華民族艱苦樸素、奮發進取的傳統美德，體現了中國共產黨的政治基因和使命擔當，在新民主主義革命中得以淬煉傳承。中國共產黨形成的堅持真理、堅守理想，踐行初心、擔當使命，不怕犧牲、英勇斗爭，對黨忠誠、不負人民的偉大建黨精神，成為中國共產黨的精神之源，貫穿在一系列的革命道德精神血脈之中。延安時期，毛澤東在陜北公學第二期開學典禮上講道，“共產黨也有他的作風，就是：艱苦奮斗！這是每一個共產黨員，每一個革命家的作風”［9］（P2132-2133）。毛澤東后來回憶說：“我們曾經弄到幾乎沒有衣穿，沒有油吃，沒有紙，沒有菜，戰士沒有鞋襪，工作人員在冬天沒有被蓋。”［10］（P892）但是在這種極端困難的條件中，中國共產黨人不畏艱險，鑄就了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延安精神，充分彰顯了中國共產黨人不畏艱難、堅守使命、自覺奉獻、刻苦耐勞的崇高品格。“一個沒有艱苦奮斗精神作支撐的民族，是難以自強自立的；一個沒有艱苦奮斗精神作支撐的國家，是難以發展進步的；一個沒有艱苦奮斗精神作支撐的政黨，是難以興旺發達的。”［11］（P6）

在新中國成立之初，百廢待興，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建設新中國何其艱難。1949 年工農業總產值只有466 億元，同新中國成立前最好的年份相比，工業總產值減少50%，只有140 億元［12］（P27）。毛澤東曾感嘆我們連一輛拖拉機都不能制造。可就是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黨領導人民自力更生、艱苦創業，開始了自己的社會主義事業。到2020 年末，我國的GDP 總值已突破100 萬億元人民幣，中國已經成為全世界最大的消費品零售市場、第一制造大國，建立了更加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生產體系。回過頭去看，這些成就無一不是從最初的艱苦奮斗而來，無一不是從一點一滴的積累中獲得的。

社會主義是干出來的，新時代是奮斗出來的。“全國勞動模范和先進工作者，是千千萬萬奮斗在各行各業勞動群眾中的杰出代表。他們在平凡的崗位上創造了不平凡的業績，以實際行動詮釋了中國人民具有的偉大創造精神、偉大奮斗精神、偉大團結精神、偉大夢想精神。”［13］2020 年我國宣布打贏脫貧攻堅戰，區域性整體貧困得到解決，實現了中國人民千年夢想，譜寫了人類反貧困歷史的新篇章。脫貧攻堅戰的勝利是中國共產黨奮斗實干精神的最好注腳，脫貧攻堅的勝利，“靠的是黨的堅強領導，靠的是中華民族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精神品質，靠的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積累的堅實物質基礎，靠的是一任接著一任干的堅守執著，靠的是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的團結奮斗”［14］。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以敢于斗爭、敢于勝利的大無畏氣概，鑄就了生命至上、舉國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學、命運與共的偉大抗疫精神。偉大抗疫精神也是中國共產黨偉大奮斗精神的新時代寫照。正如習近平所言：“抗疫斗爭偉大實踐再次證明，中國人民所具有的不屈不撓的意志力，是戰勝前進道路上一切艱難險阻的力量源泉。”［15］

四、道德建設推進社會進步

百年來，中國共產黨不僅在道德理論與實踐上保持著自我的先進性，而且通過加強公民道德建設，提升公民道德素養，進而推進整個社會道德進步。中國共產黨在進行思想道德建設的過程中，不僅要求黨員領導干部提升道德素質，發揮示范作用，而且加強了社會公德、職業道德、家庭美德和個人品德等方面的道德建設，提高全社會的道德水平。

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道德建設問題。近代梁啟超較早關注公民道德的問題，他提出“人人獨善其身者謂之私德，人人相善其群者謂之公德”［16］（P16）。梁啟超最早使用公德私德概念，他看到了社會公德公共屬性的一面，認為中國傳統社會私德發達，但公德闕如。系統進行道德建設或者將之作為一項重要的國家價值導向是由中國共產黨來實現的。1949 年全國政協通過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就提出了“愛祖國、愛人民、愛勞動、愛科學、愛護公共財物”的公德要求。這一時期，“五愛”、集體主義和“為人民服務”等道德要求也相繼提出。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黨中央提出要培養“四有”新人，開展“五講四美三熱愛”活動，促進社會道德風尚的建設。1982 年憲法把新中國成立初期的“五愛”調整為“愛祖國、愛人民、愛勞動、愛科學、愛社會主義”。1986 年《中共中央關于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指導方針的決議》明確提出了“社會主義道德”的概念，指出了社會主義道德建設的規律、要求和方法，這為社會主義道德建設提供了明確的方向。2001 年中共中央印發的《公民道德建設實施綱要》成為新中國公民道德建設的綱領性文件，首次提出了“愛國守法、明禮誠信、團結友善、勤儉自強、敬業奉獻”的公民道德基本規范。2019 年10 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新時代公民道德建設實施綱要》，是新時代公民道德建設的重要指導性文件，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加強公民道德建設、提高全社會道德水平，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戰略任務”［17］。通過長期公民道德建設，愛國主義、集體主義、社會主義精神廣為弘揚，崇尚英雄、尊重模范、學習先進成為風尚，民族自信心、自豪感大大增強，人民思想覺悟、道德水準、文明素養不斷提高，道德領域呈現積極健康向上的良好態勢。

中國共產黨人以身作則，發揮道德榜樣與引領作用，推動社會公德、職業道德、家庭美德、個人品德等“四德”建設。“教，上所施，下可效也”［18］（P224），中國共產黨人以自身的道德修養發揮示范引領作用，以黨風、政風促民風、社會風氣的進步。毛澤東就一直倡導共產黨人立身行事要發揮先鋒模范作用，做道德上的引領者，“在長期戰爭和艱難環境中，只有共產黨員協同友黨友軍和人民大眾中的一切先進分子，高度地發揮其先鋒的模范的作用，才能動員全民族一切生動力量”［19］（P523）。選樹典型與弘揚榜樣，不僅是中國共產黨一以貫之的優良傳統和政治優勢，同時也是共產黨人教育群眾、弘揚正氣的有效路徑。所謂“士有殺身以成仁，觸害以立義，倚于節理，而不議論死地”［20］（P86），一代代優秀共產黨員和道德模范在艱難困苦面前、在風險挑戰面前，身先士卒，英勇奮斗，為祖國和民族建立的豐功偉績永載史冊，他們的英勇行為和精神風骨為廣大人民所效仿和銘記。

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也是中國共產黨的道德優勢。中國共產黨不斷加強自身道德建設，敢于刀刃向內，勇于進行自我革命。從“延安整風”到“黨要管黨”再到“全面從嚴治黨”，自我革新的勇氣和胸懷是中國共產黨能夠跳出歷史周期律、永葆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重要法寶，也是中國共產黨人加強道德建設的核心內容。通過建設德才兼備的高素質干部隊伍，堅定不移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堅決清除一切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因素，清除一切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病毒，實現黨的道德凈化和自我進步。

結語

回首百年崢嶸歲月，自豪如今風華正茂。縱觀世界上任何一個政黨，罕有中國共產黨如此的凝聚力、組織力和戰斗力，他們在民族危亡之時扛起歷史重任，在內外交困中拼命抗爭，在危機中育先機、于變局中開新局，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懈奮斗，其精神動力和密碼就源于他們因共產主義信仰而凝結的道德“精氣神”。正如習近平在黨史學習教育動員大會上指出的，“我們黨之所以歷經百年而風華正茂、飽經磨難而生生不息，就是憑著那么一股革命加拼命的強大精神”［21］。“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這種道德“精氣神”伴隨著中國共產黨百年的歷史激蕩，激發中國共產黨人在艱苦卓絕的斗爭中帶領全國人民創造了一個個“中國奇跡”，“書寫了中華民族幾千年歷史上最恢宏的史詩。這一百年來開辟的偉大道路、創造的偉大事業、取得的偉大成就，必將載入中華民族發展史冊、人類文明發展史冊”［22］。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擔當。今天，站在繼往開來的歷史交匯點上，面對更加錯綜復雜的國內外形勢帶來的風險和挑戰，中國共產黨人更要賡續道德精神血脈，艱苦奮斗、履踐致遠，從歷史長河、時代大潮、全球風云中分析演變機理，探究歷史規律，以科學的戰略策略應對挑戰與風險，激發主動性、創造性，抓住機遇、迎難而上，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努力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