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威 倪代川
(1.上海大學圖書情報檔案系 上海 200444;2.上海大學圖書館上海 200444)
自1994年“美國記憶”項目啟動以來,數字記憶項目成為數字時代檔案工作的新領域、新業態,并在全球范圍內生長蔓延,其建設主體和主題類型豐富多樣,很快形成繁茂景象[1]。2019年中國國家檔案局將國際檔案日主題確定為“新中國的記憶”。在這一使命感召下,各國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等機構踴躍開展記憶構建活動,創建了很多很好的數字記憶項目[2],如“中國記憶”“新加坡記憶”等國家記憶類項目,“911數字檔案館”“颶風數字記憶庫”等事件記憶類項目以及“數字敦煌”等文化遺產類項目,這些數字記憶項目的興起為新時期數字檔案資源建設提供了新思路。
晉商作為中國歷史“三大商幫”之一,在中國明清以來的近代經濟發展史上,馳騁歐亞,舉世矚目,其在幾百年的發展中逐步成為了世界知名的商幫,影響范圍之廣、影響勢力之大,都是其他商幫所難以企及的。與此同時,晉商在經營鹽業、票號等商業過程中留存有許多的票號文書檔案,以及在日常生活中留下的紙質檔案和聲像檔案等珍貴歷史資料,亟待開發。數字記憶項目的相繼開展,它在有效弘揚傳統文化的同時,能夠利用現代媒介將其內容展示出來,在文化與技術之間構建了一座橋梁。為此,我們可以充分借鑒數字記憶項目建設經驗,以數字記憶理論為指導,以晉商檔案資源為基礎,協調各方利益,推動各方合作,激活晉商檔案資源文化價值,將歷史文化、檔案資源、晉商精神、商業貿易等緊密關聯,系統挖掘晉商檔案資源,促進晉商記憶的生產與再生產,不僅有利于進一步彰顯晉商文化價值,而且對新時期開展晉商歷史研究、文化傳承和精神弘揚等具有重要展示和教化意義。本文在通過對晉商檔案資源的收集保管現狀調研基礎上,借鑒國內外業已開展的數字記憶項目實踐經驗,從數字記憶理論視角提出晉商檔案資源建設的新思維與新舉措,深化晉商檔案資源的數字化開發,探析數字記憶視域下的晉商檔案資源建設策略及其實現路徑,發揮晉商檔案資源價值,促進晉商文化、晉商精神的傳承與創新。
晉商主要是指明清500年間的山西商人,晉商檔案資源主要是指晉商在日常生活、生產經營等活動中直接形成的具有保存價值的原始記錄,包括文字、圖片、聲像資料等不同形式的檔案材料。晉商檔案資源根據其載體材料的不同可分為以下幾種類型:一是紙質檔案,主要涵蓋晉商在日常生活中留下的書信日記,在經營管理中產生的票號文書檔案,包含有賬簿、合約等。展現了晉商的日常生產活動以及生活狀況等;二是實物檔案,主要是指晉商在經營活動中產生的實物類檔案,包括有匾額、印章和碑刻等,其中,部分碑刻檔案是晉商在全國各省市建立的山西會館中產生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晉商的經營活動;三是聲像檔案,主要是指晉商在重要時刻所記錄的圖片以及晉商為主題的紀錄片和電視劇等,它們共同構成晉商聲像檔案。此類檔案相比于文書類紙質檔案能夠更為直觀地反映出晉商的發展經營狀況。
1.2.1 地理分布
晉商檔案資源集中分布于山西省內,具有很強的地域性,主要分布在晉中市,包括有祁縣、平遙縣等博物館、檔案館中以及太原市的山西省晉商文化博物館等。山西省外的晉商檔案資源主要分布在北京晉商博物館以及全國各省市分布的晉商會館內,集中體現為其所藏的碑刻等實物檔案。
(1)山西祁縣。位于祁縣的喬家大院是清代著名商業金融資本家喬致庸的宅第,內建有喬家大院民俗博物館。該博物館館藏豐富,以明清瓷器、書畫、絲繡、家具等為重要收藏,也包含有碑刻書籍照片等珍貴檔案資料。
(2)山西平遙縣。位于平遙縣平遙古城中的日升昌票號是中國的第一家票號,其舊址改造的中國票號博物館搜集、整理、收藏了平遙票號、山西票號、中國票號百余年間的大量歷史資料。平遙縣檔案館記錄有平遙縣歷年國民經濟統計資料匯集等珍貴資料,其中包括有晉商檔案。
(3)山西太原市。主要以晉商文化博物館、晉中市晉商文獻館、太原市檔案館等為主體。山西省晉商文化博物館、晉中市晉商文獻館是山西省晉商文化基金會深入挖掘晉商文化價值的積極嘗試,館內展出有文物、牌匾、賬簿及票據等晉商遺存2000余件,展示了明清至民國500多年間晉商崛起、發展和興盛的歷史。太原市檔案館也保存有一定的晉商檔案資源,并設立有晉商文化專題展覽。
(4)山西省外。北京市晉商博物館館藏有豐富的晉商資源,囊括有晉商遺物中的大部分珍品,包括有賬冊、信函、印章等多種類別。除了北京的晉商專題博物館外,全國各省市還分布有晉商會館。晉商會館就是晉商明清時期在各地經商時為客籍異地鄉人的聚會場所,是山西商人們交流商情,聯絡感情的重要場所。入清以后,晉商設立的會館有了蓬勃發展,直接影響到當地經濟的發展。但晉商于各地的活動在本地歷史少有記錄,只有珍貴的記事石碑記錄了當時的盛況。例如江蘇省蘇州市山西會館保留至今的兩塊碑刻彌足珍貴,刻名留念有當初捐資建館的晉商。這些碑刻是晉商如日中天時期精雕細琢而成的,它表達了久遠的歷史,也記錄了當年晉商豐富的文化生活。
1.2.2 資源組織
晉商檔案資源的價值日益凸顯,尤其是數字記憶背景下,晉商檔案記憶建設不僅是晉商檔案資源開發的重要方式,是晉商精神傳承的重要載體,而且是山西記憶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弘揚山西文化具有重要作用。目前,晉商檔案資源多數集中于博物館內作為文物展出,博物館內對晉商檔案資源的組織較為系統,如喬家大院民俗博物館在藏品管理方面較為完善,其入庫的藏品需經過鑒定、登記、排架和編目建檔的流程?!秵碳掖笤好袼撞┪镳^志》中寫到藏品入庫后要合理排架保存,即將藏品先按質地分類,然后根據不同類別藏品的歷史先后順序再行排序,最后再按藏品所載文化的異同分別進行集中排架。這樣有利于對藏品進行針對性保存,也為之后數字化檢索管理奠定了基礎。山西省晉商文化博物館、晉中市晉商文獻館展覽分為崛起、經營、管理、組織、商路、商號、家族、情懷和精神九大板塊,系統全面地展示了晉商的歷史。據工作人員介紹,晉商檔案資源除票號檔案以及茶道資源保存較多外,其余種類的檔案資源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流失,或留存于民間收藏家手中,或遭到損毀。檔案部門相比于博物館保存的晉商資源較少,資源組織形式主要體現在檔案編研成果。如平遙縣檔案館館藏資料《平遙縣志》較全面詳細地記述了平遙歷史上建置沿革、重大事件、文物古跡的形成、商號和票號的創立、著名人物及事跡、詩文作品、風俗習慣等多方面的內容,是研究清代經濟和社會發展特別是商貿、金融發展和晉商興衰不可多得的珍貴資料[3]。平遙縣檔案局也利用館藏檔案資源,編寫出《平遙票號人物》、《平遙票號大事記》等編研成果,展示出了當時晉商誠信、一諾千金的精神形象。
1.2.3 數字化開發
當前,晉商檔案資源的數字化程度在各文化機構中參差不齊,博物館系統較為領先,檔案館系統則較為落后。喬家大院民俗博物館于2005年已投入運行檔案信息化管理,對博物館文物藏品實行雙軌制,有數千份電子化檔案信息供利用者利用[4]。此外,該館建立有喬家大院文化園區專題網站,內有喬家大院概況以及游覽路線圖,并且能夠進行實景虛擬游覽。網站包含有喬家族人信息及家訓、商史、經商史記等信息,為游客展現了喬家商業的風貌。山西省晉商文化博物館數字化目前仍在推進當中。對于保存有晉商檔案資源的祁縣檔案館只有部分檔案資源錄入計算機系統,而平遙縣檔案館則沒有進行檔案數字化工作。隨著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與廣泛應用,晉商檔案資源數字化進程必將加速推進,尤其是在數字記憶項目的推進與影響下,晉商檔案資源的數字化不僅表現在的傳統形態的檔案資源的數字化轉換,而且將成為晉商記憶、山西記憶等數字記憶項目的重要內容,有利于促進晉商檔案資源價值的數字化組織、呈現與展示,構建大數據環境下晉商檔案記憶的多維風景。
檔案作為一種保存價值的原始記錄,其對于國家、社會記憶的構建具有重要作用。早在1950年第一屆國際檔案大會上,國際檔案事理會第二任主席、法國國家檔案局局長夏爾·布萊邦就指出:檔案是一個國家的“記憶”。到20世紀80年代,“記憶浪潮”席卷全球,檔案記憶觀才引起學界的重視。2004年第十五屆國際檔案大會更是以“檔案、記憶與知識”作為會議主題。丁華東指出檔案記憶觀核心內涵是:基于對檔案基本屬性——社會記憶屬性的本質性認識,把檔案與社會、國家、民族、家庭的歷史記憶聯結起來,強調檔案是一種社會(或歷史、集體)記憶,含有“集體記憶的關鍵”[5],并就檔案與社會記憶的關系指出檔案與社會記憶具有載體、客化、建構和控制四種關系。檔案記憶理論研究的深入,為數字記憶的產生奠定了理論基礎。
當前,信息社會的深入發展,促進著現代社會的轉型變革與發展創新,推動著數字記憶的大量產生與快速發展,攸關數字時代人類社會記憶的長期保存與文化記憶的傳承創新。面對現代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社會信息化發展深度演化,驅動著現代信息社會發展的加速轉型與變革創新,推動著人類記憶從傳統環境下的社會記憶走向大數據時代的數字記憶。2015年10月中國人民大學信息資源管理學院主辦的以“數字記憶:構建、認同與傳承”為主題的數字記憶國際論壇是對數字記憶的第一次系統研討,開放式、跨領域合作將成為數字記憶建設的基本路徑。數字記憶必然打破資源獨占、關門運作的舊模式,迎來跨界聯手的新格局[6]。馮惠玲將數字記憶定義為將特定對象的歷史文化信息以數字方式采集、組織、存儲和展示,在網絡空間承載、再現和傳播的記憶形態,認為當前國內外數字記憶項目建設具有多資源互補、多媒體連通、迭代式生長和開放式構建四個特點,并且根據記憶資源的呈現方式將數字記憶項目粗略劃分為展陳型和敘事型,認為數字記憶項目的目標定位、文化闡釋、資源整合、編排展示、技術支撐是不可缺少的五個要領,不同的項目可在著力上有所側重[7]。加小雙認為數字記憶將數字人文和文件檔案管理的方法進行融合,在數字技術的推動下攜手走向人類文化遺產這個目標領域,實現開放性探索[8]??梢钥闯?,數字記憶具有“數字技術”以及“記憶資源”兩大要點,因此在開展數字記憶項目工作中,對于記憶資源的整理以及數字技術的使用是兩大核心要素,這為數字記憶視域下晉商檔案資源建設提供了寶貴的理論支持以及經驗總結。
一個完整的社會記憶項目構建僅僅依托某個單位獨自完成則是不現實的,整合多方優勢資源和力量的協同共建才是科學之舉[9]。目前,大部分的數字記憶項目都是由國家或地區的文化機構聯合主辦,如中國記憶項目是中國國家圖書館于2012年啟動;北京記憶項目則是由中國人民大學人文北京研究中心制作;數字敦煌項目是由敦煌研究院發起,聯合武漢大學以及浙江大學共同完成。因此,數字記憶視域下晉商檔案資源建設也需要一支優秀的數字記憶團隊協同完成。
山西省晉商文化基金會是由晉商銀行發起,多家企業參與組建的非公募基金會,非營利法人組織。該基金會在保護、研究晉商文化遺產做出了多項成果,如晉商資料匯編工程等。高校方面,山西大學晉商學研究所以及山西財大晉商研究院同樣為晉商文化的傳承作出了許多貢獻。此類晉商專題研究單位在整合晉商文化資源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能夠對晉商檔案資源建設提供專業指導。此外,項目還需數字技術人才的參與,召集山西各高校圖博檔以及計算機專業人員參與項目的數據分析以及加工、項目調試等工作,一方面能夠為圖博檔專業人才提供項目經驗,另一方面也能使其參與晉商檔案資源的建設當中,為保存晉商記憶貢獻一份力量。
數字資源是數字記憶構建的基礎,數字資源的開發利用是數字記憶構建的重要過程。當前,數字記憶項目的廣泛開展,為晉商檔案資源建設提供了實踐參考與理論支撐,尤其是數字記憶的數字化形態、數字化傳承、數字化展示等優勢,為晉商檔案資源數字化建設提供了動力支持。筆者以為,晉商檔案資源數字化轉換首先是要充分利用信息技術,對散落在各地的晉商檔案資源進行內容整合,構建數字晉商檔案資源數據庫,便于晉商檔案數字記憶的后續開發利用工作,并且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保護好晉商歷史檔案資源,使易破損的檔案資源,如古籍等免于經常翻閱以及紙質酸化帶來的損傷。如數字敦煌項目,一方面能夠搶救敦煌石窟的珍貴文物,另一方面可以保護由于常年對外開放受到嚴重損壞的石壁。數字版的敦煌用數字化的形式可以將其匯集到一起恢復和保持敦煌文化遺產的完整性,體現出敦煌遺書回歸故里的意義[10]。
晉商檔案資源的分散使得我們很難去完整認識到其內含的文化與精神,使晉商文化建設工作受到一定阻礙。因此,我們要想方設法確保檔案收集的完整,通過利用數字記憶技術對這些海量、多源、異構的檔案信息進行數字化,將檔案資源全部轉化為數字形態的數據資源進行處理,并在此基礎上對其進行長期保存,為晉商檔案資源建設提供優質數據來源。檔案資源收集工作可以聯合各文化機構,如各地的檔案館、博物館、圖書館等對社會發起征集工作,將收集的資源進行掃描入庫。例如由威尼斯國家檔案館與行業頂尖企業合作的“威尼斯時光機”項目,通過引入半自動化掃描機器人對館藏檔案資源及其老舊檔案進行加快掃描;同時,為了保護古老文獻的完整,項目借鑒醫學中的CT掃描技術對掃描技術進行改進與完善,斷層掃描儀能在不翻閱文件的情況下完成掃描過程,減少數字化過程中對古籍的損傷,運用OCR文字識別技術將掃描結果進行文字化[11]。最后,建設晉商文化專題數據庫,合理利用分類法將晉商檔案資源進行信息組織,能夠從時間、地理等多維度進行資源的檢索利用,為后續的數字化開發提供基礎。
數字記憶作為大數據時代社會記憶的新形態,體現了人文與技術的相結合,將現代信息技術和社會記憶建構結合起來,利用數字技術來保存、重現社會記憶,進而實現對文化的傳承[12]?!巴崴鬼椖俊辈捎昧宋谋咀R別與自動讀取技術對檔案資源進行文本化處理,找尋出文本之間的關聯性來挖掘出新的知識,使研究者們能夠重現當時威尼斯的社交網絡,并將大量信息資源進行關聯與組織,發現新的研究線索。
晉商檔案資源中包含有很多著名人物檔案,內容有其姓名、出生年月、婚姻情況等基本信息,還包括這些著名人物的日記、書信,以及人生重要經歷記錄等。例如平遙縣檔案局利用館藏檔案資源編寫出的《平遙票號人物》《平遙票號大事記》等成果。利用文本挖掘技術對晉商檔案資源進行數字化開發,可以深入分析晉商檔案中的人物關系與內容。晉商在山西,尤其以晉中市為主,建立了如喬家大院、王家大院等許多住宅,以及晉商在各地建立的用于異地鄉人聚會場所的山西會館。為此,我們需要通過現代信息技術深化晉商檔案資源的數字化開發,利用時空可視化、地理信息平臺等技術能夠建立數字地圖,分析晉商的經營路徑再現晉商從事經濟活動的歷史行為,展示晉商文化與精神,為各界學者研究晉商提供檔案數據支持,推進晉商檔案資源的數字記憶和數字人文研究與實踐。除了有文書檔案等文本檔案,晉商還遺留有牌匾、碑刻等實物檔案,以及眾多數量的文物,利用VR/AR技術等技術能夠再現這些實物檔案及文物的原貌以及歷史生態。
數字記憶的重要宗旨是傳播,讓更多的人看到被遺忘的文化精神。因此國內外數字記憶項目都用心制作,其中,“北京記憶”與“新加坡記憶”具有一定代表性。“北京記憶”項目旨在從人文與藝術審美視角出發,綜合運用現代信息技術,對北京文化進行深度、豐富、趣味地數字展示與傳播,使之成為網絡時代北京城市文化展示的新名片、人文價值輸出新窗口[13];此外,北京記憶網站除了有北京記憶專題總覽外,還有“我的北京記憶”這一選項,人們可以通過注冊登錄來添加個人的北京記憶,多方參與,共同構建,這一點與新加坡記憶項目類似。“新加坡記憶”項目旨在借助人們自主的參與項目建設,并以此網羅所有有關新加坡文化與記憶的資源,使大眾擁有參與感,更有利于項目內容的宣傳及文化精神的繼承與傳播。
通過建立晉商檔案資源專題網站,向人們展示出晉商在明清時期的商業成就以及家族的興衰,相比于封藏在檔案館沉睡的晉商檔案資源,能夠讓人們看到一個有血有肉的晉商家族,喚起逐漸被人們遺忘的晉商記憶,更能直觀的傳達晉商精神,更易于產生共鳴。除此之外,將數字技術產生的成果展示在晉商專題網站中,不僅有利于傳播晉商文化,促進晉商檔案資源利用,而且能夠為各領域學者提供豐富的研究資料,從而促進檔案與多學科的跨界融合,深化晉商檔案記憶項目建設內涵,激活晉商數字人文開發,滿足社會晉商檔案資源利用需求。
晉商精神是由古至今貫穿在山西人的骨子里,成為山西人世世代代與生俱來的精神財富。今天的我們雖然從事著不同的事業,但我們可以通過挖掘晉商檔案資源,學習晉商“以誠為本”“義中取利”“無德不成商”的職業道德和敬業精神。數字記憶項目的興起,為晉商檔案資源的保護開發提供了新的機遇,將晉商檔案資源在數字記憶視域下進行建設,相比于沉寂在檔案館等機構中的資料,能夠更加直觀地向人們展示晉商文化,通過緊密聯系當地歷史,喚醒生活在這里的居民記憶深處的那些經歷,幫助人們增強地方歸屬感和文化認同感。其中所蘊含的晉商精神與晉商文化將進一步擴大影響范圍,引發廣大公民的喜愛和共鳴,以此促進更多的人們參與到晉商記憶的建設中,提供更多的民間遺存檔案,完善晉商精神與文化,產生良性循環,影響到更多的受眾,更有利于晉商精神的傳播與傳承。數字記憶背景下,無論是何種檔案類型,無論檔案身于何處,皆可以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推進晉商檔案資源的數字化轉換,并以數字形態匯集于特定記憶專題,使晉商文化盡可能接近真實完整的樣貌,并通過網絡傳播,傳承晉商記憶,弘揚晉商文化。
當前,檔案部門在推進數字記憶項目建設中還面臨著許多難題,制約晉商檔案資源的有效開發與利用,一方面,大部分的晉商檔案資源以及文物大多集中保存在山西省晉中市各縣,若要將晉商檔案資源作為可開發利用的文化遺產,全面收集與整合顯得格外重要;另一方面,數字記憶類專業人才還較為缺乏,數字記憶項目建設既需要人文學者的參與,也需要懂得計算機技術的專業人才,而檔案館由于長期處于邊緣化,缺少大量的年輕富有技術的新興人才,直接影響晉商檔案資源的數字人文開發與利用。因此,國家在推進檔案數字化的進程中也需要培養大量優秀專業的人才,推動數字記憶項目的可持續發展。同時,身為圖檔博人,也應當適應新時代的快速發展,努力學習新技術,充分利用新技術,為數字記憶項目提供技術支持,實現晉商檔案資源的深度開發,以便守護和傳承晉商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