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泉,馬喜梅,3
1.云南師范大學 歷史與行政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2.云南民族大學 民族學博士后科研流動站,云南 昆明 650504;3.云南行政學院 民族和文化教研部,云南 昆明 650199
改革開放后我國持續(xù)推進經濟現代化進程,基于量變催生兩次質變,即分別在1992年及近年催生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的兩個分水嶺:構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推進數字經濟建設。從馬克思主義視角來看,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兩個分水嶺的宏觀動因是:宏觀環(huán)境出現明顯變化,必須推進經濟現代化進程以適應宏觀環(huán)境變化過程中產生的新需求。第一個分水嶺的微觀動因主要有:經濟思想的演進(創(chuàng)立鄧小平經濟思想);國內現實需求推動;外部環(huán)境的影響。第二個分水嶺的宏觀動因主要是:經濟思想的演進(創(chuàng)立習近平經濟思想);我國數字技術的快速發(fā)展;解決現實問題過程中諸多變革的推動。我國經濟現代化第二個分水嶺演進過程中存在一些問題:某些地方領導者尚未認識到身處分水嶺之中、推進分水嶺演進的重要意義;某些地方數字經濟發(fā)展情況不佳,難以有效助推分水嶺演進;推進分水嶺演進過程中缺乏學術支撐。這些問題歸因于多個方面:數字經濟發(fā)展環(huán)境有待優(yōu)化;數字經濟建設機制建設有待強化;學界在這一領域的研究有待強化。
從國內外學界現有研究來看,一些研究者撰文分析了我國構建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意義、挑戰(zhàn)和途徑等,如:韋弗(Weaver M A D)指出,中國構建特色社會主義經濟體制對諸如投資等領域產生了顯著影響[1]。劉偉指出,這一體制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的偉大創(chuàng)造[2]。胡亞蓮指出,十九屆四中全會的相關論述實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發(fā)展與創(chuàng)新[3]。在我國推進數字經濟建設面臨的問題、問題的成因及推進途徑等問題上,吳曉怡和張雅靜指出,數字經濟發(fā)展水平排名方面,我國排名全球第二,但在數字化基礎設施、人才創(chuàng)新能力方面落后于一些西方國家[4]。
基于馬克思主義視角對我國經濟現代化的分水嶺展開分析能夠發(fā)現:兩個分水嶺與我國經濟建設的理念、目標及制度這三者共同形成的框架密切相關,兩個分水嶺形成過程中展現著馬克思主義哲學中的一些哲理;推進我國經濟現代化第二個分水嶺的過程中存在少量問題,這些問題歸因于多個方面;第二個分水嶺的前景美好,實施一些舉措能夠有效推進這一分水嶺的進一步演進。
1.情況概述
鄧小平南巡(1992年1月18日~2月21日)期間,在講話中提出要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中共十四大(1992年10月12日~18日)正式提出建立這一經濟體制的目標,這是我國經濟現代化的第一個分水嶺。催生這一分水嶺面臨的難度極大:此前從無任何國家構建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可見,構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是我國的一大成功創(chuàng)舉,是我國經濟現代化的最重要內容,這有效助推了我國的經濟現代化進程。第一個分水嶺并非在沒有根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此前,我國已經實施改革開放戰(zhàn)略十余年,在經濟體制改革方面取得諸多成績,為這一分水嶺的出現奠定堅實基礎。從馬克思主義視角來看:改革開放,我國的經濟現代化進程在快速推進,這是“變是唯一的不變”的直觀展現;經濟現代化并非勻速推進,改革開放初期經濟體制改革的諸多舉措,是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的量變。第一分水嶺則是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的質變;第一個分水嶺的出現,是宏觀環(huán)境、經濟基礎及上層建筑這三者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結果。值得注意的是:第一個分水嶺呈現期間,鄧小平經濟思想正式成型,助推了分水嶺的演進;第一個分水嶺的影響力時長約為20年,即中共十四大召開直到中共十八大召開之前——鄧小平、江澤民和胡錦濤等國家領導人在這一時期針對我國經濟建設提出了很多觀點,有效助推我國的經濟現代化進程。但從本質上來看,這些觀點都是在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宏觀框架,因此都歸屬于第一個分水嶺時期;第一個分水嶺呈現期,我國當時的經濟建設理念得到有效踐行、經濟建設目標得以實現,尤其是構建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宏觀框架,為第二個分水嶺的出現奠定了堅實基礎。
2.宏觀動因和微觀動因
宏觀動因是:宏觀環(huán)境出現明顯變化,必須推進經濟現代化進程以適應宏觀環(huán)境變化過程中產生的新需求。
微觀動因主要有:首先,經濟思想的演進。改革開放之前的較長時間內,第一代領導集體大多認為構建并運行計劃經濟體制能夠有效助推我國經濟發(fā)展。改革開放之后,第二代領導集體認識到在新環(huán)境中有必要構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由此逐漸催生鄧小平經濟思想,這一經濟思想的出現及踐行助推了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第一個分水嶺的出現。
其次,國內現實需求的推動。改革開放初期,我國的商品經濟獲得一定發(fā)展,經濟領域出現對構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明顯需求,這些需求的出現有效助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進而在我國生成一種“路徑依賴”狀態(tài),即構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逐漸成為一種宏觀態(tài)勢,最終催生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的第一個分水嶺。
再次,外部環(huán)境的影響。我國基于本國實際情況構建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但并不意味著這一過程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外部影響。20世紀80~90年代,西方國家全面推進民營化運動,蘇東國家也在“劇變”之后用市場經濟體制替代計劃經濟體制,這些經驗和教訓對我國推進經濟現代化進程中催生第一個分水嶺具有一定影響。值得注意的是:外部環(huán)境與第一個分水嶺這兩者之間存在相互影響、相互作用。
1.情況概述
中共十八大以來,在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得到進一步完善,某些領域甚至出現顯著革新。習近平總書記針對我國經濟現代化作出諸多重要指示,基于此逐漸形成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這一經濟思想的大部分內容不再是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宏觀框架,而是有效革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具體內容。一方面,中共十八大以來我國的經濟現代化的指導思想與此前的指導思想存在明顯不同,出現了層次上的顯著提升;另一方面,21世紀初,我國開始推進數字經濟建設,我國的經濟活動由此同時存在于實體空間和虛擬空間中,這是歷史上從未出現的情況。這兩大因素共同催生了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第二個分水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進一步完善、數字經濟的蓬勃發(fā)展為我國的經濟現代化帶來諸多益處。如:創(chuàng)造大量就業(yè)機會,使空間對就業(yè)的限制明顯減弱;更為重要的是數字經濟的發(fā)展降低了物質積累帶來的不公平。
我國經濟現代化的兩個分水嶺存在一些異同。相同點如:都存在于中國共產黨領導我國各主體構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推進經濟現代化的過程中;都以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使最廣大人民群眾共享發(fā)展紅利等為根本目標;都形成了新的指導思想——鄧小平經濟思想、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這兩種經濟思想都為分水嶺的演進提供了強有力指導和支撐。一些研究者只重點關注這些相同點,如我國政府與市場關系的演進與不斷完善,卻未能注意到中共十八大以來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已經出現第二個分水嶺,這主要表現于兩個分水嶺的不同點之中。
不同點如:分水嶺的指導思想、任務及所處宏觀環(huán)境等明顯不同,更為重要的是與催生第一個分水嶺的難度相比,催生第二個分水嶺的難度相對較小。兩個分水嶺均是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的重要節(jié)點,但第二個分水嶺并非經濟體制的重大變革,而是進一步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并在虛擬空間出現之后將經濟領域的活動從實體空間擴展至虛擬空間中并展開相關機制建設等。這一情況也是量變之后出現質變、“變是唯一的不變”的直觀展現,也是宏觀環(huán)境、經濟基礎及上層建筑這三者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結果。
整體而言,我國經濟現代化的兩個分水嶺既存在區(qū)別也存在聯系。兩個分水嶺的區(qū)別是生成第二個分水嶺的必要、必須條件。如果不存在區(qū)別,那么第二個分水嶺就是第一個分水嶺的一個部分亦或延續(xù),在第一個分水嶺形成的“慣性作用”下繼續(xù)推進經濟現代化進程,即助推第一個分水嶺繼續(xù)發(fā)揮影響力。當然,兩個分水嶺之間是一脈相承的,重要表現是兩個分水嶺存在一些共同點。最明顯的共同點是兩者都我國經濟現代化這一漸進變革過程中的兩次顯著革新,即都屬于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范疇,二者的革新基礎及所遵循的原理是相同的。
2.宏觀動因和微觀動因
從馬克思主義視角來看,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第二個分水嶺的宏觀動因是:數字時代來臨之后,我國經濟活動所處環(huán)境明顯變化,為適應這種變化、解決變化過程中出現的諸多問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進一步完善、經濟建設從實體空間擴展至虛擬空間中,并展開相關機制建設等。此外,數字時代的來臨催生了虛擬空間,諸多原本僅存在于實體空間中的活動擴展到虛擬空間中。經濟建設作為一種重要活動,也出現于虛擬空間中(如出現大量網店),由此在虛擬空間中有效強化數字經濟建設成為一種現實需求。更為重要的是:在數字時代,我國必須有效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推進數字經濟建設,否則必然被數字時代拋棄、落后于諸多(建設數字經濟的)國家,在當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錯失崛起機遇。
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第二個分水嶺的微觀動因主要有:第一,經濟思想的演進。習近平總書記在福建工作期間已經開始關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進一步完善,預見到數字建設對我國發(fā)展經濟具有重要影響。由此開始推進“數字福建”建設,并于近年開始全面推進“數字中國”建設,這是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數字經濟建設是“數字福建”“數字中國”建設十分重要的內容,更為重要的是習近平經濟思想的出現及踐行,進一步促使這些因素共同助推了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第二個分水嶺的出現。
第二,數字技術快速發(fā)展助推數字經濟蓬勃發(fā)展,改變國內經濟結構,推進經濟現代化進程。數字經濟的運行及發(fā)展有賴于數字經濟平臺的存在及有效運作,數字經濟平臺的存在及有效運作則有賴于數字技術的有力支撐。近年,我國的數字技術獲得快速發(fā)展,為我國數字經濟的蓬勃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良好條件,尤其是有效支持信息產業(yè)快速發(fā)展及擴大,進而助推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第二個分水嶺的出現。
第三,解決現實問題過程中諸多變革助推經濟現代化進程。20世紀末,我國與諸多西方國家同步進入數字時代,與這些國家相比,我國在發(fā)展數字經濟方面存在一些劣勢。如:我國的非網民占比較大,2020年我國非網民在全國總人口中占比約為33%,意味著這些非網民難以參與數字經濟發(fā)展,極有可能成為被數字時代“拋棄”的群體。這個被“拋棄”的“部分”會阻滯我國經濟現代化進程的快速推進。鑒于此,我國各級政府在黨委領導下實施諸多舉措降低非網民占比、優(yōu)化數字經濟的發(fā)展環(huán)境及運行機制等,助推第二個分水嶺的出現。
第四,第一個分水嶺夯實第二個分水嶺的出現基礎。第二個分水嶺出現于第一個分水嶺構建的基礎之上,尤其是第一個分水嶺構建了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宏觀框架,使中共十八大以來我國在經濟現代化過程中不必繼續(xù)致力于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而是可以在經濟現代化過程中致力于實現更高層次的目標。如:針對數字時代全面來臨這一變化,切實發(fā)展數字經濟,我國的經濟“版塊”由此從僅有實體經濟演進為同時擁有實體經濟和數字經濟兩大版塊,并助力第二個分水嶺的出現。
馬克思主義視角下我國經濟現代化第二個分水嶺的一些問題阻滯了這一分水嶺的全面“擴張”,即導致分水嶺未能全面發(fā)揮其張力。主要問題是:
首先,某些地方領導者尚未認識到自己身處分水嶺之中、推進分水嶺演進具有重要意義。近年,習近平總書記在諸多場合強調指出進一步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發(fā)展數字經濟的重要性,有效助推我國經濟現代化第二個分水嶺的演進。但是某些地方領導者尚未認識到目前我國正處于經濟現代化第二個分水嶺之中,依然秉持上一個分水嶺中形成的諸多理念,對進一步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發(fā)展數字經濟的重視程度相對較低,也就未能有效助推我國經濟現代化第二個分水嶺的演進。與這種情況密切相關的是:一些地方領導者尚未認識到推進分水嶺演進的重要意義,在這些領導者看來,推進我國經濟現代化第二個分水嶺并非地方政府或基層政府應該考慮的事情,更沒有認識到推進這一分水嶺演進具有重要意義。這種情況下,這些地方領導者通常不會主動、積極地實施諸多舉措助推第二個分水嶺的演進,對分水嶺演進形成一定負面影響。
其次,某些地方數字經濟發(fā)展情況不佳,難以有效助推分水嶺演進。我國不同地區(qū)的自然環(huán)境、交通條件、人口密集程度等差異較為明顯,很大程度上導致不同地區(qū)的經濟發(fā)展情況差異明顯。如:當前時期我國東部諸多地區(qū)的數字經濟發(fā)展水平較高,但西部一些地區(qū)的數字經濟發(fā)展水平較低,極少數地區(qū)甚至依然在“補工業(yè)時代經濟發(fā)展的課”,尚未真正開始發(fā)展數字經濟。這種不均衡狀態(tài)必然對我國提升數字經濟整體發(fā)展水平形成阻滯,不利于分水嶺演進。
再次,推進分水嶺演進過程中缺乏學術支撐。近年,國內學界明顯強化進一步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相關研究,逐漸展開對數字經濟建設的相關研究。一些國外學者也對我國這兩個方面的情況展開分析,取得一些有價值的研究成果。我國進一步完善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一些地方政府較為有效地運用這些研究成果助力數字經濟發(fā)展,事實上推進了分水嶺的演進。但必須注意到:極少有研究者運用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的大歷史觀對我國推進數字經濟建設展開研究,即極少有研究者指出我國推進數字經濟建設實質上催生了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的第二個分水嶺。這一情況導致我國一些地方未能有效運用學術成果、基于宏觀視角強化數字經濟建設,也就難以助力分水嶺的演進。
首先,某些地方領導者展開經濟建設過程中存在形而上學觀。某些地方領導者在展開經濟建設過程中用孤立的、靜止的和片面的觀點去看世界,而非采用聯系、變化和全面的觀點。從時間維度來看:這些地方領導者明顯受到第一個分水嶺的影響,但大多未能及時感覺到自己已經身處第二個分水嶺之中;這些領導者極有可能關注自己所管地域或領域中的變化,但未能從宏觀上觀察我國的經濟現代化進程,也就未能發(fā)現當前已經出現第二個分水嶺,推進這一分水嶺演進具有重要的意義。從空間維度來看:這些地方領導者將注意力更多地置于自己所管理的地域或領域,較少關注自己所管地域和領域之外、之上的情況,明顯出現“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情況。這些情況催生了我國推進經濟現代化第二個分水嶺演進過程中的一些問題。
其次,數字經濟的發(fā)展環(huán)境有待優(yōu)化。馬克思主義認為事物的發(fā)展變化受到多種因素的共同影響,具體到我國的經濟現代化來看,推進數字經濟建設受到多種因素影響。如:自然環(huán)境尤其是地理環(huán)境具有一定影響,即自然環(huán)境惡劣的地方較難快速發(fā)展數字經濟;歷史因素具有不可忽視的影響,即歷史上的欠發(fā)達地區(qū)(缺乏工業(yè)時代的經濟支撐)通常較難快速發(fā)展數字經濟;數字經濟建設主體的意識尤其是參與意識具有重要影響,即諸多主體不愿意參與數字經濟建設的情況下,難以快速推進數字經濟發(fā)展;數字經濟建設客體的反作用大小具有一定影響,即客體難以有效反作用于主體的情況下數字經濟通常不會快速發(fā)展;人才支持強弱具有明顯影響,某些地方難以有效吸引數字經濟建設人才,也就難以助力當地數字經濟發(fā)展。我國某些地方或多或少存在這些情況,因而難以有效推進數字經濟建設,進而對分水嶺的演進形成負面影響。
再次,機制建設有待強化。馬克思主義認為事物發(fā)展變化過程中能夠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具體到數字經濟領域來看,數字經濟建設機制實質上對塑造數字經濟建設環(huán)境具有重要影響,但是這一因素對數字經濟建設環(huán)境存在影響的其它因素明顯不同。如:機制對數字經濟建設的情況具有顯著影響,即這一因素對數字經濟建設、對分水嶺演進的影響力明顯強于其它因素。第一分水嶺出現之后的一段時間內,實體經濟建設機制有效助推我國經濟發(fā)展,諸多人員(包括眾多公務員以及大量研究人員)認為,無須對實體經濟建設機制展開變革。由此實體經濟建設機制長期有效運行之后生成一種“慣性”,一定程度上阻滯了數字經濟建設機制的生成。受這一情況影響,我國少數地方尚未構建數字經濟建設機制,一些地方的數字經濟建設機制有待強化。這意味著我國一些地方的數字經濟建設機制效能較低,難以助力數字經濟發(fā)展,也就較難助推分水嶺演進。
復次,學界在這一領域的研究尚未有效深化。馬克思主義認為變化由量變和質變共同組成,量變累積到一定階段之后會出現質變。目前,國內學界對進一步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研究有待進一步深化,宏觀上來看依然處于量變階段。更為重要的是,學者極少以宏觀視角對我國推進數字經濟建設展開深入研究。諸多刊物刊發(fā)的以數字經濟建設為主題的論文多為定量研究;相關學術會議大多也基于中觀或微觀視角展開討論,運用大歷史觀對我國推進數字經濟建設展開的研究極少;諸多研究者通常以中觀或微觀視角展開相關研究,這些研究盡管具有一定價值,但這些研究成果與現實所需(宏觀研究)不符,也就較難為分水嶺演進提供強有力學術支撐。這導致一些地方政府的領導者試圖大力推進數字經濟建設時發(fā)現難以尋獲理論支撐,也就難以助力分水嶺的演進。
宏觀上來看,改革開放之后,我國一直在推進經濟現代化進程,基于量變實現質變,生成鄧小平經濟思想,在1992年催生第一個分水嶺,助推我國經濟現代化水平顯著提升。出現第一個分水嶺之后,我國的經濟現代化進程并未停滯,展現了“變是唯一的不變”的馬克思主義哲學觀。近年,在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進一步完善,我國數字經濟快速發(fā)展,與這一過程相伴的是形成了習近平經濟思想。受這些因素共同影響,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出現第二次質變即第二個分水嶺,我國經濟現代化水平再次明顯提升,而且第二個分水嶺會在較長時間內影響我國的經濟現代化進程。微觀上來看,諸多因素會助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進一步完善、我國數字經濟快速發(fā)展,進而強化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第二個分水嶺。甚至某些重大危機事件也會明顯影響我國數字經濟的發(fā)展。如:新冠肺炎疫情的爆發(fā)對我國產生明顯影響,其中一個重要影響是發(fā)展數字經濟的需求明顯增強,數字經濟乃至經濟現代化的助推力隨之增強。
我國經濟現代化進程尤其是第二個分水嶺的助推途徑較多,這些途徑共同組成一個整體,以整體形態(tài)發(fā)揮效能,有效解決這一過程中存在的諸多矛盾,而且這些途徑伴隨著我國經濟現代化進程的推進不斷加以革新。主要途徑有:
首先,消除某些地方領導者展開經濟建設過程中存在的形而上學觀。有必要借助培訓、學習等方式促使這些領導者在展開經濟建設過程中擁有聯系、變化和全面的觀點。使其意識到:當前已經處于我國我國經濟現代化第二個分水嶺而非第一個分水嶺之中;當前的經濟現代化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現代化的組成部分之一;各地、各領域的經濟建設是第二個分水嶺的重要內容。受這種情況影響,這些地方領導者能夠在關注自己所管地域或領域中變化的同時,從宏觀上觀察我國的經濟現代化進程;在將注意力置于自己所管理的地域或領域的同時,關注自己所管地域和領域之外、之上的情況,降低“只見樹木、不見森林”這一情況的出現率。
其次,優(yōu)化數字經濟發(fā)展環(huán)境。優(yōu)化環(huán)境有助于數字經濟的發(fā)展,進而推進我國經濟現代化進程、分水嶺的演進。具體舉措如:改善自然環(huán)境(如在風沙較大地區(qū)植樹造林),吸引數字企業(yè)遷入;減少乃至消除劣勢因素的負面影響,基于地方特色發(fā)展數字經濟;強化數字經濟建設主體的相關意識尤其是參與意識;強化數字經濟建設客體的反作用,使這些客體能夠有效反作用于主體,助推數字經濟發(fā)展進而助力分水嶺演進;數字經濟建設過程中強化人才支持,助力數字經濟發(fā)展。
再次,強化數字經濟建設機制。數字經濟建設機制良好與否對數字經濟發(fā)展情況具有重要影響,因此我國各級政府必須在黨委領導下切實優(yōu)化數字經濟建設機制。具體舉措如:強化宣傳教育,使公務員尤其是部分領導者認識到優(yōu)化數字經濟建設機制的重要意義,助力分水嶺的演進;制定或革新相關法律法規(guī),夯實數字經濟建設機制的法律基礎;在深入調研的基礎上,切實了解各地數字經濟發(fā)展情況、存在的問題及面臨的挑戰(zhàn)等,基于此因地制宜地構建或完善數字經濟建設機制;完善數字經濟主體的運行規(guī)范、強化數字經濟建設過程中多元主體的協(xié)同機制。
復次,強化學術研究。國內學界對我國經濟現代化的研究有待進一步深化,尤其是要關注跨學科研究,從多學科、多視角切入,切實探究經濟現代化過程中面臨的問題、問題的成因及對策等,而非囿于經濟學領域。具體舉措如:設置這一領域的專項課題,匯集研究人員的智慧深入分析我國經濟現代化過程中第二個分水嶺的各方面情況;以這一分水嶺為研究主題召開學術會議,借助會議平臺催生研究者之間的思想碰撞,基于此強化這一領域的學術研究;鼓勵學術刊物征集這一領域的研究成果,催生這一領域的良好研究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