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婷婷
(淮南師范學院法學院, 安徽 淮南 232001)
長期以來,人們早就認識到職務犯罪對體育事業的巨大危害性,而多年來防控體育職務犯罪的收效甚微,體育職務犯罪現象甚至呈愈演愈烈之勢。對此,應該跳出固有的傳統思維模式,嘗試用新的理論和方法來研究控制體育職務犯罪的問題。伴隨著實證犯罪學派的發展,改變了過去古典犯罪學派只注重“行為”而忽視“行為人”的狀態,這為采用理性選擇理論研究犯罪現象提供了理論基礎。理性選擇理論最早見于經濟學,隨后被運用到社會學、政治學中。理性選擇理論以其強大的解釋力,成為一種主流范式,為體育職務犯罪問題的研究提供了契機。因此,在理性主體人假設的基礎上,用理性選擇理論重新認識體育職務犯罪行為的犯罪原因,并為防控體育職務犯罪提出新構想。
理性選擇理論(Rational Choice Theory)興起于20世紀50年代,是一種用經濟學方法研究社會現象的重要理論。理性選擇理論的創設,始于人的行為是理性的還是非理性的預設之中。古典經濟學家亞當·斯密(Adam Smith)認為,人的理性在于他在各項利益的比較中選擇自我的最大利益,以最小的犧牲滿足自己的最大需要,即理性決定了個人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偏好[1]。隨后,新古典經濟學家發展了這一觀點。伴隨著喬治·霍曼斯《交換的社會行為》的出版,經濟學中的理性選擇理論逐漸被引入到社會學之中。隨著1989年《理性與社會》期刊的創刊和1990年國際社會學協會理性選擇研究分會的誕生,理性選擇理論才開始完全進入運用階段[2]。尤其是以詹姆斯·科爾曼1990年出版的《社會理論的基礎》一書為代表,試圖用理性選擇理論的范式研究社會學中的問題,使理性選擇理論更為完善,較大程度上提高了理性選擇理論的適用性和應用范圍。
理性選擇理論提出了“情境犯罪預防”的概念,綜合了社會學、環境犯罪學、經濟學和認知心理學4種學術理論。理性選擇理論以經濟學理論中的“預期實用性”原理為基礎,認為人在抉擇的時候都會詳細思考,仔細盤算,在心中權衡自己所獲得的最大利益和所付出的最少成本[3]。概括起來,理性選擇理論主要包括以下4個方面的內容。(1)個體性。從個人層次上分析犯罪,主要從犯罪行為人個體的角度解釋一個人為什么會選擇實施該行為,并且分析行為人實施該犯罪行為的整個過程,直至最后停止犯罪的原因。因此,理性選擇理論重視對犯罪行為人犯罪性格的分析。(2)目的性。犯罪個體所實施的犯罪行為都是具有目的性的行為,是依據最大限度地獲取效益原則在不同犯罪行為或利益之間進行的有目的的選擇。(3)行動系統性。這與人的行動的目的性密切關聯,每個人都是有利益需求的,而自己所控制的利益資源未必能滿足自己,這就需要和別人相互交換,以滿足自己所需。在這種利益資源的大系統下,個人的行為也具有系統性,在分析具體犯罪現象時,用系統不同組成部分的行為來解釋系統的行為,被稱之為“系統行為的內部分析”[4],這是建立在個人主義基礎之上的整體主義。(4)“充分”的理性。每個犯罪行為人在選擇實施某種犯罪行為時都要針對該犯罪行為本身選擇最優對策,但同時也會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理性是理性選擇理論的基石,由傳統的以工具理性為代表的理性觀發展為文化主義與結構主義相結合的“充分”理性觀。
理性選擇理論旨在運用經濟學的基本假設和方法,對復雜的犯罪現象進行簡明的解釋,是以理性概念為基石、解釋與預測理性行為體行為及結果的一種理論路徑或方法[5]。這一理論在社會學和法經濟學中得到了充分的檢驗,但將其運用到犯罪防控方面卻很罕見。盡管如此,從理性選擇理論中引申出的博弈論卻在近年來被頻繁運用到犯罪防控之中[6]。
目前,我國學者并未對體育職務犯罪進行深度研究,無論是“競技體育賄賂犯罪”還是“體育腐敗犯罪”,都無法完全囊括“體育職務犯罪”的含義。體育職務犯罪,既是體育犯罪的一種,又是職務犯罪的一種。在界定體育職務犯罪時,不能只將體育犯罪和職務犯罪的概念簡單相加,這樣無法凸顯體育職務犯罪的特征要求。體育職務犯罪是指某些有掌管力或影響力的人員,利用其職務便利實施的侵犯職權的廉潔性或不可收買性的應受刑罰懲罰的行為[7]。
詳言之,體育職務犯罪雖然屬于職務犯罪的一種,但又不同于一般的職務犯罪,當然也不同于一般的體育犯罪。一般的職務犯罪的主體是國家工作人員或者國家機關工作人員,體育職務犯罪必須要考慮其特殊場域即體育領域,而體育領域既包括競技體育領域,也包括社會體育領域。因此,體育職務犯罪的主體應以在體育領域從事公務的人員為主,當然也包括能影響到具體競技比賽結果且具有一定操控能力的人員(如裁判員、教練、運動員、經紀人等),而不能將體育職務犯罪的主體理解為具有相關職務的公務人員。有學者認為,體育職務犯罪不包括運動員、裁判員、體育組織、體育俱樂部等相關掌握權利和義務的人的觸犯刑法的犯罪,其主體是國家行政單位的公務人員,而這里的公務人員僅僅包括備案和正式具有職別的公務人員,不包括在見習期一年以內的公務人員[8]。這一主體范圍的界定,不利于打擊體育職務犯罪。
從行為上來看,體育職務犯罪的行為與職務犯罪的行為具有一致性,都包括貪污賄賂行為和瀆職侵權行為。具體來說,體育職務犯罪的行為既包括直接利用職務便利的行為,也包括利用職務影響力實施的行為,還包括褻瀆或者藐視職務的行為。
體育職務犯罪的實施過程與其他犯罪類似,從行為的決定到實施都離不開對犯罪機會的分析和把握,都是一個尋找和確定犯罪機會的過程。與傳統犯罪控制思想更多注重于犯罪行為本身不同,理性選擇理論主要著眼于犯罪人、犯罪目的、犯罪機會的理性選擇等。研究體育職務犯罪符合理性選擇理論的基本條件和相關特征。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說,與通常的犯罪預防理論相比較,結合理性選擇理論研究體育職務犯罪有著更高的契合度。
第一,體育職務犯罪首先是一種行為,確切地說是腐敗行為的一種外在表現,那么,這種行為必然是人的理性選擇的結果。罪刑法定原則決定的僅僅是思想,并不能作為法律評價的對象。只有當人的思想外化為行為時,才有可能作為法律評價的對象。反過來說,每一個作為法律評價對象的行為必然是每個個體思想的集中反映。具體而言,體育職務犯罪是一種類型化的犯罪行為,但無論是具有一定職務的公務人員,還是具有某種影響力的行為人,其必然是對自身相關職務或者影響力的運用,而這種運用的過程必然體現了個體性。每個個體性的行為都源自于人自由意志的體現,都是人發揮主觀能動性選擇的結果,是人思想外化的結果。當然,雖然人的行為是其思想外化的反映,但并不能直接得出人的所有行為都是人理性選擇的反映。例如,犯罪行為中的暴力犯罪和激情犯罪往往都是人自動的反應,而并不是人理性選擇下的行為。與此不同的是,體育職務犯罪作為一種職務犯罪行為,既不屬于暴力犯罪,也不屬于激情犯罪,而是經過行為人理性分析選擇權衡的結果。不難發現,體育職務犯罪符合采用理性選擇理論進行研究的基本行為特征。
第二,體育職務犯罪行為是一種違法或犯罪行為。既然構成違法或犯罪,必然是侵犯他人利益并達到一定的程度,才符合法律所規定的體育職務犯罪的構成要件,即必然侵犯了刑法學或犯罪學所保護的法益。行為人實施體育職務犯罪行為侵害被保護法益的過程,其實就是行為人進行利益衡量的過程。“行為人對犯罪行為的選擇就像經濟活動中的選擇一樣,是以個人的收益和成本分析為基礎的,行為人在上述分析的基礎上作出是否犯罪的決策。”[9]在體育職務犯罪過程中,行為人進行著兩個層次的利益衡量:其一,行為人選擇實施侵犯他人利益的行為,是因為可以從中獲取自身利益;其二,在確定可以獲取自身利益的同時,行為人又會繼續進行選擇,考量法律評價對自身帶來的損害是否小于其從侵害他人法益所帶來的利益。因此,體育職務犯罪行為的發生并不是突發的,而是取決于多方面因素的權衡。并非只要具備發生體育職務犯罪行為條件,行為人都會走上犯罪的道路,而是必須經過利益權衡之后,行為人選擇了實施體育職務犯罪行為才構成犯罪。進一步來說,這兩個層次的利益衡量過程,其實就是行為人是否選擇體育職務犯罪行為的理性思考過程。
第三,體育職務犯罪涉及多方利益主體,導致體育職務犯罪行為本身并不是孤立的,而是具有行動的系統性。在這一系統性行動的選擇中,有必要采用理性選擇理論來厘清各方之間的利益關系。體育職務犯罪現象關涉三方利益主體:違法者、受害者和執法者。違法者包括預備體育職務犯罪分子與體育職務犯罪分子;受害者為體育職務犯罪行為所侵害的國家社會公共利益的代表者,即國家或者相關部門、團體等;執法者是指以公安機關、檢察機關、法院等為代表的執法者。三方利益主體在體育職務犯罪現象中并不是孤立的,而是彼此間相互影響、相互聯系。詳言之,違法者是在利用職權與不利用職權、如何利用職權的策略中選擇;受害者是在維權與不維權的策略中選擇;執法者是在執法與不執法及怎樣執法中權衡。之所以說這三方的策略選擇并不是孤立的,原因在于,其中一方作出的策略選擇都是基于對其他兩方策略選擇基礎上的考量,或者說彼此的策略選擇都是相互依賴的。三方利益主體都有自己的成本和收益,必須采用理性選擇理論厘清違法者與受害者、受害者與執法者、違法者與執法者之間的關系,才能在預防職務犯罪的策略選擇中取得較為理想的成效。例如,一種理想化的狀態構想是,當出現體育職務犯罪行為時,受害者應當積極維權,執法者應當嚴格執法,司法者應當對體育職務犯罪行為進行公正的裁判,在此基礎上追求最終的“納什均衡”[10]。
第四,從犯罪預防角度來說,在厘清體育職務犯罪現象涉及的三方利益主體關系的基礎上,由于違法者、受害者和執法者三方都“太理性”,大大增加了防控體育職務犯罪的難度,需要采用理性選擇理論來提升防控體育職務犯罪的效果。如前所述,作為理性人走上體育職務犯罪之路,是行為人進行利益權衡的結果。這種利益權衡就是一個理性抉擇的過程:作為違法者,即體育職務違法或犯罪分子要理性、慎重地比較自己通過體育職務違法或犯罪行為所得的“利益”與將要受到刑事制裁所造成的損失之間的大小;作為受害者,即利益受到侵害的國家或相關部門、團體等要在維權和不維權的損失之間進行權衡⑴;作為執法者,即公、檢、法等部門要在積極執法與消極執法的成本損失與利益損失之間進行比較。
通過以上分析不難發現,理性選擇理論與體育職務犯罪問題的研究契合度高,或者說,研究體育職務犯罪問題符合采用理性選擇理論研究社會問題的基本特征。與一般的犯罪現象相比,體育職務犯罪現象中的“職權性”,增加了該類犯罪現象的“權力與利益”“利益與利益”“權力與權力”的糾葛,無形之中使該類罪犯的理性選擇更具復雜性和糾纏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復雜的體育職務犯罪現象需要采用理性選擇理論進行梳理,以便科學地了解該類犯罪形成的機制,更有利于從源頭上尋找治理和預防體育職務犯罪的方法,從而從根本上遏制體育職務犯罪的發生。
體育職務犯罪表現為行為人對權力的濫用,而對于權力濫用的有效監督問題,應該跳出“阿克頓定律”(權力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11]。要在理性人假設的基礎上,用理性選擇理論重新認識體育職務犯罪行為是如何產生的。
文化是一個民族的血脈,體現了一個民族的價值觀和生活追求。體育是人類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人類物質需求的不斷滿足,人們越來越追求精神世界的滿足,而在體育領域則集中體現在一味地追求實現體育文化目標。體育文化作為體育軟實力的中流砥柱,在體育強國發展戰略的實施過程中意義重大。體育文化與一般文化相比較,同樣具有地域性、民族性、時代性、教育性等特征,它隸屬于文化大背景下的子系統;而不同之處在于,體育文化又具有健身性、娛樂性和競爭性等其他文化所不具備的顯著特征[12]。因此,體育文化目標越來越被各國所重視,并且被國民所追崇。當然,出于對體育文化目標本身的追崇是無可厚非的。但現實生活中,部分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在體育領域實施違法犯罪行為,導致體育異化,降低了體育的功用價值,完全扭曲了體育文化價值,最終催化了犯罪的產生。這一犯罪現象的出現是行為人在追崇體育文化目標道路上的結果,是對體育精神世界的違法選擇。
理性選擇理論中的經濟理性人,“逐利”是其本性。在體育職務犯罪領域,行為人對利益的追求主要源自于體育職務帶有的“權力”和基于體育職務實施犯罪行為所帶來的“利益”。從人的本性出發,每個個體都是自私自利的個體,為了追逐私人的利益,必然會選擇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優勢和條件。換言之,正是這種逐利的欲望,誘發了行為人將“權力”與“利益”相勾結,而這種相勾結的選擇行為,恰恰是行為人理性的篩選行為。
根據理性選擇理論,經濟行為人能夠對各種可能的行動方案的成本與收益進行比較,并從中選擇凈收益最大的行動方案,因為其具有完全的充分有序的偏好、完備的信息和無懈可擊的計算能力和記憶能力[13]。正因為如此,體育職務犯罪以“犯罪經濟人”的假設為前提,這與其他合法行為一樣,也是一種功利最大化行為。之所以有人決意實施犯罪行為而另一些人決意不實施犯罪行為,其原因不在于動機上的差別,而在于人們對犯罪行為的成本與收益的判斷有所不同,或者在于對刑罰風險感知的不同[14]。換句話說,行為人之所以實施體育職務犯罪行為,主要是其權衡成本和收益之后作出的理性選擇。每個行為人基于自己的意志,都能夠對自己的行為作出理性的判斷,基于此判斷,行為人可以在一定條件下對成本的損失及預期獲得的收益進行精細計算。如果這種成本遠遠大于收益,則行為人有可能不會實施該行為;相反,如果成本遠遠小于收益,則行為人會毫不猶豫地實施犯罪行為。
從理性選擇理論的角度研究體育職務犯罪問題,不僅可以將體育職務犯罪種種復雜的行為追根溯源至人“趨利避害”的本性上,而且也可以在此基礎上發現之前體育職務犯罪防控措施的癥結所在。因此,將理性選擇理論運用于體育職務犯罪防控中是非常有必要的。
體育職務犯罪本身就是對利益追求的結果,“利益”是理性人實施行為時考慮的首要因素,如果行為人的具體利益得到滿足,那么就會大大減少行為人實施具體犯罪行為的機會。因此,為了防控體育職務犯罪,應當建立相關利益激勵機制。
第一,基于體育職務犯罪三方各自利益,建立阻卻權力與權力、權力與利益以及利益與利益相互勾結的機制。因為權力本身極易產生腐敗,權力的出現決定了控權的必然。因此,在競技體育比賽中,一旦發現腐敗問題,則必須嚴格懲處,讓實施腐敗行為者遭受到嚴厲的懲罰,讓還沒有實施腐敗行為的人因懲罰帶來的威懾而不再實施腐敗行為。
第二,構建有效的官員利益激勵機制。體育領域的職務犯罪現象不同于一般領域的職務犯罪現象,應結合體育行業的特點,建立系統性的以預防為主、懲罰為輔的反職務犯罪機制。例如,如果發現裁判員在運動場上違規徇私裁判,或者發現在競技過程中體育相關從業人員違法收受賄賂等,就必須采取嚴厲的措施進行懲處。一方面,可以建立競技體育腐敗行為退出機制;另一方面,可以積極推動司法干預,降低競技體育中的腐敗行為。與此同時,適當提高體育從業人員、教練員、裁判員、運動員的各項福利待遇,也能有效防范競技體育腐敗的發生。
職務犯罪不同于一般類型的犯罪,它的特殊性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其一,職務犯罪的犯罪主體是特殊主體,具有特殊的身份。其二,職務犯罪主要侵犯的是職務行為的廉潔性與公共財產的所有權。理性選擇理論在體育職務犯罪防控中的運用主要體現在對職務犯罪刑法設置的理性上,包括以下兩個方面。其一,要進一步完善刑法網絡,讓職務犯罪相關罪名更加完備,涵攝更多的職務犯罪行為。其二,給職務犯罪各罪名配置適當的刑罰量,這一刑罰量既不能過重,也不能過輕。從嚴打擊、加重起點刑罰并非是遏制所有職務犯罪的最理想方法,因為我們不能背離罪責刑相適應原則,應當依據具體的犯罪行為施以相應的刑罰。因此,在防控體育職務犯罪的過程中,刑罰既不能過分輕刑化,也不能走向重刑化的另一個極端。
體育職務犯罪行為作為一種特殊領域的職務犯罪,是一種違法牟取利益行為,是為了追求某種功利而實施的犯罪行為。行為人之所以選擇實施體育職務犯罪行為,是因為經過權衡,認為實施該種行為可以獲得的利益更大。因此,為了使行為人能夠理性選擇自己的行為,必須劃清利益角色。
目前國內經濟改革與建設步入新時期,體育朝著市場化的方向發展是一種必然。因此,建立嚴格的執行機制是非常有必要的。將理性選擇理論運用于體育職務犯罪防控中,不僅僅是控制行為人本身的理性選擇行為,更要在具體執行過程中嚴格理性行為。為了避免體育職務犯罪服刑人員在服刑期間出現這種“暗箱操作”現象,應在法律中作出相關規定,對于體育職務犯罪人員執行減刑、假釋全部要求實行公開聽證,綜合聽取刑罰執行機關、檢察機關以及社區公民代表的意見,并在網站上加以公示,將減刑、假釋程序透明化,使減刑、假釋獲得社會公眾的認可,以減少“暗箱操作”帶來刑罰執行的不公平,讓涉及職務犯罪的官員把牢坐實。
綜上所述,將理性選擇理論運用于體育職務犯罪防控中,是一條值得探索的途徑。相較于其他體育職務犯罪防控方法,理性選擇理論的最大特點在于從理性人出發,從體育職務犯罪的本源出發,從根源上避免體育職務犯罪行為的泛濫。
注釋:
⑴需要說明的是,并不是在任何時候受害者都會積極主動維權。因為體育職務犯罪所侵害的法益未必是直接的個人利益,通常是以“國家”為代表的公共利益,而維護這一公共利益有可能會損失私人利益,因此,在維權的選擇上,受害者也會進行利益的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