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燕 王聰
(西南交通大學 四川·成都 611756)
隨著互聯網與智能手機的快速發展,網絡跨越了時空的界限,極大改變了人們的工作、生活和休閑娛樂方式,大大提升了人們的工作和生活效率,促進了社會經濟發展,成為我們不可或缺的部分。與此同時,網絡與智能手機的廣泛使用也帶來了一些新的問題。大學生作為中國網民的重要組成群體,也受到了互聯網的消極影響,突出表現為大學生網絡成癮現象。大學生過度使用互聯網,影響了其正常的學習和生活,對大學生的身心健康造成了嚴重損害,部分大學生因網絡成癮影響學業,多門課程掛科而導致學分預警,甚至休學、退學。已有調查和研究表明,目前我國大學生網絡成癮現象較為普遍,大學生網絡成癮率15.8%[1],網絡成癮的發生率處在較高水平。
梳理已有研究成果后發現,與大學生網絡成癮的相關因素很多,常見的有人格特質、自我概念、人際疏離感、自尊與自我效能感等[2][3][4]。本研究將探討人格特質與網絡成癮的相關關系,并檢驗自我效能感在二者之間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以高校大學生為研究對象,采用線上線下相結合方式共發放問卷538份,回收有效問卷417份,其中男性207份,女性210份;大一114份,大二97份,大三97份,大四109份。被試覆蓋大一到大四各個年級,性別和年級人數均衡。
本研究采用了由臺灣大學陳淑惠編制,白羽、樊富珉修訂的中文網絡成癮量表(CIAS—R);由王孟成和戴曉陽編制的中國大五人格問卷簡式版;由Schwarzer等人編制、王才康翻譯修訂的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SES)中文版。
采用統計軟件SPSS21.0及Process插件對問卷數據進行描述統計、相關分析、單因素方差分析、分層回歸分析、bootstrap中介效應檢驗,了解大學生網絡成癮現狀,分析網絡成癮在性別、年級上的差異以及人格特質、一般自我效能感、網絡成癮三者的關系。
對大學生網絡成癮及各維度在性別、年級兩個因子上做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顯示,大學生網絡成癮總分在性別上不存在顯著差異;網絡成癮癥狀中的網絡成癮耐受性、強迫性上網及網絡成癮戒斷反應在性別上不存在顯著差異;網絡成癮中的時間管理問題在性別上不存在顯著差異,人際與健康問題在性別上存在顯著差異(F=3.984,P=0.047),男生的人際與健康問題分數高于女生。
大學生網絡成癮在年級上存在顯著差異。網絡成癮總分在年級上存在顯著差異(F=3.135,P=0.025),大一年級、大二年級網絡成癮總分均大于大三年級。網絡成癮癥狀中的網絡成癮耐受性在年級上存在顯著差異(F=5.776,P=0.001),大一、大二、大四年級耐受性分數均大于大三年級;強迫性上網及網絡成癮戒斷反應在年級上不存在顯著差異。網絡成癮問題中的時間管理問題在年級上不存在顯著差異,但人際與健康問題在年級上存在顯著差異(F=2.644,P=0.049),大一年級、大二年級人際與健康問題分數均大于大三年級。
對人格特質各維度、自我效能感、網絡成癮三個變量進行Pearson相關分析,發現人格特質各維度、自我效能感與網絡成癮兩兩之間均顯著相關。

表1:大學生網絡成癮在年級上的差異(N=417)

表2:人格特質、自我效能感、網絡成癮的相關矩陣
對自我效能感在人格特質的宜人性、開放性、外向性與網絡成癮之間的中介效應進行bootstrap檢驗,樣本量選擇5000,置信區間選擇95%水平。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

表3:自我效能感在人格特質與網絡成癮之間的中介效應
自我效能感的間接效應在人格特質的宜人性、開放性、外向性維度和網絡成癮之間的Bootstrap置信區間上下限均不包含0,中介效應顯著。
通過以上數據統計與分析,本研究得出以下結論:
(1)大學生網絡成癮存在性別、年級上的差異。在網絡成癮問題中的人際及健康問題維度,男性大學生的人際及健康問題比女性大學生更嚴重;大一、大二年級,尤其是大二年級學生的網絡成癮比大三、大四年級更嚴重。
(2)人格特質中的神經質與網絡成癮呈顯著正相關,能正向預測網絡成癮;嚴謹性、宜人性、開放性、外向性與網絡成癮均呈顯著負相關,能負向預測網絡成癮。
(3)自我效能感在外向性和網絡成癮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在宜人性、開放性和網絡成癮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宜人性、開放性可直接預測網絡成癮,也可以通過自我效能感間接預測網絡成癮;外向性通過自我效能感間接預測網絡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