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聰,常麗萍,李翠茹,李紅蓉,賈振華
《莊子》有云:“精神生于道,形本生于精,萬物以形相生”“汝神將守形,形乃長生”闡述形神一體、互相依存的關系。梁代陶弘景繼承道家各派學術思想,強調形神雙修,其在《養性延命錄》中提出:“生者神之本,形者神之具,神大用則竭,形大勞則斃”,指出形神偏用而致疾病的狀態,故有“形神合,則是人是物,形神若離,則是靈是鬼”(《遵生八箋》)的認識。形以動為準,神以靜為要,《素問·痹論》中提出:“靜則神藏,躁則消亡”,靜神可以聚精而全神,使真氣內守、五臟安平、身心康健。基于傳統養生理念提出“靜養元神,調節內臟”“節用識神,調節情志”的觀點,同時強調恬淡虛無、怡情暢志的重要性,結合當下心理精神疾病高發的現狀,需重視心理疏導、解郁除煩,將形神兼修,動靜相合,達到氣質身心共健的目的。
傳統養生家認為精為本源,元為肇始,分化陰陽,列布五行,元精化元氣、元氣化元神,元神為生命初始之神,《靈樞·本神》言:“故生之來謂之精,兩精相搏謂之神”。從生命的開始便有了神的存在,并將伴隨生命產生的神稱之為“元神”。腦為元神之府,東漢《顱囟經》言:“太乙元真在頭曰泥丸,總眾神也”,元神無思無慮,主宰生命運動的生物節律和不以人意志為轉移的內臟運動功能。元神至真至靈,于人出生后化生識神,正如北宋《云笈七簽》所謂:“泥丸君,總眾神也,照生識神,人之魂也”,識神有思有慮,是后天生命感應認知應答、人的意志可以調控的精神、意識、思維、情志、靈感、記憶等。識神由心所主,《靈樞·本神》言:“所以任物者謂之心”,心藏神,主神明,為五臟六腑之大主,指出心主之神明可感知并應答外界刺激,包括感覺、運動、語言、情感等。于攝養而言,元神與生俱來,清靜安泰、虛極靜篤的頤養有助于元神的潛降和內守。《列子》云:“靜神滅想,生之道也”,《莊子》亦言:“目無所見,耳無所聞,心無所知,汝神將守形,形乃長生”,此處之“神”則是任物之識神,識神需節用,勿使過耗,少思少慮,樂觀豁達,心清神悅則可暢情志,實現葛洪在《抱樸子》中所述養生之理“內心澄則真神守其位,氣內定則邪物去其身……恬淡自守,則身形安靜,災害不干……養生之理盡于此矣”。元神與識神的關系如《醫學衷中參西錄》所謂:“神明之體藏于腦,神明之用發于心也”“元神在腦,識神在心。腦中元神,體也;心中識神,用也”[1]。故而,諸家注重養元神和識神,倡導內視意守即“返光內照” 的入靜方法,正是從心理到生理,從精神到形體,從局部到全身的調養過程,若元神失養則可導致臟腑功能失調,識神過用則可導致情志為病,這與當下存在的睡眠障礙引發的亞健康狀態和疾病狀態相契合,從靜養元神、節用識神的角度去思忖該類病證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流行病學調查顯示,我國45.4%的人群在過去1個月中曾經歷過不同程度的睡眠障礙[2],失眠人群中女性總體患病率為18.2%,男性為12.4%,不同年齡段女性患病率均高于男性。失眠具有持續性特征,在1~10年的隨訪研究中,成人失眠持續率為30.0%~60.0%,中青年人9.3%,而老年人則上升至38.2%[3]。隨著社會競爭和生活壓力的加劇,熬夜、作息時間紊亂等不良的睡眠習慣及各種心理應激嚴重干擾睡眠質量,失眠人群尤其是中青年失眠人數正在逐年攀升。此外,研究顯示失眠既是焦慮癥、抑郁癥等精神疾病的早期臨床癥狀之一,同時也是糖尿病、高血壓、心腦血管病、惡性腫瘤等多種疾病的常見合并癥狀和促發因素[4]。明代張景岳的《景岳全書》指出:“精血之不足……神有不安其室耳”,指出腎精虧虛,元神失養所致失眠的重要病機,清代張路玉的《張氏醫通》進一步指出:“平人不得臥,多起于勞心思慮”,勞心思慮所致失眠常引起氣機運行不暢,勞心過度又可導致心血暗耗,《古今醫統大全》載:“凡人勞心思慮太過,必至血液耗亡,而痰火隨熾,所以神不守舍,煩數而不寐也……神思之病,不可不慎。每見輕淺視之,漸至元神俱竭而不可救者有矣”,明確指出了由于思慮過度導致神不守舍而致不寐的病證,遷延日久則因識神過用而致元神耗竭,可見“腎精虧虛、髓海不足、元神失養”為不寐的發病之本,“勞心思慮、心血不足,識神過用”為其重要因素,治當益腎健腦——補腎填精、化髓充腦,以固元神之本,養心安神——補血養心、清心活血,以助識神之用。
虛靜恬淡是道、儒、佛、醫家代表性的養心思想,也成為靜神養生的核心內容,老子在《道德經》中明確指出“見素抱樸,少私寡欲”,《莊子》言:“夫恬淡寂漠,虛無無為,此天地之本而道德之質也。故曰圣人休休焉,則平易矣,平易則恬淡矣,平易恬淡則憂患不能入,邪氣不能襲,故其德全而神不虧”,指出恬淡虛無、無為寡欲可使外邪不侵,德全形俱神存,并以此為基礎崇尚情緒貴在平和,精神應內守。道家提倡守靜至虛寡欲的思想,在精神調攝方面提出內觀、坐忘、存思、守一等方法,從而實現“撫養性命守虛無,恬淡無為何思虛,羽翼已成正扶疏,長生久視乃飛去”(《黃庭經》)的狀態。儒家提倡中庸,其在《論語》中提出:“靜者壽”“仁者壽”,只有精神內守,方能心思寧靜得以長生,認為“大德必得其壽”,孟子明確地提出“養心莫善于寡欲”,在精神調攝上應“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大學》),精神內守方可虛靜平和,心胸坦蕩。佛家更是強調內心純凈不染、一心專注、精神內守,《文殊般若經》提到“攝心內證”,攝心,即控制心念,精神內守;內,指內心、精神;證,就是指證、凈。精神內守,便可妄念全無,一塵不染,心如止水。所以只有保持清靜安閑、心無雜念、精神守持于內,方真氣得存,形神兼備。
《素問·上古天真論》明確提出:“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安從來”,王冰注:“恬淡虛無,靜也。法道清凈,精氣內持,故其氣從,邪不能為害”。匯集了多家之驗,明晰清凈恬淡虛無于養生的重要性。“恬”《說文解字》解釋為“安也”,即安靜、安然、坦然之意,恬取其象形意思則是以舌舔心,寓意自我撫慰心靈的創傷。人們所處自然社會環境中,外部的各種變化常對內心產生復雜的影響,酸甜苦辣咸五味雜陳引起喜怒哀思恐等多種情緒的變化,恬慰內心,努力營造屬于自我的一片寧靜方寸之地,釋放心情,免于愁悶。“淡”本意為淡泊、純素而清凈,心安少慮,不雜為純,不污則為素,以淡泊心處繁雜界,不為塵世所染,常守赤子初心。張仲景在《傷寒雜病論》序中曾描述其所處時代“競逐榮勢,企踵權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務”的情形,但延至今日又何嘗不是當下的寫照,古有范進中舉、趨炎附勢、逐名趨利,而今日呈現出精神心理類疾病攀升,焦慮癥、抑郁癥、過勞死等與日激增,無不是少了一份恬淡與虛靜,多了一份焦躁與浮夸。《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篇》謂:“喜傷心,怒傷肝,思傷脾,恐傷腎,憂傷肺”,但是五臟重點在心,“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素問·靈蘭秘典論篇》),心隨情動,“悲哀愁憂則心動,心動則五臟六腑皆搖”(《靈樞·口問》)。有研究表明,性格急躁的人群比性格平靜的人群患高血壓和冠心病的發病率高2~3倍,死亡率則高7倍,可見心思寧靜平和對于人體健康具有重要的意義。
在紛繁復雜的生活中,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想要保持內心的寧靜有時也需要途徑與方法,南朝陶弘景在《養性延命錄》將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樂、少喜、少怒、少好、少惡列為養生必須注意的“十二少”,將多思、多念、多欲、多事、多語、多笑、多愁、多樂、多喜、多怒、多好、多惡等列為“十二多”,指出“多思則神殆,多念則志散,多欲則損志,多事則形疲……此十二多不除,喪身之本也”。《千金藥方》中提出:“彈琴瑟,調心神”,以琴瑟陶冶性情,以音律配五行,調攝情緒,也可通過書法、垂釣、棋藝、旅行、遠足等方式,陶冶性情,從而達到調神養生的目的。因此,外不勞形則身安,內無思想則心靜,內外皆養,形神和諧則恬愉自得而無耗損之患,概括之“以志閑而少欲,心安而不懼,形勞而不倦,氣從以順,各從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樂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樸”(《素問·上古天真論》)則壽可及百。
《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曰:“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喜怒悲憂恐”“心者,五臟六腑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靈樞·邪客》),心主不明則下不安,情志致病首傷心神,隨之影響五臟六腑的氣機,導致人體氣機升降失常引發多重疾病。正常的情緒為人之共有,但五志過激則成為百病的源頭,如“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悲則氣消,恐則氣下……驚則氣亂……思則氣結”(《素問·舉痛論》)。情志為病醫家多責之于“郁”,廣義之“郁”,多指外邪侵擾、情志不遂、飲食所傷和起居無常等所致之“郁”;狹義之“郁”,則多因情志不疏、氣機郁滯所致之“郁”。金元四大家朱丹溪繼《內經》“五郁”之后,首倡“氣、濕、熱、痰、血、食”六郁之說,并認為郁為諸病之源,“氣血沖和,萬病不生,一有怫郁,諸病生焉,故人身諸病多生于郁”。
現代社會學習、生活、工作壓力大,現代人更需要情緒的宣泄與壓力的緩解,未成年人、在校學生、孤巢老人等面對突發事件后,表現為高度的焦慮、緊張、喪失感、空虛感,同時伴有恐懼、憤怒、罪惡、煩惱、羞愧等矛盾情感,常見的神經衰弱、冠心病、原發性高血壓、消化性潰瘍、胃腸功能紊亂等疾病的發展加重亦與情緒的變化有密切聯系。當不良的情緒被過度壓制可能更具有刺激性,負性情緒反應存在的同時會伴隨新的更強烈的情緒反應,情緒壓制的惡性循環往往會導致更嚴重的心理與思想問題,此刻心理疏導顯得尤為重要。在郁證的治療方面中醫強調因勢善導,早在《靈樞·師傳》中已有“告之以其敗,語之以其善,導之以其所便,開之以其所苦”中醫心理學疏導法的記載。“疏”是將人的消極情緒得到積極有效的緩解,把不良心理能量盡可能地宣泄和釋放,從而心態向良好、積極的方向發展或轉化創造條件。“導”是對人的心理活動加以有目的、有意識的引導,從而使人的心理問題得到行之有效的解決,使人的心理朝著積極、健康的方向發展。
《老子》有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常知足,明進退,可長久,同時需常懷寬容諒解之心,“施惠勿念,受恩莫忘”(《朱子家訓》),深明感恩不記仇怨。明代龔廷賢在《壽世保元》將養生之道歸納為十一條:“薄滋味、省思慮、節嗜欲、戒喜怒、惜元氣、簡言語、輕得失、破憂沮、除妄想、遠好惡、收視聽”,克戒隨性、率真灑脫,積極快速釋放心理能量、宣泄郁悶、消釋不良情緒,便可實現心理健康。宣泄的途徑包括自助疏泄,如寫信、運動、揮淚、轉移注意力等,也有他助疏泄,傾訴、模擬宣泄,此外合理使用藥物也是有效的途徑。以氣絡學說為指導,基于抑郁癥氣郁痰阻、郁火內擾的基本病機,以解郁除煩為首務,確立苦辛涼潤宣通為主,清熱除煩,行氣化痰的治療原則,清散胸膈郁熱而除煩,理氣導滯而除滿,選用半夏厚樸湯和梔子厚樸湯化裁研制的解郁除煩膠囊。藥效研究顯示,其可調節抑郁癥模型小鼠腦內單胺類神經遞質水平,改善模型動物行為,助眠鎮痛等作用[5]。臨床研究顯示其能明顯改善漢密頓抑郁量表(HAMD)總分與漢密頓焦慮量表(HAMA)總分,對疾病療效、中醫證候療效與臨床總體印象量表的療效總評均有明顯改善,治療抑郁癥具有良好的臨床療效與安全性[6]。
形與神、氣與質關系是對形體、形質與神氣辨證統一關系的綜合論述,“形者神之體”“神者形之用”(《類經》),“形俱而神生”(《荀子》),“神能御其形”(《素問玄機原病式》),辨證論述了形與神的關系,質乃指人之形體結構、臟腑組織、軀體等血肉形質,氣是構成人之形體的精微物質又是生命運動的根本動力,形質與神氣構成結構與功能的辨證統一關系。從形與神俱的整體生命觀衍化出中醫學的形神氣質說,宋代張載《正蒙》云:“形而后有氣質之性”,朱熹《朱子語類》更說:“氣質之稟,各有清濁”,認為人的氣質有不同類型。中國古代已認識到人性不能離開氣質,氣質雖有先天稟賦之意,更需要后天修養的提高,也可因后天生活習俗、地理環境、社會文化、情志刺激、疾病創傷、教育熏陶等因素影響的可變性,誠如北宋張載《經學理窟》所言:“為學大益在自求變化氣質”“如氣質惡者,學即能移”,因此進行形神氣質的辨證時需謹慎把握這些氣質生理與心理特征。
《辭海》釋氣質:“指人的生理、心理素質”,《實用中醫詞典》釋氣質:“指個人由先天獲得和后天培養成的生理和心理及行為動力上的各種特質綜合”。相對于西方氣質學說側重于心理學研究,傳統中醫的形神氣質說廣泛涵蓋了遺傳傾向、形質特征、神氣情志、心理行為、環境影響、教育修為等,體現了形而上的整體系統哲學思維與形而下的醫學科學研究相結合的形神辨證統一。在形與神、氣與質的辨證關系中神氣起著主導作用,神氣主宰支配著人體臟腑組織的功能活動及氣血的運行進而影響形體的盛衰,正如《七部要經》所論:“神靜而心和,心和而形全,神躁則心蕩,心蕩則形傷,欲全其形,先在理神”,形質為神氣載體而受到神氣的主宰和駕馭,形體殘缺或有某些疾病并不妨礙通過神氣的修養達到高雅的氣質。形神氣質因遺傳因素、體質特征、環境修為等分為不同的類型,如《靈樞·通天》載:“凡五人者,其態不同,其筋骨氣血各不等”,從陰陽五態人論述了氣質的不同分類。現代關于氣質的研究已從單純定性向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研究發展,傳承中醫學形神氣質學說的天人合一、形神兼備的合理內涵,汲取現代氣質學說的科學素養,建立傳承創新、與時俱進賦予生命科學時代特征的形神氣質說,對社會進步、疾病防治、健康養生等均具有重要意義。
既然形神氣質有不同類型,因此需要進行辨別分析,誠如《醫原》所載:“欲診其人之病,須先辨其人之氣質陰陽”,指出氣質辨證在臨床辨證中的重要性。《靈樞·通天》亦載:“謹診其陰陽,視其邪正,安容儀,審有余不足,盛則瀉之,虛則補之,不盛不虛,以經取之,此所以調陰陽,別五態之人者也”,指出通過辨析形神氣質、別五態差異以治療疾病。但對于健康人群和亞健康人群依然需要辨形神氣質,如明代張景岳《景岳全書》言:“臟氣各有強弱,稟賦各有陰陽,臟有強弱則神志有辨也,顏色有辨也,精血有辨也,勇怯有辨也,剛柔有辨也。夫不辨者常也,不常者變也,人之氣質有常變,醫之治病有常變”,進一步論述了不同氣質類型臟氣有強弱、稟賦有陰陽之別,并指出從神志、顏色、精血、勇怯、剛柔等方面進行形神氣質的辨證,為整體系統調理提供了客觀依據。
現代學者對氣質學說進行了研究,形神氣質辨證目的在于根據氣質類型辨析人的形體及心理特征,為臨床辨證治療、健康養生等提供客觀依據。形神氣質辨證的基礎是辨形、辨氣、辨精、辨神,氣質派生于形氣精神而又對人的形態特征、氣之虛實、精之稟賦盛衰、神之靜躁盛衰的高度概括,既不同于西方人格、氣質理論,也不同于體質學說,前者偏重于心理層面的分析,后者側重于形態體質的生理病理特征。形神氣質說涵蓋了心理學與體質學說的主要內容,張景岳《類經》所言“形者神之體,神者形之用”對天人相應、形神合一的形神氣質說進行了言簡意賅的高度概括,通過辨識形神氣質,加之后天調理,不斷積累知識,提升自我,鍛煉修為氣質,將對人體的綜合能力提升發揮重要的作用。
綜上,汲取四大養生流派養生理論之精華,提出通絡養生八字經——通絡、養精、動形、靜神,一通一養、一動一靜,通養兼施,形神兼修。通絡——以中醫治未病思想貫穿始終:未病先防、流通氣血,既病防變、寓防于治,瘥后防復、陰陽調平,通過脈絡學說指導心血管事件鏈研究和氣絡學說指導調節神經、內分泌、免疫系統疾病研究,總以趨向陰平陽秘的態勢為根本。養精——汲取道家養生思想,補精化氣、氣旺神充;節欲惜精、靜養元精;子藥養精、黑色入腎、血肉有情,從理論到實踐系統論析養精的重要價值及實現途徑。動形——養生之道,動形為基;動形塑身,流通氣血;體
欲常勞,勞勿過極,明確生命的絕對運動狀態及保持健康運動、動之有度的必要性和重要意義。靜神——靜養元神、節用識神;虛靜恬淡、精神內守;心理疏導、解郁除煩;形神兼俱、修為氣質,結合當下社會心理行為因素對健康的影響,強調心理調適的重要性,以及靜神而致內守,恬淡而致虛靜的方法[7]。通絡養生八字經不僅是對傳統養生理念的傳承,同時汲取了眾多現代研究的前沿進展,體現了古為今用,對中華養生科學及文化的豐富發展再創造的過程,希冀對大健康事業的發展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