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銨膦是一種廣譜觸殺型滅生性除草劑,具有殺草譜廣、低毒、活性高和環境相容性好等特點。筆者將通過草銨膦這個亂世梟雄的小傳來談產品營銷的策略。
雖是出身名門的“80后”,具備多種優秀基因,草銨膦卻大器晚成,發展之路一波三折,過程隱忍如三國時期的“劉備”,做過草甘膦跟班,也曾是個默默的百草枯小弟,甚至一度要看小四“敵草快”的臉色。
是金子總會發光,謂之“梟雄”,就是雖有自身優勢,但并不張揚,熬走老二“百草枯”成功上位;談笑間輕松滅掉小四“敵草快”,清除潛在威脅。在國內以5萬噸的制劑市場量,用逐步擴大的地盤和影響力,讓“千秋萬代,一統滅生性除草劑江湖”的草甘膦都感受到了陣陣涼意。
草銨膦像極了三國時代的劉備,從艾格福到拜耳,再到巴斯夫,沒有擺脫命運的曲折多變,憑借堅強的性格,待時機、以成事,終于有了自己的地盤,在全球市場上獲得認可,在國內市場更是風生水起。
“福兮禍之所伏”,草銨膦也需預防事盛而衰的命運。2020年,草銨膦險些釀成大禍,原藥價格跌到10萬元/噸以內,制劑價格落到冰點。草銨膦卻在2020年走了與農藥大盤價格走勢相反的曲線。原藥價格從3月初之后逆勢上漲40%(從12.5萬元/噸漲到17.5萬元/噸),讓深陷泥潭的草銨膦市場看到一絲希望。至于為什么說漲價是草銨膦市場的曙光,還要追溯到2019年10月份草銨膦的形勢。那時原藥價格11萬元/噸(母藥10萬元/噸),主流母液制劑價格1.9萬元/噸左右。到了12月,正是制劑產品淡儲收取最關鍵期,原藥價格跌到10.2萬元/噸,母藥價格降至9萬元/噸以內,母液制劑淡儲價在1.8萬元/噸以內。
那時,作為產品經理都有一個顧慮:“這樣的產品還能做嗎?”但作為銷售經理,只有兩種選擇,要么讓客戶接受高價,要么讓公司降低考核任務。答案就是,這樣的產品不能做了,所以這之后剩下原藥“四大家”苦苦堅持,形成一種可怕的平衡。如果沒有疫情,難以想象2020年草銨膦是怎樣的局面,會虧到什么程度?因為沒有人會去做沒有利潤的產品。原藥沒人做,制劑沒人敢做,這個產品便面臨死亡。因此漲價是曙光,合理的價格是草銨膦生存發展的土壤。
雖然是顯而易見的規律,原藥價格上漲,制劑價格不變(略漲)才能收割市場收獲占有率;原藥價格下降,制劑產品價格不變(略降)才能體現品牌價值獲得利潤。相反,如果原藥降價制劑產品跟著降,原藥漲價制劑產品跟著漲,如何獲得增長?如何提高利潤?品牌價值何在?
然而這個規律在2019-2020年草銨膦產品上卻不成立。還好草銨膦漲價了,究其原因,一是不能再繼續虧損,二是供不應求。一年下來,操作草銨膦的企業紛紛離場,剩下的都希望對方漲價,但又不想自己先漲,讓其他企業乘機收割市場。終于大家期待的導火線出現了,即產量下降,需求不變,供不應求。
由于草銨膦生產工藝的特殊性,原藥價格短時間內不會下降,目前母液3萬元/噸是正常價位,后期還可能有上漲的空間,有可能達到2018年的3.4萬元/噸。那么下一步怎么走下去?筆者根據對企業戰略的借鑒,將產品分為“桉樹型”和“榕樹型”。
桉樹主干挺拔,為了接收到更多的陽光不斷地向上、向上,自顧吸收養分,分泌排他性信息素,其周邊基本上不允許其他植物生長。就像一個農藥產品,沒有復配,含量少、劑型單一,百草枯、敵草快都沒有復配,草甘膦1400多個登記證中,復配雖達到到300個,但基本不具備市場影響力。草銨膦做為滅生性除草劑與草甘膦、百草枯、敵草快相比有著更好的相容性,與多種除草劑都可以進行復配登記;并且有多種不同劑型,不同含量。因此多種推廣方向的差異化發展是草銨膦的未來。
何為“榕樹型”?榕樹,一棵大樹演變成整個森林,最終形成一個開放的生態系統。大榕樹枝繁葉茂,從樹干樹枝向下垂許多氣根,一旦接地,就會往土地里扎下去。如果將一個農藥化合物比作一棵榕樹,榕樹繁茂的枝葉看成該化合物的不同劑型、不同含量及不同復配,要維持枝繁葉茂,就要有樹干和樹根支撐。如果一個產品史是大的“品類”,要保持這樣一個品類的繁榮昌盛,除化合物單劑(主干)要深入大地外,其他樹干(不同劑型、不同含量以及不同復配)自身也要有自己的根,要接地氣。沒有扎根大地,就不能長盛不衰。
再看草銨膦,有551個制劑登記,其中單劑473個,復配78個,涉及到14種復配成分,有9種不同劑型,單劑具有9個不同含量。從豐富程度上比其他三個滅生性除草劑優秀很多,而復配產品銷量也各具體量和品牌。
在此,提醒企業戰略制定者要選擇“榕樹型”化合物做為品類戰略的落地,也提醒產品經理在執行品類戰略過程中,要讓“榕樹型”化合物多生根、多發枝,形成產品生態系統。
一個非常勵志產品草銨膦的故事還在繼續,其地盤仍在擴張,其空間依然增長,最終能否一統滅生性除草劑江湖仍需拭目以待。建議企業不要把低價作為草銨膦的戰略,產品經理不要把降價促銷作為草銨膦產品推廣的唯一策略。要通過行業共識維持草銨膦的市場平衡,通過價格穩定保護草銨膦產品壽命,延長生命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