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霞
煙臺市市場監督管理信息服務中心 山東 煙臺 264001
目前,我國經濟發展迅猛,基于新時代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交易方式已從曾經的現金交易轉變為信用擔保的交易。市場交易越來越多地使用貸款的形式進行交易。基于此,“信用”作為市場中的一個重要角色,深深地影響著我國社會和經濟。需大力推進市場主體誠信制度建設,構建市場主體信用信息公示系統,強化市場主體責任,促進形成誠信、公平、有序的市場秩序。
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是收集和發布全國企業、農民專業合作社、個體工商戶等市場主體信用信息的多功能平臺,經相關部門合法授權,企業能夠提交和發布年報、信用信息等,市場監管等部門可以進行監管、追蹤,政府部門進行統籌、協調工作。公示系統位于中央和地方多個區域,每個區域的公示系統是公示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信用信息公示系統分為公示系統、協同監管平臺,在中央和各地方政府都有所部署,有著企業信用信息收集、查詢、協調以及管理四大功能。相關法律規章規定,我國企業、農民專業合社、個體工商戶等各類市場主體都要進行年報上傳,在規定時間內提供上一年度的信用報告。自然人或企業法人代表也可以在平臺上對其他公司信息進行查詢,包括各種注冊信息、資本變動、股權變更、行政處罰或者其他需要依法公示的信息等。
協同監管部門可以通過跨部門的監控平臺以多種方式收集公司相關信息,包括在線錄入、批量導入、數據接口、數據交換等。公示系統設置了兩種信息采集形式,一種是通過多涉企部門對企業相關信息的綜合采集,以及企業直接報告的即時信息,形成企業相關信息的大型國家企業“庫”,實現政府——企業——公共的信息環狀回路通道,為企業和政府部門打造“網絡數據集散中心”,向公眾和政府部門提供足夠的企業信用信息,引導企業自覺遵守信用信息上傳的規定,輔助政府部門進行社會監督和治理[1]。
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于8年前上線,供各類監管主體使用,處理各級注冊或提交基本信息的工作。這一小步意味著我國在信用監管領域又向前繼續沖刺了一大截。
經過在工、農、商、貿等領域的市場監管嚴打、厲查等工作形式的約束和懲罰效應,使得我國企業從根本上意識到履行提交年報等義務的重要性,其大多數能在時限范圍內完成相關信息的填報。但是,許多企業在綜合考慮各方面的情況下,并不會選擇向公眾透露自身的資產額、負債額、并購信息等商業秘密;而這也被相關法規所允許[2]。此外,再加上企業對備案實時信息缺乏積極的態度,大多數公司仍然意識不到到實時商業信用信息的重要性;決定自愿按時發布非強制性征信信息時的市場主體逐年減少。換句話說,目前基于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強制收集的實時信息,包含生產經營狀況、股權結構、股價波動等基本公示信息,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具有較高價值的。這嚴重阻礙了政府部門對基于市場的社會經濟條件和發展前景做出更明智和準確的決策,也不能僅憑少數的信息就做出科學有效的判斷。實際上,除了公示系統上強制收集的市場經營信息外,負債狀況、知識產權等政府監管的內容、審批信息也應是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收集相關信用信息這方面,目前各個涉企部門正面臨信息資源共享受限等問題。信用信息可進行交流的范圍和數量都非常少,交流渠道也非常有限,涉企政府部門對企業信用信息使用和共享的信息、交流的范圍和深度都有著巨大的伸展空間。
多政府部門的聯合信用監管是建立企業信用體系的必經之路,共同監管與僅靠事先審批的傳統監管模式相反,共同信用監管基于信息的交流與共享,通過多個執法管理機構、部門的協調合作,以合力對市場信用主體形成較大的威懾效果[3]。合作信用監管的是基于信用信息在多個部門、機構之間的相互交換、交流,因此,其會受到部門之間協同監管理念不同、監管方式不同、信息分析水平不同以及管理信息系統技術水平不同而產生巨大影響,這讓大部分信用信息合作監管部門之間的合作只能以“離散”而不是“集散”的方式實現。
此外,雖然有的部門已探索開發共同監管機制下的處罰處理信息系統,但各相關部門的信息化技術水平不一致,處理方案也不一致。雖然有提到信息共享、體系共建、聯合懲戒的呼聲,但在真正的實際行動上卻仍有許多問題以待解決,期待盡早落到實處。
目前,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信息的諸多要素包括企業的商業秘密和個人信息等,都有著極大的信息泄露安全問題。目前出現大量諸如“社工機器人”之類的黑客軟件,通過收集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的公開信息,構建按照行業、地域來劃分的數據“黑庫”,提供商業化數據服務的灰色產業,使得企業、個人市場主體在進行信息、年報填報時充滿顧慮,聯合監管工作開展更加困難。
政府企業信用信息管理應以結合國內外實際情況和我國過去的實踐經驗為契機,推動國家社會信用管理制度體系建設,以精準化、網絡化、嚴格化為目標,打造一套較為完善的法律規章制度。它以國家憲法為基礎,建立信用管理體系,明確法律法規的約束性、引導性,對企業信用信息的填報、收集程序、分類、使用等進行標準化,形成強大的制度約束力。
近年來,建立企業信用管理系統的要求越來越迫切。如果沒有特別明確的涉企政府部門的職能職責,難免會使得這些部門不愿意主動公開披露更多的信息,并采取相應的預防措施來維護自己的利益,使得征信工作難以開展,市場交易信用信息不對稱[4]。事實上,只有明確以相關條款對企業信用信息收集的主管部門進行控制,才能做到牽動這項工作中心化的推進,從源頭上避免現行企業信用信息管理模式無法顧及多頭多尾的情況。同時,也由這項法律明確規定,與一家公司有關的所有政府機構的信息可以在平臺上得到任何人快速、完整地查詢、下載和使用。因此,當下首先要做的便是建立一個良好的制度確定相應收信部門,明確其工作重心、職責范圍等工作內容。
當前,信用報告的分類限制比較模糊,完全依照法律來進行限制,但事實上相關法律法規并沒有對信用信息的收集、分類工作有所提及,而讓涉企政府部門自主對信息進行分類。這大大增加了政府部門對信息收集的劃分權利[5]。通過積極推動法律法規的完善,明確企業信用信息收集的范圍和限度,除了明確是否應當對某些內容進行強制性的收集之外,還應當根據市場主體的經營類型和經營特點確定收集的信用信息的內容。此外,企業不應更改已發布的內容,只能在經過許可的情況下提供信息,明確申報主體和相關負責人的責任與義務,并對做假賬、虛假填報等行為進行按規定的處罰。
信用信息管理體系是對體制建設的一項補充。它是用于管理企業信用信息的政府集成平臺的配置和添加。信用信息管理系統體系的建設需要涉企部門的組織和參與,要政府積極按照市場需求的情況來制定方案,致力于提供專業征信服務,不斷加大企業征信服務產品創新力度和深度,順應市場的需求[6]。
低信用意識以及低信用違約成本是導致我國企業輕易違約的主要原因,這不但擾亂了市場經濟的正常秩序,也扭曲了社會信用資源的配置效率,影響了我國企業在國際上的信用形象。經濟發達國家的實踐經驗也表明,對失信行為僅進行倫理批評顯然不夠,而經濟處罰效果對于那些影響力較大的企業的處罰效果更是十分有限。只有政府部門、行業組織等形成對企業失信行為的綜合懲治機制,才能營造和維護真正良好的信用環境,維護市場經濟的良好秩序[7]。目前我國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對量化處罰還比較模糊,僅僅是對政府招投標、采購、國有資產變賣、土地出讓、幫扶貸款以及稱號授予等市場行為和行政操作進行了規定和描述。而對以企業信用信息為第一考量標準,對失信清單中的異常經營企業和嚴重違法企業依法予以限制或禁止,限制股東或經營者不得辦理銀行貸款或信用卡、機票高鐵票、簽證、移民等日常行為,對這些方面的處罰措施沒有更為實際的實施體系。而只有懲罰機制足夠量化,從嚴實施,對失信企業形成全面的威懾力,才能起到直接的效果。
我國信用監管的基本方針是聯動限制,即一處限制、處處限制。對企業守信意識的培養十分重要,但獎懲分明的懲戒體系同樣重要。所以,信用約束以及聯合懲罰的強度應該被看作是建立市場信用監管體系中最重要的環節[8]。目前,我國對完善企業信用約束和聯合懲戒寄予厚望,普遍認可要結合經濟上的懲罰以及名譽和信用上的影響。許多司法部門也正在逐步完善信用體系,試行企業信用分類管理制度,建立企業信用“紅黑名單”。
唯有嚴格執法,才能使獎懲機制充分發揮其應有的作用。要對“紅名單”上的企業給予政策獎勵,如減免稅收、提供少息貸款等;對“黑名單”上的企業不僅要進行更加嚴格的監管,而且要根據其失信程度加強各種抽查和行政處理,公開其失信記錄,提高其失信成本,切實地讓企業感受到失信帶來的巨大損失,即眼前的收益遠小于失信所帶來的虧損。
此外,還需要加強事中、事后的監管,不斷創新市場運行和交易行為監測方式。政府將在信用信息管理平臺建設的基礎上,引導專業運營征信服務的企業獨立進行服務,向商業化運作轉化,實現提升企業征信信息的價值,推進企業征信綜合管理平臺的建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