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江市市中區勞動人事爭議仲裁院 何秀英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檔案工作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經驗得以總結,規律得以認識,歷史得以延續,各項事業得以發展,都離不開檔案。”作為檔案工作者,必須深刻理解和全面把握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檔案工作的重要講話精神,全面把握檔案的發展演進史、功能定位和做好檔案工作的要素保障,增強新時期全面做好檔案工作的歷史責任感、時代使命感、現實緊迫感。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檔案工作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經驗得以總結,規律得以認識,歷史得以延續,各項事業得以發展,都離不開檔案”。作為檔案工作者,必須深刻理解和全面把握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檔案工作的重要講話精神,必須深入了解和全面把握檔案的發展演進史、功能定位、價值所在和做好檔案工作的要素保障,增強新時期全面做好檔案工作的歷史責任感、時代使命感、現實緊迫感,實現檔案工作現代化目標,以檔案工作的實效實績服務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據考證,檔案起源于人類早期的原始記事,是人類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原始記錄,是社會生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檔案的起源與演進大體上分為三個階段。
(1)“結繩”記錄階段,又稱原始萌芽階段。考古證實,檔案的源起可追溯到生產力水平極低的原始社會。人類經過二三百萬年共同勞動、共享產品的生產生活,交流需要產生了思維和語言。同時獲得的產品數量、分配方法以及積累的狩獵、采集經驗,迫切需要記錄下來以防“忘記”,于是以“結繩”“刻契”等為特征的原始記錄方式逐漸產生,成為經驗傳世的主要方式。雖結繩、刻契等記事方法比口耳相傳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它們有很大的局限性,還不能夠表達確切、完整、抽象的含義,因此這一階段的檔案還不屬于真正意義上的檔案,可以看做是檔案的原始萌芽。
(2)“符號”記錄階段,又稱發生發展階段。隨著人類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人們社會交往活動越來越多,記事表達思想要求越來越強烈,產生記事的手段和途徑越來越豐富,以“符號”“圖畫”記事等為特征的記事方式比萌芽時期表達的含義大大增加,但只能喚起某些具體事務的記憶,不具備成為普遍社會交往的工具,也不是真正意義的檔案。但作為發生發展階段的“符號檔案”,在近現代考古界發現的巖石畫是其例證。比如,記錄表達人們生活情感的江蘇將軍崖摩崖人體石刻畫,反映游牧民族生產生活的甘孜石渠動物巖畫,記錄4000多年前古人慶祝新生場景的曼德拉山牽手舞蹈巖畫,堪稱符號記錄之精品。
(3)“文字”記錄階段,又稱形成規范階段。具有真正意義的“檔案”形成于文字產生之后,發展于歷朝歷代之中,規范于近現代之需。據考古發現,黃帝時代及夏代初期,我國已經擁有成熟的文字。這一發現說明文書檔案的產生條件已經具備并產生了“文字檔案”。在我國歷朝歷代中“文字檔案”之稱雖有所不同但日趨接近現代之名,從商周“冊、中”到秦漢“典籍”,從魏晉隋“文書、文案”到唐宋元明“文卷、案卷、案牘”等等。真正稱之為“檔案”,學術界一般認為初見于清代,順治十八年(1661年)的官府文書中,有“檔案”一詞的使用。
史學界普遍認為中國檔案學誕生于明清史料時的20世紀30年代,發展于創辦檔案學校的40年代,形成于新中國成立后的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成熟于改革開放后的80年代,并開始走向規范化。1987年、1996年、2020年,先后三次制定修正《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以下簡稱《檔案法》),2021年1月1日,新修訂的《檔案法》正式施行,標志著中國檔案學走向現代化。
1992年的《中國大百科全書》與2021年版的《檔案法》對于“檔案”的概念表述,有著本質上的相同點。如具有保存價值、歷史記錄、直接形成、機關團體及個人所需等共性特征。從兩者的概念表述中,我們可以清晰地對檔案的功能與定位概括為以下四個方面。
(1)記錄記憶功能。不論是原始萌芽階段的“結繩”“刻契”、發生發展階段的“符號”“圖畫”,還是文字產生后的逐漸發展豐富的記錄方式,都是將“過去和現在的而不是未來的”、“直接形成而不是間接形成的”、“有保存價值而不是非價值的”實踐活動,按照相應規則和生產生活發展的客觀要求記錄下來。因此,檔案的記錄記憶功能表現出明顯的原始性、客觀性、真實性、歷史性、廣泛性、文化性和固化性等特征,這是“歷史得以延續”的根本所在。
(2)傳承沿革功能。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檔案的“經驗得以總結,規律得以認識,歷史得以延續”重要論述,說的就是檔案具有的傳承沿革功能。“檔案是人類社會的文化產物,是國家重要的文化財產,是人類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是文化記錄、傳承和創新的具體承載與現實表現。”[1]中華五千多年文明得以延續弘揚,并展現出博大生命力,中國共產黨人從革命、建設到改革、進入新時代,一直迸發著勃勃生機,取得“兩大奇跡”的豐功偉績,無不是汲取歷史文化的智慧和力量并創新發展而成就的。
(3)教育教化功能。尼日利亞國家檔案館館長埃思說:“每一個國家都需要一個檔案館作為記憶的倉庫,存貯、保護和傳播以往的經驗和知識。”進入21世紀,黨和國家將檔案工作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2009年召開的全國檔案館工作會議明確提出檔案館要實現“五位一體”功能,其中重要任務之一是將檔案館建設成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進入新時代,《檔案法》要求將“教育、傳承、發展、弘揚”確定為檔案重要功能予以拓展。
(4)參考服務功能。從歷史上來看,我國封建時期的檔案主要是為統治者服務,具有存史、資政、教化功能;從新《檔案法》規定的檔案館職責來看,為社會提供服務是其主要職責之一。因此,檔案的參考服務功能不言而喻,“對歷史負責、為現實服務、替未來著想”[1]。它不僅僅是干部人事管理的查考憑據、人們改革創新的歷史借鑒、科研教學的珍貴資源,又是個人、家庭、團體組織、國家集體維護自身權益有力保障。檔案的作用是多方面的,其憑證、參考作用體現了檔案的基本價值。確立檔案“三個面向”(面向機關、面向社會、面向公眾)的服務理念,無疑是新時期檔案工作責任擔當。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各項事業得以發展,都離不開檔案。”可見,抓好新時期檔案管理工作對于我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而這一切都離不開檔案專業化人才隊伍、機制體制和硬件建設等要素保障。
(1)人才隊伍保障。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專業的事需要專業的人。19世紀以來,一些認識較早的國家將檔案學發展成一項國家事業。新中國成立后,黨和國家著眼長遠和未來,創建了檔案學科體系,積極培養檔案專業人才。進入新時代,新修訂的《檔案法》明確了檔案人才隊伍建設的總體目標,指出了提高檔案工作者專業素養的具體要求,即“檔案工作人員應當忠于職守,遵紀守法,具備相應的專業知識與技能。”[2]綜上,在推進檔案事業發展轉型、提質增效的新時期,無論是檔案的編研、利用,還是檔案信息化建設,尤其需檔案人才專業化并具備崇高的職業道德,這是時代所需、發展所趨。
(2)體制機制保障。改革是發展的源動力。檔案管理改革首先應從體制機制著手,形成一套務實、管用、高效的管理制度尤其重要。當前,要著眼于檔案館功能拓展、著力于檔案編研利用、著手于檔案信息化建設,立足于檔案“資源、服務、安全”這“三個體系”建設,將檔案管理體制機制建設納入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之重要內容。既要把制度建設貫穿于檔案管理工作始終,又要在運用制度管事管人中不斷充實完善。不言而喻,前文中所提到的“五位一體”“三個體系”等建設,都是體制機制保障的重點和關鍵,是檔案走向現代化的重要保障。
(3)硬件資源保障。新時代檔案資源的收集、整理和保護,開發、研究和利用,服務、發展和安全,對當前檔案管理、應用和安全提出了硬件上的更高要求。無論是檔案管理的場地、檔案存貯介質、安全防護措施、數字網絡化設施、“五個一”功能實現、“三個體系”建設,都有相應的規范和標準要求,這都需要足夠的物力作支持、硬件作保障。檔案管理的硬件需求與人才隊伍等軟件建設同等重要,相得益彰,缺一不可。新時代需要我們檔案工作者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融入新發展格局,切實肩負起新時代新使命,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貢獻檔案工作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