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玲
(沈陽大學,遼寧 沈陽 110041)
現代社會是一個開放、競爭的社會,這就要求人們進行廣泛的社會交往活動,建立橫向、縱向、多層次、全方位的社會交際網絡。高職院校的大學生是我國目前高校學生群體當中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其學業壓力、就業壓力也比高校本科學生更大。所以學會通過和不同專業人員的相互溝通,交流思想、經驗和知識,能夠做到相互協調、共同促進、共同提高,才會獲得更大的社會認可。因此,建立一個誠信、和諧、擔當、包容的人際交往取向,是值得高職院校大學生認真思考和努力踐行的。高職院校對于在校大學生的培養,不只在于提高專業技能,更要注重提高大學生的社會交往能力、語言表達能力、溝通協調能力。本文通過深度個案訪談,從高職院校大學生的自身經驗、親身感受出發來了解他們的交往世界,來分析高職院校大學生的社會交往取向。通過研究使高職院校大學生對自己生活有更明確的認識,也為高職院校大學生的發展問題提供一個新的視角和有益的思路。
馬克思主義認為,社會交往是人在生產及其他社會生活中發生的相互聯系、交流和交換[1]。社會交往從社會學的定義上來說,它是一種社會現象。社會交往是人類社會關系以及人類生存機能的一種表達方式,是人類社會關系中最為基本的一種社會活動,人際互動是社會交往最根本的特征。交往雙方在社會交往的過程中產生互相影響和交互作用。關于高職院校大學生的社會來往,則是指在高職院校學習、生活的大學生,以及他們今后參與社會生存、參與職場競爭,作為主體與其他的個體或群體進行相互交往、溝通、合作乃至競爭的互動過程。
什么是社會交往取向呢?取向是人們關于社會交往行為的態度和意愿,包括為什么要社會交往,希望有什么樣的社會交往,以及對有關社會交往的態度如何,等等。具備廣泛參與社會交往活動的能力,構建橫向、縱向、多層次、全方位的人際交往空間,建立一個誠信、和諧、擔當、包容的人際交往取向,是值得每一名高職院校大學生認真思考和努力踐行的。
學生進入高職院校,從充滿學習氣息的高中走進即將步入社會、面對職場的前沿,從一直致力于與課本、試卷打交道,到開始真正與同學、老師、社會、生活面對面接觸交流。很多同學,還不能立即適應社交環境,在與同學老師交往方面缺乏鍛煉,不懂得如何與身邊的人相處、交往、溝通,形成了許多的障礙,這很有可能使其陷入孤獨和迷茫之中。再加上在高職院校的自卑感,對復雜的社會缺乏適應能力、判斷和解決問題的能力,突然開始獨立地面對各式各樣的問題。“個體的社會化過程需要不斷的信息獲取和交流學習。”[2]所以,高職院校大學生首先要處理好和老師、同學之間的關系,加強交流,積極參加各種校內外活動,努力鍛煉自己,為今后步入職場和社會奠定基礎。
高職院校大學生的家庭關系,大都只有縱向,而缺失橫向的關系。父母對孩子的溺愛、照顧,常常會使同學們養成過于自我的性格,集體意識淡薄、集體榮譽感和團結合作精神缺乏。所以,不習慣為別人著想,不會與他人進行良好的溝通和交流,沒有自己為人處世的應變力,不懂得一些為人處世的基本規則和處理事情的方法。進入大學后,來自全國各地性格各異的同學,每個人的說話方式、行為方式,甚至飲食、信仰都不盡相同。在網絡化發展飛快、信息化程度高度發達的今天,其社交性格往往受到網絡影響巨大。依賴網絡而取代人與人之間的依賴關系,忽略了現實生活中的社交互動,很多社會群體一下子變成了由共同網絡興趣而組成的群體。如果處理不好這些不同之間的關系,就會產生矛盾。高職學生學業壓力較小,不是專注于知識儲備,而是更注重技能培訓。“通過循環過程使其具備完善的心理品質,而且通過心理行為訓練完善大學生人格,提升就業的競爭力;培養企業員工動手、創新能力和團隊合作精神。”[3]
本研究主要采用問卷調查與個案訪談相結合的方法。問卷方法主要用于對高職院校大學生社會交往取向的調查,以獲得客觀而詳細的數據。個案訪談方法主要是針對問卷調查中的問題進行深入研究。回收問卷400份。問卷的分析處理使用了SPSS統計分析軟件,同時也進行深層個案訪談研究。
家庭出身不同的人社會交往的取向不同,教育程度不同的人社會交往取向也不同。高職學生交往取向受父母或者其他親近的人的影響很大。“在社會交往中,‘生活世界’發生了人與人的溝通,‘生活世界’的存在是它的根本前提。“生活世界”是分散的,并且總是不成問題的、背景性信念。”[4]情境是由這一“生活世界”的背景提供資源,且它是交往參與者作為不成問題的東西事先假定的。在“生活世界”的這個文化背景下,交往行為的各個角色在交往活動中都不能超過現有環境的限制。很多人適應環境且生活條件也相同,但在多種多樣的關系上,他們之間并沒有發生交往[5]。問卷在關于交往對象的數量上設計了一道題,要求他們填寫自己經常交往的對象的數量。統計結果顯示,社會交往的對象數量并不存在顯著差異,大部分高職院校大學生的社會交往對象數量都是5~7個。社會的交往主體和同一階層的人員在某種社會特征方面的相同類似性叫做趨同性。一般情況下,大多數人偏向與背景相近的人交往,所以他們的交往對象的數量沒有太大差別。
研究對社會交往范圍取向建立了兩個范圍:一個是地域交往范圍;一個是學歷交往范圍。從訪談中可以發現,高職院校大學生往往會在自己交往范圍內部中找到共同語言,并且滿足于現有的社會交往,這樣對學生發展起制約作用。只有進行普遍交往,才能擴大人的自由度和發展程度。
高職院校大學生與本班同學直接交往較為密切。這是因為交往的范圍很狹窄,因此由于較近的地理位置,高職院校是學生與自己的同學直接交往最為頻繁也最為方便的地方。通過調查了解到:間接交往的方式主要是打電話、網絡聯系等,高職院校大學生電話的主要通話對象是自己的家庭成員和親戚,然后是同學,同時和這些群體的聯系頻率是與直接見面交往的聯系頻率相反的。
調查得知,高職院校大學生的電話使用取向表現出以下兩種情況:第一,通話時間和通話對象的距離表現正相關性。相隔距離越近,通話時間則越短,有的甚至不用通話就可達到交流;而相隔距離越遠,則通話時間就相對較長,但通話時間雖然比較長,通話頻率卻較少。第二,在通話內容方面,相隔距離越近的通話所涉及的內容越多,包括生活、娛樂、學習和情感等各方面;而距離越遠的通話越單調,通話內容主要是情感方面。
調查顯示,高職院校大學生最愿意接受的間接交往方式是信息網絡,并且高達99.3%。“因為媒體多了、信息多了,所以人的選擇也多了,對于彼此間的聯系也會更加的珍惜,他們會像在其他地方一樣在網上尋求這些聯系。”[6]“簡言之,一些大學生網絡用戶因為愛好、價值觀等聚集起來,并根據交往關系的親疏遠近形成不同的網絡交往圈層”[7]。
大學生越來越喜歡甚至依賴網絡交往,因為網絡交往使人們之間的交往轉變成與傳統交往完全不同的形式,消除了交往恐懼。在這個信息交往方式迅速發展的社會中,很大程度上減小了時空上人們的距離,還有多種多樣的行為準則、價值取向等,對個體社會化起著默化潛移的作用。“同時,高校也應當密切關注大學生的興趣點和話題,提高與大學生通過自媒體對話的平等性和互動性。”[8]信息網絡間接增加了與外界接觸的機會,一方面是可以作為日常學習的放松,另一方面是可以從其所傳播的內容中接受新的價值觀念,這些觀念對行為的改變可能會起較大的促進作用。“網絡交往與現實交往的區別,是人們對通過互聯網結交的同伴的感覺不如網下結交的同伴親密,許多網絡人際關系的建立依靠的是信息的支持,并不是情感的支持、有形的幫助或是友誼。”[9]
研究將主要交往活動內容分為四大類:第一大類為需要情感投入比較少的活動,例如一起聊天、日常生活中幫點小忙;第二大類是需要一定的情感投入和信任感,例如解決麻煩、生病關照、過節問候等;第三類是需要很強信任、情感紐帶的交往活動,例如做決定、開導;第四類是感情問題等人們認為極為重要的事情,需要的情感投入和信任也最強。在所列的交往活動類型的第三大類和第四大類的選擇上,高職院校大學生選擇“同學”這一項的比例占50%以上。從社會交往對象的選擇取向上不難看出,成長的環境、接受的教育、生活的地域決定著高職院校大學生的人格。社會交往需要相互契合的地方太多,在語言上、文化上、生活習慣上的相似性,使他們在社會關系網絡上交叉與重復,并且在經濟活動上互相依賴。
高職院校大學生對新聞事件的討論也是社會交往內容的一方面。在交往行動理論中,哈貝馬斯提出了“生活世界”的概念,他認為文化、社會和人格是生活世界的三個方面。人們在交往中達到相互了解、協調互動和社會化,這些對于促成文化的再生、社會的整合和人格的形成都很重要,在一定程度上講,建立和鞏固了社會關系網絡。成員間紛紜繁雜的人際關系有可能在此通過語言的交流、感情的溝通達到和諧。不管社會大環境怎樣變化,社會交往怎樣變遷,人際交往的本能需要是必然要滿足的,從這個意義上說,新聞帶來的新信息、新話題促進了社會交往,豐富了社會交往的內容,也滿足了社會交往的心理需要。同時學習也是高職院校大學生社會交往內容的一部分,在調查的過程中,56%的高職院校大學生表明自己在空閑時間學習。
剛剛高中畢業,開始大學生活的高職院校大學生希望與他人溝通并且建立友誼,但由于害怕、膽怯等因素不能很好地表現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造成溝通障礙。當代高職院校大學生的家庭生活條件都相對比較好,在父母的呵護、學校的保護下,對紛繁復雜的社會缺少精確判斷的能力。而在高中時,學生學習到的課程更注重書本上的知識的直接傳授,并不注重實踐技能的傳播,因此高職院校大學生對于怎么踏入社會、了解情況,增強和他人的信息交互與溝通交流仍缺乏足夠的認識與方法。導致高職院校大學生徒有加入社會生活的想法,卻沒有能力來進行溝通,最終影響社會交往這一自我發展中最重要的環節。
在網絡上,由于信息的精煉化、自動化,人對網絡的依賴關系取代了人與人之間的依賴關系,有些高職大學生的自控能力較弱,經常對生活感到無趣,甚至喪失自己、封閉自我。由于信息化的快速發展,影響著高職院校大學生的身心健康。且高職院校大學生自身缺乏辨別的能力,所以對于網絡上繁雜的信息,很容易在現實壓力和網絡虛擬的美好之中,選擇沉迷在網絡虛擬世界為他們帶來的所謂“舒適感”中,最終更加的封閉自我,從而對未來的發展有很大的影響。這樣的大學生在與人溝通中通常保持沉默,沉浸在以自我為中心的世界中。
高職院校大學生在社會交往的過程中出現的問題,使我們深刻思考。高職院校的大學生想要在高校獲得社會交往教育的更好資源,就必須要改變自身的交往取向使他們對社會有一個新的認知,從而更好地融入社會,有利于就業方向的培養。
高職院校應充分發揮其在社會網絡監管中的管理和引導職能,從宣傳入手,幫助高職院校大學生他們樹立積極向上的心態,開闊視野,豐富他們的知識。高職院校大學生來自五湖四海,他們的社會關系網絡往往各不相同。因此,高職院校應該充分發揮社會網絡的管理和引導職能。當社會網絡質量比較高時,高職院校的大學生就可以充分地利用和調動社會網絡,使之轉換成一種可以利用的社會資本;當高職院校大學生置身于質量較低的社會網絡之中時,就只能作為一種潛在的社會資源可供參考,以此來培養高職院校大學生走向社會的就業能力以及正確的就業觀。注重加強對他們進行心理健康方面的教育和培養,處理人際關系的知識和方法。
學生交往的依托可以在各種社團中相互交流,擴大社會交往網絡。同時借助于跟其他高校社團組織的聯合作戰,校際互動、校團合作,培養學生樹立正確的交往觀,為祖國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人才。“大學生可以根據自身需求自主搜集獲取信息,也可以加入各類網絡學習社區和組織,與老師、同學,甚至陌生人進行交流學習。”[10]
社會交往的交互原則顯示,如果被交往人接納和喜愛,交往人保持在人際交往上的主動地位,承認被交往人的價值接納自己喜歡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就會喜歡他們,愿意接受他們。相反的,對于疏遠我們的人,在社會交往中,我們的態度也是疏遠或者是厭惡的。但是,盡管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交往主體在交往的過程中并不主動而是處于被動的地位,那么無論被交往者和交往者的關系是否互相欣賞,也不會對人際交往產生積極影響。只有個體主動積極地參與到人際交往的過程中,發揮自己的主體作用,并且不斷構建自己與他人的交往主體性人際交往才能起到積極而有意義的作用,變成真正有現實意義的主體交往。因此,我們可以得到結論:高職院校的大學生如果想要在主觀上和別人建立良好的社交關系就必須要做交往的主動者,在與他人交往的過程中處于主動地位。
高職院校大學生在交往的過程中,要建立起需求反思,交往需要是現實生活中,每一個人在交往活動中所必須要有的出發點。 交往需要在人的日常交往中是不斷更新,不斷發生變化的。高職院校的大學生由于受到了價值觀念、地域文化和個人家庭因素的各種不同的影響,導致了他們在生活交往時過于偏向生活交往需要。因此,高職院校必須要對高職院校的大學生的交往方向進行調節與控制。建立健全高職院校大學生的交往需要,通過擴大高職院校大學生的社會交往網絡,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即社會交往網絡對于高職院校大學生來說是一種社會資源,當然社會網絡并不是免費獲得的。高職院校大學生的生存和發展與社會交往網絡息息相關。高職院校大學生如果想提高社會交往的網絡資本,就必須要拋開個體的主觀因素,習慣于和不同地位的個人主體進行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