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睿
(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財務處 上海 202101)
高校要堅持立德樹人,增強學生的社會責任感、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資助工作作為高校實現教育公平的一項重要工作,既具有事務工作的一般價值屬性,又包含了立德樹人的特殊思想價值屬性。
依照美國學者Neil Gilbert和Paul Terrell的社會福利政策框架,高校學生資助工作可從提供什么、為誰提供、如何提供、如何籌集資金的“4W”構成來體現高校學生資助工作的一般事務性價值。
學生資助可劃分為基于需求的選擇性資助和不基于需求的資助[1]。在我國,基于需求的選擇性資助占主體。這種資助強調救濟性[2],避免學生因家庭經濟原因而失去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或導致生活困難。不基于需求的資助則不注重經濟需求性,而是體現學業成績的競爭性。
根據國務院的《關于建立健全普通本科高校高等職業學校和中等職業學校家庭經濟困難學生資助政策體系的意見》和八個配套措施[3],政府、銀行、學校為我國高校學生資助的主體,分為經濟資助和非經濟資助,涵蓋助學金、獎學金、社會資助、國家助學貸款、學費減免代償、勤工助學、生活補助、非經濟資助等八種形式。
目前,我國主要執行政府為主體、高校和社會參與的資助經費體系。政府為主導的資助主要包括國家助學金、國家勵志獎學金、國家獎學金;高校主要承擔勤工助學、困難補助、專業獎學金的實施;社會企業發揮的作用比較有限,企業更愿意把資源投向具有知名度、預期回報明顯的重點高校。
高校學生資助工作不僅追求資助本身的價值,還從底線倫理、邊際倫理、理智倫理、美德倫理等四個維度詮釋了資助育人的特殊思想價值[4]。
底線倫理指資助制定、實施和評估等所遵循的規范和要求,即保證資助公平性。在資助過程中必須注重資助的公平性監督。在日常實施過程中,應保證縱向和橫向兩種公平。縱向公平指不同年級間學生獲得資助機會的均等;橫向公平指同一班級、年級或者不同院系、專業間資助遴選及分配的公平。
對邊際倫理的認識尚存一定的爭議,有的認為其本身不是直接的倫理要求而是政策實施過程中的“政策化倫理”,提倡尊重被資助人的知情、話語、參與等權利;有的認為實施過程中效率與效益的最佳結合體現了資助績效理念的核心部分[5]。從經濟學績效角度看,后者的資助邊際成本概念更符合邊際倫理本義,“成本—效果”“成本—效益”已成為邊際倫理在學生學業與社會投入間關系的實際體現。
理智倫理從表面看是對資助的反思和批判,其實質則體現了學生對于資助績效的可感性,即讓學生切實感受到資助的好處。不同資助項目會讓學生產生不同的感受。獎學金注重優異性、贈與性,能激勵學生發奮學習,但因只強調資助機會均等而缺乏針對性;助學金具有針對性、贈與性,能解決實際困難卻未體現出差異性;勤工助學突出勞動性,卻可能因勞動而影響學業;補助具有時效性、針對性,有助于解決暫時困難但卻缺少可持續性。
高校學生資助的美德倫理體現為對學生人格發展的支持,強調以人為本,以保護受助人的利益為中心,尊重受助人的獨立性、發展性和聯動性。資助工作應同時關注學生愛的需要、尊重的需要以及生長與發展的需要,關注精神資助和人文關懷,讓學生在獲得經濟援助的基礎上獲得情感上的認同,激勵他們追求卓越。精神狀態的提升也有助于學生生活態度和行為方式的聯動改變,形成聯動發展的隱性資助模式。
西方高校資助的經驗表明,有償資助對學生的激勵、引導作用要大于無償資助。在有償資助中,學生必須通過主動學習、提升綜合能力,才能償還或獲得資助;而無償資助得來容易,會讓學生形成懶惰的思想觀念,不利于其成長成才。
因此建議,在資助總經費不變的前提下,加大國家助學貸款、學生勤工助學等有償資助比例,減少國家助學金、減免等無償資助比例。讓經濟困難學生都能獲得國家助學貸款;綜合素質好的困難學生都能獲得國家勵志獎學金;學有余力的困難學生,都能通過勤工助學得到報酬;低保、特困家庭學生,能獲得更多國家助學金。真正實現高等教育成本分擔與補償政策的初衷,同時體現教育公平;真正實現資助困難學生完成學業的理念,同時充分發揮資助工作的育人功能。
為了更好地體現高校學生資助工作的育人功能,高校應該形成資助育人體系,實現幫困育人、學業育人、實踐育人成效。注重對貧困學生的教育激勵,注重經濟輔助與思想引導相結合,錘煉意志品質,培養實際能力,防止“為了資助而資助”,避免學生“精神貧困”。特別是要關注中西部、農村邊遠地區的困難學生,鼓勵他們自立自強,主動把學習與服務社會、報效祖國統一起來;發揮實踐育人的體悟作用,把受助學生的社會實踐作為資助績效的重要內涵,潛移默化地引導學生感恩學校、奉獻社會,提升育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