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教育滯留生問題分析與對策研究
——以東莞開放大學為例

廖繼標 張周濤 吳瑕

（東莞開放大學，廣東東莞，523000）

一直以來，高輟學率都是世界遠程開放教育領域共同面對的一個難題[1]，高輟學率必然會影響到開放教育的辦學聲譽與社會影響力。英國開放大學以其優良的教學質量而著稱，但根據上世紀90年代的統計，其畢業率只有22%左右[2]。因此，多年以來研究高輟學率的原因和降低輟學率的路徑，成為了遠程開放教育領域理論研究和實踐工作的一個重要問題[3]。國內對于遠程開放教育高輟學率問題的研究，是在1999年隨著我國廣播電視大學系統大規模開展現代遠程開放教育試點工作而受到關注[4]。隨著遠程開放教育試點的深入，該問題的研究從理論指向了實踐探索，嘗試通過建立與完善學習支持服務系統來降低輟學率[5-6]。

從已有的研究成果來看，實踐領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輟學原因的調查分析和提出改進策略方面，但減低輟學率的案例研究不多。隨著我國電大系統向開放大學的轉型發展，在繼續遵循寬進嚴出學習制度的同時，需要進一步堅持與落實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服務理念，不斷優化學習支持服務體系，開展更多降低輟學率的實踐探索和實證研究，以滿足遠程開放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需求。在此，本文以東莞開放大學（以下簡稱東莞開大）為案例，介紹該校對未能在3年學制年內畢業而又在8年學籍有效期的學生提供有效學習支持服務以減低輟學率的經驗。

一、研究現狀分析

（一）幾個基本概念

國家開放大學遠程開放教育的學籍管理辦法沿用原來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學籍管理的文件。《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學籍管理辦法》規定:學生學籍實行學分制管理，從入學注冊起8年內有效，本科(?？破瘘c)、專科學制兩年，按業余3年安排專業教學計劃，最短學習年限不低于2.5年，學生在學籍有效期內達到畢業條件均可獲得畢業證書①國家開放大學.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學籍管理辦法[EB/OL].[2021-05-20].http://www.gdrtvu.edu.cn/info/1051/4109.htm.。

1.滯留生

在8年學籍有限期之內，因各種原因未能按時畢業的學生一般可理解為流生[7]。在學制3年與學籍有效期8年之間，還是留下相當一部分的學生，這部分學生未能在正常學制年限之內畢業，目前整個開放大學體系對這一部分學生有多種稱呼且無規范統一的界定，但做好這部分學生的支持服務工作，對降低輟學率和提高畢業率具有重要的意義。例如，上海開放大學使用的是“續修生”[8]、北京開放大學和浙江開放大學使用的是“遺留生”[9]，還有開放大學將這一部分學生稱之為“學困生”等[10]。

東莞開大將這類學生稱為滯留生，并將其明確界定為：“在開放教育學習中，未能在專業教學計劃規定的業余3年學制期內按時畢業，但仍在8年學籍有效期內，可以繼續學習的學生；或因申請學位但尚未滿足相關條件而未申請畢業且在學籍有效期內的學生”。根據定義，滯留生的統計應從入學起計算，包括6學期內(含6學期)未達到畢業要求或因申請學位延期辦理畢業的在籍學生。

2.當期滯留率、累計滯留率

為方便統計和對比，本文把當期滯留率定義為“根據業余學制3年規定，當期新增的滯留生占當期根據業余學制3年規定可以畢業的學生的百分比”；累計滯留率定義為“根據業余學制3年規定，累計至當期的滯留生與當期根據業余學制3年規定可以畢業的學生的百分比”。

3.脫滯生、脫滯率、因滯流失生

脫滯生是指前面定義的滯留生，通過學校相關部門和工作人員的學習支持服務和自己的努力，在學籍有效期內成功畢業的學生。脫滯率是指當期脫滯生占上期累計滯留生的百分比。因滯流失生是指本文定義的滯留生，在學籍有效期內沒有達到畢業要求，因學籍期滿被取消學籍，從而流失的學生。

（二）開放教育滯留生問題研究現狀分析

對于國內遠程開放教育輟學問題的研究，早期成果主要在原因分析方面。譚明杰等總結歸納為學習者因素、教育機構因素與環境因素共3大類11小類[11]。張琳琳等做了一個比較完整的綜述，指出對滯留生的學習支持服務制度尚未形成，很多工作流于經驗，缺乏系統之間協調，為此開展了制度建設與管理機制方面的嘗試[12]。瞿華禮等的分析得出了影響學生滯留的關鍵性因素：學位英語是申請學位者的最大障礙、統考課程不達標在學分未滿的滯留生中占較高的比重[13]。張創偉等通過對嘉興電大滯留生的調查發現，激勵班主任采取“一對一”的辦法為每一個滯留生提供靈活的學習支持服務效果最顯著[14]。王荷琴通過對寧波電大金融學等本科專業學生滯留情況的分析，提出了基于學習情感支持的開放教育滯留生管理對策：設置專人管理、建立滯留生檔案、班主任和任課教師要做學生的知心朋友、建立滯留生專業群等[15]?？v觀文獻，對于當前遠程教育輟學問題研究，學界主要聚焦于遠程教育輟學理論探究與輟學原因的挖掘分析兩個方面[16]；從經濟學視角來看，分為分析影響因素、輟學帶來的影響以及如何減低輟學率三個方面[17]。相對而言，如何減低輟學率方面的的研究則還存在著不足，可借鑒的案例經驗不多。

在遠程開放教育實踐領域，對滯留生管理的實踐探索工作也取得了一定的進展，初步形成了一些滯留生管理制度與有效的解決方法，但在滯留生管理研究中還存在很多不足。一方面是缺乏對滯留生深入系統的統計分析，比如滯留生的年度變化趨勢、專業分布、脫滯情況、因滯流失情況等；另一方面是對滯留生的學習支持服務尚未制度化，很多工作流于表面，而基于學校層面的對策研究與實踐探索方面的案例經驗還比較缺乏。

二、東莞開放大學滯留生情況分析

（一）數據分析

東莞開大（原東莞廣播電視大學，下同）從2000年開始參與“中央廣播電視大學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和開放教育試點”工作，從2000年度的年招生25人快速增長到2010年后的每學期招生1000～1500人、在校生6000人左右的規模，為保證統計口徑基本一致，本文選取了東莞開大2013年春至2021年春共17期的學生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見表1）。

從表1可見，2012年秋季累計滯留374人,從2013年春季學期起，東莞開大累計新增滯留生2263人，合計2637人，脫滯學生2020人，因滯流失426人，滯留生流失率為18.82%，因滯流失情況比較嚴重；現存滯留生191人，至2021年春季累計滯留率為19.94%。從總體變化情況來看，從2013年到2017年秋，滯留情況日益嚴重；從2018年春季起，新增滯留生逐漸減少，脫滯學生快速增加，累計滯留大幅降低。

表1 東莞開放大學歷屆學生滯留情況統計表

從表1可以看出，當期滯留率的變化呈現出明顯的規律，從2013年秋季起緩慢增長，到2017年秋達到最高點17.69%后快速降低至2021年春的4.28%，具體見圖1。

圖1 東莞開放大學歷屆學生當期滯留情況

從2013年春季到2017年秋季，累計滯留生越來越多，脫滯率逐年下降，到2017年秋只有3.48%，2018春季及以后，脫滯學生明顯增加，脫滯率變高，學生滯留情況逐步緩解，具體見圖2。

圖2 東莞開放大學滯留生脫滯情況

從2013年春季累計滯留生和累計滯留率逐年增加，到2017年達到最高點1352人和138.75%，在2018年及以后，隨著日常教學管理和滯留生管理的加強，脫滯力度明顯增加，累計滯留學生快速減少，累計滯留率迅速降低至20%左右，具體見圖3。

圖3 東莞開放大學歷屆學生累計滯留情況

（二）滯留生給學校帶來的負面影響分析

1.給教務教學工作帶來巨大壓力

從遠程開放教育辦學來看，有一定數量滯留生是必然的，但是滯留比例過高就不正常了。如果疏于管理和引導，會形成滯留生的不斷沉淀，不僅影響到學生的培養質量，也帶來學生時間、精力和財力的浪費，同時給基層開放大學造成巨大的資源浪費和沉重的管理負擔。東莞開大累計滯留在籍學生最多的時候達1352人，相當于按正常狀態下當期畢業的學生數量的1.2倍左右，教務教學工作人員要花費一半左右的時間和精力為這部分學生提供學習支持服務，給教務教學工作帶來巨大壓力。

2.給開放教育和學校聲譽帶來負面影響

大量滯留生的存在會嚴重影響社會對基層開放大學和開放教育的認同度。這些學生不管出于何種原因報讀開放大學，都是對開放大學和開放教育的信任，希望能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學到知識并提升學歷層次。在學生付出了時間、精力、金錢后卻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就一定會質疑學校的辦學水平，在晉級、升職等方面因學歷問題碰壁時會形成強烈的負面心理，并由此引發學生投訴。這些學生把自己的感受在朋友、同事等群體中通過社交媒體快速傳播，在社會上會形成對開放教育和開放大學的負面認知，從而影響開放教育的辦學聲譽，無形中增加了基層開放大學的生存壓力。

（三）滯留生產生的具體原因分析

從遠程開放教育的實踐來看，導致學生滯留的原因主要來自學生自身、教育機構與社會環境，具體到不同的群體與辦學單位，影響因素則有所不同，反映在東莞開大方面，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因素。

1.部分學生職業規劃不明確，專業內涵了解不到位，學習動力不足

根據東莞開大歷年的招生報名資料統計分析發現，有30%左右的新生剛從中職或高中畢業1～2年左右，這些學生中有40%左右有相對固定的工作，30%左右有過臨時工作經歷，剩余部分從未參加過工作。這些學生大部分對自己的職業規劃不明確，對開放教育的專業內涵了解不到位，對專業和職業的相關性不清楚。報名的時候一般是看朋友報什么專業、招生人員說什么專業容易過就報讀什么專業，或者自己覺得什么專業熱門就讀什么專業，忽略了自身工作需要、愛好和專業知識基礎等先決條件，一旦真正開始學習后才發現和自己當初想象中的差別太大。比如計算機網絡技術專業，很多學生報名的時候就以為該專業比較容易學，但學習過程中想不到要學那么多專業知識，考核方式大部分是實操，畢業設計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完成，最后根本沒有信心學下去而變成了滯留生。少數學生明顯學習動機比較功利，學習動力明顯不足。

2.工學矛盾、家學矛盾突出

工學矛盾、家學矛盾是一個典型的影響因素。東莞開大的學生大部分都有工作，部分學生是制造業工人，工作方式是三班倒，休息時間不固定，很難有機會參與學校的面授、網上直播、實時交流活動和社團活動。雖然部分網絡課程可以隨時收看，但因為缺少與老師、同學的交互活動，學習臨場感很差，內容理解不到位，學習效果不佳。有部分學生甚至有時都無法按時參加期末考試。例如，學校與某電子公司合作開辦的行政管理?？瓢?，每到期末考試的時候車間主管就比較緊張，為確保生產不出問題，每場考試最多只能讓50%左右的學生參加，導致學生每個學期都有很多課程缺考，補考的時候也無法保證能參加考試，自然就無法按時畢業，變成了滯留生。部分學生因為工作的特殊性質也會導致學業的滯留，比如法學專業的警察學生，就經常因工作的特殊性導致缺課缺考，最后導致滯留。部分學生因為成家以后事情變多，導致暫時無力繼續學業，特別是很多女生因結婚生子導致學業中斷和滯留。

3.學習支持服務不足

學習支持服務方面的原因主要是師資力量薄弱、師生比偏高、師資結構不合理。東莞開大現有教職員工60余人，具備高校教師資格和助學導師資格的有40人。從2013年起，學校開放教育在校生一直保持在6000人以上，過高的師生比導致教師在學習支持服務方面疲于奔命，無法保證學習支持服務的精準和個性化。從師資結構來看，師資隊伍存在學歷水平不高、職稱嚴重偏低、年齡老化、學科分布不科學等結構性問題，現高級職稱僅有1人，中級職稱36人，初級職稱3人，教師職稱成為制約東莞開大教師發展的嚴重問題。

此外，教師老化現象比較嚴重，50歲以上、40～50歲、30～40歲、30歲以下的教師比例分別為23%、37%、20%、20%，青年教師比重偏低，導致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總體較低，難以為學生提供優質的學習支持服務。

從教師學科分布來看，80%的教師專業集中于行政管理、工商管理、會計、英語等學科，急需的信息技術方面的人才偏少，沒有一個工科類專業教師。一些工科類專業，比如建筑設計、水利水電工程、機械自動化等，全部依靠外聘教師上課，外聘教師遠程教學的經驗不足，難以提供在線學習支持服務，反過來又會影響面授教學效果，出現學生面授出勤率低和考試及格率低的情況，學生完成學業難度非常大，這幾個專業應屆滯留率都高達70%以上。

三、加強開放教育滯留生服務管理的措施

開放教育滯留生的服務必須從流量和存量兩個方面著手，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首先從源頭抓起，從招生到日常班級管理、課程導學服務、教務教學管理和學習支持服務等每一項工作都要做精做細，落到實處，盡量減少新的滯留生的產生；其次要以情感支持為基礎，深入了解滯留生的真正需求，做好已有滯留生的學習支持服務工作，充分調動滯留生的學習積極性，幫助他們盡量在學籍有效期完成學業，減少流失。

（一）規范招生宣傳，做實專業指引

開放教育招生工作是直接面向求學者的第一扇窗口，必須堅持實事求是、一切為了學生、一切服務學生的原則。

首先，招生信息必須全面、真實反映學校客觀情況，實事求是描述學校的師資力量、專業設置、軟硬件設施、收費標準等信息，清晰展示開放教育的辦學理念、辦學特色與教學模式。給學生提供鑒別比較的空間，從而產生對學校的信賴感，為日后的教務教學工作做好情感鋪墊。

其次，做好專業指引與服務工作。招生工作人員要有扎實過硬的政策水平和耐心細致的服務態度，根據不同對象的心理情感和文化教育背景，提供個性化服務，科學指引學生依照自己的能力、愛好和工作實際來合理選擇專業；讓學生了解學習過程中可能遇到的各種困難，幫助其樹立正確的心理預期。

再次，適應學生需求，結合學校師資，合理開設招生專業。學校在開設招生專業時，既要考慮到學生的現實需求，更要充分考慮到學校的師資水平，盡量集中在學校優勢專業，確保教育教學工作保質保量開展。

（二）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手段協助學生克服工學（家學）矛盾

基層開放大學可以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手段，把面授課程改為網上直播教學，一方面可以保證教學的交互性和學習的臨場感，避免視頻學習的單調枯燥，另一方面也可以幫助學生免去車馬勞頓之苦，節約交通時間，方便學生隨時隨地學習。通過科學規劃和精心設計，把課程的重、難點制作成一系列的5～10分鐘的小微課，方面學生利用碎片化的時間學習。

國家開放大學可以充分利用現在比較成熟的AI人臉識別技術，在做好試題庫建設的基礎上，通過試點，不斷完善管理機制和制度要求，逐步從紙質終結性考試過渡到手機等智能終端的遠程網絡終結性考試。在保證考試的嚴肅性和公平性的前提下，不斷提高考試的靈活性，徹底解決學生參加考試所遇到的工學矛盾問題。

（三）共建共享教學資源

在教學資源建設方面，應在“共建共享、融合發展、協同推進”思路指引下橫向聯合，建立基層開放大學優質開放教育教學資源的共建共享機制。以專業合作為抓手，組建課程教師團隊，推行基于“云上合班”的大課堂教學，實現基層開放大學師資隊伍專業化發展和跨區域統籌聯建，以此來彌補學校教師數量不足、學科分布不均的問題。通過共建共享機制，還可實現微課制作室、錄播室等設施設備共享。此外，還可打造線上“名師演播室”，通過共建共享提供多樣性優質資源，增強基層開放大學開放教育資源彈性供給能力，確保教學質量。

（四）聚焦重點環節，加強學習支持服務管理

學校、班主任和課程導學老師必須踏踏實實做好班級管理和學習支持服務工作。應把握好學生入學“黃金期”，引導學生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教學過程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班主任和教師通過對學生學習過程的跟蹤和指導，在幫助學生完成學習任務、通過課程考試的基礎上，幫助學生學會學習的方法，掌握學習技巧，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入學第一個學期是學習能力和學習習慣培養的黃金期，作為新生他們對開放教育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教學方式、教學要求、學習方式和以前中職、高中全日制的情況有著天壤之別，學生面臨著行為方式、學習習慣、自主學習等方面的多重挑戰。

學校首先要對新生進行全方面的入學教育，讓學生清晰掌握開放教育的教學方式、教學要求、考核方法。要科學安排專業培養計劃，先易后難，逐步培養學生的學習自信心。應選擇具有一定專業背景、經驗豐富、責任心強、富有親和力的老師擔任新生的班主任和課程導學老師，既能管好班，又能上好課，更能給學生留下好印象，從而促使其順利完成學業，減少滯留。

其次，要分專業分層次建立專業學習群。學校要根據招生情況和師資情況，將老師按專業組成若干教研室，由教研室主任主持本專業的教學教研活動。然后，按專業和層次組建專業學習群，如行政管理專科學習群、行政管理本科學習群等，招生錄取工作完成后，由專業負責人電話通知新生一一入群，教務工作人員和相關的課程導學老師、班主任、督學均加入該交流群。學習交流群的主要功能是為學生搭建一個相互交流的平臺，通過這個平臺，學生不僅可以交流學習心得，解決學習上的各種問題，同時可以在群中得到相互鼓勵，相互支持。主講教師、班主任、導學老師和教務工作人員應利用專業學習群為學生提供各種助學和導學服務，并隨時有針對性地提供個性化的學習支持服務，以增強學生對學校的認同感。

（五）完善學習支持服務管理制度

一是科學制定班主任和課程導學教師管理辦法。班主任是學校和學生間的橋梁，是學生學習入門的指導者、學習過程的服務和督促者、學習實踐和就業創業的指導者。任課教師，特別是第一學期的課程導學教師必須結合自己的課程把教學要求、教學特色、教學平臺操作方法、學習資源使用技巧、考試考核方式等等詳細向學生演示，引導學生高效自學，精準把握教學重難點。

二是教學教務管理部門要加強對班主任和課程導學教師的管理。應修改《班主任工作規范》《課程導學老師工作規范》，對學生管理、課程導學常見問題做出詳細界定，要求班主任和課程導學教師按照工作流程規范操作。要修改《班主任考核實施辦法》《課程導學教師考核實施辦法》，把學生評價、到課率、課程注冊、鞏固率、畢業率作為重點考核指標。此外，還應建立班主任工作、課程導學工作培訓機制，對常見問題進行詳細剖析，對新到崗班主任、課程導學教師進行上崗培訓和工作關鍵節點重點監控，及時發現問題，及時解決問題。應增強班主任和課程導學教師的責任感和使命感，盡量減少學生滯留。

（六）組織保障、專人管理、個性化服務三管齊下

一是組織保障。為了統籌規范滯留生的管理，2018年春季學期東莞開大成立了滯留生管理工作組，由主管副校長擔任組長、教務教學部門主任負責具體統籌規劃工作，根據東莞開大滯留生的基本情況制定了《東莞開放大學滯留生管理辦法》《東莞開放大學滯留生管理方案》。根據東莞開大滯留生的總體情況和專業分布，教務處依據專業相近原則分別成立了工商、會計、教育、政法、其他專業等五個滯留生幫扶小組，并從相關專業里面選取專業素養高、工作認真負責的老師擔任幫扶責任人，實施分專業建群、專人管理。

二是專人管理。東莞開大重視做好滯留生的信息整理登記工作，滯留生幫扶責任教師根據教務處提供的電話、QQ號等逐一聯系，敦促學生填好滯留生基本情況統計表，做到一人一表一規劃，建檔立冊。統計表的正面是情況分析，包括姓名、學號、聯系方式、入學時間、專業、層次、已修課程（已修學分）、未修課程（未修學分）、滯留原因等內容，統計表背面是幫扶規劃及規劃執行情況。實踐中，規劃最好是在幫扶老師的指導下由學生根據自身實際情況寫好初稿，老師再結合課程難易程度、學生學習能力等因素，在和學生溝通協調的前提下，對規劃進行科學調整；每個學期老師和學生一起反思規劃執行情況，總結經驗，吸取教訓，及時幫助學生克服自身不足。

三是個性化服務。東莞開大建立了專業幫扶群和學習小組，對各組群實施個性化管理。各幫扶責任教師根據專業建立專業幫扶群，消除滯留生學習中的孤獨感，激發他們的學習熱情。學校根據已獲學分比例將滯留生分為30%以下、30%～60%、60%以上、因申請學位滯留等四類，對不同的類別采取不同的幫扶方式。對已獲學分比例比較高的，以激勵和督促為主，針對滯留原因有的放矢，直接解決問題；對已獲學分比例較低的，則重點幫助學生重新樹立自信心，激發其學習動機。學校根據學生補考情況按課程將學生分為不同課程學習小組，鼓勵他們深入探討、相互學習、相互監督。在實踐中，對于一些特殊的課程，教務處可以結合全校的情況提供特殊服務，比如對因申請學位滯留的學生，教務處可以利用假期舉辦本科學位論文指導班，指引學生如何選題、如何利用網絡查找所需資料和文獻、如何把自身工作和畢業論文有機結合起來等，同時還可舉辦學位英語輔導班幫助學生克服英語難關。

（七）加強特色校園文化建設

一是開展獨具特色的校園文化活動。東莞開大常年開展三個主題的校園文化活動：以服務新生為主的“新生季”迎新系列活動，包括開學典禮、迎新聯歡會、校長迎新第一課等；以慶祝學生順利完成學業為主的“畢業季”系列活動，主要有畢業典禮、畢業照留念、畢業證和學位證頒發儀式、畢業聯歡會等；以服務和激勵學生、增強集體榮譽感、保持長久的學習激情為主的“青春季”系列活動，主要包括一年一度的“東莞開放大學學習之星”評選與表彰活動、國家開放大學優秀學生和優秀畢業生評選與表彰活動、成功創新創業學生先進事跡分享會、“校友杯”乒乓球（或羽毛球）系列賽事等。

二是組建學生會，充分發揮學生社團的凝聚和激勵作用。東莞開大2015年起成立了學生會，經過五年多的發展學生會現已有“英語學習者之友”“快樂演講”“奔跑者”等十多個社團，社團成員近500人，在團結同學、增強對學校的認同感、擴大學校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方面作用顯著。學校可以鼓勵學生會大力吸納滯留生加入各學生社團，通過社團活動重新激發他們的團隊精神和學習激情，重新找回學生時代的感覺；借助學生會學習部幫助有需要的滯留生尋找學習能力比較強的幫扶志愿者，一對一結對幫扶；組織已經畢業的滯留生現身說法介紹脫滯經驗和學習感受，為滯留生樹立學習榜樣，助力滯留生順利畢業。

減少學生的輟學率，提高學生的畢業率，是遠程開放教育的一個重要的挑戰。東莞開大從2012年起不斷探索滯留生的服務管理，從入學招生、導學助學、優化教學資源、改善學習支持服務、完善管理制度與工作流程、校園文化建設等方面，以系統化的工作來提高學生的畢業率，形成了一整套的工作規范，數據統計表明，工作效果還是顯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