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體教融合背景下我國學校體育發展的困境與路徑

龔以川，汪蓉蓉

（武漢體育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

2020年4月27日，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十三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深化體教融合促進青少年健康發展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明確了“深化具有中國特色體教融合發展，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目標任務［1］。《意見》提出要推動青少年文化學習和體育鍛煉協調發展，樹立“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更好地幫助學生在體育鍛煉中“享受樂趣、增強體質、健全人格、錘煉意志”。青少年是國家的未來和民族的希望，是未來掌握科學文化與引領社會發展風向的中堅力量，如何保障青少年健康成長一直是國家政策與教育方針的重要攻堅方面。學校體育作為培養青少年養成體育鍛煉習慣的“教官”，肩上擔負著保障全國三億多青少年強健體魄、健康發展的重任。然而，由于學校體育教育在教育系統中長期處于“邊緣地帶”，以及體育與健康課程在學校課程體系中的弱勢地位，許多中小學的體育課往往“說起來重要，做起來次要，忙起來不要”，加之一些校領導為了個人政績，片面追求“升學率”，忽視了學生的身心健康問題，導致了我國青少年“近視率”“肥胖率”等不良健康指標逐年升高，我國青少年體質健康測試水平持續處于下降態勢［2］。因此，如何切實提高我國青少年身心健康水平，已然成為所有體育人、教育人、乃至全社會的重大課題。基于此，本研究立足于學校體育工作，以《意見》為指導綱領，探討“體教結合”與“體教融合”的差異，明晰新時代中國學校體育發展面臨的四大困境，遵循“一體化設計”原則，提出體教融合背景下我國學校體育的發展路徑。

1 從“體教結合”到新時代“體教融合”的轉型升級

20世紀80年代，為大力發展競技體育，培養高水平高素質的運動員，我國提出了“體教結合”人才培養模式。在體育管理部門的主導下，體校和專業運動隊開始建立自己獨立的文化課程教學體系，對專業運動員進行素質、文化教育。以學校創辦高水平運動隊為切入點提出的“體教結合”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運動員在學習和訓練之間的矛盾，使得我國競技體育在場館建設落后、運動器械匱乏、運動員數量少等眾多不利條件下，仍取得了不俗的成績。經過40余年的發展，我國競技體育實現了質的飛躍，成為了當之無愧的“體育大國”。在21世紀新時代，面向專業運動員，強調“育體”的“體教結合”模式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面向全國青少年，強調“育人”的“體教融合”模式登上了歷史舞臺［3］。

新時代體教融合以“全體青少年”為對象，以加強“學校體育教育工作”為突破口，從體育、教育、衛生等多個領域，以及社會、家庭、個體等各個層面，構建以思想融合、目標融合、資源融合和舉措融合為一體的學校體育教育體系［4］。與“體教結合”模式不同，新時代體教融合既不是體育系統和教育系統的簡單調和，也不是青少年體育價值取向與學校教育價值取向的二元相加，而是一種全方面、多層次的，涉及教育思想、教育價值觀和教育制度的更高層次的融合，要求體育部門與教育部門進行深度融合，兩個部門資源共享、利益共分、風險共擔，“堅持用一個聲音說話”，集中力量整合社會各界資源，采用靈活性、全面性的教育手段，促進青少年強健體魄、錘煉意志、健全人格［5］。

綜上，“體教結合”模式重在解決專業運動員的學訓矛盾，旨在提高運動員的知識文化素養，“體教融合”則重點關注全體青少年的體質健康問題，旨在促進我國青少年群體的健康發展。從“體教結合”到“體教融合”的轉型升級，正體現了新時代我國體育事業發展目標的轉變：從重視競技體育競賽成績的“唯金牌論”到強調青少年體質健康的體育教育事業現代化發展觀。新時代深化體教融合，要根據“一體化設計、一體化推進”的原則，開發多功能、多樣化的體育公共服務產品，培養“強專業”“高素質”的體育教師隊伍，樹立“健康第一”的教育觀念，不斷加強學校體育工作，促進青少年健康發展［6］。

2 新時代體教融合背景下我國學校體育發展面臨的困境

2.1 國內體育意識薄弱

雖然中國的體育發展有著悠久的歷史，但是，受到政治、文化、政策等各種因素影響，我國的體育事業始終發展緩慢，人民群眾的體育鍛煉意識薄弱。1）“重文輕武”思想根深蒂固。在古代社會，儒家思想在國內占據正統地位。“學而優則仕”“儒雅為上”等觀念被大眾廣泛接受，隨著隋朝科舉制的實行，讀書成為普通人進入上層社會的唯一途徑，文人的地位得到極大的提高，“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觀念被普遍認可，“重文輕武”的社會風氣日漸形成，體育逐漸淪為教化、游樂的工具［7］。2）體育運動男性“專屬化”。中國一直是“男權社會”，無論是在社會還是家庭，男性掌握絕對的話語權，女性則是被認為是男性的“附屬品”，這種“男強女弱”的性別文化觀念直接影響了男女在體育運動中的表現。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競技體育都把女性“拒之門外”，社會上普遍認為女性參與體育運動是不雅的，不體面的。在“男女平等”觀念被社會普遍接納后，雖然女性的社會地位有所提升，但是女性的體育運動參與率和男性相比依舊有很大的差距。3）學校體育教育“功利化”。在“應試教育”背景下，國內中小學的體育教育普遍呈現“功利化”特征，學校以通過“中、高考體育測試”為目的，以體育考試內容為基礎，開展特定的學校體育活動。比如，若某省份的中考體育測試考核“立定跳”“50m跑”和“仰臥起坐”3項，許多學校便只組織學生重復進行這3項體育運動。這種趨于理性、功利化的教育觀念，不僅會稀釋體育文化的價值，弱化學校體育的功能，還會磨滅青少年對體育運動的興趣［8］。

2.2 多元主體目標迥異

學校體育是多元主體共同結合的產物，各個主體在學校體育發展的過程中起著不同的作用，體育、教育部門是學校體育的管理主體，學校與體育教師是開展學校體育工作的組織者和實施者，青少年是參加學校體育活動的參與者，家庭則為青少年參加學校體育提供物質保障。當各個主體的“體育目標”產生分歧時，就會導致主體內生動力不足，阻礙學校體育的發展［9］。1）體育、教育系統的分離。當前我國的體育系統和教育系統仍然存在目標分離的現象，體育部門過分重視運動員的競賽成績，忽略了文化教育的培養，教育部門過分重視學生的文化成績，忽略了體質健康的發展。在管理學校體育工作的過程中，體育部門和教育部門存在利益訴求表達不統一、主體責任不明確、職權劃分不合理等一系列問題［10］。2）學校體育內生動力不足。我國一直實行“應試教育”，升學率是政府、社會評價學校教育水平的核心指標。基于此，全國絕大多數學校將教育工作的重心都轉移到培養學生文化教育知識，當文化課學習跟體育課發生沖突時，體育課只能無奈地為文化課讓路。此外，由于學校的風險防控機制不完善，為了避免出現安全事故，校領導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授意體育教師降低體育課的訓練量和運動強度，有的學校甚至干脆讓學生自由活動。3）家庭體育素質培養缺失。目前我國的青少年體育素養培養較為單一，缺乏系統性。根據《2020年中國國民健康素養監測報告》顯示，我國15～24歲的青少年群體具備健康素養的比例不到15%。許多家庭雖然認可體育對促進身體健康所具有的積極作用，但更多是口頭上的價值認同，并未付諸行動。受“功利主義”影響，許多家長認為青少年的文化課成績才是最重要的，“體育只要合格就行”，從而忽視了青少年體育素養的培養［11］。

2.3 體育資源有效供給不足

由于人口基數大，我國體育資源一直存在供需不平衡的問題。地區體育資源的數量和該地區的經濟發展程度成正相關，學校體育資源數量在空間上呈現東部沿海地區向西部內陸遞減的特征，此外，在同一地區，城市體育資源又多于農村。除了體育資源分配不均問題，學校體育資源有效供給不足的問題也很突出，主要體現在以下3個方面。1）體育場館供給不足。根據國家體育總局發布的《2020年全國體育場地統計調查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末，我國共有體育場地371.3萬個，體育場地面積31.0億m2，人均體育場地面積2.20m2。雖然我國的體育場館建設發展迅速，但是對比發達國家仍有不小差距，截止2014年，美國人均體育場館面積為16m2，日本人則是19m2［12］。2）體育教師基數小、素質低。根據教育部發布的《中國教育統計年鑒·2018》顯示，我國中小學現有體育教師653 055人，其中小學體育教師361 349人、初中體育教師204 910人、高中體育教師86 796人。據不完全統計，截止2020年，僅小學階段體育教師的缺口就高達20萬人，此外，在很多缺乏師資的農村地區，存在“語數英”等主課老師，兼任體育教師的情況，導致了體育課程質量差、學生身體素質低等一系列不良后果。3）青少年體育競賽體系不完善。目前我國體育部門負責承辦各項大型體育競賽，運動員的注冊、選拔、參賽、定級也均由體育部門負責。教育部門主要負責各中小學的校園運動會的管理工作，體育系統和教育系統的體育競賽體系屬于“脫嵌”狀態，長期的體教分離成為導致我國校園運動會賽事水平低下的直接原因［13］。

2.4 課程建設不連貫、不統一

我國體育課程長期存在“繁、淺、偏、短”現象：學習體育項目多而雜，每個項目淺嘗輒止，缺乏系統性，大中小學各個階段脫節嚴重，嚴重阻礙了學校體育的健康發展。這些不良的現象的產生與以下幾個因素密不可分：1）體育課程質量低、效果差。體育課堂效果差是教師與學生共同作用導致的結果，一方面，負責“教”的體育教師存在個人專業能力低、教學態度隨意、教學過程敷衍了事的情況，導致體育課程枯燥乏味；另一方面，負責“學”的一部分學生，尤其是女孩子，本身就對體育運動不是很喜歡，課堂又如此無趣，更是對體育鍛煉敬而遠之。2）課程設計不合理。我國的體育與健康課程設計不合理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方面，我國現階段的學校體育教學大多要求學生“會”體育，而不要求學生“精”體育，導致很多學生“足、籃、排、乒、羽、網”等各項運動全都學了一遍，結果一項拿得出手的運動都沒有。另一方面，當前我國的體育與健康課程缺乏對學生健康知識的培養。在教育部發布的《中小學健康教育指導綱要》中，明確要求了體育教師負責學生健康教育的職責。然而，我國體育教師無論是健康教育理論知識，還是健康教育實踐能力均無法達到規定要求。3）大中小學體育課程不銜接。我國現行體育課程存在大中小學課程銜接性差，體育教育內容水平低且不連貫的問題。例如，許多小學體育課就開始學習蹲踞式起跑，到了初中甚至高中還在學習蹲踞式起跑；小學體育課開始學習運球、傳球、投籃、三步上籃等基本的籃球技術，到了高中還在學習這些基本技術。很顯然，不同年級、不同階段的體育課程沒有合理地銜接起來，直接導致了我國學校體育課程質量低、“產出”效果差的結果［14］。

3 新時代體教融合背景下我國學校體育發展的路徑

《意見》的頒布將體教融合提升到了新的戰略高度，為如何解決青少年體質問題，促進學校體育發展提供了新思路。

3.1 深化思想融合，加強國民體育意識

新時代學校體育要實現“享受樂趣、增強體質、健全人格、錘煉意志“四位一體”目標，就要深化思想融合，加強國民體育意識。1）樹立“健康第一”的教育觀念。一方面，政府要提高體育學科在教育系統中的地位，加大體育科目在“中、高考”的分數占比，加強體育與健康課程建設，打通體育人才的“上升通道”。另一方面，學校要樹立健康第一的教育觀念，將學生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擺在教育工作的首位；弱化唯“成績論”的教育理念，協調學生身心健康教育與文化知識教育之間關系，培養“德才兼備”的社會主義接班人［15］。2）健全學校體育相關法律法規。首先，體育部門、教育部門要打破部門壁壘，加強溝通交流，遵循“一體化設計、一體化推進”的原則，共同制定學校體育標準。其次，要加強對學校體育工作的評估、指導和監督，對學校體育教學、課余訓練、競賽和學生體質健康監測等學校體育工作中出現的問題進行梳理，并歸納總結出應對之策。最后，體育部門、教育部門和衛生健康部門要在統一思想、統一領導、統一行動的基礎上各司其職，教育部門抓“思想”，體育部門強“體質”，衛生部門求“健康”，多個部門形成合力，共同促進青少年健康發展。3）構建青少年體育素養評價體系。構建青少年體育素養評價體系是打破“功利化教育氛圍”，提升國人體育意識的重要手段。第一，由教育局牽頭，體育總局統籌，組織專家小組，以引導學生正確認識體育價值、體育文化、體育教育、終身體育習慣養成為目的，初步構建“德智體美勞”五育一體的青少年體育素質評價體系。第二，將學生體育素養評價納入初、高中學業水平考試范圍，科學確定分值，作為學生綜合素質評定的一部分，建立與高考的銜接機制，在高校招生選拔工作中進行使用。第三，要充分利用青少年體育素養評價體系，一方面，通過體育素養評價選拔、篩選出優秀的體育苗子，培養競技體育后備體育人才。另一方面，針對體育素養評價所反映出來的學生運動技能、體質等方面的問題，要及時做好家庭指導和干預工作［16］。

3.2 深化目標融合，提高主體內生動力

新時代體教融合背景下學校體育需要多元主體協同共治，政府、學校、社會、家庭等主體共同影響著我國青少年體育的發展。《意見》中提出要以促進青少年文化學習與體育鍛煉協調發展為目標，促進青少年健康成長。為實現這一目標，就要深化目標融合提高主體內生動力。1）體育、教育系統制定一體化培養目標。體育、教育部門要共同確定體育成才目標，打造一條龍體育人才培養體系。首先，針對全體青少年，體育、教育部門要從基本體質健康出發，培養學生的體育素養，納入體育素養評價系統。其次，針對有天賦的青少年，要在小學、初中、高中設立“青少年體育訓練基地”，進行精英化培養。最后，體育部門和教育部門要做到資源共享，保持目標一致，教育部門要積極吸納退役優秀運動員，強化師資建設；體育部門要聯合教育部門將青年運動員納入國民教育體系，保障運動員的文化學習［17］。2）強化學校體育的組織管理。為了避免體育課程被其他主學科“擠”掉，改善體育學科在教育系統中的弱勢地位，就要強化學校體育的組織管理。第一，由體育、教育主管部門一把手、學校校長等牽頭，主管學校體育的領導具體落實，建立責權分明的組織領導管理機制。第二，要明確學校體育的工作任務、人員配備、責任分工、經費投入、推進實施等，加強學校體育的課時保障、師資保障、質量保障。第三，通過更新教育觀念、優化教學內容、創新教學過程完善教學評價等方面，促進中小學開展高質量體育教學工作。3）鼓勵社會力量參與學校體育。《意見》中提出要“加大政府購買公共體育服務，支持社會力量參與學校體育。”探索社會力量參與學校體育的長效機制，是提高主體內部動力的重要措施。體育社會力量一般包括社會體育組織、體育企業等，按照業務可分為兩類，一是致力于為某些特定人群提供體育服務，二是提供某一方面的社會公共體育服務。體育社會力量在自身聚焦的業務領域具備更強的專業性，不僅可以為學校體育提供指導，還可以分擔許多體育教育工作，例如在青少年體育俱樂部、學校代表隊、學生軍訓、冬夏令營、校際體育競賽等活動中從事相關工作。4）鼓勵家庭培養青少年體育愛好。在思想上，家庭應該轉變觀念，摒除“學校體育是學校單方面的工作，學校是青少年體質健康的唯一責任主體”的錯誤觀念，樹立共建共享共治的發展觀，積極參與到學校體育管理中來。在行動上，家庭要引導青少年參與體育鍛煉，鼓勵或者陪同孩子參加一些基礎的體育鍛煉，比如跑步、健步、爬山、游泳等，支持孩子參加“足、籃、排、乒、羽”等球類項目訓練營，從小培養孩子的體育興趣愛好。

3.3 深化資源融合，擴大資源有效供給

在體教融合背景下，學校體育要通過師資建設、場館建設、整合社會體育資源3個方面來擴大學校體育資源的有效供給［18］。1）配齊配強體育教師。數量上，要協調各地區體育教師數量配比，開展體育教育專業學生支教活動，通過豐厚的物質獎勵，吸引大學生到偏遠地區任教。質量上，要實現體育系統、教育系統里的人才流通。一方面，要完善普通高校畢業的體育教師進入體育系統的機制，讓普通體育教師在不同的體育部門任職，通過實踐更深入的了解我國體育產業的經營與管理、體育競賽組織、體育場館的運營與管理等方面的實際情況，提高普通體育教師的綜合體育素養。另一方面，要打通退役運動員進入教育系統的路徑。教育部門要吸納體育系統退役的優秀運動員和教練員，聘用優秀退役運動員為體育教師，擴充學校體育教師隊伍，提高教學、訓練質量。2）改善場地器械配備。一方面，要加強體育場館建設，小規模的學校以保基本、兜底線為原則，配備基礎的體育場地和設備設施；鼓勵有條件的學校建設專門的體育館，配齊必要的運動器械。另一方面，要提高體育場館利用率，體育場館資源的利用率低是中小學校出現體育場地設施不足的主要原因之一。教育部門應該充分利用體育部門的場地資源，開展課余體育鍛煉，體育部門應該在保證運動員訓練的前提下，更大程度地向周邊地區的中小學開放體育場地設施。3）整合社會體育資源。近年來我國體育場館數量不斷增長，根據《“十四五”時期全民健身設施補短板工程實施方案》顯示，預計到2025年，全國人均體育場地面積將達到2.6m2以上，每萬人擁有足球場地數量達到0.9塊。其中，事業單位、社區擁有超過60%以上的體育場地。因此，要鼓勵學校與事業單位、社區居委會進行合作，充分利用閑置的體育場地設施，盤活存量，合理安排校外體育活動時間，著力保障學生每天校內、校外各1h體育活動時間，促進學生養成終身鍛煉的習慣。

3.4 深化學科融合，完善課程體系建設

新時代學校體育要加強體育課程建設和教材建設，建立層次銜接、多樣化的體育與健康學科體系。1）加強課程建設。第一，小學階段著重培養興趣。小學階段的體育教育是青少年的體育啟蒙，體育教育的重點應該是要調動學生運動積極性，培養學生的體育興趣。課程改革應基于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和課程基本理念的基礎上，將游戲項目與興趣化教學相結合，教學內容要以體育游戲為主，如隊列游戲、小球類游戲、投擲游戲、團體游戲等，讓學生體會到運動的快樂。第二，初中階段著重體育項目多樣化。初中階段的體育教學不應該再局限于興趣的培養，而是要讓學生全方面、多層次地了解體驗各種常規的體育項目，不僅要從理論層面了解三大球足籃排、三小球乒羽網等等球類項目，還要從技術層面上實際掌握最基本的打法與規則。在教學內容設計上，要突出多樣性。根據本校現有的體育場地設施，合理安排田徑項目和球類項目的課程，確保學生每學期能系統學到一種球類運動項目。第三，高中階段要著重專項訓練。高中階段的體育教學應該有意識地引導學生養成終身體育的習慣，指導學生熟練地掌握至少1項運動技能。在課程設置上，要打破年級和班級界限，讓所有學生選擇自己感興趣的體育項目。通過開展專項課，對不同年級學生進行統一的系統性專項訓練，如籃球、足球、羽毛球等專項課，不斷精進學生的運動技能水平，培養學生終身體育習慣［19］。2）加強教材體系建設。體育、教育部門要整合資源，組成一支優秀的專家隊伍，撰寫大中小學體育課程教材，建設系統化、科學化的課程體系。首先，要主注重大中小學的課程銜接性［20］。其次，要加入大量的健康知識，逐步完善“健康知識+基本運動技能+專項運動技能”的學校體育教學模式。最后，要認真梳理武術、摔跤、棋類、射藝、龍舟、毽球、五禽操、舞龍舞獅等中華傳統體育項目，將它們統統加入體育教材，并融入學校體育教學、訓練、競賽機制，促進中華傳統體育項目競賽體系的形成。

4 結語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牽掛全國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強調了學校體育工作“育人”的重要性。政府頒布了《深化體教融合，促進青少年健康發展》意見，這為我國學校體育改革與發展提供了契機［21］。然而，通過全面調研和深入分析，發現學校體育存在國民體育意識薄弱、主體目標趨同、有效資源供給不足、課程建設不連貫、不統一等問題，為了破解上述困境，體育部門和教育部門應該加強協作和工作協調，打破壁壘、整合資源，共同發力，通過深化思想融合、目標融合、資源融合和學科融合，由體育、教育部門共同打造學校體育教學、訓練、競賽體系，共建學校體育教育體系，建立學校、家庭、社會體育的聯合機制，營造良好的體育氛圍，發揮學校體育教育的最大效能，實現新時期學校體育的偉大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