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赫赫 正面戰場上的儒雅福將

1938年，謝甫生愉快地接受了組織的決定，從地下黨隱蔽戰線轉入對敵戰場，開始了他與敵人面對面作戰的11年軍旅生涯。多年的軍旅戰爭生涯中，謝甫生運籌帷幄、南征北戰、機智勇敢，常常出入于槍林彈雨之中，卻每每逢兇化吉，竟無一處刀彈之傷，被譽為“儒雅福將”。

從1938至1958年，謝甫生20年的軍旅生涯中，他親自參加和指揮的戰斗很多。其中參加過的就有北伐戰爭、冀東暴動，遼沈戰役的反十路圍攻、四保臨江、困長春、打錦州和解放平津等重大戰役，為黨建立了不少戰功，為新中國誕生作出了一定貢獻。

不論在指揮作戰的司令部，還是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似乎幸運之神總是光顧著謝甫生。他不但在地下黨13年來從未被捕過，就是在戰爭年代戰火紛飛的戰場上，也沒受過任何皮肉、筋骨之傷。劉璇曾經回憶，有一次，他們共同在一個防空洞的掩體里躲避敵機轟炸。瘋狂的敵機在他們周圍扔下了10顆炸彈，不可思議的是，全部都是啞彈，竟沒有一顆爆炸。后來，劉璇說好險哪，當時只要有一顆炸彈爆炸，他們就不可能活下來。

“戰爭時期司令部相當多的工作依靠謝甫生”

1938年9月，謝甫生回到革命根據地，河北省委調他參加了冀東暴動。同年10月，到冀東以后，參加了八路軍的武裝斗爭。抗日戰爭期間，謝甫生曾任蕭克部隊副秘書長、平西抗大六團教育長、八路軍第四縱隊參謀長、挺進軍參謀主任、晉察冀分局社會部派遣科長、本溪地區與南滿軍區參謀長。

解放戰爭時期，謝甫生歷任北平軍事調停處執行部第二十九執行小組組長、遼東軍區參謀長、第三縱隊參謀長、獨立五師政委、民主聯軍總政治部保衛部副部長、東北軍區保衛部部長，參加了遼沈、平津等戰役。

謝甫生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中，曾屢建戰功。謝甫生的老戰友羅立斌（原廣西省委書記）回憶這段經歷時曾寫道：

1940年3月，日偽1萬余人對甘西抗日根據地分十路進行圍攻。當時，蕭克不在根據地，到北方分局開會去了，這場戰役主要是程世才（裝甲兵副司令）指揮的。

程世才后來說：“整個戰斗有相當多的參謀工作，戰爭時期司令部相當多的工作依靠謝甫生。”

當時，我在政治部，我和謝甫生、程世才都很合得來。司令部人比較多，大概有百把人吧，打起仗來一般只需要二三十人的一個輕便指揮所。當時，在前線指揮所指揮作戰的主要靠謝甫生。我當時也過去了，參加了反十路圍攻。在毛主席運動戰的軍事思想的指導下，軍民團結，最終粉碎了敵人的十路圍攻，受到上級領導的表揚。八路軍總部《軍政》雜志以《我們是如何粉碎敵人十路圍攻的》為題，全面地總結、分析了這次戰役取得的重大勝利。

1941年，謝甫生調到天津，組織建立和開展對東北日軍的情報工作。1942年，謝甫生回到晉察冀分局社會部任派遣科長，繼續負責對東北的情報工作，為以后東北情報工作的開展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軍調部三人小組

抗戰勝利前一年，中央電令調謝甫生到5師，任獨立5師政委。行軍到八路軍總部，適逢“八一五”日寇投降，中央電告，即隨調5師干部隊赴東北，后奉調到東北本溪湖遼東軍區任參謀長。

1945年日本投降后，謝甫生歷任本溪湖地區與南滿軍區參謀長兼3縱參謀長、東北軍事調停處執行部中共代表。

抗戰勝利后，蔣介石和毛澤東都把目光投向了東北。國民黨軍隊在美國的幫助下，用大批飛機空運經過美國訓練和裝備的軍隊到沈陽。南滿是國民黨爭奪的重點地區，在國民黨大兵壓境的情況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1945年8月28日，毛澤東、周恩來、王若飛抵達重慶，10月10日，中共與國民政府簽署了《雙十協定》。但是國共沖突仍然不斷，為了防止國民黨占領敵占區，中共主要是破壞華北的鐵路線。中共承諾，只要國民黨停止進兵，中共將停止進攻鐵路交通，但是這一要求遭到國民黨的拒絕。國民黨不考慮共產黨在抗日戰爭中的貢獻，國共沖突不停且持續擴大。

1945年12月20日，馬歇爾來到上海。12月22日，到重慶與周恩來、葉劍英、董必武等見面。馬歇爾認為，國共兩黨的矛盾在于歷史原因造成的互不信任。后來，在馬歇爾的要求下成立了三人小組。三人小組由共產黨周恩來、國民黨張群和美國的馬歇爾三方組成。三人小組一方面作為兩黨在發生軍事沖突時的交流渠道；另一方面也是雙方對爭議問題討論的會議機構。

北平軍事調停處執行部（簡稱軍調部），就是這樣一個由中國共產黨、國民黨和美國三方組成，在中國現代史上具有特殊意義的機構。1946年初，謝甫生被派往北平參加停戰協定談判，任軍事調停處執行部第29組（撫順組）中共代表組組長。撫順29執行組中共代表是許光達，美方代表是德萊克，國民黨代表是郭琦。1946年，謝甫生在長春執行部，接替伍修權任執行處長職務。三人小組在這段時間討論了關于滿洲及熱河的接收、日軍解除武裝等問題上兩黨的分歧，并達成了一定的共識。軍調部三人小組達成協議后，恢復了被日軍破壞的鐵路交通。

1946年1月10日，國民黨政府代表張輝和中國共產黨代表周恩來在重慶簽署了《關于停止國內軍事沖突的命令和聲明》，同時，國共兩黨分別向所屬部隊發布了停戰令，并由北平的三方代表監管的軍事調停處執行部來執行停戰協定，此次停戰也是為政治協商會議做準備。

但是，國民黨在與中共和談的幌子下，仍在積極準備擴大內戰。蔣介石并不愿意就此罷手，單方面宣布：“國共停戰，東北除外。”拒絕和共產黨談判東北問題，不承認共產黨在東北的任何地位。軍事調停小組的美方代表，也不制止國民黨破壞停戰協定。于是，出現了“關內小打，關外大打”的局面。

1946年3月12日，國民黨從蘇聯手中接管了沈陽。3月27日，國共雙方又達成了關于派遣停戰執行小組前來東北進行調停的協議。但是蔣介石撕毀協議，調兵遣將，集中重兵攻打四平和本溪。南滿軍區召開緊急會議，研究保衛戰的具體部署。

國民黨軍連續進犯本溪，公然破壞了國共雙方1月10日簽訂的停戰令。負責監督停火協議的軍調部中共代表葉劍英，向國民黨代表鄭介民提出了強烈抗議，同時建議組成第29執行小組，前往本溪調查事實真相，謝甫生擔任第29執行小組組長。

軍調部第29執行小組即將到達本溪前，遼東省委召開緊急會議，認為這是一個揭露國民黨發動內戰的極好機會。會議決定，組織一個本溪各界人民代表團，代表全市人民向三人執行小組反映情況，并為三人小組組織了歡迎晚會。

1946年4月1日，本溪城戰爭硝煙未散，以中共代表許光達、美方代表德萊克、國民黨代表郭琦組成的第29執行小組便來到了本溪市，作為撫順29組組長的謝甫生同行到了本溪。

各界代表紛紛發言，以他們目睹的鐵的事實，揭露了國民黨調集大量部隊，首先挑起內戰的種種倒行逆施。當教育界代表車向忱侃侃而談時，美國代表德萊克陰陽怪氣地發問：“你們不會弄錯吧？在東北的國民黨軍真的有那么多嗎？”

當時任南滿最高軍事首長的蕭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任、全國政協副主席）淡淡一笑，打斷他的話說：“說到這一點，國民黨應該感謝你們第七艦隊的司令金開德了，他的軍艦使國民黨的腿變長了。”會場上立即發出了一陣開心的笑聲。

德萊克看了看蕭華，翻了翻眼睛，無可奈何地笑著搖了搖頭。在這之后，一直到座談會結束，這位美國代表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面對與會代表揭發的事實，國民黨代表郭琦強詞奪理胡攪蠻纏。這一切站不住腳的無稽之談，都被各界代表駁斥后頂了回去。一位開綢緞店的老人捋著長胡子，列舉了國民黨軍隊和特務欺壓人民、魚肉百姓的具體事例后，十分氣憤地說：“想中央，盼中央，中央來了還遭殃。”當天會場上最活躍的當屬各國和國內各大報的新聞記者了。記者們的鎂光燈閃個不停，他們在會上驚喜地獲得了國統區難以得到的極其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軍調部第29撫順執行小組這次赴本溪，并沒能約束國民黨軍隊在南滿的軍事行動。其后，蔣介石又命令國民黨部隊大舉向本溪迸發，東北戰場上的一場大戰不可避免地打響了。東北民主聯軍奮起迎戰，在歷時四晝夜的本溪之戰中，國民黨傷亡慘重，出戰部隊損失近半，共傷亡4000余人，震驚了東北的國民黨將領，他們在打給蔣介石的電話中驚呼：“本溪兩戰皆輸，南滿匪焰甚囂！”這段軍調部三人小組與蔣介石談判苦周旋的經歷，正如謝甫生在《為老伴生日吟》詩中所說：

抗戰雖勝利，美蔣玩談判。

撫順二九組，與敵苦周旋。

談判結束后，第299撫順執行小組離開了本溪。三人小組談判破裂后，有消息說，蔣介石準備效仿西安事變后殺害抗日將領楊虎城的做法，除掉參加談判的中共代表。為中共談判代表安全著想，也為自己丈夫的安危擔心，劉璇立即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請求毛澤東批準把派去北平談判的中共代表盡快撤回東北解放區。毛澤東很快就批準了請求。作為軍調部第29撫順小組三人談判組中共組組長的謝甫生，以及參加談判的其他中共代表一同被撤回了東北。

四保臨江三縱隊

1945年10至11月間，根據黨中央和毛澤東關于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地的指示，東北局決定：以東滿人民自治軍為基礎，成立遼東軍區，蕭華為司令員兼政委，程世才等為常委。

遼東軍區下轄三個軍區，兩個縱隊：3縱和4縱。3縱司令員程世才，謝甫生擔任參謀長。經過整編，遼東軍區全區的部隊體制健全，全區6.6萬余人形成了一個強有力的拳頭，積極備戰，準備迎接國民黨的大規模進攻。

1946年初，東北局根據中共中央命令，將東北人民自治軍改稱為東北民主聯軍，同時將東北地區各軍區、部隊整編為東滿、西滿、南滿、北滿四個軍區，歸東北民主聯軍總部建制。下旬，東北民主聯軍總部決定，組建東北民主聯軍3縱，縱隊機關由南滿軍區機關兼（4月，縱隊機關與南滿軍區機關分建）。蕭華任南滿（遼東）軍區政委，謝甫生任南滿軍區參謀長兼東北民主聯軍3縱參謀長、遼東軍區司令部副參謀長、東北民主聯軍總政治部保衛部副部長。1946年冬天，蔣介石、杜聿明加緊推進“南攻北守，先南后北”的戰略，形勢越來越不利于東北南滿民主聯軍。1946年冬，杜聿明麾下，除了美械裝備的7個軍，20萬余人，加上東北收編的日偽反動武裝，總數已達60萬人。我南滿根據地就只剩下臨江等4個縣，其他地區都被國民黨占領了，這就是著名的四保臨江戰役前惡劣的南滿形勢。

四保臨江戰役打響了，謝甫生被調任遼東軍區司令部副參謀長、南滿軍區參謀長兼3縱參謀長。在1940年反十路圍攻與程世才搭檔的7年后，又與3縱司令員程世才合作，作為他的參謀長并肩作戰。3縱作為主力參戰部隊，在四保臨江戰役中英勇作戰，戰績輝煌。

當時解放區所處的狹小區域，縱橫不到170公里，而且大部分是高聳的長白山和兩條大溝占據著。老林密布，山高坡陡，交通閉塞，給我軍回旋的余地很小。況且，這里物資匱乏，人煙稀少，有時行軍半天，也見不到一戶人家，生存條件極差。

在那個寒冷的冬天，中共中央南滿分局、遼東軍區、部分遼寧省委機關和謝甫生任參謀長的3縱，以及4縱的主力部隊，都聚集在這個狹小的山溝里。在零下三四十度的嚴寒中，很多部隊經常就露宿在冰天雪地里，不少人沒有棉衣、棉鞋和手套，因凍傷引起的部隊減員難以計數。又因大雪封山，部隊糧食供應困難重重，大家都以根本啃不動的窩頭和酸菜來充饑。裝備不足，兵員無著，衣食住行成了部隊的當務之急。又加之敵人重兵不斷壓來，南滿形勢非常嚴峻。

當時，在是否堅持南滿不撤退，還是放棄南滿根據地撤退到北滿的問題上引起了很大的爭議。陳云在四保臨江戰役前的總結會上說：“針對敵人‘南攻北守，先南后北的反革命策略，我們就要‘堅持南滿，保衛北滿，一個人都不走，留下來打，拖住牛尾巴，堅持就是勝利。無論如何不能讓敵人集中兵力越過松花江侵占哈爾濱，減輕北滿的壓力，統一了思想，解決了南滿向何處去的問題，就確定了堅持南滿的基本方針。對扭轉南滿危局，打破敵人的戰略部署，最后取勝東北，具有重大意義。”

面對蔣介石、杜聿明指揮敵軍大兵壓境的不利形勢，陳云最后拍板定案，需要在戰前及時傳達到部隊。蕭華首先來到謝甫生任南滿軍區參謀長的3縱，傳達了黨中央、東北局的有關指示，實事求是地分析了南滿敵我雙方的情況，明確指出當前的困難，和克服困難的辦法，號召部隊增強團結，對3縱能渡過難關，取得四保臨江戰役的勝利，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此艱難時期，遼東軍區全體指戰員積極備戰，準備在臨江與國民黨軍決一死戰，以期收復失地，保衛北滿大后方。中共中央和東北局為了粉碎敵人的“南攻北守，先南后北”的戰略方針，加強對南滿斗爭的統一領導，成立了中共南滿遼東分局，陳云兼任分局書記和軍區政委；蕭勁光任分局副書記、軍區司令員；蕭華任分局副書記、軍區副司令員兼副政委；程世才任軍區副司令，謝甫生任軍區副參謀長。

時任南滿軍區參謀長兼3縱參謀長的謝甫生，在遼東軍區負責人陳云、蕭華、蕭勁光、韓先楚等首長的領導下，與3縱司令員程世才緊密配合，帶領民主聯軍3縱參加了著名的四保臨江戰役。

1946年12月17日，敵人糾集五個師的兵力，在東北保安副司令長官鄭洞國的指揮下，向臨江地區發動了第一次進攻。

我軍的作戰方案是，以3縱等進行正面阻擊，伺機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在敵后轉戰數十日，橫掃200余里，攻克敵人據點20余處，殲敵3000人，迫敵調回2個師，大大減輕了正面敵人對臨江地區的壓力。

1947年1月18日，一保臨江戰斗打響，3縱與4縱緊密配合作戰。南滿擔任正面作戰的3縱，乘敵人主力北調之際，開始向通化、輯安線發動反擊。3縱7師由楊木橋子向南出擊，8師于天橋山截敵，9師向通化警戒。此次戰斗打破了敵人企圖打通通緝線鐵路、公路，對臨江地區實行封鎖的計劃，消滅了一部分敵人，基本完成了任務。一保臨江歷時1個月，攻占敵據點37處，殲敵4000余人，使敵人進占臨江計劃終于破產。

首戰臨江告捷，對部隊鼓舞很大，增強了廣大指戰員堅持南滿，戰勝敵人的信心。

南滿作戰計劃要點是：3縱以及4縱分別集結待機，一旦敵人調軍北上時，隨即發起攻勢。并命令3縱除以一部分控制通化以東地區外，還要鞏固臨江、輯安（現集安市），集結兩個師及獨二師兩個團，首先消滅金川、輝南，威脅梅河口、吉林交通。

敵人稍加喘息后，于1947年1月底，在通化以東分三路再犯臨江。軍區領導研究后，決定抓住時機，集中3縱全部和部分4縱，殲敵于通化以北的高麗城子地區。3縱的7、8、9三個師包圍了高麗城子。敵人被迫向通化方向突圍，3縱及4縱10師乘勝跟蹤追擊，殲敵5個營2300人。3縱又向敵陣地發起勇猛沖鋒，主攻部隊指戰員情緒高漲，大膽進行迂回包圍，在嚴密的火力組織下，一舉殲滅敵人兩個營共計1700人。至此，敵人第二次進攻臨江又以失敗告終。

敵人二犯臨江失敗半個月后，杜聿明親自出馬，分三路第三次進犯臨江。1947年2月18至22日，3縱主力在金川以南之通溝殲敵2個主力團。之后又與4縱聯合作戰結束戰斗，殲敵直屬工兵營、特務營。在追殲逃敵的戰斗中擊斃少將副師長何世雄。接著，3縱主力又向高麗城子敵軍主力發動進攻，殲敵一個營。潰敗之敵只能竄回通化放棄了金川、輯安二城。2月27日，3縱乘勝北上，收復了柳河、輝南，擴大了根據地遼南部隊，創建了遼南的獨立局面。

三保臨江戰役持續了37天，南滿民主聯軍戰果輝煌，共斃傷俘敵1萬多人，打垮敵人3個師，收復了金川、輝南、柳河、恒仁、輯安5座縣城，遏制了敵人的囂張氣焰。

三保臨江的勝利，改變了南滿戰場的形勢，使國民黨軍陷入全面被動的局面。正值春節前后，解放區到處洋溢著歡樂的節日氣氛。老百姓們殺豬宰羊，紛紛趕來慰問英雄部隊。

三犯臨江失敗后，杜聿明派鄭洞國赴南京面見蔣介石，要求增軍反撲，遭到拒絕，蔣介石回答：“無兵可調”。3月27日，國民黨拼湊組成了3個進攻集團，向臨江地區發動了規模空前的第四次進攻。鄭洞國大規模調兵遣將，這次擺開了要與民主聯軍決一雌雄的架勢。

惡戰在即，巨大的考驗落到了民主聯軍頭上。與敵相比，我軍兵力不足，力量相差懸殊，加之隊伍連續作戰，官兵疲勞至極的不利局面，幾乎人人都感受到此戰形勢嚴峻。3月31日，軍區發出了四保臨江戰斗令，廣大指戰員以高昂的斗志，爭取了先機，變被動為主動。民主聯軍先敵展開，先敵占領陣地，先敵進攻。敵軍未能阻止民主聯軍的攻勢，紛紛棄陣逃跑，跑不掉的敵軍大批官兵，乖乖舉手投降。敵軍全部被殲，師長和副師長被俘，8000余人做了俘虜。第四次臨江保衛戰，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大獲全勝，比事先預料的順利多了。

自1946年12月16日到1947年4月3日，南滿民主聯軍經過3個多月的連續作戰，在北滿部隊三下江南的配合下，四保臨江，共殲敵近2萬人。

四保臨江戰役的勝利，徹底粉碎了東北國民黨軍“南攻北守，先南后北”的戰略方針，結束了敵進我退的戰爭局面，扭轉了南滿和整個東北的戰局，迫使東北敵軍由戰略進攻轉入戰略防御，而民主聯軍則由戰略防御轉為戰略進攻。四保臨江戰役的勝利，是東北戰場的戰略轉折點。不僅迎來了即將到來的夏秋冬季攻勢的勝利，而且從根本上改變了東北戰場的戰略態勢，也為之后的東北戰略決戰創造了極為有利的條件。

1949年以后，謝甫生歷任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保衛部部長，中華人民共和國駐蒙古國大使，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湖北省第三、四屆委員會副主席。1955年，謝甫生被授予少將軍銜。作為開國將軍，他榮獲了二級獨立自由勛章和一級解放勛章。

（楊豪/主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