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桃 蒙莉萍 陳珊娜 張嬌嬌 朱薪
母乳喂養可以給新生兒提供全面的營養和非特異性抗體,甚至影響一些特定基因的表達[1]。但目前我國母乳喂養環境不容樂觀,2013年的時候6個月內的嬰兒純母乳喂養率僅為20.8%,遠低于世界平均,并且呈逐年下降趨勢[2]。由此提高產婦母乳喂養率,延長母乳喂養時間稱為母嬰保健領域的重點研究問題。目前研究發現,正常產婦分娩后住院時間較短,其母乳喂養過程在出院后遭遇多種哺乳困難,易受知識缺乏、母乳喂養自我效能下降等多種因素影響,使得產后6個月內過早放棄母乳喂養[3]。據研究資料顯示,配偶及家屬對于促進母乳喂養具有明顯影響,家庭成員支持母乳喂養能夠顯著提高產婦母乳喂養率,并延長母乳喂養時間[4]。由于新生兒早期發育的特殊性,初產婦常在母乳喂養早期遇到多種哺乳問題[5]。我院通過臨床隨機對照的方法,利用家庭群組式產后健康教育進行初產婦母乳喂養的延續護理,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2018年4~10月我院分娩的100例初產婦為研究對象。按住院號奇偶數分為對照組和試驗組,每組50例。2組基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研究對象一般資料比較 n=50
1.2 納入與排除標準
1.2.1 納入標準:①年齡≥20歲;②身體健康,無妊娠合并癥;③認知及理解能力正常;④研究期間居住在海口市;⑤有母乳喂養意愿;⑥其新生兒各項身體指標正常,無畸形及先天性疾病。
1.2.2 排除標準:①產婦有心、肝、腎、造血系統、免疫系統嚴重疾病患者;②產后出現嚴重并發癥者;③死胎或新生兒有先天性病者;④由于語言原因存在溝通障礙者;⑤產婦不能接受手機移動端隨訪者。
1.3 干預措施
1.3.1 對照組:實施常規的健康教育方案,產后由責任護士為產婦發放醫院統一印制的《母乳喂養指導手冊》,根據指導手冊對產婦進行母乳喂養的健康教育和指導。出院時由責任護士評估產婦的母乳喂養情況,針對其存在問題再次進行宣教和指導。同時將產科母乳喂養咨詢電話告知產婦及家屬,提供24 h母乳喂養咨詢。產后7 d、42 d及產后6個月時電話回訪了解出院后產婦母乳喂養的狀況,發放并回收問卷,針對產婦提出的母乳喂養問題給予相應的指導。
1.3.2 試驗組:在對照組基礎上再實施家庭群組式產后健康教育方案。①設立健康教育責任小組,成員包括產科醫師、責任護士、營養師及心理咨詢師等,負責進行健康教育、定期電話或網絡隨訪,關注產婦身心健康,并了解產婦母乳喂養情況,指導鞏固效果;②對產婦及其家庭成員進行產后母嬰護理及母乳喂養等知識的宣傳教育和指導;③家屬群組全程參與式健康教育課堂,指導產婦及家屬正確哺乳和接觸新生兒,強調家庭支持對產婦情緒和產后恢復的重要性;④出院后實施產后健康教育延續微課堂方案,由責任護士將產婦及家屬微信加到“產后健康教育”微信群中,根據分娩時間按月劃分微信群,產后6個月內進行階段化產后健康教育及母乳喂養指導;⑤家庭群組式產后健康教育課堂內容:以“促進母乳喂養”為主題,內容主題明確,呈現形式包括動畫、操作示范、錄音課件等。在3位產科、新生兒科護理專家的指導下,完成構建家庭群組式母乳喂養健康教育指南,以新生兒發育特點為基礎進行主題講解和內容推送。
1.4 觀察指標及評估工具 觀察2組產婦產后7 d、產后42 d及產后6個月時母乳喂養知識掌握情況和母乳喂養自我效能量得分;比較2組產婦產后42 d及產后6個月時母乳喂養方式;比較健康教育前后2組產婦主觀幸福感及家屬產后支持水平評分。
1.4.1 母乳喂養知識掌握情況:采用學者趙旻[6]編制的母乳喂養知識問卷,并在該問卷基礎上結合專家意見進行修改,增加了3個條目,共20個條目,總分0~100分。
1.4.2 母乳喂養自我效能評估:使用戴曉娜[7]于翻譯的母乳喂養自我效能量表中文版。于產后7 d及42 d,由研究人員在產婦復查時當場發放并收回,共發放問卷100份,全部回收,有效回收率100%。產后6個月時由研究者通過電話或微信聯系進行電子問卷作答,共發放電子問卷100份,有效作答率100%。
1.4.3 產后母乳喂養情況:由研究者通過電話或微信聯系產婦獲得,采用24 h回顧法[8],研究對象自我報告的方法收集數據,將喂養方式分為純母乳喂養、混合喂養及人工喂養[9]。主觀幸福感應用總體幸福感量表[10](GWB)進行評價,評價內容包括生活、情感、行為、健康、精力、心境6個維度,共33個條目,各維度總分0~10分,GWB量表滿分0~60 分,分值越高提示主觀幸福感越強。
1.4.4 家屬產后支持水平評價:本研究自制調查問卷進行,內容涵蓋產后護理知識、母乳喂養支持、飲食支持、情緒關懷4個方面,共20個條目,各條目0~1分,問卷總分0~20分,得分越高表示家屬產后支持水平越高。

2.1 母乳喂養知識得分比較 在產后7 d及42 d,2組產婦母乳喂養知識得分無差異(P>0.05),產后6個月時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通過重復測量分析,2組母乳喂養知識得分均隨時間增加,時間與組別的交互效應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2組初產婦母乳喂養知識得分比較
2.2 母乳喂養自我效能得分比較 試驗組自我效能得分,在產后7 d及產后42 d時與對照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產后6個月時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通過重復測量分析,2組研究對象母乳喂養自我效能得分均隨時間增加,時間與組別的交互效應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2組初產婦母乳喂養自我效能得分比較 n=50,分,
2.3 干預前后2組產婦主觀幸福感及家屬產后支持評分 實施健康教育后2組產婦主觀幸福感評分均高于實施前,且試驗組產婦主觀幸福感評分顯著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實施健康教育后,試驗組產婦家屬產后支持水平明顯高于實施前,且顯著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但對照組家屬產后支持水平評分實施前后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實施前后2組產婦主觀幸福感及家屬產后支持評分比較 n=50,分,
2.4 產后42 d及產后6個月喂養方式比較 產后42 d時,對照組產婦純母乳喂養率(72.0%)略低于試驗組(80.0%),其喂養方式總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產后6個月時,試驗組純母乳喂養率明顯高于對照組,人工喂養率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5。

表5 2組研究對象喂養方式比較 n=50,例(%)
有研究顯示,對產婦及其重要家庭成員進行母乳喂養知識健康宣教,可以促進母乳喂養行為,延長母乳喂養時間[11]。而目前社會及社區的母乳喂養支持無法達到理想程度,母乳市場良莠不齊[12],正確的母乳喂養健康教育在產婦出院后面臨中斷。因此基于循證的科學母乳喂養知識在出院后繼續推廣,也是母嬰保健護理工作的一項重要內容。
在影響母乳喂養行為的眾多因素中,母乳喂養自我效能是一項重要的可干預變量[13]。研究發現,母乳喂養知識及母乳喂養自我效能是影響產婦母乳喂養行為的重要因素[14,15]。母乳喂養自我效能高的產婦,更傾向于采取母乳喂養行為,喂養過程中遇到哺乳困難也更容易采取積極的應對方法,將母乳喂養堅持下去[16]。盛夕曼等[17]的研究發現,社會支持水平是影響初產婦母乳喂養自我效能的重要因素,建議醫護人員在產婦住院期間及出院后為其提供專業有效的母乳喂養社會支持。隨著互聯網和智能手機的普及,微信平臺因具有實時分享、鼓勵交流、相互支持的優勢,在互聯網+延續護理中被廣泛應用[18-21],取得較好的效果。
本次研究結果顯示,實施產后健康教育能夠使產婦逐漸掌握更多母乳喂養知識,有利于初產婦更好地增強母乳喂養自我效能。但試驗組出院后產后健康教育延續微課堂仍在持續,試驗組母乳喂養知識及母乳喂養自我效能均高于對照組,由此可推論,產后健康教育有助于提高初產婦6個月內母乳喂養率。最后,實施后2組產婦主觀幸福感評分均高于實施前,且試驗組產婦主觀幸福感評分顯著高于對照組;實施后試驗組產婦家屬產后支持水平明顯高于實施前,且顯著高于對照組,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但對照組家屬產后支持水平評分實施前后比較無明顯差異,分析結果可見,家庭群組式產后健康教育的實施能夠顯著提升初產婦主觀幸福感,且能夠提高家屬對產婦產后照護水平,增強家庭成員對初產婦產后生活、健康及情感方面的支持,有效促進母乳喂養。
綜上所述,家庭群組式產后健康教育有助于初產婦及家屬掌握母乳喂養知識和技能,增強母乳喂養自我效能,提高6個月內母乳喂養率,而階段化、延續性的產后健康教育保證了母乳喂養的連續性與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