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發展格局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的“三重向度”解構

崔美杰 張慶偉 于 奇

(山東農業大學 山東 泰安271018)

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是黨和國家從中國和世界兩個維度出發，立足復雜嚴峻的世界局勢和經濟社會的發展訴求審時度勢、高瞻遠矚而作出的重大戰略部署。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提出，加大人力資本投入，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是職業教育服務于新發展格局構建的歷史使命擔當。本文在新發展格局的現實情境下，就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進行“三重向度”解構，進而整體知悉其價值意蘊，澄明闡釋其關鍵剖面，探賾求索其架構路徑。

一、“一重向度”：解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的價值意涵

適應性作為生態學術用語，是指“生物體與環境表現相適應的現象”，將其用于社會生活的日常表述中，便表征為多元主體或多樣事物應環境變革自身內在特質的能力，附有“隱喻”“借構”的屬性特征。以社會生活化的適應性為觀照，職業教育適應性在承襲本位意涵的同時，外顯出更為豐富、系統、深層的理念內涵，即職業教育展現出應勢而動、因需而轉、應域而別、因時而進的適應性能力。多重向度考量新發展格局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應以解構其價值意涵為現實性前提和第一重向度，可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涵容“固資本、釋潛能、彌需求”的價值“標的”。

(一)固資源：鑄牢新發展格局蓄力發展的人力資源

人力資源作為能動性與兩重性兼具、時效性與社會性兼備、連續性與再生性兼顧的特殊資源，是社會具有腦體勞動能力的人的集成概念，是“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重要依托”。

其一，打造創新型人才隊伍，以自主創新助推新發展格局。在新發展格局的建構過程中，自主創新是破解發展瓶頸癥結、實現高水平自立自強的妙藥良方，而自主創新能力提升的關鍵點落于創新教育滋養培育下的創新型人才隊伍。創新教育作為映射時代需求的思想理論和融注創新意識、創新能力的教育教學活動，是職業教育教學內容的重要有機構成，是打造創新型人才隊伍的關鍵。因此，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有利于創新教育在教育過程中的延展性覆蓋與縱深性滲透，有助于自主創新能力的強基固本和接續提升，進而穩邁政治引導之“道”、穩握技能化創新之“術”、鍛造創新型人才之“隊”、助推新發展格局之“勢”。

其二，打造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隊伍，筑建現代化制造強國、創造大國。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是推進我國由制造大國向制造強國轉變的內核關鍵力量，是中國制造轉向中國創造的剛性需求。職業教育作為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培養皿”“育化器”，擔負著“適應雙循環經濟發展格局需要和人民群眾對多樣化，高質量教育需要”的光輝使命，表征出“人人努力成才、人人皆可成才、人人盡展其才”的價值追求，是新時代培育適應國家產業結構調整轉型、技術水平升級提檔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第一陣地”。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有助于破題實體經濟發展結構性失衡的困境局面，有助于彌合我國社會結構性失業的“阿克琉斯之踵”，進而緩解扭轉新格局下傳統產業升級動力不足的疲態和戰略新興產業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訴求的急態，為職業教育步入“提質培優、增值賦能”新階段，鋪就職業教育發展新生態，筑建現代化制造強國、創造大國激活了人才要素、蓄積了人才力量。

(二)釋潛能：激活新發展格局賡續發展的內需潛能

擴大內需戰略作為我國基于現有社會實然基礎對沖世界經濟下行風險的必然抉擇，作為減緩社會矛盾以獲取人民幸福生活意義連續性的有效之舉，是對沖全球性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契合國內經濟發展內在機理、推動我國經濟持續向好發展的實踐方略。“我們要堅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這個戰略方向，抓住擴大內需這個戰略基點。”擴大內需是銜接需求與供給兩重維度，并使二者呈現出互動互生動態機制的可行之策。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充分發揮其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本體功能，從供給側和需求側兩端釋放我國社會內需潛能，進而為新發展格局賡續發展激活新動能。

其一，提質提效供給體系。當前我國已擁有產能巨大、門類齊全的供給體系，極大支撐了我國經濟發展及人民美好生活需求，但同滿足國內需求的要求相比，我國供給體系仍存在結構性失衡的顯性問題。究其深層原因，主要是符合高質量發展要求的資源要素支撐條件不足。故而，提質提效供給體系成為消弭供給側結構性失衡這一顯性問題的策略路徑，而提質提效供給體系的聚焦點在于關鍵核心技術創新能力提升誘發的全產業鏈升級迭代。職業教育作為附有適應社會生產力和提升商品生產效益事物本位功能，并同產業經濟發展具有原初關聯性的教育類型，是推動全產業鏈升級迭代的中堅力量。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有助于全產業鏈集聚為利益共同體外溢范圍經濟效應，有助于全產業鏈核心技術創新能力的提升透散關聯創新效應，有助于專業化、集中化人才分工培養擴散產業發展服務效應，從而推進全產業鏈升級迭代，提質提效供給體系。

其二，促消費，拉內需。消費作為社會生產與再生產的最終目標，作為產業結構成熟程度的客觀映射，是促進經濟長期增長的內核關鍵組成，是助推國內大循環賡續暢通的關鍵一環。居民消費需求在某種程度上決定投資需求和總需求，居民消費在國民消費體系中占據重要分量。提升居民消費水平，擴張居民消費需求應著眼于社會就業的充裕性及民眾就業的高質化。而職業教育作為培育創新型人才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基本“教育場域”，增強其適應性有助于將職業技能培訓、職業素養培育納入學歷教育的架構框架之內，進而實現職業技能與素養教育同學歷教育相契同聲、同頻共振的理想圖景，提振勞動者就業本領，催發社會高質量普及化就業的燎原之勢，以期達到居民消費與內需拉動的雙向平衡互動，激活新發展格局賡續發展的內需潛能。

(三)彌需求：滿足新發展格局多元多層的教育需求

新時代的社會語境，經濟全球化、信息一體化的歷史境遇，使得教育需求結構發生質性變化，多元性、多層次教育需求的日益增長成為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的現實面向。從經濟維度來看，多元多層教育需求的萌蘗是國民經濟領域內新生態涌現的客觀書寫。新產業、新商業模式等新生態的持續涌現，加速了經濟領域內職業崗位的更迭轉換，一批新職業、新崗位應時而生、應勢而運，促生了教育的多元性、多層次需求。從民眾自身需求來看，社會經濟的向好態勢和人民生活質量的顯著提高，以致民眾的自我建構訴求、自我發展需求得以不間斷的釋放，使得教育需求擘畫出多元化、多層次的外在樣態。職業教育是滿足社會不同主體對教育多元化、多層次需求的優質載體，其對多元多層教育需求的滿足是職業教育由傳統性模式向多樣性模式變軌的導向延展，是基于既有現實情境、契合內涵式發展邏輯機理的命題再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有助于滿足人民群眾的終身教育需求。移動互聯時代，終身教育不再是馳于空想、鶩于虛聲、付于空談的縹緲性遐想，而是成為極具現實意義的現代教育理念和崇高議題，成為社會民眾多樣教育需求的聚焦和凸顯。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從宏觀出發戰略考量各教育類別的連珠合璧、協同共進，整體統籌和深度融通職業教育與普通、正規、非正規教育，進而提供關涉各年齡圈層、各文化群體的多元教育渠道、充裕教育機會、優渥教育條件，做到全員全程全方位終身教育。從微觀入手全面考量國家資歷框架的建構躬行、行穩致遠，進而打造教育培訓“聯通”、時空場域“互通”、質量保障“貫通”的終身學習體系，彌合民眾多元化、差異性的教育需要，滿足新發展格局多元多層的教育需求。

二、“二重向度”：解構職業教育適應性的關鍵層面

關鍵層面作為浸潤獨具時代意蘊的集中性闡釋，作為秉承本真智理哲思的綜合性考量，是立足社會實然性基礎，實質性判斷社會未來發展趨向，并引導社會在遵循發展邏輯鏈路的條件下，實現應然狀態-實然狀態-超然狀態發展的關鍵節點。以關鍵剖面為切入點作為解構職業教育適應性的“二重向度”，既契合職業教育的價值倫理特質和社會既有情境，又能促進職業教育本體功能的發揮和拓新，進而形成社會發展助推職業教育、職業教育反哺社會發展的良好互動機制。

(一)經濟層面：適配新時代我國經濟發展的現實境況

新時代以來，面對國內國際的困境挑戰和筑夢復興的光輝使命，中國共產黨人以前車之鑒的歷史眼光和高瞻遠矚的戰略思維確立了“雙循環”發展戰略和一系列基本方略，并在經濟層面呈現出二者疊加交織、交融互構的意義指向，進而使二者在向度統一的賡續推進中獲得更具可行性、必行性、指向性的良性發展。 經濟層面，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要適配新時代我國經濟發展的現實境況，在著力發揮自身本體功能、拓新功能范疇的基礎上，凸顯適配與自覺服務的內在特質及價值旨趣，進而滿足社會多樣化的職業教育訴求。

一方面，轉換價值定位，正視整體價值。職業教育價值分為本體與工具兩個位向，本體價值主要是指“職業教育以職業為載體促進個體社會化、以專業選擇為中介促進個體個性化及職業教育從個人謀生到自我實現的價值”。工具價值主要體現在促進社會經濟發展、適配產業結構變革、服務創新型國家建設、消除社會貧困、防止社會失調等方面。在新發展格局和經濟社會發展新常態的現實境遇下，有效認知職業教育的工具價值，直接發揮工具價值的正面外溢效應，要構成職業教育對自身價值權重傾向的理解語境，自為實現價值定位的變革轉向，正視職業教育的整體價值，架構“兩條腿走路”“兩只手并抓”的價值凸顯框架。既要為已有產業儲備適配就業人才資源，又要根據區域經濟的資源稟賦開發潛在經濟產業，并對產業結構調整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出可行性方案，進而在區域中促進社會經濟發展，推進經濟大國和創新強國建設。

另一方面，確保產業開發可行性，助力區域經濟健康持續發展。“職業教育是職業和教育的跨界教育類型”，是工學結合、技素并重、產教融合的人才培養模式，是校企合作、雙向需求、多元主體、內涵發展的辦學模式。產業開發作為一項“育苗”“挖寶”、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科研過程，是職業教育發揮其本體價值的關鍵性“場域”，職業教育人才培育模式下化生的高技能、高素質、厚理論的人才資源，為產業開發提供了具有產業分析、專業認知、論證調研等技術能力的專業化人才資源，確保了產業開發的可行性。同時，職業教育參與產業開發既為區域經濟發展注入新活力，成為區域經濟持續發展的新動能，又能解決現實經濟困境，成為促進產業轉型升級的新途徑。職業教育參與產業開發可以進行全程、全員、全面的系統設計，有利于形成完善的產業脈絡，為經濟輸入健康的產業細胞，為經濟發展提供保障。

(二)政治層面：適配新時代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實質內核

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文明的集中體現，是中國共產黨人基于人民主體地位，立足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建設的時代要求，切實順應民意、反映民情、揭示民需的深邃表征。“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應有之義。”“以人民為中心”作為社會主義民族政治的實質內核，是中國共產黨人深邃思維體現和寬廣視野彰顯，審思“以人民為中心”何以可能、以何可能，可從根性思想始源、內在特質真諦兩重向度考究其邏輯必然。

一方面，知所從來，思所將往。尋根探源，探賾“以人民為中心”理念的根性思想始源，可見，內蘊“民為邦本、本固邦寧”等思想精華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內涵人民群眾力量的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是最主要的兩大思想枝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作為五千年悠久發展史和璀璨文明史的深沉表征，蘊含殷實的思想精華要義，是中華民族歷經時代更迭而不衰，歷經艱難困苦而不挫的根系文化支柱。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作為群眾路線的理論基石，是澄明人民群眾力量、洞識人民群眾實踐、知悉人民群眾智慧的真切傳達和顯性表達，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提出-確立-發展的思想依歸。

另一方面，觀其特質，理其真諦。探奧索隱，明晰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內在特質真諦，可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彰顯出以人民主體地位為理論之“石”、以人民意志為遵循之“規”、以人民幸福為追求之“本”、以人類政治文明發展為歷史之“責”的特質真諦，并衍生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內在要求。職業教育是推動社會在康莊大道上闊步前行、促進政治在價值追求中發揚民主的重要手段，面對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內在要求，應在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的同時，打響職業教育自身民主提升和教育受眾自身主體意識提高的“雙響炮”。其一，提升職業教育自身民主程度。教育民主體現在教育公平和教育平等兩個方面，追求教育平等和公平就是教育民主的外顯。因而，職業教育應祛除落于普通教育的自卑感，秉持使教育受眾實現全面發展的價值旨向，將教育擴展到每個人的每一生，繼而切實達到教育機會均等、教育資源共享、教育過程公平的美好藍圖。其二，教育受眾主體意識的提升。教育是思想理念傳播、價值觀念傳遞的重要渠道，是規約民眾行為選擇與價值取向的隱形約束實體。因而，職業教育應對教育受眾進行優秀公民教育與社會主義政治教育，架構形塑受教民眾的價值觀念、回擺糾正受教民眾的價值行為，進而在新發展格局視閾下，形成“五愛”公德，實現對社會主義民主政治體驗-體認-體悟的總體進程。

(三)文化層面：適配新時代我國社會主義文化的傳承創新

文化是民族的根、民族的魂，深刻影響著民族的發展道路和前進方向。“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增強文化自信，圍繞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增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力量。”社會主義文化作為深層折射生產力發展訴求，深沉表征人民群眾根本利益，附有大眾化、科學性的文化形態和文化制度，是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新局面、提升綜合國力競爭力、質鋪民眾精神厚度，發揮人本張力、增強民眾民族認同、集聚民族向心力的“軟性”實力資源。移動互聯時代，地域壁障的突破、時空隔膜的撕裂，在加速信息傳播速率的同時，也為錯誤社會思潮及偏差意識形態的滋生萌蘗提供了溫床，反動勢力、分裂分子在網民化身份的“遮蔽”下，肆意散播不實言論、污蔑抹黑中國政府，社會民眾極易被錯誤文化觀念及意識形態滲透誘導，進而做出背離倫理常德、違背公序良俗、引發社會失序等的不當行徑。社會主義文化作為強化民眾民族認同、增強民眾民族同源感、國家歸屬感、政治使命感的導向性文化，是涵容思想引領、價值引導功效的價值性文化，是同現實相銜接、反映生產力發展訴求、表征人民群眾根本利益、凝聚民眾思維共識的現實性文化。故而，在新發展格局視闕下，增強職業適應性要適配于新時代我國社會主義文化的傳承創新。一方面，突出職業教育的文化本位功能，職業教育能夠通過文字符碼，進而對其他國家或民族的文化進行價值標識、要義精取、擇優引進，并借助國際交流平臺或渠道，傳播本國優秀文化，繼而實現多元文化的交流互鑒、交融互構。因此，凸顯職業教育的文化本位功能，透散并散布社會主義文化，以期達到文化潤澤心靈、文化陶冶德行、文化紓解癥結的良好局面。另一方面，職業教育在傳承創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這一主流文化的同時，也應用“融疊性共識”多維考慮多元文化的泛式傳播與返本開新。

(四)社會層面：適配新時代我國社會民生的基本訴求

民之所望，政之所向。治國有常，利民為本。“為民造福是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本質要求。必須堅持在發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鼓勵共同奮斗創造美好生活，不斷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民生問題作為同百姓生活密切相關的具象問題錨定，是圍困人民群眾幸福生活的直接性迷網，是國家制度是否優越性、政黨能力是否認肯、綜合國力是否強盛的合理投射。解決民生問題，滿足社會民生的基本訴求，在主體之維實現民眾憂患的總體解決、民眾怨憤的有效紓解、民眾訴求的整體滿足，在認識之維實現社會民生訴求同國家發展速率的雙向聚合，在實踐之維實現保障和改善民生水平的實踐方略確切落實，在價值之維實現民眾內生聚力與國家向好態勢的內在融通等是我國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建設的應有之義。無論是救亡圖存的崢嶸革命年代、篳路藍縷的艱苦建設時期，還是改革開放的新時期、筑夢復興的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人民主體地位，秉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貫徹遵循黨的群眾路線，進而切實體民情、知民愿、滿民需、暖民心，切實在發展增進民生福祉，推進共同富裕，提高人民生活質量。以新發展格局為觀照，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應適配新時代我國社會民生的基本訴求。堅持將職業教育與保障和改善民生水平密切銜接、深度融通，在有效發揮職業教育的教育本位功能的同時，推動職業培訓體系的深度規整與整體完善以實現教育質量的質性提升，推進職業技能培訓的規模展開與實效提高以應對業態環境變遷，促進教育專業結構的優化革新與重構調整以強化社會保障、健康中國戰略相關的專業設置和專業缺口建設。

三、“三重向度”：解構新發展格局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的路徑策略

職業教育是技術技能賡續性傳承、多樣性人才恒久性培養、教育體系泛類持續性完善的重要載體平臺。新發展格局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既遵循了高質量發展的邏輯路向，又體現了職業教育主動服務新發展格局的客觀要旨。以路徑策略作為解構新發展格局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的第三重向度，是對新時代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前瞻性擘畫，是對世界各國休戚與共人類命運共同體建構的中國惠澤，是同新發展格局內核實質、基本內容、構建方略具有強耦合性和關聯性的路徑建樹。新發展格局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要“革理念、樹觀念”“消痛點、破難點”“提質量、育人才”“抓根脈、建強國”。

(一)革新教育教學理念，樹立科學的職業教育發展觀

一方面，增強服務意識、質量意識。職業教育以服務于社會經濟發展為終極指向和價值依歸。新發展格局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應明晰其服務于社會經濟發展的價值定位和時代重任。因此，職業教育應以服務意識介入體制創新與人才培養的全過程，進一步深化產教粘合度，切實依據社會崗位技能需求進行專業人才培訓和教學設計，從而提升專業技能人才服務于經濟發展的實質效能。同時，職業教育質量是經濟發展階段的生動映射和真實寫照。新發展格局下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應厚筑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物質基礎和有利條件。因此，要堅持綱目并舉、多措并施、多道并行、多頭并進，加大經費投入力度，開拓優質教育資源，建設智能育人場域、發揮軟性教導功能，從而形成以內涵式發展助推職業教育質量提升的建構范式。另一方面，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職業教育發展觀。教育作為提高每個人生命質量、提升生命價值的重要途徑，始終以培養社會發展所求的人才資源為內在本質。樹立以人民為中心的職業教育發展觀，厘定職業教育在多維領域的目標取向，保障教育體系在人才培養中的建設導向，確保教育人員貫徹以人為本的觀念意向，進而使職業教育脫離“抽象的真空”，叩開建設教育強國、人才強國的夢想之門。

(二)消解低水平研究痛點，破解低效社會服務難點

一方面，消解低水平研究痛點，助推現代化教育強國建設。科學技術作為第一生產力，是現代生產力發展和經濟增長的第一要素，是助推國家步入科技強國之林，進入創新國家行列的內源性發展動力。然而低水平研究，抑或是職業教育受低水平研究鉗制難以適配現代理性訴求，以致職業教育的經濟本位功能效能難以充分發揮。因此，職業院校在新發展格局的背景影像下應強化科學技術服務，創建“產學結合-產教融合-研究創新-外化具用”的一體化平臺，進而增強職業教育助力企業技術研發、產業轉型升級、支柱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適配力和適應性，為實現教育強國、科技強國提供技術支撐和人才儲備，為實現社會經濟持續向好發展提供內生動力。另一方面，破解低效社會服務難點，服務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職業教育是同經濟社會發展聯系最為緊密，以服務能力為職業教育現代化重要指標的教育類型。然而，低效社會服務，抑或是職業教育的社會服務能力“囿于市場導向原則的束縛”從而在理念、結構、結果等層面存在“因循守舊、重離輕合、量小力微等實然困境。”因此，新發展格局下，職業院校應秉持“服務需求，就業導向”的初心使命，發揮社會服務能力的核心職能，既優化專業結構、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建立“以證代考、以訓代課”的制度體系、打造綜合素質人才供應鏈，以期突破既有發展困頓，多維度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助力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同時，又主動服務重大國家戰略，主動適應重點技術的創造革新和重點領域的升級創新，緊密對接“十四五”發展規劃及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以期助力現代化國家建設。

(三)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培育高技能專業人才

一方面，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助推現代化人才強國建設。人才作為對國家發展起砥柱性功效的軟性實然資源，是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的生發主體與傳播載體。人才培養作為使人才具備綜合素質、實現全面發展的理性舉措，是銜接社會建設進程，對接社會發展需求的人才提質過程。人才培養的質量高低關系到社會總體發展速率的快慢緩急、社會整體發展水平的起伏波動。因此，新發展格局下，職業教育應堅持以德立學、以德施教、德技并舉，堅持推進鑄魂育人工程，實施“思政課程”到“課程思政”的貫通工程，深化“三教”改革工程，建立德技并舉、育訓結合的育人體系和思政融通、思技相攜的育人機制，用科學思想育人，用奮進精神鑄魂，從而提高人才培養水平，夯實人才培養質量，為構建新發展格局和建設現代化人才強國供給優質人才。另一方面，培育高技能專業人才，服務新發展格局構建。職業教育作為一類跨界教育，以筑夢復興為最終目標指向，以服務新發展格局構建為歷史責任擔當。以實現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為核心目標的新發展格局，其構建的關切點在于經濟循環的通行無阻、暢行無礙。高技能專業人才作為我國人才隊伍的重要有機構成和技術工人隊伍的核心骨干，是緩解就業結構性矛盾，推動高質量發展的“社會工具”。因此，職業教育應立足社會實然基礎，著眼經濟生態變動，推動專業目錄修訂，適應時代社會關切，建立并完善專業可持續發展保障機制和動態調整機制，推動高技能專業人才培訓的具象化，進而自覺適配新發展格局，服務新發展格局構建。

(四)抓牢文化傳承根脈，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

職業教育作為“民族文化傳承創新的重要載體”，具有“文化選擇-文化傳承-文化交流創造”等文化本位功能，是弦歌不輟的中華優秀文化得以延續傳承、返本開新的關鍵平臺和重要途徑。因此，立足新發展格局的現實情境，審思職業教育文化本位功能的淋漓透散，探究職業教育助推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的策略路徑，就須建立健全職業教育文化領域的制度體系以提供系統完善的剛性保障，聚焦著眼核心價值觀的制度化融通以提供科學正向的思想引領，落實落細文化領域載體平臺的制度化建設以提供迅捷便利的宣傳渠道，吸納引入特色地方文化的融合性注入以增強職業教育校園文化的適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