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時代居民消費潛力釋放的政策性分析

李宛虹 黃馨 程玉嬌 蔡康慧 孫迪

摘要：2020年上半年國內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各地復產復工復學的逐步推進，后疫情時代下疫情防控工作和經濟恢復與發展將長期共存。中央出臺一系列政策促進消費擴容提質，為釋放居民消費潛力注入動力，提供有效政策保障，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后疫情時代;居民消費潛力;政策;新型消費

一、引言

自2020年3月世界衛生組織確認新冠肺炎疫情為全球大流行以來，全球經濟出現整體下滑和居民大規模失業的危機，中國作為全球經濟體中的一員不可避免地受到沖擊。疫情始發至今，出口形勢不容樂觀，投資局限性突顯，三駕馬車不能并駕齊驅，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即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發展模式成為當務之急，表明中國市場亟需進入新的發展階段，形成強大的國內消費市場以應對疫情和其他要素帶來的影響。

隨著我國的復工復產復學的順利進行，后疫情時代悄然來臨，關于后疫情時代的觀點有很多，本文中的后疫情時代并不是疫情完全消失、一切恢復如前的狀況，而是疫情時起時伏，隨時都可能小規模爆發，一切都與新冠疫情發生前不同，按照最近一年國內的疫情多點突發、定點突發的狀況，加上國外的情況使得疫情何時消失成為未知數，所以預計疫情對居民消費的影響將長期存在。經濟學中的后疫情時代并沒有很清晰的界定，本文采用其廣義的定義，界定2020年下半年及以后的時代為后疫情時代。

2020年5月，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印發《關于做好新冠肺炎疫情常態化防控工作的指導意見》，《意見》表明疫情防控工作將在未來較長的一段時間內與經濟恢復與發展共存。面對新冠肺炎疫情蔓延，以及需求收縮、供給沖擊、預期轉弱三重壓力，我國出臺一系列政策“組合拳”，深化“放管服”改革，優化營商環境，加速釋放了市場主體活力;2021年10月推出相關政策支持壯大新型消費，有利于新型消費提質升級;除此之外，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快發展流通促進商業消費的意見》中提出“鼓勵金融機構創新消費信貸產品和服務，推動專業化消費金融組織發展。鼓勵金融機構對居民購買新能源汽車、綠色智能家電、智能家居、節水器具等綠色智能產品提供信貸支持，加大對新消費領域金融支持力度”。

對于后疫情時代的居民消費潛力釋放的政策性方面的研究成果，國內學者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了研究：陳晨等一眾學者提出建議完善中西部地區交通通信基本設施的建立和維護，出臺相關的政策以鼓勵居民利用網絡方式進行學習交流和商業溝通，改善居民的經濟思維方式;依紹華等學者認為應該大號提振居民消費的政策組合拳，創新財稅政策來提升政策效率;聶新偉等學者主張“以內需為主的政策思路”和“內外需共同發力，避免陷入封閉自守的內卷化狀態”。本文基于后疫情時代的特點以及現有政策，對居民消費潛力釋放進行全面的政策性分析，并提出針對現有消費問題的可行性政策內容。

二、后疫情時代中央出臺促進消費潛力釋放的經濟政策

平衡疫情防控與經濟社會民生成為了恢復國內經濟的重要導向。疫情使得居民消費，儲蓄意愿增強，居民消費潛力未得到釋放。疫情的持續性和不穩定性，使疫情防控與經濟恢復和發展將長期共存。此外，政策具有時滯效應，因此后疫情時代促進居民消費潛力釋放的政策應該具有可持續性和前瞻性。2020年3月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等二十三個部門聯合印發《關于促進消費擴容提質加快形成強大國內市場的實施意見》，《實施意見》致力于催生疫情下的新型消費，著力對沖由疫情造成的居民消費被抑制、被凍結等不利影響，采取一系列措施使全國城鎮居民的實物消費和服務消費的水平回歸。《實施意見》重點內容分為六大方向，包括從國內市場供給端著手提質增力，消費領域抓重點，城鄉消費聯結共生、構造智能化消費體系、提升居民消費能力、保障良好消費環境，為各省市依據地方特性和實際情況因地制宜和精準施策，為城鎮居民不同消費習慣和能力下消費升級，為消費領域恢復，為居民消費渠道選擇，提供了參考方向。《實施意見》出臺后，各地在疫情防控工作常態化的同時貫徹落實《實施意見》，陸續推出具有區域特征的政策和意見，使得消費形勢有所好轉，內需對經濟的貢獻水平提高。

2020年9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以新業態新模式引領新型消費加快發展的意見》，《意見》是由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全面貫徹黨的十九大和十九屆二中、三中、四中全會精神，扎實做好"六穩"工作，全面落實"六保"任務，是在常態化疫情防控條件下，為著力補齊新型消費短板、以新業態新模式為引領加快新型消費發展的意見。《意見》提出了四大方面十五項具體政策措施，在加力推動線上線下消費有機融合、加快新型消費基礎設施和服務保障能力建設、優化新型消費發展環境、加大新型消費政策支持力度四大方面積極施力，有利于促進新型消費發展快速發展，為促進居民消費潛力釋放做出正向引導和創造良好的消費環境支持其消費，進一步擴大內需，促使消費轉型升級。

2020年11月國務院新聞辦公室舉行政策例行吹風會，會議就“提振大宗消費重點消費、促進釋放農村消費潛力”做出部署。于次年1月商務部等12部門聯合印發《關于提振大宗消費重點消費促進釋放農村消費潛力若干措施的通知》，《通知》提出了五個方面的工作任務，它們分別是穩定和擴大汽車消費、促進家電家具家裝消費、提振餐飲消費、補齊農村消費短板弱項、強化政策保障。《通知》關注了居民關鍵消費領域以及挖掘農村消費潛力，為解決后疫情時代內需不足、居民消費儲蓄傾向加強等問題提供了有力抓手。

基于以上政策的有效實施，2021年國內消費市場穩步恢復，但是國內疫情具有突發性、反復性和多點發生的特性，消費潛力釋放過程受疫情影響。故2021年7月商務部印發《關于進一步做好當前商務領域促消費重點工作的通知》，內容包括加力穩住大宗消費重點消費、促進新型消費加快發展、優化提升消費平臺載體，為2021年下半年和2022年上半年消費處于合理區間提供了政策保障。

三、居民消費現存問題

（一）就業收入對消費增長支撐不足，居民消費受到限制。

2021年期間，我國經濟以平穩速度持續恢復，總體上就業保持穩定。全年期間，城鎮調查失業率均值為5.1%，低于5.5%左右的宏觀調控目標。但我們也要清醒地看到，就業形勢保持穩定仍面臨著挑戰和壓力。當前國際形勢復雜嚴峻，國內經濟發展面臨需求收縮、供給沖擊、預期轉弱三重壓力，經濟下行壓力加大會對就業產生一定的影響。同時疫情的影響仍在持續，部分行業和企業的生產經營可能受到影響或沖擊，用工需求將會出現波動。除此以外，高校畢業生的規模將在2022年達到1076萬人，與上年相比增加了167萬人，同時在規模和增量上創下歷史新高，許多長期存在于就業領域的結構性矛盾沒有得到根本上的緩解。

（二）疫情對文體旅游業的發展具有較大阻礙作用。

雖然我國境內疫情得到有效控制，但境外輸入病例風險依然存在，影響了疫情防控預期。居民謹慎消費、觀望情緒仍然存在，文體場所開放等方面還存在較多限制。當前全球經濟和中國經濟總體上都處于下行期，經濟增長更多需要服務業和消費拉動，而消費當中第三產業比重又逐步提高，文體旅游又在服務業中占有重要地位，春節期間本應是文體旅游消費的旺季，而今卻消費停滯，因此，擴大包括文體旅游在內的國內消費成為當前恢復經濟和保增長的重要手段，將不斷推動我國經濟持續向好發展。

（三）國際國內雙循環面臨新挑戰，居民消費通道不通暢。

當前國內大循環的問題，一是出口增長強勁勢頭難以持續，消費增長乏力，投資持續下行，保持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壓力不小。二是“卡脖子”問題在核心技術領域尤為顯著，科技創新能力迫切需要得到提高。三是中小微企業的經營壓力進一步加大，如何保持市場主體活力成為又一大難題。四是農村的發展依然是突出的短板，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任務艱巨而重大。

國際循環面臨的主要不確定因素，一是全球疫情反彈帶來的不確定性;二是由于主要經濟體貨幣政策轉向而產生的不確定性;三是伴隨全球產業鏈供應鏈調整帶來的不確定性;四是逆全球化和民粹主義帶來的不確定性。

（四）疫情常態化持續影響經濟發展，對政策推行提出新要求。

綜合國內外形勢來看，短期內疫情不可能完全消除，其對經濟的擾動將長期存在。隨著抗疫戰線的拉長，中國前期靠制度抗疫的優勢會相對逐步減弱，政府主導的強干預防控措施成本逐漸升高，各地嚴格統一的抗疫措施對低收入群體影響相對較大。與此同時，依靠科技抗疫的優勢會進一步顯現，通過科學探索與病毒長期共存需要的條件，在新冠病毒長期與人類共存條件下，通過進一步疫苗接種實現群體性免疫，特別是發達國家具有科技優勢，他們采取全面放開的條件就更加成熟。長期而言，我國開放經濟的韌性和經濟增長潛力遭受挑戰。

四、結論及啟示

暢通國內大循壞和形成強大國內市場，是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重中之重，其戰略基點是釋放內需潛力，而釋放內需潛力的后勁在居民消費需求。因此在抓好常態化疫情防控的基礎上，立足擴大內需這一戰略基點，從就業—收入—消費全鏈條出發，加大政策協同力度，進一步促進居民消費潛力釋放意義重大。

（一）穩定就業水平，增加居民收入

短期內，政府可通過稅收延征、貸款貼息、就業補貼等措施，促進企業全面復工復產，防止大規模裁員情況的發生，進一步鼓勵中小企業吸納就業人數，保證居民穩定就業，從而保障居民的工資性收入。長期內，政府可依托產業帶動就業，依托產業數字化轉型，拓寬居民就業渠道，鼓勵居民自主創業，從而提高居民就業數量與質量，增加居民財產性收入。此外，保證重點群體就業幫扶，實施分類幫扶與實名制動態機制。

（二）提升收入水平，激發消費活力

提升居民消費收入水平是激發消費活力的基礎，但由于消費群體的不同，導致其收入主要來源，消費能力與消費結構的不同，這就需要針對不同的消費群體實施差異化政策。針對以社會保障等穩定收入的低收入者群體，保證其基礎消費數量;針對利用綜合就業政策提升就業質量的中收入者群體，增加其基礎消費數量，提高基礎消費質量;針對較高收入群體，引導該群體由中斷消費向高端消費轉移。最終形成以中高消費群體為引領，中低消費群體為基礎并逐漸升級的消費結構，達到真正激發消費活力的目標。

（三）補齊消費短板，釋放消費潛力

豐富消費類型，建全消費模式，進一步優化消費類型與消費模式配對。在消費類型上推進傳統零售餐飲業實行數字化，智能化創新轉型，鼓勵連鎖化發展，擇優給予獎金鼓勵。鼓勵家電企業研發，推動家電產品優化升級，不斷推出高質量差異化的產品。鼓勵發展綠色和智能消費，宣傳綠色消費理念。在消費模式方面，促進線上消費，依托短視頻，直播和影視類等為載體，宣傳新興技術成果。加強信息網絡建設，加快培育線上線下融合等新模式。選取消費類型合適的消費模式，提升消費體驗，進而達到促進消費潛力釋放的目的。

在優化消費類型和消費模式配對的同時進一步突出消費時間與擴大消費領域，在消費時間方面突出夜間與假期消費，在消費領域上突出農村區域消費。推動夜間經濟集聚發展，對夜間示范區給予津貼補助;舉辦“五一”“端午”“國慶”等以假期為主題的旅游消費活動，鼓勵企事業單位推行帶薪休假，鼓勵群眾實行自助游，家庭游，群體游等健康安全的旅游方式。進一步擴大鄉村物流覆蓋面，采取健全縣鄉村三級物流配送體系，加強到村物流站點的建設，通過降低農村物流成本推進電商進農村。加強縣域鄉鎮商貿基礎設施建設，支持建設立足鄉村、貼近農民生活的消費服務綜合體，提升農村商品和服務供給數量和質量，優化農村消費環境，擴大農村區域消費。

優化消費類型與模式的配對，突出消費時間與領域的重點，補齊消費各方面短板，同時加大政策協同力度，最終促進居民消費潛力釋放，加快新發展格局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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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宛虹（2002-），女，漢族，廣東惠州人，南京審計大學本科在讀，會計學方向。

通訊錄作者：

黃馨，女，漢族，福建安溪人，南京審計大學本科在讀，會計學方向。

基金項目：

本文系江蘇省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數字金融促進江蘇居民消費潛力釋放機制與路徑研究”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2111287025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