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省財政支出與經濟增長關系研究

■/ 高 雯

一、引言

經過“十三五”時期的艱苦奮斗，甘肅省順利完成脫貧攻堅歷史任務，全面建成了小康社會，進入新的發展階段，站在了新的歷史起點上。因此，甘肅省需抓住發展機遇，促進經濟增長。經濟增長也是政府進行宏觀調控的基本目標，而調控宏觀經濟的手段主要為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財政政策包括財政收入和財政支出等。因此，有必要研究財政支出規模和結構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并以此調整財政支出，刺激社會需求，促進經濟增長。本文分別對甘肅省財政支出規模、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希望通過實證分析分別對二者關系形成一定認識并得出結論與建議，從地方財政支出角度滿足其發展需求、促進經濟增長，并希望能夠對其他學者研究二者關系提供一定借鑒意義。

二、財政支出理論

（一）新古典綜合學派的財政支出理論

在以薩繆爾森（1915-2009）為代表的一批美國經濟學家的努力下，逐漸形成了“新古典綜合派”的宏觀經濟學。該學派認為，宏觀經濟學的目標是維持產出、價格和就業水平的穩定，并保持國際收支平衡，主要通過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等來實現，其中財政支出為主要手段。財政支出對產出而言相當于公共投資，且公共投資同時存在乘數效應和加速效應，即公共投資增加會引起收入的倍數增長以及增加消費支出和誘發民間新投資，當這兩個效應發生作用時，使得公共投資增加引起收入的倍數增長，以及增加消費支出和誘發民間新投資，即財政總支出的增加會引起國民生產總值的增長。因此，財政總支出對經濟增長具有正向效應，是決定國民生產總值短期變動的關鍵因素。

（二）財政支出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機制

1.凱恩斯交叉圖。凱恩斯交叉圖說明了在計劃投資水平I 和財政政策G 與T 為既定時（其中，G為政府購買，T 為稅收），收入Y 是如何決定的，以及當這些外生變量中的一種變量改變時，收入Y將如何變動。因此，可以用凱恩斯交叉圖解釋財政支出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凱恩斯交叉圖是由表示計劃支出的曲線和表示實際支出的曲線構成的圖形。計劃支出表示為：E=C（Y-T）+I+G，其中，E 代表計劃支出，C 表示消費，G 為政府購買，稅收T 和計劃投資I 固定不變。凱恩期交叉圖的均衡在A 點，這時實際支出等于計劃支出，決定了均衡收入。當財政支出增加時，即圖1中計劃支出曲線移動到實際支出曲線，交點由原來的A 點移動到B 點，經濟增長的部分為Y2-Y1。圖1解釋了財政支出對經濟增長的影響。

圖1 凱恩斯交叉圖

財政支出乘數指收入變動（△Y）與引起這種變動的財政支出變動（△G）的比率。財政支出乘數用△Y/△G 表示，△Y/△G=-1/（1-MPC），其中MPC是邊際消費傾向，邊際消費傾向MPC越大，財政支出乘數越大。財政支出乘數說明，財政政策對收入有乘數效應。原因是根據消費函數C=C（YT），高收入引起高消費。當財政支出增加時，提高了收入，同時也提高了消費，消費進一步增加了收入，收入又進一步提高了消費，如此循環，以至政府購買的增加引起了收入更大的增加。

2.IS-LM 模型。在利率市場化條件下，可用經典IS-LM 模型解釋財政支出對經濟增長的傳導機制。該模型是凱恩斯主義宏觀經濟學中分析產品市場和貨幣市場同時達到均衡時國民收入和利率的決定模型。IS曲線向右下方傾斜，是描述產品市場達到均衡，即I=S 時，國民收入與利率呈反比的曲線。LM 曲線向右上方傾斜，是描述貨幣市場達到均衡，即L=M/P 時，國民收入和利率呈正比的曲線。研究IS曲線和LM曲線，得出說明兩個市場同時均衡時的IS-LM 模型。即當產品市場（IS）曲線和貨幣市場（LM）曲線相交時，經濟達到均衡狀態。要充分發揮財政支出對經濟增長的擴張效應，前提為假設資源沒有得到充分利用，只有這樣，政府通過增加財政支出來進一步促進經濟增長才會是有效的。具體傳導機制見圖2。

圖2 IS-LM曲線

在一個經濟社會中，投資需求的變化、意愿儲蓄的變化和政府支出的變化等因素，都會導致IS曲線位置的移動。當財政支出增加時，如圖2，IS曲線向右等量移動，均衡點從A移動到B。財政支出的增加使收入和利率均得到提高，貨幣市場（LM 曲線）上較高的利率會影響產品市場（IS曲線）。當利率上升時，私人投資和支出下降，產生“擠出效應”，擠出部分為圖2中y3-y2，抵消了財政支出的擴張效應。因此，收入增加的部分為上圖y2-y1。

三、文獻梳理

國外學者一般將財政支出分為生產性支出和非生產性支出，研究其與經濟增長的關系。Lin（1994）通過對20個發達國家和42個發展中國家的統計數據實證分析，發現生產性財政支出中具有生產性效應的基礎設施建設對經濟增長的積極作用不明顯。Easterly et al（1993）通過實證檢驗，研究發現，發展中國家生產性支出中交通和通信設施公共投資對經濟增長具有積極作用。Devarajan（1996）等在重新界定生產性支出的基礎上，對發展中國家29年間的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分析，認為生產性支出對經濟增長具有負效應，非生產性支出對長期增長經濟具有正效應。而Barro（1990）認為非生產性支出對經濟增長具有消極作用；生產性支出則對經濟增長產生積極影響。Goldsmith（2008）通過理論分析，發現非生產性消費支出會減少私人投資，從而阻礙經濟增長，而生產性投資支出更有利于長期經濟增長。

國內學者主要從財政支出總量、結構、規模和結構三種角度分別研究其與經濟增長的關系。

（一）研究財政支出總量與經濟增長的關系

韓芳明（2015）采用動態面板模型和空間杜賓模型，通過實證分析發現地方財政支出規模對區域經濟增長具有顯著阻礙作用。而蔣育燕（2020）利用廣東省17年人均財政支出量和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的時間序列數據構建協整及誤差修正模型，結果發現:廣東財政支出對經濟增長的放大效應非常明顯，并且具有較強的時間特性和區域特性。

（二）根據不同的標準采取多種財政支出結構研究其與經濟增長的關系

廖楚暉和余可（2006）對1995—2004 年間中國省際面板數據運用動態面板數據的廣義矩估計法（GMM/DPD）進行了穩定性檢驗。結果表明，一些地方生產性支出對長期經濟增長不具有促進作用。張鋼和段澈（2006）對我國省際面板數據實證分析表明，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的財政支出結構與經濟增長的關系不同。劉華和郭凱（2011）從分析地方政府行為與區域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角度，對1998-2006 年間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的財政支出結構與地方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了面板數據分析，發現基建支出對地區經濟增長具有促進作用，行政管理費支出與經濟效率呈負相關；而科技支出和教育支出對地區經濟增長的影響差異較大。張穎（2012）通過對1998-2006 年全國30 個省際面板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發現固定資產投資、文教科衛支出、科技創新支出、社會保障支出和農業支出以及就業人數對經濟增長具有積極影響，公共管理支出則對經濟增長呈負相關。賀俊和吳照（2013）利用我國13 年的省際面板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發現經濟建設類支出和一般性支出對經濟增長存在負效應，社會性支出對經濟增長存在正效應，我國地方財政支出結構不平衡。徐小鷹運用面板數據分析方法對1998—2008 年間我國31 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的財政支出與我國東、中、西部地區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實證分析，發現生產性支出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更為顯著，東、中、西部的政府支出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較為顯著的分別是城市維護建設支出、教育支出和農業支出。

（三）研究財政支出規模和結構與經濟增長的關系

鄧悅等（2013）運用面板數據，對1990-2010年我國地級城市進行的實證分析發現，地方財政支出顯著地促進了經濟發展，財政支出結構各項目對東、中、西部地區影響不同。戚厚昌和岳希明（2020）運用2011年77個國家和地區的截面數據構建面板模型，通過實證分析驗證了瓦格納法則，即財政支出總量與經濟社會發展水平之間存在正向相關關系，并且研究發現，財政支出各項目對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不同。具體而言，醫療保健支出、教育支出和社會保護支出對人均GDP具有促進作用，而公共秩序和安全、住房和社區設施則對人均GDP產生阻礙作用。王勝華（2021）將財政支出區分為生產性和消費性兩大類，通過構建面板門檻效應回歸模型，分別從理論和實證兩個方面分析了經濟增長目標下的最優財政支出規模和結構，并得出財政支出規模與結構均與經濟增長呈“倒U”型非線性關系，以及適度財政規模與合理財政結構對經濟增長影響的門檻值分別為31.28%和50.13%的結論。

綜上研究，國內外學者對于財政支出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存在三種結果。一是財政支出與經濟增長呈正向相關關系，二是財政支出與經濟增長呈負向相關關系，三是財政支出與經濟增長為非線性關系。學界對兩者關系的研究取得了豐富的成果，為二者關系的研究提供了廣闊的思路，但由于兩者之間關系尚存爭議，因此本文根據甘肅省統計年鑒財政支出分類，以甘肅省14市（州）作為研究對象，建立面板數據模型研究二者關系。

四、實證研究

本文從總量和結構兩個角度，分析財政支出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分別對總量面板數據模型和結構面板數據模型進行霍斯曼檢驗以及模型回歸分析，面板數據兼具截面和時間數據，可以提供個體動態行為信息，同時，由于兩個維度的數據使得樣本容量擴大，能夠提高估計的準確性，使實證結果更具可信度。

（一）財政支出規模與經濟增長關系的實證研究

1.模型設定。本文主要為探究財政支出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借鑒柯布—道格拉斯（Cobb Douglas）生產函數形式，將財政支出規模變量引入生產函數，建立以下面板模型：

在上式中，被解釋變量Y代表甘肅省實際生產總值；解釋變量F 代表甘肅省財政支出總量，即一般公共預算支出總量；根據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資本和勞動力這兩個投入要素對經濟增長具有重要作用，故本文選取了以下控制變量：L 代表勞動力要素投入，本文選取各地縣在崗職工人數作為勞動力投入指標；K 為資本要素投入，用各地縣固定資產投資總額表示。通過控制變量L 和K 控制其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分析出財政支出規模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為消除序列異方差，對模型取自然對數；i 表示截面個體，分別代表蘭州、嘉峪關、金昌、白銀、天水、武威、張掖、平涼、酒泉、慶陽、定西、隴南12個地級市和臨夏州、甘南州2個自治州；t表示不同年度，本文中代表2010-2019 年；α 為常數項；β1、β2、β3分別為勞動力要素投入、資本投入要素、財政支出總量對地方經濟增長的彈性系數；u為隨機擾動項。

2.數據選取與結果分析。由于2007 年政府收支分類改革后，科目有較大調整，因此本文選取2010-2019年甘肅省各市（州）財政支出，即一般公共預算支出總量和地方生產總值的時間序列和截面數據作為研究對象。數據來源于《甘肅發展年鑒》相關年份。為消除通貨膨脹（價格因素）的影響使數據具有可比性，對各市（州）的GDP 和一般公共預算支出按照GDP 平減指數進行平減，折算為以2010年為基期的可比值。以GDP為例：

3.模型估計。

（1）模型形式設定檢驗。在對面板模型進行估計之前，需要先確定合適的模型形式。一般的線性面板數據模型為：

表示n×1 維被解釋變量；xit表示n×k 維解釋變量，k為解釋變量的個數；截距項αi和系數項βi為t×1維向量；xit是解釋變量；uit為隨機誤差項；i表示截面個體；t表示時間序列。

利用Hausman 檢驗結果選擇固定影響模型還是隨機影響模型。由表1 可知，Hausman 檢驗統計量為0，P值小于顯著性水平5%，所以拒絕原假設，即總量模型為固定效應模型。以下為檢驗結果：

表1 Hausman檢驗結果

本文采用F檢驗判斷模型類型，以避免模型設定偏差。原假設如下：

判定規則為：接受假設H2則為不變參數模型，檢驗結束。拒絕假設H2，則檢驗假設H1。若接受H1，則模型為變截距模型，如拒絕H1，則為變系數模型。步驟如下：

首先，構造統計量

其中S1、S2和S3分別為變系數模型、變截距模型和不變系數模型的殘差平方和，N 為截面樣本數，T為時間序列的期數，k為自變量的個數。

其次，通過檢驗，發現F1=1.064019124，小于臨界值F0.05（52，84）=1.494824，則拒絕假設H2即不變參數模型，進行下一步檢驗；由于F2=723.5346752，大于臨界值F0.05（39，84）=1.542399，所以接受假設H1，則模型為變截距模型。

最后，結合Hausman檢驗結果可得財政支出總量模型為固定效應變截距模型。

（2）模型估計。由表2 總量模型估計結果可得，R2即擬合優度值為0.99，表示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可以進行解釋大約為99%，說明模型擬合優度非常好。勞動力投入要素系數為0.05，且T統計量顯著，說明該變量與地方經濟增長呈正相關，勞動力投入要素每增加1個百分點，地方經濟增長就增加0.05個百分點；資本投入要素系數為-0.03，表明該變量每增加一個百分點，地方經濟增長就降低0.03 個百分點，且T 統計量顯著，反映出資本投入要素與地方經濟增長呈負相關，出現該情況的原因可能是本文選取的固定資產投資總額不能充分反映資本投入情況；財政支出規模（扣除價格因素影響）系數為0.11，表明財政支出每增加1 個百分點，地方經濟增長就增加0.11 個百分點，且T 統計量在1%的水平下顯著，反映財政支出規模與經濟增長為正相關。

表2 模型估計結果

（二）財政支出結構與經濟增長關系實證分析

1.模型設定。將總量模型中的財政支出總量替換為一般預算支出各部分，得到財政支出結構模型：

其中，Y為人均實際GDP 增長率；α為常數項；L 代表勞動力投入，用就業人員增長率表示；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作為資本投入代表K；GPS 為一般公共服務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的比重；E為教育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的比重；SSEE 為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的比重；MHC 為衛生健康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的比重；AFW 為農林水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的比重；γ1、γ2…γ7分別為各項目產出彈性。

2.模型估計。結構模型主要研究財政支出各項目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為區分不同項目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因此本文將結構模型設定為變截距模型。通過Hausman 檢驗來判斷是固定效應還是隨機效應模型。由表3 可知，Hausman 檢驗統計量的P 值為0，小于顯著性水平5%，故拒絕原假設，結構模型為固定效應變截距模型。可對結構模型回歸。

表3 Hausman檢驗結果

注：數據來源于《甘肅發展年鑒》，并通過E-views8.0軟件計算得到。

由表4 可知，從甘肅省總體估計結果看，R2值為1，表示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可以進行解釋約為100%，說明回歸方程擬合優度非常高，即模型擬合程度很好。具體來說，就業增長率L系數為-1.76，且T統計量顯著，表明其與地方經濟增長率呈負相關，即就業增長率每增加一個百分點，地方經濟增長率就降低1.76個百分點，出現勞動力投入對地方經濟增長率負效應的原因可能是本文選取的各地縣在崗職工人數增長率不足以全面反映就業情況；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K 系數為1 及T 統計量顯著，說明其與地方經濟增長率呈正相關，即固定投資增長率每增加一個百分點，地方經濟增長率就增加1 個百分點；一般公共服務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GPS 的系數為1.25，與地方經濟增長率正相關，但在統計上不顯著；教育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E的系數為-2.44，說明該解釋變量每增加一個百分點，地方經濟增長率就降低2.44 個百分點，又由于T統計量顯著，反映出教育對地方經濟增長率的消極作用；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SSEE 的系數為8.97，且T 統計量顯著，說明該解釋變量每增加一個百分點，地方經濟增長率就增加8.79 個百分點。衛生健康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MHC 的系數為3.31，表明其每增加1 個百分點，地方經濟增長率就增加3.31個百分點，且T統計量顯著，反映出衛生健康支出對地方經濟增長率具有積極作用；農林水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AFW 的系數為-8.59，且T 統計量顯著，說明其對地方經濟增長率具有負面效應。

表4 結構模型估計結果

五、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1.從財政支出規模上來看，根據其與經濟增長的面板模型回歸分析發現，2010-2019 年間，甘肅省財政支出總量對地方經濟增長具有正效應，即增加財政支出總量會促進地方經濟增長。

2.從財政支出結構上來看，通過與經濟增長的面板模型研究發現，甘肅省財政支出各項目對地方經濟增長的影響存在差異性。各市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一般公共服務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衛生健康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對地方經濟增長率均具有積極作用；而就業人員增長率、教育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和農林水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則對地方經濟增長率具有消極作用。其中，教育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對地方經濟增長率具有負效應原因可能是教育回報時間比較長，且甘肅為多民族交匯融合地區，人力資本情況復雜，農村勞動力文化素質整體偏低。農林水支出占財政支出總量與地方經濟增長率呈負相關，產生這一結果的原因可能為甘肅的農業水利等受到獨特的地理環境和氣候條件的限制。甘肅位于黃土高原、青藏高原和內蒙古高原的交匯地帶，生態環境復雜且脆弱，旱災和沙塵暴等自然災害頻繁發生，對甘肅農林牧區造成極大破壞，不利于農業發展。此外，水資源匱乏也是限制甘肅農業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加之農業機械化水平較低，也極大制約該省農業發展，導致較低的農業回報率。

（二）建議

1.地方政府應適當擴大財政支出規模。甘肅作為多民族交匯融合地區，各地均有少數民族散居，由于長期的歷史地理、文化制度等積累，與其他地區相比在財政支出方面有其特殊性。因此，甘肅省政府應該適當擴大財政支出規模，為甘肅經濟長期、持續增長提供動力，以使財政支出最大限度的發揮作用。

2.調整和優化財政支出結構，提高政府資金配置效率。

（1）發展高質量教育，培育具備專業知識和高技能人才。推動教育高質量發展，必須促進普惠性教育發展，合理配置城鄉教育資源，大力促進教育公平，加強職業教育，引導更多社會資本流向教育。雖然教育支出對經濟增長的正向作用存在時滯，其對當期經濟增長促進作用不明顯，但是就經濟增長的長期性來看，人力資本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而教育是進行人力資本積累的重要手段，因此政府應適當加大教育支出，促進教育高質量發展，積累人力資本，從而促進經濟增長。

（2）完善轉移支付制度。政府轉移支付與稅收作為調節二次收入分配的手段對于促進社會收入公平、縮小貧富差距和實現公共富裕具有重要作用。政府轉移性支付包括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本文通過財政支出結構與經濟增長的實證研究得出，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正向相關關系。因此，應該完善轉移支付制度，加強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管理，促進社會收入分配公平，縮小民族地區與其他地區由于一次收入分配，即要素市場資源分配而導致的差距。

（3）補齊水利設施短板，進一步加強生態文明建設。水利設施是糧食安全的基礎保障之一，是擴大土地利用資源的有效途徑。完善水利設施，有利于維護社會穩定、增強抗旱防洪、平衡社會發展等。同時，加強森林、濕地、防風固沙等生態治理，提高能源資源配置效率，進一步改善生態環境質量，實現可持續發展。

總體而言，合理的地方財政支出結構可以有效促進經濟增長，因此，甘肅可以進一步調整和優化財政支出結構，提高政府資金配置效率，從而促進經濟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