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耀榮 賴慶奎 許忠俊
(西南林業大學,云南昆明,650224)
2020年政府工作報告明確指出要以發揮中心城市和城市群在區域協調發展中的帶動引領作用為主要抓手,全面推進新型城鎮化并加快構建美好宜居宜業城市新格局。何為“宜居城市”?宜居城市是指具有良好的居住與空間環境、良好的人文社會環境、良好的生態與自然環境及清潔高效的生產環境的居民地[1]。換言之,宜居城市不僅是宜人的自然生態環境與和諧的社會和人文環境的完整有機統一體,仍是城市未來發展的方向和目標[2]。
目前,通過構建測度體系綜合評價城市宜居性儼然成為新的研究熱點,如郭政等[3]從經濟富裕度、環境優美度、安全保障度、生活便利度等方面研究長三角城市群城市宜居水平,結果表明群內各市間的宜居性水平差距正在不斷縮小,且中低水平的城市提升較快;陳企業等[4]從經濟活力和競爭力、環保與可持續性、國內安全與穩定、社會文化狀況、城市治理等方面研究國內及港澳臺100座城市宜居性,結果表明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城市在國內100座城市中均位居最佳宜居性城市之列,其中就港澳臺城市在宜居性方面相較而言,澳門排名遠高于香港、臺灣;李昊等[5]從社會文明、環境治理、生活舒適等方面研究京津冀城市群生態宜居宜業協同發展水平,結果表明該城市群的生態宜居宜業協同發展水平緩慢上升,但存在南北發展不平衡現象。由此得知,盡管眾多學者構建城市宜居性指標評價體系的標準小異大同,但絕大多數指標體系的構建均涵蓋社會和諧性、環境宜人性、城市安全性、公共服務可及性等客觀評價指標。
然而,現有文獻研究視角集中在長三角、港澳臺、京津冀區域,且上述文獻未能揭示文化活動配套設施和所屬縣級及以上政府部門的研究與開發機構因素對城市宜居性建設的影響。
鑒于此,文中首先以2014-2020年廣東省21個城市的宜居性發展數據為研究基礎,其次通過構建廣東省城市宜居性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對省內下轄21個城市的城市宜居性進行綜合評價,最后運用多元逐步回歸分析法著重探究文化活動配套設施及所屬縣級及以上政府部門的研究與開發機構等因素對城市宜居性建設的影響程度。相較于已有文獻而言,文中的研究貢獻可能在于探討文化活動配套設施和所屬縣級及以上政府部門的研究與開發機構因素對城市宜居性建設的影響程度,進一步豐富并完善城市宜居性評價指標體系。
根據《廣東統計年鑒》(2015-2021)的統計分析[6],截至2020年底,廣東省19個地級市和廣州市、深圳市的總常住人口12624萬人、全省城市生活污水處理率97.66%、城市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99.95%、森林覆蓋率58.66%、城市人均公園綠地面積18.13m2。此外,省內已建立各級自然保護區、風景名勝區、地質公園、森林公園、海洋公園等自然保護地1359個,總面積294萬公頃,占全省國土面積16.39%,位居全國第一位[7]。
逼近理想解排序法(簡稱TOPSIS法)是一種借助多屬性問題的正理想解與負理想解對評價對象進行排序的統計分析方法[8][9],適用于多項指標或對多方案間相互比較。該研究方法的基本思想是基于歸一化后的原始數據矩陣,通過計算各方案到正負理想解的相對貼近程度來對備選方案進行排序并以此作為評價優劣的依據[10]。
文中研究數據來源于《廣東統計年鑒》(2015-2021)[11]、各地級市統計年鑒、廣東省生態環境廳[公眾網][12][13]。其中,囿于廣東省生態環境廳[公眾網]尚未公布指標“城市生態環境狀況指數”2020年數值,則以該指標歷年數據的均值作為2020年數值。值得注意的是,國家統計局自2013年正式開展城鄉一體化住戶收支和生活狀況調查(指標“全體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并應用全新統計口徑,為保持數據客觀一致性只選用2014-2020年統計數據展開后續分析。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推動區域協調發展,推進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使城市更健康、更安全、更宜居”[14]。需要滿足哪些條件才能使城市更健康、更安全、更宜居?在構建廣東省城市宜居性評價指標體系之前,需回答這一問題。具體而言,城市宜居建設要秉承“以人為本”的理念,即城市宜居建設必須要以滿足人民幸福最大化為目標,與此目標相悖的相關行為應三思而后行。眾所周知,人民的幸福感主要取決于其個體與經濟發展間的宏觀因素(城市經濟發展競爭力)、個體與居住環境間的中觀因素(生態保護與可持續性)、個體與社會生活間的微觀因素(社會發展與生活質量)。那該如何有效圍繞人民的幸福感遴選評價指標?針對此,文中首先參考2016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城市規劃建設管理工作的若干意見》政策性文件,其次借鑒廣東省地方標準性文件《宜居社區建設評價標準》實施指導意見,再者參考以往學者已有城市宜居性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思想(郭政,等,2020;陳企業,等,2020;李昊,等,2021),最后擬從城市經濟發展競爭力、生態保護與可持續性、社會發展與生活質量等3大準則層構建廣東省城市宜居性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建成以人民對美好生活需求為導向的宜業宜居宜游創新型城市。

表1 廣東省城市宜居性評價指標體系及不同年份的指標權重值
1.城市經濟發展競爭力的內涵與指標選取
城市經濟發展競爭力是社會發展與生活質量和生態保護與可持續性的核心要義及重要保障,涵蓋人均地區生產總值、第三產業增加值、全體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地方一般公共預算收入等4項指標。一般來說,由于絕大多數人在現實生活中抵御風險的能力較弱且熱衷經濟穩定增長,其中經濟增長又是決定人民幸福感的重要因素,故該些指標在某種程度上反映該城市經濟的穩定增長性。與此同時,各指標都具備不同層面的含義,如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反映經濟業態活力創新、第三產業增加值反映三產發展提質增效、全體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反映經濟成果分配合理、地方一般公共預算收入反映財政收入長效穩健。簡言之,上述指標反映該城市正全面增強城市經濟密度并逐步擴大規模經濟效益。
2.生態保護與可持續性的內涵與指標選取
生態保護與可持續性是城市經濟發展競爭力和社會發展與生活質量的主要載體及生存基礎,涵蓋城市污水處理率、城市生態環境狀況指數、環境空氣綜合質量指數、城市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城市人均公園綠地面積等5項指標。已有研究表明,惡劣的居住環境對人民的身心健康產生不利影響[15][16],故這些指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該城市生態宜居質量。其中,各指標都具備不同層面的含義,如城市污水處理率反映河湖水系潔凈靚麗、生態環境狀況指數反映自然環境持續安全、環境空氣綜合質量指數反映環境空氣質量優良、城市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反映廢棄資源循環利用、城市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反映開敞空間舒適宜人。簡言之,上述指標反映該城市持續提升生態環境綜合治理水平。
3.社會發展與生活質量的內涵與指標選取
社會發展與生活質量是城市經濟發展競爭力和生態保護與可持續性的基礎動力及必備空間,涵蓋教育支出、醫療衛生機構、工業產業銷售率、公路通車里程、文化活動配套設施、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城市公共汽電車運營車輛、所屬縣級及以上政府部門的研究與開發機構等8項指標。盡管在現有研究中關于社會發展與生活質量各指標選取緣由表述不盡相同,卻在指標具體選取層面上大同小異(郭政,等,2020;陳企業,等,2020;李昊,等,2021),如教育支出反映基礎教育均衡覆蓋、醫療衛生機構反映醫療服務質優面廣、工業產業銷售率代表工業產銷銜接穩定、公路通車里程代表交通路網通行順暢、文化活動配套設施反映文化遺產保護傳承、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反映社會保障體系健全、城市公共汽電車運營車輛反映低碳出行綠色節能、所屬縣級及以上政府部門的研究與開發機構反映科學研究發展規模。簡言之,上述指標反映該城市在教育質量、醫療服務、產銷銜接、交通樞紐、公共就業、文化傳承、社會保障、綠色節能、科研創新方面的社會治理效能。
經上述論述最后確定廣東省城市宜居性評價指標體系由3大準則層和17項指標層共同構成,該評價指標體系不僅遵循目的性、全面性、可操作性等指標體系基本構建原則,還客觀呈現省內各市積極推進宜居城市建設的工作成效。
1.標準化評價矩陣構建
設廣東省城市宜居性的原始評價矩陣為V:

式中V、m、n、xij分別表示初始評價矩陣、評價對象、評價指標、第i個指標第j年的初始值。
2.指標歸一化處理
由表1得知各指標間的計量單位差異大,為確保數據分析精準性,遂借鑒陳池波等[17]利用極值法對原始數據進行數據標準化處理,具體轉換公式如下:
效益型指標:

成本型指標:

3.熵值法確定各評價指標權重
確定指標權重是指標體系構建的核心環節,遂沿用劉飛等[18]賦權方法,運算過程如下:
計算輸出熵:

計算指標的差異度:

計算各評價指標權重:

4.構建加權規范化決策矩陣
立足步驟3求解的各指標權重值對步驟2已歸化后的數據進行加權計算,形成加權判斷矩陣C:

正理想解:

負理想解:

式中,J*和J′代表效益型(越大越優)指標與成本型(越小越優)指標。
6.計算各評價對象值與理想值間的歐氏距離
立足步驟4構建加權規范化決策矩陣C及步驟5確定評價對象的正負理想解,進一步求得評價對象與正理想解的距離和負理想解的距離
與正理想解的距離:

與負理想解的距離:

評價對象與正負理想解的距離是指各城市的宜居性在所有方案中與最好或最壞方案的距離。囿于其在研究過程中所產生的實際影響較小,由此可忽略不計。
6.計算各評價對象的貼近度fi*

式中貼近度fi*可根據研究主題目標詞將其演化成城市宜居性,即代表評價對象的宜居性與最優水平的接近程度,且它的取值范圍在[0,1]區間。當貼近度(城市宜居性指數)的數值越接近1時,說明該城市的宜居性距離最優水平越近;當它的數值越接近0時,說明該城市的宜居性距離最優水平越遠;當它的數值為1時,說明該城市的宜居性達至最優狀態。
經公式(1-12)測算出2014-2020年廣東省21個城市的宜居性指數(見表2),借助ArcGIS10.6軟件運用Jenks分類法將省內各市統一歸類成Ⅰ、Ⅱ、Ⅲ、Ⅳ、Ⅴ等5個不同層級的宜居性區域。
如表2所示,省內21個城市的宜居性彼此間存在差異性,且各市間的發展情況差異具有波動性。在2014-2020期間,廣州、東莞、中山、清遠、湛江、佛山、汕尾、惠州、云浮、江門、珠海、陽江、河源、茂名、韶關、汕頭等16個城市的宜居性面臨下行壓力,如廣州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7608下跌至0.6859;東莞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2500下跌至0.2077;中山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266下跌至0.0910;清遠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501下跌至0.1143;湛江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981下跌至0.1633;佛山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2540下跌至0.2212;汕尾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203下跌至0.1016;惠州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835下跌至0.1553;云浮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0916下跌至0.0677;江門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148下跌至0.0988;珠海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461下跌至0.1339;陽江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030下跌至0.0950;河源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218下跌至0.1162;茂名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485下跌至0.1449;韶關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220下跌至0.1203;汕頭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098下跌至0.1090。

表2 廣東省21 個城市宜居性指數及發展速度
相反,深圳、肇慶、潮州、梅州、揭陽等5個城市的宜居性呈上漲趨勢,如深圳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6502上升至0.6580;肇慶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102上升至0.1141;潮州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0631上升至0.0675;梅州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1406上升至0.1634;揭陽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由原先0.0698上升至0.0701。
總而言之,各市彼此間的城市宜居性指數顯兩極分化態勢,如2020年廣州市城市宜居性指數0.6859,潮州市城市宜居性指數0.0675,二者相差10.1615倍。這些數據在某種程度上已證實廣東省內部城市宜居性指數在時間維度上存在擴張形態。具體說來,廣東省各市宜居性呈動態演變趨勢,其中以珠三角區域的整體宜居性效果最佳,究其原因是因為其具備雄厚的經濟實力、強有力的科技支撐、龐大的人力資本及高質量的產、教、研培養基地。
從表3得知:第一,廣州市和深圳市的城市宜居性指數在2014—2020年期間一直位居省內一二名,故將二市視為“雙核心城市”,表明省內已形成“雙核引領示范模式”發展格局;第二,惠州、湛江、珠海、佛山、東莞等5個城市處于Ⅲ、Ⅳ類區域,該些城市是現階段促進沿海經濟帶東西兩翼地區和北部生態發展區域城市宜居性建設的關鍵支撐點,則將它們定位成“副核心城市”。第三,各市宜居性發展質量差異顯著,形如“卡夫丁峽谷”。

表3 2014、2017、2020 年廣東省21 個城市宜居性層級的取值范圍
就2020年各市而言,云浮市、揭陽市、潮州市屬于Ⅰ類區域,肇慶市、清遠市、韶關市、河源市、汕尾市、汕頭市、陽江市、江門市、中山市屬于Ⅱ類區域;湛江市、茂名市、珠海市、惠州市、梅州市屬于Ⅲ類區域;佛山市、東莞市屬于Ⅳ類區域,廣州市和深圳市屬于Ⅴ類區域。造成這一典型差異性現象,大致有兩個原因:(1)各市的發展平衡性和協調性相對弱化,省內推進“一核一帶一區”區域發展新格局效果不顯著。(2)各市受區位條件掣肘,如云浮、潮州、揭陽等3市不靠穗(廣州市)、深(深圳市)、禪(佛山市)、莞(東莞市),無法充分發揮由Ⅳ、Ⅴ類等主要經濟核心城市所產生的溢出效應。
上述分析僅闡述省內各市歷年城市宜居性整體發展情況,并未探討文化活動配套設施和所屬縣級及以上政府部門的研究與開發機構對城市宜居性建設的影響。針對此,文中以2020年各市城市宜居性指數為因變量,文化活動配套設施和縣級及以上政府部門屬研究與開發機構為自變量展開實證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回歸系數表
如表4所示,變量文化活動配套設施通過顯著性檢驗(P<0.01),表明文化活動配套設施每增加1%,城市宜居性指數上升0.831%。但變量縣級及以上政府部門屬研究與開發機構未能通過顯著性檢驗(P>0.1),說明科學研究發展并不是影響當前城市宜居性建設的關鍵因素,倘若因此不加以重視人工智能、虛擬現實、量子通信與生物科技等新技術,不僅將無法適應日后“技術”與“人本”相協調的未來城市空間發展模式,還會影響城市宜居性建設[19]。
這一研究結果符合預期,因為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強調“繁榮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提升企業技術創新能力,激發人才創新活力,完善科技創新體制機制”[20]。從現實層面看,若省內各市不能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要和因城施策提升城市科技創新競爭力,那城市的宜居性久而久之必將下降。為此,省內各市已積極開展如弘揚嶺南傳統文化精神、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提高科研經費投入強度、加快攻克“卡脖子”關鍵核心技術等一系列工作,這些工作也是實現“促進滿足人民文化需求和增強人民精神力量相統一”與“建設世界科技強國”目標的必然要求。
基于上述研究得出以下結論:首先,廣東省各城市宜居性得分呈不平衡不充分發展現狀,現形成“廣州市>深圳市>佛山市>東莞市>梅州市>湛江市>惠州市>茂名市>珠海市>韶關市>河源市>清遠市>肇慶市>汕頭市>汕尾市>江門市>陽江市>中山市>揭陽市>云浮市>潮州市”局面;其次,從區域劃分層面看,省內整體城市宜居性水平參差不齊,其中以珠三角區域的城市宜居性得分最高,而粵東區域的城市宜居性得分較低,已陷入區域間發展不均衡現實困境;最后,廣州市作為宜居性最高的城市主要得益于其強大的城市綜合服務功能,潮州市作為宜居性得分最低的城市說明該市不僅自身區位條件欠佳,而且基本公共服務體系建設也不完善。
綜上所述,衡量城市的宜居性不能僅聚焦在某單一視角,而是要從城市的教育質量、交通樞紐、科研創新、社會保障、文化傳承、綠色節能、醫療服務、城市治理等全局視角綜合考量。總而言之,省政府需加快推進“一核一帶一區”區域發展新格局,提高各市在城市宜居性建設工作中的發展平衡性與協調性。
1.延續傳承城市歷史文脈
城市自身所蘊含的歷史文化是城市內涵、品質、特色的核心印記。廣東省作為嶺南文化的重要傳承地,各區域均具備獨一無二的城市文化,如粵西區域“高涼文化”、粵北區域“客家文化”、粵東區域“潮汕文化”、粵港澳大灣區“孫中山文化”。因此,省內21個城市可在此基礎上充分利用當地歷史文化打造特色街區以增強文化內涵,進一步將城市歷史文脈與城市宜居性相互交融并輔以信息化、數字化、數據化、智能化等新一代科學技術重新煥發城市的獨特魅力,使其獲得人文情懷滋養,從精神上提升城市宜居性。
2.提升產業科技創新能力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首先,省政府要從政策引導、資源配置、運行機制等環節為科技型中小企業營造創新氛圍,打造一批科技領軍企業。其次,深化高新技術企業與國內高校、科研機構的合作交流,促使企業從戰略、產業、技術、產品、管理等全方位探索創新發展模式,激活企業創新動力并加速實現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再者,高校應激發學生對科學知識的求知欲及表現欲,主動獎賞從事科研活動的學生,加強創新人才教育培養和為其提供綠色成長通道。最后,鼓勵社會大眾運用創新思維解決生活難題,使創新思想逐漸演化成社會生活中的主流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