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財務評價與蛛網重構

李夢旭

(安徽新華學院 財會與金融學院，安徽 合肥 230088)

一、文獻綜述

企業國際化是指企業通過整合各種生產要素進入其他國際市場的生產經營活動，從而提高商品銷售數量，最大程度地獲取利潤。而企業國際化水平是指企業在本國經營范圍以外，進入國際其他市場進行生產、銷售、管理等活動所達到的程度。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下，國有企業在我國經濟體系中的地位無可替代，其國際化水平是我國社會經濟國際化水平的重要體現，其國際化水平影響因素能夠直接反映我國在參與經濟全球化過程中面臨的相關因素和問題。當前的經濟全球化不再是單純的以商品和物質為媒介的經濟全球化，而是以技術創新為主要手段。企業不能再單單從企業內部資源開始創新活動，而是要通過各種方式在全球范圍內尋找能夠獲得利益的創新資源。企業通過國際化經營活動將分散在全球范圍的各種創新資源搜集到一起，開展更加高效的技術創新。但是目前我國企業創新能力在全球范圍內仍處于弱勢，這直接導致我國企業處于全球價值鏈的低端，無法獲得更高的經濟利益。新一輪技術革命正在進行，我國企業要抓住這一機遇，積極融入國際市場，充分利用國內資源和國外資源，以全球化視野謀求新發展，實現更高的經濟利益，而作為國民經濟主體的國有企業自然是責無旁貸。

目前理論界已經有不少學者在企業國際化方面進行了研究，比如Mac(2004)、Luo(2007)、吳先明(2020)等學者在企業國際化動因方面進行了深入研究[1-3]，邱景(2009)、曹朝暉(2015)、Matteo(2015)等學者利用多種方法對企業國際化水平進行了評價[4-6]，杜義飛(2018)、Pradeep(2020)等學者對發展中國家及新經濟體的國際化進行了理論分析[7-8]。而針對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評價的研究很少，部分學者研究了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的影響因素，但對于影響因素的歸納也不夠全面，大多學者只是從某一方面或少數幾方面研究了影響國有企業國際化的因素，比如王益民等(2020)研究了企業高管對企業國際化的作用[9]，Funk等(2020)研究了可獲得資源及資源管理能力對企業國際化程度的影響[10]，侯治平等(2020)研究了研發投入對企業國際化程度的影響[11]。本文將在現有研究基礎上，利用財務評價法和蛛網模型評價當前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探討各方面影響因素，以期為提升國有企業國際競爭力和我國更好地參與經濟全球化提供參考。

二、研究設計

(一)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評價方法選擇

國內外學者關于企業國際化水平的評價提出了比較多的方法，比如Andrew等(1999)、Farok等(2003)、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等提出的基于各種財務指標計算企業國際化程度的財務評價法[12-13],Daniel(1994)、魯桐(2001)、李朝明(2007)等學者提出的基于各種影響因素的蛛網模型法等[14-16]。財務數據是企業發展狀態的最直接體現，利用各種財務數據評價企業國際化水平可以更直觀地展示企業國際化狀態。然而，企業的國際化是在各種宏微觀因素共同作用下的一種經濟活動，企業國際化水平評價應該將各種宏微觀影響因素納入考慮范圍，應該盡可能地從多方面進行衡量。本文選擇國際認可度比較高的財務評價法中的跨國化指數和國內認可度比較高的蛛網模型對我國國有企業的國際化水平進行衡量。其原因在于：

(1)國內外接受度較高的方法相結合可以提高本文研究結論的準確性和可信度，避免單一方法評價結果偏差過大現象。

(2)將這兩種方法相結合，不但能夠將決定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財務、人才等各種內部因素納入研究框架，還考慮到了政策、市場等外部因素，使得本文研究結論可信度更高，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影響因素的判定也更加全面。

(3)二者所涵蓋的影響因素具有一定的繼承性。跨國化指數主要從財務因素角度評價企業的國際化水平，而蛛網模型既包括相關財務因素，同時還包括人才、融資、市場等多方面因素。

(二)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評價方法

1.財務評價：跨國化指數

由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提出的跨國化指數是目前國際認可度比較高的企業國際化水平評價方法之一，主要是利用國外資產量、國外銷售量、國外員工數等企業主要海外經營成果占企業整體經營成果的比重來反映企業的國際化水平。其計算公式為：

(1)

式中，TNIi表示企業i的跨國化指數，此指標數值越高則表示企業的國際化水平越高。Fasseti和Tasseti分別為企業i的國外資產和總資產，Fsalei和Tsalei分別為企業i的國外銷售額和總銷售額，Fstaffi和Tstaffi分別為企業i的海外員工數和總員工數。

2.蛛網重構：8因素蛛網模型

魯桐(2001)提出的6因素模型和李朝明(2007)提出的n因素蛛網模型是目前國內學者在研究企業國際化問題過程中使用比較多的蛛網模型，二者將若干個影響企業國際化水平的因素融入評價體系，綜合考量了多因素對企業國際化水平的影響。但可以發現，魯桐(2001)和李朝明(2007)提出的蛛網模型中體現企業國際化水平的因素不夠全面，均為企業內部相關因素。在事物發展過程中，內因是根本力量，但外因的作用也非常重要，尤其是我國國有企業在國民經濟體系中的主體地位及濃厚的行政性，來自企業外部的政府政策和市場因素對其國際化水平的作用不可忽視[22-23]。所以，本文綜合魯桐(2001)和李朝明(2007)的研究，在蛛網模型中增加政策因素和市場因素兩個外部因素，重新構建更適合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的8因素蛛網模型。同時借鑒王治(2010)、Wu(2019)、Sergio(2019)等學者的研究成果，對魯桐(2001)和李朝明(2007)原蛛網模型中的部分因素進行調整，比如將海外人力資源能力調整為包括中方人力資源管理和海外人力資源管理的人力資源管理能力，以盡量全面地評價企業內部因素對國際化水平的貢獻[24-26]。重構的8因素蛛網模型中各因素的選取及打分標準分別為：

(1)企業生命階段

根據企業生命周期理論，企業在不同生命階段所表現出的發展戰略及擴張速度也存在很大差異。在國有企業國際化進程中，其處于初創期、成長期、成熟期和衰退期等不同生命階段所表現出的對外擴張訴求以及擴張能力存在較大差異。初創期階段的國有企業的主要訴求是生存下來，企業整體實力有限，在國際市場上擴張的能力較低。成長期或成熟期階段的國有企業，會因為較強的整體實力而表現出較強的擴張欲望，此時國有企業的國際化水平提升較快[27]。而當國有企業進入衰退期后，其整體實力及業務范圍都處于收縮狀態，即使之前的國際化水平較高，但此時也會快速下降。根據國有企業不同生命階段對其國際化水平的評分標準如表1所示。

(2)資產管理能力

資產管理能力關系到企業的資源利用效率，較強的資產管理能力能夠使得企業在有限的資源條件下獲得較高的收益，是企業整體經營管理水平的主要體現，也是企業國際化過程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內部驅動因素。資產管理能力對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影響可以通過多渠道釋放，根據魯桐(2001)和李朝明(2007)的研究，可以用存貨周轉率和應收賬款周轉率體現資產管理能力對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影響(表2)。

表2 資產管理能力評分標準

(3)創新能力

創新是企業獲取生存能力和市場競爭力的主要手段，創新能夠帶給企業高質量的產品和高效率的經營手段，是企業進入國際市場、搶占市場份額的最主要途徑。對于我國國有企業來說，國際市場競爭對手多而復雜，消費者對產品或服務的需求也更高，及時且準確地了解市場需求及競爭對手情況對于其國際化至關重要，所以根據競爭對手及市場需求情況進行創新是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提升的關鍵因素。而國有企業的創新不僅僅是產品技術、生產工藝的創新，在服務方式、管理模式等方面的創新也是其創新能力的重要體現。本文參考Joao(2012)[28]和李東陽(2018)[29]等學者的研究，從生產技術、服務、管理等方面的創新對國有企業的創新能力進行評分(表3)。

表3 創新能力評分標準

(4)融資能力

融資能力也是衡量企業國際化水平的一個內容，不同的學者對其的衡量方式和衡量的替代指標也不盡相同。根據魯桐(2001)和李朝明(2007)的研究成果，企業資產的流動比率和資產負債率是企業融資能力的主要衡量標準，同時根據目前我國企業資產流動比率和資產負債率的一般水平，將流動比率為2以及資產負債率為20%作為門限值對企業的融資能力進行打分(表4)。

表4 融資能力評分標準

(5)人力資源管理能力

一家企業中方員工的質量以及對其的利用效率是企業自身國際化水平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根據國有企業對中方人才招聘、培養能力、人才利用效率等方面的重視程度進行賦值以體現其中方人力資源管理能力[30]。能夠雇傭到海外國家或地區當地的人才以及具有國際化能力的人才也是體現企業國際化的重要內容[31]。以企業能否雇傭到足量、高質的海外人才、有無長期海外人力資源政策為主要依據對企業海外人力資源能力進行打分(表5)。

表5 人力資源管理能力評分標準

(6)全球布局能力

國有企業的分支公司、銷售網點、科研機構等在海外的布局狀況是企業國際化水平最直接的表現之一，也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出了企業國際化發展的戰略。在海外設立的分支公司、銷售網點、科研機構等數量狀況、分布的地區、密度狀況等都是企業海外布局能力的一個體現，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企業的國際化發展進程[2]。所以，全球布局能力深刻影響著國有企業的國際化水平。根據企業在海外擁有的機構的種類、數量為主要依據對國有企業的全球布局能力進行賦值(表6)。

表6 全球布局能力評分標準

(7)政策因素

國有企業作為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的主體，其發展深刻影響著我國社會經濟的整體發展水平，推動國有企業“走出去”、實現更深遠的發展是政府部門所期望的[24]。在國有企業國際化進程中，依靠自身力量非常重要，但是來自政府部門的政策支持也必不可少。作為國家資產，政府部門有責任通過一系列政策支持國有企業國際化，同時也有必要通過扶持政策幫助國有企業更好、更快地走向國際市場，以更好地發揮國有企業在社會經濟體系中的作用。同時，行政色彩是國有企業區別于非國有企業的主要特點，國有企業的經營管理在很大程度上要服從相關監管部門的政策安排，尤其是像進行國際化這樣的戰略性經營策略，如果沒有來自政府部門的政策支持，則其國際化進程很難得到顯著的突破，甚至是不能開展國際化業務[32]。借鑒白勝玲(2009)[33]、Matteo(2018)[6]、王絳(2020)[34]等學者的研究，從表7中的5個方面對政策因素打分。

表7 政策因素評分標準

(8)市場因素

市場環境是企業產品市場銷售的重要內容，良好的市場環境可以給國有企業提供寬松的國際化渠道。國有企業在走向國際過程中，若國際市場競爭過于激烈，市場進入門檻過高，則國有企業國際化進程以及國際化水平的提升均會受到限制。我國出口產品或服務的價格優勢一直是我國企業在國際市場的競爭優勢，在此方面是國有企業國際化的重要有利條件。參考孫光慧(2003)[35]、王治(2010)[24]、杜義飛(2016)[7]等學者的研究，市場因素的評分標準見表8。

表8 市場因素評分標準

將各因素分值標在相應的坐標軸上，用直線將各個坐標軸上的點連在一起即可圍成一個多邊形，此圖形即為蛛網模型(圖1)，圖中多邊形面積占其可達到最大面積的比重即為國有企業的國際化水平。

圖1 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8因素蛛網模型

運用三角函數計算蛛網模型中多邊形的面積，假設各因素的取值為X1,X2,X3,…X8，即為圖1中自“企業生命階段”軸順時針數各軸三角形的邊長，S為各三角形面積，則8因素蛛網模型中多邊形的面積為：

(2)

三、計算與分析

(一)樣本選擇

2001年底我國正式加入WTO，國有企業面臨的市場競爭環境發生重大變化，在國家號召下，國有企業紛紛選擇“走出去”，自此，我國國有企業的國際化進程出現了質的改變，所以，本文以2002年為時間界限選擇樣本國有企業。具體樣本的選擇條件為：

(1)在A股掛牌交易；

(2)2002年以后不存在超過1年及以上的停牌現象；

(3)2002年以后不存在重大經營事故和違法現象(證監會責令停牌整頓)。

根據上述條件，從我國A股市場篩選了79家上市國有企業作為樣本，樣本數據和財務信息來源于國泰安數據庫(CSMAR)，個別企業的個別指標缺失數據用內插法彌補。以樣本企業2002—2020年的年度數據為基礎進行后續量化分析，所有量化計算過程均由Eviews 10.0實現。

(二)跨國化指數

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法計算的跨國化指數是針對單個企業國際化水平的度量，而本文計算的是我國國有企業整體的跨國化指數，所以無法直接計算。首先，利用各樣本企業2002—2020年數據計算出各樣本企業的海外收入占總收入比重、海外資產占總資產比重、海外員工占總員工比重等指標。其次，將這些指標數據帶入跨國化指數的公式中，計算出各樣本企業的跨國化指數。最后，計算出樣本企業2002—2020年跨國化指數的算術平均數，代表我國國有企業整體的跨國化指數(圖2)。

從圖2跨國化指數曲線走勢來看，除2020年因為新冠肺炎疫情的負面影響，國有企業跨國化指數較上一年下降幅度較大，以及2007—2009年由于受全球金融危機的影響而僅以很小幅度上升外，2002年以來我國國有企業跨國化指數均呈現明顯的上升狀態，說明我國國有企業的國際化進程在不斷加快。排除2020年的新冠肺炎疫情特殊情況，2019年我國國有企業的跨國化指數達到了歷史最高值44.2%，但根據呂蕊(2015)[22]、Matteo(2018)[6]、Wu(2019)[25]等學者的研究結論，此數值與我國非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以及歐美發達國家的企業國際化水平還存在一定差距，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之路還有相當長的路程要走。

(三)8因素蛛網模型

結合樣本企業2002—2020年的相關資料和數據，根據前文評分標準對各樣本企業的8個因素評分。為了提高樣本企業各因素評分的準確性和可信度，對各因素的評分采用“三輪匿名”的形式進行。首先，屏蔽企業名稱，避免因對部分企業的主觀偏好而產生評分偏差。其次，對樣本企業各因素進行三輪評分，最終每家企業各因素得分用三輪評分的均值替代。最后，計算所有樣本企業各因素評分的均值，據此得到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2002—2020年8因素分值，并計算各年份蛛網模型面積占比(圖3)。

圖2 2002—2020年我國國有企業跨國化指數走勢圖

圖3 2002—2020年國有企業蛛網模型面積占比走勢圖

從圖3可以看出，2002年以來，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蛛網模型面積基本處于不斷上升狀態，除2008年小幅度下降和2020年較大幅度下降外，其他年份較前一年均有不同幅度的提升。其中2002—2006年曲線走勢比較陡峭，蛛網模型面積占比提升速度較快，這是因為2002年我國開始加入WTO，國有企業積極響應國家走出去的號召，開始積極向國際市場拓展，此時進出口貿易成為我國GDP快速提升的主要動力。而2009年以后，蛛網模型面積占比上漲速度開始放緩，尤其2017年以后，蛛網模型面積占比的增速更加緩慢，這主要是我國將經濟增長驅動集中于內需造成的。2019年蛛網模型面積占比雖然達到了歷史最高值74.8%，但相對于前一年增幅不大，距離100%的最高值還有較大差距。2020年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下，蛛網模型面積占比較前一年有較大幅度下降。總之，我國國有企業2002—2020年蛛網模型面積占比的走勢情況與前文跨國化指數的評價結論基本一致。

在2020年世界范圍內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背景下，國有企業的國際化水平及相關影響因素具有明顯的特殊性，并沒有表現出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的一般規律。為了能夠更加客觀、準確地描述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相關影響因素，本文選擇繪制2019年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蛛網模型圖(圖4)。根據前文“三輪匿名”的評分，2019年國有企業國際化8要素的評價分別為：企業生命階段4.2分、創新能力3.1分、融資能力3.3分、市場因素2.2分、政策因素4.7分、人力資源管理能力3.2分、全球布局能力2.8分、資產管理能力3.6分。經計算，2019年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蛛網模型面積占比為74.8%，當前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達到了較高水平，但距離100%的占比依然有較大距離。進一步從圖4來看，蛛網圖形飽滿程度有限，且并非對稱，各要素對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影響存在較大差距，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提升應該重點關注圖中的短板因素。8因素中，政策因素的評分最高，對蛛網模型面積的貢獻最大，是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最主要的外部影響因素，比另外一個外部因素市場因素的貢獻大得多，政策支持對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提升影響明顯。內部因素中，企業生命階段和資產管理能力評分分別為4.2和3.6，對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貢獻比較突出，而融資能力、創新能力和人力資源管理能力的評分均略高于3，這三個內部因素對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影響力一般，而全球化布局能力的影響力最弱。

圖4 2019年國有企業國際化蛛網模型圖

四、結論與建議

(一)基本結論

國有企業在我國經濟體系中的主導地位決定了其國際化水平對于我國經濟全球化水平的意義和價值，通過財務評價和蛛網模型重構分析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對于了解我國國有企業當前國際化狀態及更好地推動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具有很高的現實和理論意義。本文主要得出以下幾點結論：(1)自加入WTO以來，我國國有企業的國際化水平整體上處于快速提升狀態，目前已經達到了較高水平；(2)我國國有企業的國際化水平不僅受到人力資源管理能力、創新能力、融資能力、發展階段等內部因素影響，政策因素和市場因素也是重要影響因素；(3)政策因素是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最主要的外部影響因素，企業生命階段和資產管理能力是最主要的內部影響因素。

(二)政策建議

(1)強化對國有企業的政策支持力度

來自政府部門的政策支持對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作用力明顯，應進一步發揮政策因素在國有企業國際化進程中的積極作用。強化政策對國有企業國際化的支持力度的同時，政府部門也要注重政策供給多元化，可以在稅收、資金、目標國家或地區合作等多方面給予政策支持和幫助，以刺激國有企業的國際化進程。比如，可以建立海外直接投資的專項基金，將其納入我國統一的財政預算管理范疇，用以專門支持我國國有企業產品國際化以及國外資源的開發與投資，將國有企業國際化的風險成本在國家和企業自身之間平攤，以降低國有企業國際化面臨的風險；還可以通過區域合作的形式加強與目標國家或地區的經濟合作，通過官方合作的形式為國有企業進入國際市場打通渠道，為國有企業的走出去奠定政策、法規、渠道等方面基礎。

(2)注重培育國際化人才，提升核心競爭力

創新能力是企業市場競爭力的最重要決定因素之一，但當前我國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受到創新能力支持的力度有限。創新能力的獲取關鍵在于人才，國有企業可以從外部引進高水平的國際化人才，在企業國際化經營的初期可以通過優越的福利政策以及具有高激勵性的薪資政策，吸引和留住優秀的國際化人才尤其是具有豐富國際經驗的高端人才，成為打開企業國際化大門的第一股力量。而更重要的是，國有企業內部要有一套完整的國際化人才培養機制，培養屬于本企業的土生土長的人才，層層培養，強化人才的穩定性和對企業文化的認可度。

(3)推進多元化融資體系，提升融資能力

融資能力是影響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重要因素之一，構建多元化融資渠道是國有企業融資能力提升的重要方式，除了可以采用股權融資、債務融資、內部融資等傳統融資方式外，還可以采用諸如融資租賃、保理、委托貸款等新型融資方式，構建多元化融資體系，以提升國有企業在融資方式選擇上的能力。同時，在融資范圍上也需要擴大，除了國內融資，也可以在國際金融市場上融資。

(4)提升資產管理能力，提高資源利用效率

資產管理能力是國有企業國際化水平的重要影響因素，尤其在可獲得資源有限的前提下，高資產管理能力對于其資源利用效率的提升很重要。國有企業在充分利用政府部門給予的稅收、信貸等方面的優惠政策的同時，也需要提升自身內部的各種資源的利用效率。國有企業可以加強與下游企業的合作，尤其是在去庫存上，強化與分銷能力強的下游企業合作的同時，對于分銷能力一般但愿意達成戰略合作的下游企業可以多給予銷售渠道、產品宣傳等方面的幫助，以提升這類下游企業的分銷能力。在產品銷售過程中國有企業盡量少采用賒銷方式，提升企業資金回籠速度。對于企業內部成本和費用也應該加強控制，尤其是在作為國家資產的國有企業內部，管理者及員工的自我節約意識比較淡薄，要注重內部節約企業文化的建設，避免不必要的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