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南中山大學教學經驗對高校思政課教學的啟示

郭潛深

（韶關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廣東 韶關 512005）

王亞南在中山大學的教學，可以分為兩個階段：1940年9月至1944年秋的坪石時期和1946暑假的廣州時期。

一、從教學受挫到教學認同的過程

1940年9月，王亞南受中山大學校長許崇清之聘來到廣東坪石中山大學任經濟系教授，后來兼經濟系主任。

（一）教學受挫

王亞南一開始教授“高等經濟學”，采用的是自己和郭大力翻譯的英國古典政治經濟學家大衛(wèi)·李嘉圖的《經濟學及賦稅之原理》，但學生反應冷淡，教學效果欠佳。王亞南為此苦惱不已。因為就研究心得來說，他更熟悉《經濟學及賦稅之原理》。一開始，他以為是學生基礎太差或是自己解說表達能力不夠。后來，通過與學生交談，發(fā)現這些學生關心的不是經濟學本身，而是中國的現狀和前途，他們是為了尋求救國救民之路而來中山大學學習的；學生對此課程不感興趣的真正原因是理論沒有與實際相結合，沒有與當時中國的經濟現狀相結合，沒有提供解決中國經濟實際問題的辦法。王亞南在《中國經濟原論》初版序言中指出：“中國一般研究經濟學的青年學子，在作為一個中國的經濟學研究者的限內……他們所研究的抽象理論，是否拿來同現實，特別是中國經濟現實發(fā)生認識上的關系。”［1］829基于以上調研和思考，王亞南認為，中國大學講壇上經濟學課程所采取的教材與教法大有改革的必要。

（二）教學認同

王亞南的教學認同經歷了三步曲。

第一步，對照中國經濟實際講授西方經濟學原理。根據西方經濟學原理，王亞南指出當時的中國經濟并不是完全型的資本主義經濟。因此，在講授“高等經濟學”時，雖仍以《經濟學及賦稅之原理》為教材，但是每講一章，比如價值論，就用那一章的結論來說明中國的商品價值，如何不是李嘉圖所研究的范疇，如何可以從反面來論證中國當時社會經濟形態(tài)不是資本主義性質，使學生發(fā)現中國社會問題的癥結所在。只有推翻帝國主義、消滅封建主義，進行土地革命，中國才有希望。這樣一來，學生便從先前的反應冷淡轉變?yōu)轫憫獰崃摇?/p>

第二步，從一般經濟理論出發(fā)，開展中國經濟的相關研究。王亞南進一步改進教學方法，拋開《經濟學及賦稅之原理》，直接從一般經濟理論，再到中國經濟，比如由價值論展開中國商品經濟價值的研究，由利潤利息論展開中國利潤利息形態(tài)的研究。

第三步，批判當時流行但不正確的經濟觀點。王亞南“在講完每一篇每一章的一般經濟形態(tài)之后，緊接著講中國有關經濟形態(tài)的相同相異點，以及時下流行的國人有關那種經濟形態(tài)的不正確認識，并分別予以評正。”［2］

由于王亞南采用新的教學方法，在湖南省南部（靠近坪石）嶺南大學農學院農業(yè)經濟系的學生也前來聽講，甚至許多在衡陽、韶關等地學習和工作的青年專門乘坐火車來坪石聽課。“原來選修這門課的人不過八十多人，可今天來了二百多人，教室的大門外、窗臺邊都擠滿了人。”［3］10中山大學法學院經濟系1940級學生龍志善回憶說：“在坪石時期條件艱苦，但我們經濟系主任王亞南講授的政治學理論最受同學歡迎。”［4］

二、教學認同的原因

（一）教學責任感是王亞南教學認同的教學態(tài)度

教師的教學責任感是教師自覺主動地做好分內分外的教學工作，以圓滿完成“傳道授業(yè)解惑”的教學任務。教學責任感是進行有效教學的前提條件。沒有理論功底、沒有教學方法，可以學；而沒有責任感，就不可能做好教學工作。王亞南因為學生反應冷淡而感到苦惱不已，就表明他具有強烈的責任感。他在《致中山大學經濟系同學一封公開信》中指出：“我自負起中大經濟學系的指導以后，我就痛感到，把一本美國或英國大學的經濟學教本，在課堂上敷衍一下，無疑是非常輕快的偷懶方法。”［5］229但王亞南沒有這樣做，而是進行了教學反思和改革，才有了外地青年和外院學生前來蹭課，獲得高度教學認同的場景。王亞南還經常利用晚上給學生答疑解惑，那時王亞南一家住在坪石鎮(zhèn)上，到法學院上課不僅來回都要過江，還要走幾里山路，但他始終按時到校為學生上晚自習；離開中山大學后，1946年暑假，王亞南仍然來到酷熱的廣州給中山大學的學子們補課，這些都是王亞南強烈教學責任感的重要表現。

（二）理論聯系實際是王亞南教學認同的教學方法

理論來自于實踐，理論產生的目的是指導實踐。理論不聯系實際，這個理論就無用武之地。王亞南認為西方教材符合西方社會的需要，不符合中國的實際。他指出：“無奈那一類刻板的常識性書籍是專為它們自己社會需要而寫出的書籍。含糊籠統(tǒng)地，‘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地，叫那些被動性強同學勉強學著應付考試，固然輕而易舉，但要用此對付那些認真學習，要求使用理論同現實聯系來理解的同學，那就太嫌不足了。”［5］229

王亞南在教學中采取的理論聯系實際的方法可以分為兩個步驟：第一步，弄清產生經濟范疇、原則和規(guī)律的歷史實際。王亞南認為弄清這些歷史實際可以通過直接的實地調查、社會生活經驗和查閱馬克思恩格斯作出各種概括所依據的大量材料。第二步，把這些經濟范疇、原則、規(guī)律應用到實際中去。王亞南主張站在中國人的立場來學習和研究西方經濟學。他認為“在理論上，經濟學在各國盡管只有一個，而在應用上，經濟學對于任何國家，卻都不是一樣的。我是在這個前提認識下，提出‘中國經濟學’這個名稱的。”［6］他希望“諸位切不可忘記中國的現狀，要用理論去解決中國的問題，即以中國人的立場去研究中國的經濟學。”［7］為此，王亞南多次組織學生走出校門，到社會去調查研究經濟問題。在他的提議和學校支持下，后來學校專門成立了經濟調查處。

王亞南在教學中強調，理論聯系實際的學習方法非常重要。王亞南曾經把高年級的學生分為理論經濟組、實用經濟組、經濟史組等，由學生自己選組，并指定閱讀書目，指定教學助理進行輔導，從而大大調動了學生的學習積極性。他告誡學生說，“我們在自學過程中，也可能因個人的及其他學校生活的種種原因，使自己的研究，慢慢傾向與時代和現實脫節(jié)的路上去。就我們學經濟科學的人說，注重理論的研究，固然怕發(fā)生這種毛病，就是從事技術性的研究，也怕發(fā)生這種毛病，或者尤怕發(fā)生這種毛病。”［5］231

王亞南的《中國經濟原論》就是他在教學中理論聯系舊中國社會經濟實際的產物。從1940年起，王亞南開始系統(tǒng)地、全面地用馬克思《資本論》的結構、體系、規(guī)律、范疇來考察、分析舊中國的經濟。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從商品分析開始，依次分析貨幣、資本、剩余價值、工資、資本積累、資本流通、經濟危機等范疇，王亞南則依此分析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的商品、貨幣、資本、利息、工資、地租以及經濟恐慌等經濟范疇，最后考察了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經濟關系下經濟發(fā)展的傾向。考察結果表明，舊中國屬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經濟形態(tài)。

（三）深厚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是王亞南教學認同的最大底氣

實現教學認同，除了理論聯系實際的教學方法外，更為重要的是王亞南深厚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尤其是深厚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功底。王亞南用理論征服了學生。馬克思說：“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8］也就是說，理論只要徹底就能征服人。教師理論功底深厚，才能對教學內容既“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教師只有擁有深厚的理論功底，才能視野開闊，才能以透徹的學理分析回應學生和以徹底的思想理論說服學生。王亞南花費十年時間（1928-1938）與郭大力合作翻譯了《資本論》這一巨著，就是其學習和研究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十年，并由此奠定其扎實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基礎。不僅如此，王亞南還一直保持理論學習的動力，王亞南在《跟青年教師談談怎樣治學》中指出：“我在正常情況下，通常每天清晨四五點就起床，學習理論性較強的書籍，堅持有規(guī)律的工作和生活，幾十年不輕易改變。而在出差、突擊工作來臨的情況下，我就適應新的情況另作相應的安排，保證在任何情況下，每天都能抽出一定的時間學習。”［5］49終身學習使王亞南具有了深厚的理論功底。

（四）傳播馬克思主義先進思想是王亞南教學認同的靈魂

教學就是傳道、授業(yè)、解惑。傳道是靈魂，解決了“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的問題。王亞南傳播馬克思主義就是向學生傳道，達成價值塑造的人才培養(yǎng)目標；教授經濟學知識是授業(yè)，達成知識傳授的目標；課堂和課后的答疑是解惑，達成能力培養(yǎng)的目標。王亞南教學獲得認同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其將馬克思主義思想注入經濟學的授課之中。青年大學生對馬克思主義這一先進思想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列寧指出，馬克思主義“對世界各國的社會主義者所具有的不可遏止的吸引力，就在于它把高度科學性同革命性結合起來，并且不僅僅因為學說的創(chuàng)始人兼有學者和革命家的品質而偶然地結合起來，而是把二者內在地和不可分割地結合在這個理論本身中。”［9］當時中山大學的學子大多是抱著尋求救國之道來學習的，馬克思主義思想對他們有著強烈的吸引力。王亞南在《致中山大學經濟系同學一封公開信》中指出，學習和研究要有“堅定的研究立場”。在國民黨統(tǒng)治時期，他總是用“發(fā)展的觀點”“全面觀點”和“理論聯系實際”等字眼，來傳播馬克思主義，但更多的是通過師生談話來傳播馬克思主義思想。

（五）教學相長是王亞南教學認同的法寶

王亞南的課堂和課外，經常組織學生提問和討論，學生從他的答疑中解惑，獲得解決問題的思路，他也從學生的提問中獲得思考和啟發(fā)，這是他獲得教學認同的原因之一。王亞南說：“國立中山大學經濟系的同學，他們每有機會，就提出有關方面的問題來同我商討，這樣，我便經常像處于被考試者地位。中國商品與商品價值的研究，剛剛研討出一個頭緒，他們又要求我依次說明中國的貨幣、資本……等等。不管我的考試是否及格，而我像經常被安置在被考試的地位，卻是一個事實。我在這當中，才比較理解到所謂‘教育者在不斷被教育’意義。”［1］831王亞南的“高等經濟學”講稿即《中國經濟原論》就是這樣形成的。《經濟科學論叢》《中國經濟論叢》等幾部書，也都是他因學生的質疑得到啟發(fā)而寫出來的。他說：“其中的許多命題，也還是在中大教學時，為大家所分別提起，因而引起我進一步研究的結果。”［5］230王亞南認為，只要認真地教學，都能給自己很大的幫助。

三、王亞南教學認同對高校思政課教學的啟示

（一）增強高校思政課教師的責任感

如果沒有強烈的責任感，就沒有王亞南教學認同的可能。沒有強烈的責任感，學生就不可能“親其師”，更不可能“信其道”。因為“親其師”，才能“信其道”。習近平總書記同北京師范大學師生代表座談時的講話指出：“老師責任心有多大，人生舞臺就有多大。”［10］由此可見，責任感對教學工作的重要性。

增強高校思政課教師的教學責任感，可以從自律和他律入手。

加強師德師風建設，培養(yǎng)教師對教學負責的自律意識。這是從內在的角度提高教師責任心，即提高內在素養(yǎng)。教師應樹立起教學效果的最高和最低標準；最高標準是外班或外校有學生來聽課，最低標準是課堂上絕大部分學生都能認真聽課。教師應以學生聽自己的課為“榮”，以學生不聽自己的課為“恥”，時時鞭策自己。

增強教學責任感的另一個措施是通過他律來督促教師認真教學，方式有學生評教、同行評教、督導評教等。其中督導評教，既可以現場聽課，也可以審閱教學錄像，以給教師施加外在壓力，從而促進其增強教學責任感。

（二）夯實思政課教師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

王亞南教學能夠被認同，除了強烈的責任感外，更為重要的原因是理論功底深厚。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深厚是講好思政課的重要條件之一，高校四門思政課都與馬克思主義理論有著密切的關系。《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是講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成果；《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是講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和方法論；《中國近現代史綱要》是講歷史和人民怎樣選擇馬克思主義；《思想道德修養(yǎng)和法律基礎》是講社會主義道德和法制。對于高校思政課教師而言，要保持不斷學習的動力，夯實理論功底。只有理論功底深，才能做到理論聯系實際，才能用理論來觀察分析和解決實際問題。

夯實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可從以下幾方面著手。

1.學原著，悟原理，真正弄明白馬克思主義為什么“行”。要深刻理解原著一字一句的含義，章節(jié)之間的邏輯關系，從而形成完整的理論體系。一般而言，思政課教師應閱讀2012年版《馬克思恩格斯選集》四卷本。精讀與教材緊密結合的《馬克思恩格斯選集》中的一些文章，如《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共產黨宣言》《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fā)展》《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資本論》中相關篇章等等。學懂弄通馬克思主義之中蘊含的基本原理，主要在閱讀前、閱讀中和閱讀后下功夫。做好閱讀前的準備工作：閱讀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前要從時間、空間和革命導師個人三個維度來儲備相關知識。從時間維度看，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立著于160多年前的歐洲，如果不了解那時期的歐洲歷史知識，讀起來就很費勁。從空間維度看，中國與歐洲相距遙遠，信仰和文化等差異非常大。不了解一些《圣經》知識、不了解西方文學作品，如但丁和莎士比亞等人的作品，很難讀懂原著。從馬克思、恩格斯個人維度來看，他們的個人經歷也應了解。如能在讀原著前，閱讀馬克思、恩格斯個人的傳記，則有利于加深對原著的理解。除此，還可以用百度或360等搜素引擎快速查找相關知識。在閱讀中下功夫：要有針對性地挑選一些經典著作，內容可以先簡單后復雜，由淺入深，要充分利用索引解決疑惑問題。看原著時，發(fā)現有的問題難以理解，可以通過查索引解決。不論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還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每卷后面都有索引，可以查找。另外，對感興趣的句子進行摘錄，以便今后運用；重點關注文章的邏輯結構。這是提高思維水平的重要方法。在閱讀后下功夫，即寫讀后感。把在閱讀中出現的靈感擴寫成一小段，把文章的邏輯結構用思維導圖展示出來。學習馬克思恩格斯原著，一方面是學習他們的嚴密思辨方法，另一方面是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知識。

2.不斷更新理論知識，深刻領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深入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百年黨史，對當前的社會熱點，能保持清醒政治頭腦。另外還要學習自己所教學領域的最新理論研究成果，做到心中有數。

3.帶著問題學。要有強烈的問題意識，堅持問題導向，用理論指導解決問題困惑，在解決實際問題過程中總結經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就彰顯了強烈的問題意識。鄧小平理論解決了“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問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回答了“建設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的問題；科學發(fā)展觀回答了“實現什么樣的發(fā)展、怎樣發(fā)展”的問題［11］；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回答了“新時代堅持和發(fā)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zhí)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zhí)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12］的問題。

（三）提升思政課教師理論聯系實際的教學能力

做到“理論聯系實際”，才能激發(fā)學生的聽課興趣。理論聯系實際解決問題的能力，即用理論觀察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才是教師應重點培養(yǎng)的學生能力。

提升理論聯系實際的教學能力，首先是提升思政課教師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yǎng)和教學能力，幫助學生了解和掌握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產生的條件（時代背景、理論來源、實踐基礎）、主要內容和重大意義，幫助學生了解這些理論產生的社會歷史根源。了解馬克思主義原理的社會歷史根源，可以從直接和間接兩方面著手：一是直接的實地調查和社會生活經驗的總結；二是革命導師作出各種結論所依據的大量材料，通過間接材料，體會馬克思主義。同時應注重實踐對理論的決定作用，通過社會實踐，進而加深對理論的認識，鞏固理論教學的成果，真正提高學生的思想覺悟。理論聯系實際的一個重要舉措是開展實踐教學，因此需要大力開展思政課實踐教學，創(chuàng)新思政課實踐教學模式。講好中國故事、評述時政新聞、參觀紅色基地、觀看紅色電影、閱讀原文原著。理論聯系實際，其一，要貼近實際、貼近生活和貼近學生，緊密聯系學生的生活、情感、學業(yè)和就業(yè)等學生最為關心的實際問題。其二，要緊密聯系人民群眾“急難愁昐”的實際問題，緊密聯系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fā)展史，緊密聯系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中國國情的實際，緊密聯系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實際，緊密聯系中國共產黨取得偉大成就的實際，把理論與實踐、知與行、理想與現實統(tǒng)一起來。

（四）教學相長，設置“解惑”環(huán)節(jié)

思政課教師要努力成為學生問不倒的“不倒翁”。課堂上要設置學生向教師提問的環(huán)節(jié)，這有利于教師提升教學水平。思政課教師需要備教材、備時事、備學生、備教法。備教材，教師不僅要熟悉教材，而且對教材中出現的相關書目也要了如指掌。只有這樣，才能游刃有余地解答學生的疑問。備時事，教師要及時關注、了解、分析時事。大學生關注國家大事，時事成為他們經常提問的內容，只有全面了解分析時事，教師才能運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回答學生時事方面的疑問。備學生，教師應了解學生的學習基礎及專業(yè)，做到有針對性的準備。備教法，采用對分課堂。由于需要在課堂上設置提問，因此采用對分課堂的教學方法較為適宜。由此真正實現教學相長。

（五）加強課程思政建設

王亞南教學認同的原因之一，是傳播了馬克思主義的先進思想，是把馬克思主義思想滲透在專業(yè)知識教學之中。課程思政，是將思想政治教育貫穿于課程教學之中，達到“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效果。

“課程思政建設包括課程思政體系的整體架構、教學體系的科學設計、教學內容的全面開發(fā)、教師意識和能力的全面提升、評估指標體系的完整建立等內容。”［13］加強課程思政建設可以采取如下措施：其一，提升專業(yè)教師對課程思政的認知水平。只有懂得了課程思政育人的重要性，才能在教學各環(huán)節(jié)中發(fā)掘思政元素。專業(yè)教師要主動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憲法、職業(yè)道德和心理健康知識等內容，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并將這些思政元素滲透到教學中去。其二，提高學生對課程思政的認知水平。學生是教育的對象，課程思政需要他們的配合。課程思政育人只有體現對學生的關心、尊重，進而引導其形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學生才能意識到課程思政的重要性，才能內化于心、外化于形，積極配合課程思政的開展。其三，制定課程思政的教育評價機制。專業(yè)課程的目標設計、教學設計、教學大綱和教案要有思政元素。課程思政要貫穿于課堂授課、教學研討、實驗實訓、作業(yè)論文等各環(huán)節(jié)。要重視教師和學生對課程思政的反饋意見，及時更新教育評價機制。

總之，王亞南中山大學教學經驗對高校思政課教學有著重要的啟示：通過加強師德師風建設的自律意識和他律意識，增強思政課教師的教學責任感；通過讀馬克思恩格斯原著、悟原理、帶著問題學，夯實思政課教師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通過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去觀察分析和解決問題，提高思政課教師理論聯系實際的教學能力；通過教學中設置“解惑”環(huán)節(jié)，以達到教學相長的目的，通過發(fā)揮課程思政育人協同效應，加強課程思政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