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龍
(東莞職業技術學院 廣東東莞 523808)
《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中指出:堅持教育公益性原則,深化教育改革,促進教育公平。高職院校對貧困學生實施精準資助是促進教育公平和社會公平的重要舉措。然而,在“三個全覆蓋”與“應助盡助”的資助政策下,目前,高職院校貧困學生資助面臨資助對象界定模糊、資助方法運用籠統等問題。對此,高職院校要依托大數據,加強資助對象精準界定、方法運用、政策執行與體系健全,成為其在“十四五”期間深耕教育公平的當務之急。
1)實現教育公平的政策要求。學生資助是促進教育公平和社會公平的重要舉措。脫貧攻堅全面收官之后,學生資助工作面臨由“保障型”向“發展型”、“經濟資助”向“資助育人”的戰略轉型[1]。職業教育作為一種類型教育,其開放性、靈活性與多元化的公共屬性要求教育資源公平投射給每一位學生。但事實上,部分學生受到家庭經濟狀況的影響,面臨失學、輟學等問題。為了踐行教育公平的政策要求,高職院校需將“應助盡助”落到實處,而精準資助工作無疑是落實和實現教育公平的關鍵之舉。
2)提升學生工作管理水平的內在要求。高職院校采用規范化的評選制度、合規的評選程序以及透明公開的評選結果[2],是提升學生管理工作水平的必然要求。高職院校要實現對貧困生進行精準資助,需要建立一套科學完整的工作程序與步驟,從精確識別到精確幫扶,再從精確幫扶到精確管理,必須思路清晰、措施得力,既要保證資助工作的方向正確,又要確保精準育人工作有效落地。基于此,高職院校要提升學生管理水平,必須加強落實精準資助工作,從根本上提升學生資助工作的效率與效果。
3)推動貧困學生完成學業、實現個人成長發展的內在需要。職業教育與經濟發展一脈相承,通過高素質的技術技能人才培養,能夠獲得知識扶貧與經濟發展的雙重效果,而高職院校對貧困學生實施精準資助,搭建了貧困學生從受教資本到職業技能獲得的“彩虹橋”,進而為其利用知識改變貧窮狀態創造條件,最終推進全社會的共同富裕進程。“造血式扶貧”的關鍵在于貧困學生的精準識別,利用“獎、助、貸、補、減、免”等多位一體的資助手段,幫助貧困學生完成學業,獲取職業技能,提升就業水平,養成勞動致富的價值觀,最終達到扶貧的本質目的[3]。
1)資助對象的界定相對模糊。當前,高職院校在實施精準資助方面,還面臨著資助對象界定相對模糊的問題,具體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在國家層面,隨著宏觀經濟的發展與扶貧力度的加強,對貧困人口的界定標準不斷提升,與之相關的貧困學生界定閾值也有所變化,不同區域無法形成穩定而統一的貧困學生評判標準。即便利用大數據建立精準資助的準線,但受到不同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以及高職學生的跨區域求學等因素影響,不同地區的高職院校對需要資助的貧困學生界定依舊比較模糊。在院校層面,精準資助一般依托大數據平臺按照“自主申報—民主評議—院校審核”的流程進行,自主申報與院校審核環節并未嚴格限定資助對象的貧困標準,民主評議作為對資助學生貧困情況開展等級界定的關鍵環節,存在較大的主觀性。以助學金為例,通過班會形式,根據學生申報的家庭經濟狀況以及在校表現確定資助等級,評級過程的主觀性使資助對象認定缺乏精度。在學生層面,部分學生在自尊心與新環境的影響下,內心敏感,情感脆弱,容易產生“貧而不申”的現象,而在每個專業或班級貧困學生名額既定的情況下,為了完成資助工作,又會滋生“申而不貧”的現象,進一步降低了資助對象的精準性。
2)資助監管的手段較為滯后。具體而言,一是高職院校運用大數據建立了“獎、助、貸、補、減、免”的資助體系,但是每一種資助都是按部就班進行,忽略了高職學生臨時困難的資助渠道開拓。即便會對因病、因災致貧的少數學生發起捐款資助,但實施方法的可控性與規范性相對較弱,資助程序冗雜,不僅滯后于資助需求,還存在監管方面的真空帶。二是當前高職院校貧困學生精準資助雖然從“物質保障型”向“育人發展型”逐漸轉變,但過度強調物質資助,忽略了對部分貧困學生因原生家庭長期的經濟拮據所形成的意識的監管和疏導,導致精準資助與樹德育人脫離。三是感恩教育的缺失,部分學生“等、靠、要”思想滋生,抵觸校內的勤工助學項目。
3)資助政策的執行趨于僵化。當前,高職院校針對貧困學生的精準資助工作,資助政策執行僵化的問題依然存在。例如高職院校貧困生精準資助的相關材料是隨同錄取通知書一起寄出的,在學生收到文件后,對其中的文字介紹與專業術語把握不到位,很難全面理解政策內容與申請流程,使學生的申請材料不能及時準備,甚至錯過生源貸款或信用助學貸款的時機。與此同時,貧困學生精準資助工作的承擔者一般為輔導員,對學生家庭經濟狀況的了解只能依賴數字校園中收集到的學生校園卡用度情況。加之部分輔導員將學生資助視作一項工作任務,缺少對資助精神的內核解讀,機械式地按資助流程運行,缺乏靈活變通。
4)資助體系的構建比較薄弱。首先,高職院校借助大數據初步建立了精準資助的“申請—評選—審核—資助”流程,但部分院校忽略了“育人”的本質目的,未將按勞分配或感恩教育納入資助體系,容易使貧困學生產生不勞而獲的思想。其次,在資助職能機構的設置上,高職院校并沒有針對信息時代的數字化特點設置專門的管理部門,無論是貧困學生的評選認定,還是統籌管理,均缺乏體系化的運作,使得資助體系的認定環節缺乏公開公正性。最后,高職院校各類獎助項目缺乏完善的配合體系。當前高職院校貧困學生面臨獎學金、助學金、助學貸款、困難補助、勤工助學、學費減免等眾多資助項目的選擇,出于擴大學生獎助覆蓋面的角度,在落實精準資助時會加上“二選一”的限制條件[4],如“申請助學金后便不能申領獎學金”的規則,使得部分品學兼優的貧困生在獲得助學金的情況下,無法再次申請其他獎勵。
1)細化數據采集,精準界定資助對象。一是在宏觀層面,細化精準資助的條件,規范貧困認定的流程,完善貧困資助的方法。利用大數據搭建不同經濟發展水平的貧困認定模型,劃分貧困學生認定閾值,形成權威性的貧困學生評判標準。二是在學校層面,通過建設智慧校園,將消費終端、數據平臺、云端系統、通信媒介結合,全面收集并處理學生各方面的消費數據,建立貧困學生數據庫。同時利用智慧數據平臺,對貧困學生的基本信息、家庭狀況、收入來源等進行綜合考評,結合地區經濟發展狀況與實際消費水平,實現資助對象的精準界定。三是利用大數據將資助與育人結合,通過網絡教育、網絡溝通、在線視頻等方式引導學生樹立科學的價值觀,從主觀層面避免“應申不申、應助未助”現象的產生。此外,利用建立的貧困學生信息庫,靈活分配每個專業或班級的貧困學生資助名額。
2)強化數據監管,精準采用資助手段。首先,完善高職院校學生因病、因災受貧的資助體系,利用當前便利化的信息傳遞渠道與一體化的全員監管體制,強化資金監管,提升精準資助方法、路徑的可控性與規范性。此外,簡化資助過程,將助學金及時發放到學生手里,從而在第一時間提供有效幫助。其次,將監管與教育結合,不僅在資助前期利用大數據對貧困學生經濟狀況進行審查,還應在貧困救助資金發放后,對貧困學生資金的使用加以監管與反饋,穿插感恩教育與勞動教育,提升精準資助的社會價值,促使精準資助由“物質保障型”真正向“育人發展型”轉變。最后,嚴把貧困學生的二次申請關,結合前一次資助資金的使用去向,將校園卡充值情況與大額消費情況結合后進行審核和監管。
3)優化數據運用,精準落實資助政策。一方面,高職院校要多渠道、多方式精準落實貧困學生的資助政策,利用大數據與信息化,強化高職院校貧困學生精準資助政策的宣傳和解讀,提升資助政策的可操作性。例如在信息分析環節多考慮數據處理一體化、數據分析可視化為資助對象認定帶來的便利,而在信息收集環節則將數字信息與紙質信息結合,并增進二者的轉化,從而提高資助的精準度[5]。另一方面,在精準資助工作的推進過程中,通過建立以學生自主申報為主體、輔導員引導申報為主導、班干部公平審查為主力的評議體系,完善工作機制與職責,優化數據采集與處理,加強內核解讀與落實,摸清班級內不同區域、不同個體的受助需求,實行分檔資助。例如調整高職院校貧困生申報平臺的起止時間,優化平臺采集的數據節點,為貧困學生申請材料的辦理設置充裕的時間。
4)深化數據整合,精準調節資助體系。一是整合貧困學生的數據信息,在“申請—評選—審核—資助”的流程上延伸“育人”與“反饋”兩個環節,將感恩教育與資助結果納入資助體系,利用感恩教育塑造正向價值觀,通過數據反饋監督貧困資助的效果,從而推進資助育人的社會價值實現。二是根據數據整合需要,設立專門的協調部門,統籌管理精準資助的學生信息,并與財務部門、各班級輔導員對接,使相關數據安全、高效地傳輸于各個職能機構中,促進各資助環節的有序對接和高效運轉。三是優化資助體系各個項目之間的合理搭配。在黨中央高度重視教育公平之下,高職院校貧困學生資助力度空前提升,各類“獎、助、貸、補”等資助項目日益增加。為了達成貧困學生精準資助的目的,要制訂各資助項目的申請規則,一切以精準助學為目標,使資助資金效用最大化、資助項目之間配合更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