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 晨
(中國礦業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徐州 221116)
近年來,隨著互聯網技術的迭代發展和信息媒介渠道的快速變革,社會大眾的網絡參與熱情得到了持續激發,其中以樸素道德監督為目的形成的網絡參與力量也在日益壯大。應當看到,社會大眾網絡參與熱情高漲帶來的影響具有雙面性,它既能夠形成一股針對社會熱點事件治理的有效推動力與監督力,但有時也會演變成具有一定風險性的網絡輿情事件,對主流價值觀念在網絡空間的傳播與認同形成阻礙。從近年來發生的一系列網絡輿情事件的演進脈絡來看,由于價值取向偏差的普遍存在而導致公眾情緒激化、網絡輿論力量難以控制的現象多次發生,誘發了消解主流意識形態的潛在危機。從個體的價值取向偏差蔓延到群體的價值取向偏差,與主流價值觀念的偏離可能會產生一系列放大效應,尤其是在未得到恰當引導的情況下,極易誘發意識形態風險。因此,有必要在厘清網絡輿情事件中公眾價值取向偏差現實表現的基礎上,剖析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的形成邏輯,以探究網絡輿情事件治理的新思路,為網絡空間意識形態安全提供有益幫助。
價值取向,通常是指人在一定場合以一定方式采取一定行動的思想傾向。在道德層面,個體的價值取向呈現多元化特點,因此可能存在與主流價值觀念不完全一致的偏差現象。但是,在網絡輿情事件中個體與群體間價值觀念的交互激蕩可能會激化矛盾與沖突,并且影響相關事件的最終走向,使其或是發展為一種正當有效的網絡監督途徑,亦或是演變為一股難以控制的輿論力量,破壞社會風氣,甚至激化社會矛盾。在網絡輿情事件中,網絡參與者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的現實表現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
在網絡空間中,庸俗化言論表達的泛濫是網絡道德失范的典型表現。相較于傳統化社會交往模式,網絡表達空間較為寬松、便捷,同時個體的身份信息能夠得到較大程度的隱匿。[1]一方面,這種隱匿式表達給予了網絡參與者一定的話語權,使其能夠主動從社會熱點事件的觀察者轉變為參與者、推動者。另一方面,隱匿式表達激發了廣大網絡參與者的表達熱情,但也賦予了相關主體發表庸俗化言論的“低門檻”渠道。這種庸俗化的言論表達往往與任性表達、情緒宣泄、網絡暴力聯系密切。其一,“任性表達”是指網絡參與者不以事實真相為依據而隨意發表觀點言論的現象。由于網絡信息傳遞的即時性與廣泛性,任性表達所形成的錯誤言論可能擴散范圍較大、擴散速度較快,存在誤導網絡輿論走向的風險。其二,“情緒宣泄”是指網絡參與者借輿論事件發酵的契機,通過“身份代入”的方式隱蔽宣泄自身不滿情緒的現象。由于受到“共情效應”的影響,網絡參與者可能會圍繞輿情事件而觸發觀點共鳴、形成輿論聲勢,容易誘導群體情緒激化。其三,“網絡暴力”是網絡參與者發表的不良言論大量匯聚的結果,往往具有很強的煽動性和破壞性,所引發的負面影響可能會從網絡虛擬空間蔓延到現實生活空間。
在價值觀的傳遞方面,上述幾類言論的生成與傳播都帶有比較明顯的庸俗化特征。這種庸俗化意味著網絡參與者針對相關事件的言論表達,可能并非是其在規則限制與有效監督下進行的深度思考,也不是個體內在意識的真實影射,而是在脫離現實、突破主流價值觀念限制的環境下的“隨意表達”,帶有較強的主觀性、盲目性和隨意性。由于庸俗化言論往往具有很強的傳染作用,能夠在潛移默化中影響網絡圍觀者的價值判斷,導致價值取向偏差可能會快速地從個體蔓延至群體,背離主流價值觀念。
價值立場偏激化,也是網絡參與者價值取向偏差的一類典型表現。這種偏激化表現往往出現在社會熱點事件的網絡熱議過程中。由于受到掌握信息有限性和鑒別能力差異性等因素的制約,網絡參與者很難對網絡熱議事件進行全面且深入的分析。在“未知全貌”就“予以置評”的情形下,如果網絡參與者受到了他人的刻意誘導,其對事件所持的價值立場往往容易陷入偏激化和極端化的非理性狀態,甚至可能進一步誘發群體盲從現象,使輿情事件的走向越來越具有迷惑性和欺騙性。在網絡輿情事件中,偏激化立場傾向容易誘導網絡參與者陷入“非對即錯”的價值判斷中,不僅無法對事件進行合情合理地分析,而且也容易在忽視事件真相和細節的前提下進行沖動參與、盲目評判。偏激化立場傾向可能導致網絡參與者對事件相關者缺發應有的社會關懷與尊重,甚至可能對其造成“二次傷害”。
偏激化價值立場傾向具有鮮明的“后真相”趨向特征,即網絡參與者可能并不了解社會熱點事件的“來龍去脈”,也不在意相關事件的原貌與細節,而是會在群體盲從的驅使下,產生非理性的價值立場追隨傾向。在信息鑒別能力不高、價值判別能力較弱的狀況下,偏激化價值立場傾向容易使網絡參與者站在社會的對立面,在無形中加重自我的社會剝奪感,使輿情事件的不良影響進一步擴大。
過度化責任追究,指的是在網絡輿情事件中,網絡參與者過度放大事件的因果關系,對事件責任者進行層層追究,最終在忽視客觀真相的狀況下,強行建立事件與政府、社會等主體的因果關聯。這種因果關聯的建立過程具有較強的主觀性,即在原本呈現弱相關或不相關的二者之間建立強相關關聯,并且刻意掩蓋或遮蔽其他因素的影響。在有目的地放大事件局部細節、忽視其他客觀因素的情況下,網絡參與者的過度化責任追究傾向最終會將事件“上升為對我國基本制度、重大戰略、核心政策的否定”。[2]在網絡輿情事件的演變過程中,一些“推波助瀾”者會借助事件的大范圍發酵而隱蔽地傳播個人主義、反智主義、歷史虛無主義、普世價值論等錯誤社會思潮,因此網絡參與者能否保持價值立場上的客觀性,將與事件后續發展走向緊密相關。而頻繁出現的過度化責任追究現象,既會對網絡參與者的價值取向產生顯著的負面影響,也不利于輿情事件相關問題的發現與解決。
過度化責任追究具有兩方面的典型特征:一是容易將誘發網絡輿情事件的局部因素或微小細節進行無限放大,同時刻意忽視其他重要因素,致使網絡參與者陷入極具迷惑性與欺騙性的價值判斷過程。這種狀態下的群體理性實際上已經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消解,容易被進一步誘導。[3]二是隱蔽推動網絡參與者進行身份代入、情感代入和觀點代入,將輿情事件的個別利益受損者無形地“拓展”至網絡參與者群體。通過一系列情感動員、情感擴散和情感耦合的操作,在網絡參與者和政府及社會之間建立對立關系,最終誘導網絡參與者在不知不覺中達成觀念與價值共識。[4]根據哈貝馬斯的“公共領域”理論,過度化責任追究的起點通常是網絡參與者對輿情事件主體責任實施主觀臆斷的不全面分析,終點則是將全部責任歸咎于政府、制度以及社會主體層面,這是在網絡公共領域中和“公共權力機關直接相抗衡”。[5]
在網絡輿情事件的演進過程中,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往往推動相關事件朝著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加速“社會熱點事件”——“網絡輿情事件”——“社會風險事件”的演進過程,以持續擾亂社會輿論氛圍、激化社會沖突矛盾的方式解構社會主流價值觀念,威脅社會主流意識形態安全。因此,必須厘清探究網絡參與者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現實表現背后所隱藏的表層誘因及深層誘因,進而為其科學治理與高效引導提供有益思路。
在網絡輿情事件中,網絡參與者的價值取向受到多方因素的復雜影響,因此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也是多方因素共同耦合作用的結果,單一因素的變動并不會使價值取向偏差具有很強的傳播性與流變性。從誘發網絡參與者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的外部因素來看,主要是受到媒介無序性、利益操縱性、個體價值判斷能力不足以及網絡治理能力弱等方面的影響。
第一,受到媒介無序性因素的直接影響。隨著傳統信息媒介渠道的衰落以及新型傳播媒介生態的形成,一方面使社會大眾獲取與傳遞信息的過程更加便捷高效,具有技術變革的進步性意義,另一方面卻造成了網絡媒介無序性效應的普遍存在。由于網絡空間中信息傳播門檻被大幅降低,被賦予網絡話語權的個體或群體發布信息往往無需經過一個嚴格審核的過程,虛假信息、有害信息以及違反法律與道德的信息可能借助網絡自媒體的“病毒式傳播”,使信息傳遞速度和規模被無限增大,導致網絡參與者的信息篩選、辨別與判定過程困難重重。在“眾說紛紜”的情況下,輿情事件的真相往往撲朔迷離,個體很難從媒介無序性效應中脫離,直接影響到個體的價值立場傾向。
第二,受到利益操縱性因素的潛在影響。在網絡輿情事件的背后,往往隱藏著牽涉眾多的復雜利益關系,關涉政治利益、經濟利益、文化利益以及安全利益等多個方面。由于網絡空間的隱匿性特征,輿情事件背后的勢力團體通常會使用一些他們慣用的套路,推動事件朝著其預設的方向發展。通過不斷擴大網絡輿情事件的影響,以實現他們不為人知的目的。這種利益操縱的目的性極強,并且隱蔽性也很高,常常難以被網絡參與者及時發現。在涉及利益操縱的背后勢力中,既有藏身于網絡空間的反社會傾向者,還有國內外敵對分子,其背后隱藏著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兩種意識形態的沖突與較量。[6]這些利益操縱者通過不斷推動輿情事件的發酵,試圖將社會大眾的注意力引導到反對社會、制度和國家的層面,這也恰恰是網絡輿情事件容易被過度追責的根本原因。
第三,受到個體價值判斷能力不足的主觀影響。在網絡輿情事件中,個體價值判斷能力的高低與其價值立場傾向能否契合主流價值觀密切相關。在日益復雜的網絡環境中,由于受到個體道德習慣的影響以及信息不對稱的局限,網絡參與者能否始終保持價值取向的理性化、能否在盲目跟隨與沖動參與的輿論氛圍下保持價值取向不偏離,是輿情事件能否正向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應當注意,網絡輿情中各種不實信息、極端化主張以及非理性從眾效應等因素,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干擾個體的價值判斷。[7]在個體價值判斷能力薄弱的情況下,輿情事件背后的利益操縱者往往能夠通過煽動極具迷惑性與欺騙性的言論表達,虛構一種社會大眾已經達成某種共識的輿論假象,使輿情事件的觀望者和參與者在無形中被左右價值立場,以“沉默的螺旋”而誘發群體性價值取向偏差。
第四,受到社會網絡治理能力不足的客觀影響。網絡治理能力的高低,受到治理邏輯、治理觀念、治理體系以及治理手段等多因素的綜合作用。在網絡輿情事件中,治理能力薄弱不僅體現在技術手段不領先、動態響應不及時以及走向研判不準確等方面,也表現為引導意識相對不足、治理觀念不夠先進以及引導技巧比較匱乏等方面。網絡治理能力不足的直接影響是對網絡參與者的思想引領效能較低,會阻礙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網絡空間的廣泛傳播與深度認同進程。同時,隨著大批網絡社群的興起,異質非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與滋長空間也在暗中擴大,可能導致網絡空間中非理性聲音快速傳播,而理性觀念逐漸被湮沒,最終誘發群體性價值取向偏離。
在上述可能誘發網絡參與者出現多發性價值取向的表層誘因背后,還有更深層次的根本誘因。由于網絡輿情事件和社會現實的關聯性極強,是在一定時期內以一定視角對一定社會現象的一定反映,因此當社會大眾的價值觀念呈現一定偏差時,社會現實狀況可能存在一些相應的問題。同時,當價值取向偏差開始顯現出蔓延態勢時,可能意味著這些社會現實問題正在受到無形加劇。但是,這些社會現實問題并不是短期內發生的,而是長期積存問題的逐漸顯現,是一種社會風險的隱蔽信號。如果想從根本上解決這些問題,并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具有一定的過程性與復雜性。網絡意識形態風險,實質上是社會意識形態風險的新形式表達,而社會意識形態風險,則是對社會生活中不合理現象的一種反映,是社會公眾訴求表達的一種方式。相關訴求表達可能既迫切又直接,需要高度重視。
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指出:“意識在任何時候都只能是被意識到了的存在,而人們的存在就是他們的現實生活過程”,“而發展著自己的物質生產和物質交往的人們,在改變自己的這個現實的同時也改變著自己的思維和思維的產物。不是意識決定生活,而是生活決定意識”,即“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8]在網絡輿情事件中,由于受到各種因素的疊加影響,網絡參與者出現一定的價值取向偏差可能和個體的現實生活狀況密切相關。進一步講,當網絡空間存在群體性價值取向偏差時,往往是社會現實問題的深刻顯現。近年來,一系列網絡輿情事件的發展與演變結果都表明,網絡參與者的價值取向和行為訴求并非一成不變,而會隨著社會現實問題的改善而發生積極轉向。積極轉向不僅反映在不同的網絡輿情事件中,即使在同一事件中,網絡參與者的價值立場和價值取向也會隨著相關問題的有效解決和相關狀況的顯著改善而發生明顯的動態變化。[9]這是隱藏在網絡輿情事件價值取向偏差頻頻發生背后的深刻現實誘因。在網絡輿情事件中,網絡參與者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的具體表現呈現多元化,并且流變性較強,這和由于技術變革所帶來的多種因素變化密切相關,是動態變化的淺層誘因。但網絡輿情事件的社會現實根源,才是網絡參與者多發性價值取向出現偏差的根本原因,是恒定不變的深層誘因。
通過系統梳理網絡輿情事件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的現實表現,并且探究誘發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的淺層誘因和深層誘因,能夠厘清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形成的基本邏輯。因此,可以遵循網絡輿情事件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的形成邏輯,對其進行引導與治理的思路探究。具體治理思路包括以下四個方面。
圍繞網絡輿情事件,由于受到“集體無意識”的潛在影響,網絡參與者往往容易在不知不覺中對事件中的弱勢一方進行情感代入、身份代入和觀念代入,因此可能產生憤怒、恐懼、焦慮、悲傷、厭惡、仇恨等消極情緒。在網絡空間中,消極情緒的傳播速度極快,傳播范圍也不斷擴大,而群體性消極情緒的發酵可能推動輿情事件朝無序化狀態發展,存在進一步激化群體沖突的社會風險。因此,必須對于網絡參與者的消極情緒進行及時有效的疏導,以阻攔這些負面情緒的進一步擴散。同時,通過快速回應社會關切問題的方式,緩解價值取向偏差者可能產生的社會剝奪感,不斷喚發群體理性,使網絡參與者的價值傾向得以持續地趨向主流價值觀念體系。[10]
在層出不窮的網絡輿情事件背后,蘊含著網絡參與者豐富多元的訴求表達,呈現很強的現實性。如果不能科學理性地把握網絡參與者的潛在表達,深刻解讀其現實訴求、回應其核心關切,則容易使網絡輿情風險治理陷入一種“無的放矢”的困境之中。因此,應當高度重視網絡輿情事件中的公眾價值取向偏差現象,以緊密聯系社會現實狀況的視角來厘清相關群體的潛在表達與利益訴求。通過積極推進相關問題的解決,并且及時公開事件處理進程,進而有效消解網絡輿情事件可能誘發的沖突與危機,不斷推動網絡空間的主流價值觀念引領進程。
盡管每次輿情事件圍繞的核心話題都在不斷變化,但相關事件的發展路徑卻具有高度的相似性。因此,可以循著網絡輿情事件的發展路徑進行前瞻性風險研判,以便于在輿情事件發酵過程的特定節點實施精準的技術防控。通過有效控制關鍵問題、關鍵事物以及關鍵人物等重要因素的方式,盡可能降低輿情事件的擴散速度與范圍。通過深入分析問題發展與演變的底層邏輯,找出影響輿情事件走向的關鍵因素,從而把控輿情事件的發展方向,以匡正網絡參與者的價值立場取向。這種在技術層面的風險防范,關涉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的意識轉變,即從傳統的事后治理轉向現代的事前預防與把控,能夠大幅提高治理效能,維護清朗的網絡文化環境。
網絡交往空間具有自由、平等和寬松的特點和優勢,能夠鼓勵網絡參與者進行“暢所欲言”式言論表達,并賦予其參與社會公共生活的機會與權利,這是技術變革為人類生產生活帶來的積極影響。但是,如果不能重視網絡視域下個體隱匿式表達引發的負面效應,不對網絡參與者進行有效的網絡空間倫理、道德與法律教育,不對其言論與行為進行合理的規制與約束,將導致網絡空間中不良風氣蔓延,持續影響網絡參與者的思想意識和價值觀念。因此,應當對網絡參與者進行廣泛的媒介素養教育,依托豐富多樣的教育形式來不斷提高媒介素養教育的實效性,以促進網絡參與者能夠將社會現實生活中的理性思考自覺帶入到網絡空間中,通過塑造主體的責權利意識來推動網絡空間主流價值觀念的廣泛認知與深度認同。
總之,隨著網絡信息化時代的到來,快速、便捷且低門檻的網絡信息媒介為社會大眾創設了相對寬松的意見表達空間,既對社會生活方式的變革具有積極意義,但也帶來了一系列負面效應,其中以網絡輿情事件尤為明顯。考察近年來發生的網絡輿情事件,網絡參與者群體性價值取向偏差的普遍存在,往往導致相關事件朝著群體非理性的方向演進,引發消解主流價值觀念、威脅主流意識形態安全的社會風險。在網絡輿情事件中,網絡參與者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主要以庸俗化言論表達、偏激化立場傾向以及過度化責任追究為現實表現。從淺層誘因來看,媒介無序性和利益操縱性等因素能夠明顯干擾網絡參與者的價值判斷過程,同時個體價值判斷能力不足和網絡治理能力不足等因素可能影響網絡參與者的價值立場選擇。在動態變化的淺層誘因背后,網絡輿情事件中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也存在恒定不變的深層誘因,即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往往是網絡參與者社會意識的多元化呈現,也是社會現實問題在網絡空間的一定折射。在網絡輿情事件的背后,往往蘊含著社會大眾鮮活而多元的潛在表達,反映了不同社會群體的利益訴求與思想關切。因此,在掌握網絡輿情事件價值取向偏差生成邏輯的基礎上,通過及時應對網絡參與者的消極情緒、科學分析網絡參與者的潛在表達、精準防控輿情事件的風險走向以及高度重視網絡空間的素養教育等方式,多措并舉,對多發性價值取向偏差進行合理引導與科學治理,達到高效防范網絡意識形態風險、維護國家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