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豐富內涵、實現條件和當代啟示

劉伊然

(1.福建師范大學，福建 福州 350117; 2.中共福建省委黨校，福建 福州 350108)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等經典原著中多次闡發了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思想。這一思想具有豐富深刻的理論內涵，表達了馬克思和恩格斯對實現人類美好生活的終極追求與人文關懷。促進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實際上也是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要價值追求，中國共產黨長期致力于為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積極創造各方面的有利條件，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思想對于新時代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踐具有指導意義。

一、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豐富內涵

馬克思和恩格斯站在歷史唯物主義的高度，對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理論內涵進行了研究和闡釋。作為未來共產主義社會的本質特征，是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結果。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具有豐富深刻的理論內涵，具體主要包括以下三個方面。

（一）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每個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1.每個人的自由發展

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指“社會的每一個成員都能完全自由地發展和發揮他的全部才能和力量”。[1]294首先，每一個人都可以自由自覺地參加社會實踐活動。在這個過程中，勞動不再是人們的負擔和勞動者“自身的喪失”，人的創造性勞動代替異化勞動，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自由地從事自己喜愛的活動。由于人的個性不再被壓迫，這種自由發展是人向自身的個性復歸，這種復歸是自覺自由的，是對人的個性有清醒把握的主動作為。其次，每個人可以在更多的自由時間里各盡所能，各顯其才。自由時間指人們在從事生產活動的勞動時間之外用于其他社會活動自由發展個性的時間。擺脫異化勞動的束縛之后，作為個體而存在的人得到解放，由于勞動時間已經與人的個性有機結合起來，人們的自由時間增多，因此可以進一步發揮他的才能和力量。

2.每個人的全面發展

每個人的全面發展指人們的德、智、體、美、勞等綜合能力的全方位發展。一方面，人的全面發展是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對立的消除。私有制條件下的舊式分工把人束縛在固定的領域和范圍，人的活動對人來說就是一種同他對立的力量，即異己的力量，這種力量奴役著人，使得人們的身心備受摧殘。在共產主義社會，舊式分工不復存在，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不再對立，使得每個人的體力和智力得到全面發展。另一方面，人的全面發展不僅僅局限于物質生活的改善，還要求人的精神生活得到極大豐富，人的精神需求得到有效滿足。在資本主義社會，到處充斥著物欲橫流的不良生活風氣。尤其是在拜金主義思想的影響下，人們生活的目的也由人本質的實現異化為對物質財富的過度追求。由于忽視了思想道德的養成，人的精神生活極度空虛。而人的全面發展是在物質財富極大豐富的基礎上，人們的受教育程度、道德水平、文化素養都會得到提升。

（二）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個人與整體的協同發展

1.不是一部分人的自由發展，而是全部人的自由發展

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認為，共產主義的價值目標是為廣大群眾謀利益，而資本主義社會以極少數人的自由發展阻礙了絕大多數人的自由發展，孕育著資本主義必然滅亡的條件。共產主義社會是真正人的“自由王國”，由于沒有階級和階級對立，擺脫了資產階級的剝削壓迫，每個人都可以發展和發揮他的全部才能和力量，并且這種個體的發展不會妨害其他人的自由發展，也不會妨礙正常的社會秩序的運轉。

2.個人發展與社會發展相統一，個人價值與社會價值相契合

首先，“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1]294揭示了個人發展與社會發展的辯證統一關系。社會由個體組成，社會只有適應個體自由發展的需要，將個體聯合起來，社會才會得到鞏固和發展。而個體依賴于社會，個體只有在社會中才能獲得生活資料，擁有能夠推動個體發展的各種有利條件，獲得在社會中發揮作用的依靠和支持。其次，每個人自由全面發展的價值取向是要堅持個人價值與社會價值相契合。個體須摒棄以個人為本位的利己主義精神，個體的自由全面發展為創造更大社會價值提供諸多有利條件，而個體組成的自由人聯合體則為個人價值的實現提供保證，社會價值由個體共創共享。

（三）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人類解放的深刻表現

1.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人與自然關系的解放的表現

共產主義社會是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自由王國”，科學技術和社會生產力高度發展，提高了人與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能力，人們有能力自由地認識和改造自然界，不再是被動、盲目地受自然界支配。并且人們改變了征服和掠奪自然的傳統理念，更加人性化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實現了自然主義與人道主義的統一，人們的道德水準得到提高。

2.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人與社會關系的解放的表現

馬克思在《穆勒評注》中分析了現實社會的交往異化現象，私有制條件下的交往不再是人與人之間全面的交往，而是以資本逐利為需求，最終異化為單純的商品交換。而每個自由全面發展的人與所組成的自由人聯合體之間的關系不再對立疏遠，人的社會交往目的不再局限于對物質財富的過度追求，社會交往的信任基礎不再是貨幣，因此人們可以自由地同他人、社會進行多元的物質和精神交往，人們的社會關系得到豐富發展。

3.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人與自身關系的解放的表現

馬克思指出：“人以一種全面的方式，就是說，作為一個總體的人，占有自己的全面的本質。”[2]人與自身關系的解放是對人的本質的真正占有，意味著人從私有制條件下的異化的感覺中解放出來，是人的一切感覺和個性的徹底解放，并重新復歸于人。人的本質的真正占有表現為人的本質力量的發展，這是一種理想的發展狀態，即人的能力與個性趨于全面，人的本質及其力量得到實現，體現了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四）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共產主義的本質特征

1.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共產主義的現實運動過程

共產主義不是社會發展的終極目標，而是一個現實運動過程，同時人的自由全面發展作為共產主義的本質特征，其實現也是也是一個長期的、分階段的歷史過程。在共產主義的第一階段即社會主義階段，由于生產力發展水平的限制，社會發展不夠完善和成熟，人們的物質和精神需要還不能被完全滿足，社會基本矛盾處于階段性變化之中，社會主義階段進入到共產主義高級階段是一個不斷解決社會基本矛盾的歷史過程，因此也是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實現過程。

2.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第三大形態的社會特征

馬克思在《資本論》手稿中提出了歷史發展的三大形態說。第一大形態表現為“人的依賴關系”[3]，人的發展很大程度上依賴自然。第二大形態表現為“以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人的獨立性”[3]，人對物的依賴性增強，受到物的支配。第三大形態表現為“人的全面發展”[4]，這是真正人的歷史的開始。“人” 被解放為 “自由自覺的勞動者”，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再以物的關系為必要聯系，不再受到物的支配和奴役，從而主體的自由個性得到全面發展。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個人的生產能力成為自由人聯合體的共同財富，在繼承第二大形態創造的物質基礎上，為每一個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提供諸多有利條件。

二.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實現條件

馬克思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理論的出發點是現實的人，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尋找實現條件。消滅私有制，建立社會所有制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經濟條件；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政治條件；與私有制觀念決裂，形成共產主義觀念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思想條件；消除舊式分工，勞動成為生活的第一需要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社會條件。

（一）經濟條件：消滅私有制，建立社會所有制

1.消滅異化勞動的根源——私有制

利潤的來源是工人勞動生產的剩余價值，工人生產的產品越多，資本家占有的剩余價值越多，資本積累越多并反過來繼續剝削工人，這就導致工人越發貧窮。馬克思認為工人的極度貧困是由于工人的勞動不是自由自覺的勞動，而是異化勞動，即勞動者的勞動成為一種異己化的東西，并提出了異化勞動的四個規定：勞動產品與勞動者相異化，勞動過程與勞動者相異化，人同人的類本質異化和人與人的異化。[5]53-58這種異化勞動進一步導致社會中人的異化，人在物質上表現為普遍的、絕對的貧窮，在精神上表現為對私有制的憎惡和被貧困生活壓抑的絕望。而資本主義私有制是異化勞動產生的必要條件和根源，導致了勞動與資本的對立。在資本主義私有制條件下，人的基本生活需要無法得到滿足，人的自我價值更是無法實現。因此馬克思認為必須消滅導致勞動者貧困的制度——私有制，而消滅資本主義私有制的過程就是消滅異化勞動的過程。

2.建立社會所有制——生產資料公有制

未來的共產主義社會實行生產資料社會所有制，從而代替先前的生產資料私有制。一方面，由于已經廢除了資本主義雇傭關系的基礎即生產資料私有制，一部分人占有生產資料來剝削壓迫另一部分人的情況也就消失，勞動者從資本家的剝削下徹底解放，從而使他感受到自己本質力量的存在。另一方面，在共產主義的第一階段，人們在生產資料公有制的基礎上有計劃地組織生產活動，有效地避免了資本主義生產過剩導致經濟危機的固有弊端，并且按勞分配否定了資本家不勞而獲的傳統惡習，保障了勞動者的利益，貧富差距逐漸縮小；在共產主義的高級階段，按需分配使得人們不再為滿足物質需求而勞動，而是為實現自我價值和創造社會價值而勞動。

（二）政治條件：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

1.無產階級革命是階級斗爭的政治手段

在階級社會中，由于被剝削階級和剝削階級在經濟、政治利益上的根本對立，階級矛盾導致階級斗爭。無產階級在多次大罷工中所表現的力量表明其在推翻資產階級的革命中的地位極為重要，由于工人群體力量的集中以及工人反抗剝削和壓迫的革命性最強，所以無產階級是新的生產力的代表者，是最進步的階級，能夠作為革命的領導力量。被剝削的無產階級會在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領導下通過無產階級革命奪取政權，使整個社會從資產階級的剝削和壓迫中解放出來，進而實現無產階級解放和人類解放。

2.無產階級專政是社會主義制度的政治保證

馬克思認為政治解放并不是徹底的人的解放。政治國家公民形式上的平等現象掩蓋了導致異化勞動的剝削根源——私有制，因此人權也只是形式上的普遍權利，掩蓋了資產階級特權的實質。而無產階級專政的基本任務是利用政權對起阻礙作用的資產階級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筑進行徹底改造，使舊社會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確立社會主義制度，發展具有真實性和廣泛性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充分保障人們享有自由發展的權利，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發展掃清障礙。同時，無產階級專政的主體是專政與民主相結合的國家，[6]291隨著社會向共產主義逐漸發展，專政職能越來越縮小，民主職能越來越擴大，社會主義民主得到充分發展，到了共產主義社會之后，由于每個人的權利都得到保障，階級對立和差別消失，作為國家制度的民主也會消亡，取而代之的是自由人聯合體的人類社會。

（三）思想條件：與私有制觀念決裂，形成共產主義觀念

1.與傳統的私有制觀念決裂

在資本主義社會的思想文化領域中占支配地位的是個人主義價值觀，它強調以個人利益為中心，以金錢來衡量所有人的價值，以物質收入的高低作為個人成功的標準，“甚至象德行、愛情、信仰、知識和良心等最后也成了買賣的對象”[7]，由此導致了一系列尖銳的社會問題，如拜金主義與享樂主義盛行、人際關系爾虞我詐等。私有制觀念引發的的消極后果使人的思想被金錢所主宰，從而在精神上腐化和墮落，這就嚴重限制了人的發展。共產主義代替資本主義的過程，也是摒棄私有制觀念的過程。

2.形成崇高的共產主義觀念

在共產主義社會，由于消滅了私有制，形成了與公有制基礎相適應的共產主義觀念，人的精神境界極大提高。共產主義觀念以集體主義為核心，而且并不妨礙個人利益，堅持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的統一。共產主義觀念的形成有助于勤勞、誠信、無私、人道主義等道德原則深入人心，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勞動者，都具有共產主義的勞動理念，人們不再為滿足生存需要而過度勞動，也不再為獲取大量物質財富而競相逐利，而是為實現自身的人生價值而勞動，為做出更多社會貢獻而努力工作，人與人、人與社會的關系會更加和諧發展。

（四）社會條件：消除舊式分工，勞動成為生活的第一需要

1.消除舊式分工：擺脫對物的依賴

隨著生產力快速發展，交往范圍擴展，分工越來越細化，產生了一種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即生產資料歸資本家所有，工人被雇傭勞動，人們不是為了自給自足而生產，而是為了市場而生產，這是生產力的極大解放，但“在私有制的狀態下這些生產力不能成為人的自由的實現力量反而成為大多數人的破壞力量”[5]566。舊式分工是指在私有制條件下，人們屈從于資本盈利的需求，其勞動方式被束縛在固定的工作領域，不能自愿地選擇自己想要從事的工作，并且機械地、單一地參與某類分工。只有在物能給人帶來貨幣時，人們參與分工投入的勞動才有價值，分工成為一種異己的力量壓迫著人，人變成了物的奴隸，因此擺脫對物的依賴“只能靠個人重新駕馭這些物的力量，靠消滅分工的辦法來消滅”[5]570-571。在共產主義社會里，舊式分工被人的創造性勞動代替，每個人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樂于從事的工作，自由地轉換勞動方式，這樣就不會使人“老是一個獵人、漁夫、牧人或批判者”[1]165。

2.勞動成為生活的第一需要：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對立消除

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原本是統一的，但舊式分工的發展導致了人們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分離。工人在資本家的腦力勞動的支配下進行體力勞動，資本家卻不需要進行體力勞動，從而導致“生產過程的智力同體力勞動相分離，智力轉化為資本支配勞動的權力”[8]。在共產主義揚棄了舊式分工之后，勞動不再是謀生手段，人們不會再為失去生活資料而擔憂，勞動將從生活的一種負擔成為生活的第一需要。正如《共產黨宣言》提出的過渡到共產主義社會的十大經濟措施之一是通過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消滅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對立，使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重新統一于人，勞動成為每個人智力和體力相結合的創造性過程，因此每個人都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全面發展。

三.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當代啟示

弗朗西斯·福山的“歷史終結論”認為資本主義已經實現了人類社會的自由和民主，但這種觀點絕不能證明馬克思關于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思想已經過時了。共產主義代替資本主義是長期性與曲折性兼具的歷史過程，是人類社會發展進步的必然趨勢。鑒于此，要正視當代資本主義新變化，堅定共產主義信念，以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思想指導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踐，把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目標任務落到實處。

（一）堅持人民主體地位，貫徹以人為本執政理念

1.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

唯物史觀認為，“人民群眾是社會歷史發展的主體”[6]31，為此就要尊重每個人在社會中的自由全面發展。必須堅持群眾觀點和群眾路線，使為實現共產主義奮斗與為最廣大人民謀利益具有高度一致性，把推動社會各方面發展與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有機統一起來。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是黨的根本政治立場，共產黨人的初心就是為人民謀幸福，為實現人民的自由全面發展而奮斗。中國共產黨立足我國現階段的具體實際，對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轉變進行了科學研判，為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實施了全方位、多層次的重大戰略舉措。黨團結帶領人民共同奮斗，歸根結底是為了讓人民群眾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2.堅持黨的全面領導，保障人民當家作主

在資產階級社會中，國家只是作為虛幻的共同體而存在，資本與國家政權相結合，金錢操縱政治，因此占少數人的統治階級掌握國家政權，享有真正的政治權利，而廣大人民群眾只是享有形式上的政治權利，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僅僅是迷惑人民的虛假口號。在社會主義國家，黨是人民利益的守護人，起政治領導的決定性作用，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真正保障了廣大人民當家做主。在新時代必須繼續堅持黨的領導與人民當家做主有機統一，從人民的切實利益出發，深化政治體制改革，健全民主制度，使各方面政治制度更加體現人民意志，有效保障人民享有廣泛、真實的權利，為人民自由行使權利和參與社會治理提供良好條件。

（二）大力發展生產力，推動共同富裕逐步實現

1.大力發展生產力，更好滿足人民物質需要

只有物質財富極大豐富的條件下，才能充分滿足人民物質需求。因此，必須進一步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實現生產力的巨大提升，進而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創造物質條件。“我國目前正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9]，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但生產力發展不充分不平衡，現階段必須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把經濟發展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更好統一起來。以新發展理念為引領，通過高質量發展推動生產力的進一步提升，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日益增長的個性化需求。

2.推動共同富裕逐步實現，發展成果惠及全體人民

共同富裕實現后，共產主義社會實行按需分配，每個人實現了分配上的真正平等，個人生產能力與共同社會財富的創造實現統一，人們的自由個性得到全面發展。共同富裕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價值要求，是馬克思主義財富觀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理論成果。黨中央提出分兩步走把我國建成強國的戰略安排，這也是共同富裕的逐步實現過程。一方面，我國現階段生產力水平仍有待提升，完全消滅私有制的條件還不夠成熟，我國堅持公有制為主體的經濟制度，鼓勵和支持非公有制經濟發展，讓創造財富的源泉充分涌流。另一方面，堅持按勞分配的分配制度，進一步鞏固脫貧攻堅成果，不斷縮小貧富差距，使人民共享發展成果。

（三）堅定共產主義信念，加強精神文明建設

1.堅定共產主義信念，提高人的精神境界

習近平強調：“紀念馬克思，是為了宣示我們對馬克思主義科學真理的堅定信念。”[10]馬克思的理想信念是為實現共產主義而奮斗終身，中國共產黨人將共產主義理想信念作為精神之鈣。樹立共產主義信念就能使人的思想從資本主義社會腐朽思想的牢籠中脫離出來，克服以個人為中心的私有制觀念，為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發展創造精神條件。我們必須時刻牢記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始終堅定文化自信，為實現中國夢添磚加瓦，促進人的精神境界的提高，從而更好地推動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2.加強精神文明建設，提高人的綜合素質

共產主義的按需分配不是庸人為所欲為地大肆揮霍，而是綜合素質得到充分發展的人們各盡所能地在發達的生產水平基礎上為社會創造財富后，各取所需地滿足自身的需要。而人民群眾受教育的程度以及科學文化水平的高低，是其創造能力高低的精神標準。人只有提高科學文化水平，才能更好地創造物質財富、精神財富和發揮政治上的主動性，促進人的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因此必須加強精神文明建設，提高人的綜合素質。一方面，加強思想道德建設，提升人們的道德修養。要發揮優秀傳統文化對人的教化作用，堅持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人們的行為提供正確導向。另一方面，加強教育科學文化建設，提高人們的文化素養。堅持實施科教興國和人才強國戰略，注重培養優秀人才，培育四有公民，為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創造人才條件。

（四）促進全世界人民大團結，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1.促進全世界人民大團結，實現全人類的自由全面發展

馬克思認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全人類的自由全面發展，實現這個目標的行動是世界性的。習近平強調：“中國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倡導國際關系民主化，堅持國家不分大小、強弱、貧富一律平等。”[11]對于一些西方發達國家的霸權主義與強權政治，以犧牲其他發展中國家的利益發展本國的錯誤行徑，中國的態度始終是堅決反對與抵制。中國作為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一，秉持人類共同發展的理念，促進全世界人民大團結，與各國共同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深刻變革，為全世界人民的團結貢獻中國力量。

2.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人類發展作出中國貢獻

人的自由全面發展代表了全人類的幸福生活的理想目標，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共產黨著眼于全人類發展的美好未來提出的中國方案。當今世界正面對前所未有的風險和挑戰，如逆全球化、新冠肺炎疫情、生態環境惡化等，沒有一個國家可以獨善其身，全球命運休戚相關。因此中國必須堅定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與各國互幫互助。面對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中國為其他國家免費提供物資援助，出口大量疫苗和醫療設備，真正體現了大國擔當和人道主義國際精神。中國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實施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為促進全球經濟發展作出了貢獻，更好地促進了人類發展。

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思想為新時代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提供了有益參考。研究闡釋這一重要思想，不僅需要深入理解其理論內涵，把握好其實現條件，更重要的是把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思想與我國現代化建設實踐有機結合，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創造良好條件，全面扎實地完成現階段的社會工作，把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目標任務真正落到實處。